手掌覆在面上,男人的手指描摹她精致的眉眼,“她本来就没有你美,哪怕她是你的母亲。”
噗……
倏的,玉挽狂一把抓住夜先生的手:“你说她是我母亲?搞错了吧,应该是奶奶吧!”
明明记得玉家管家说,她长得跟奶奶一样,才打小得到玉传国的偏爱,并且据说她跟自己的母亲并不像。
“奶奶?”米 需。米。小。說。言侖。壇
“嗯。”
玉挽狂将自己的事情说给帝魅夜听,随后也得知这画是从风青阳那里拿来的,不由好奇的笑了笑:“风青阳爱慕奶奶,所以才会针对我?”
“大抵如此。”
“那他的反应太不对劲儿了!爷爷看见我,都会没事吃吃豆腐,怎么他就是对我喊打喊杀?”
霍地,气温骤然下降,玉挽狂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沉下脸的帝魅夜,只见他嘴唇紧抿吐出三个字:“吃豆腐?”
玉挽狂:“……”
额,夜先生不会是吃爷爷的醋吧?
手掌一伸,玉挽狂落到帝魅夜怀里,耳边响起:“他碰你哪了!”
“帝魅夜,他是我爷爷!”
“只要是男的就不信!”还有雄性都不可以!
看着帝魅夜较真的模样,玉挽狂真是痛并快乐着,这个夜先生该说他什么好?眨了眨美眸,玉挽狂推了推他,绷着脸不高兴还是没露出一丝笑模样。
哎……
扣住后脑,红唇奉上,狠狠吻了下去!
老娘都这样了,你总该不会还秋后算账了吧?
舔了舔唇,对于玉挽狂主动投怀送抱,夜先生表示很高兴,是以才缓缓说道:“下不为例,你只能让本皇占便宜。”
“是是是,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唇畔飞扬,霸气男子总算有了笑意,玉挽狂这才转移话题,“不是找出爷爷的下落,你盯着风青阳做什么?”
以夜先生的本事,随便抓个风青阳身边的高层,回来审问一顿大可知道,何必非要朝最难缠的风青阳下手?
“他对你出手,根本不是因为你爷爷的关系?”
“那是?”
“神武卷轴。”
如果是因为她跟画中人长得像,或者玉传国的关系,从风青阳高调代表神教赶走澜庭阁开始,第一时间就会动手,毕竟玉挽狂身在封岚的消息并不是秘密。
以神教的能力,绝不会查不出玉挽狂跟赫连行风的“关系”,再者风青阳动手前,似乎是计划有筹谋的先绊住了自己,由此可见他想取回神武卷轴的可能性比较大。
毕竟神武卷轴之于神教的功效,可是培养高手的最佳武器。
见帝魅夜拿走神武卷轴,玉挽狂顿时连忙往后挪,见此他蹙眉:“你不是想知道你爷爷的下落?拿它换你爷爷的下落不是更快?”
把神武卷轴往纳戒里一塞,玉挽狂转瞬露出一抹极致温柔乖顺的笑容,玉手抚上帝魅夜的肩膀,“夜先生,你说过会疼我的对不对?”
嗯哼!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睨着献媚脸都快笑抽筋的女人,夜先生眉梢高挑没吭声,随后就见玉挽狂跪在他的腿上,居然学会了萌宝卖萌的那一套,乱蹭!
“说。”
“我留着神武卷轴有用。”
“所以?”
“夜先生你是一家之主,不会连媳妇小小的请求都不会不答应的对不对?”小媚眼抛了过来,帝魅夜不舒服的绷紧酷容,“你给本皇正常点!”
哦!差点忘记了,夜先生欣赏她的奇特审美要求,当即玉挽狂黑着脸,很是野蛮的揪住帝魅夜的衣领,直接粗鲁按倒在*上,怒道:“告诉你,不许拿神武卷轴换爷爷,这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下一刻,只见刚刚还非常嫌弃玉挽狂献媚的帝魅夜露出一缕笑意,伸手抚上她的曼妙腰肢,淡淡应允:“好。”
玉挽狂嘴角一抽,原来还真是这么回事啊!看着夜先生酷容上*溺的笑容,玉挽狂再次觉得夜先生口味不是一般的重!
别人都是希望媳妇千娇百媚的撒娇,而夜先生却喜欢她粗暴野蛮的“撒娇”,这就是自虐上瘾么?
勾了勾她挺翘的琼鼻,帝魅夜目光柔和望着她,“你这样,本皇很喜欢。”
玉挽狂仰起头,“喜欢点在哪?”
一缕歼诈划过霸气男子的眸中,“把你纵成这样,除了本皇就不会有人喜欢你。”
玉挽狂:“……”
☆、244本皇生气后果很严重!
前来参加比试的学院已经到齐,本该举行的比试,不知怎地突然延后一个月,各院心思不明。
又是坐在庭院中下棋,每每落棋总有人显得心不在焉,帝魅夜看向心思全然不知飞到哪里,又时不时用一种奇怪目光看自己的玉挽狂,“怎么?”
“夜先生,你确定自己是一只魔兽?”
“……”
“围棋不是人类发明的东西?”
“龙爸说,人类很多东西值得学习。”将棋子放在棋盒中,见玉挽狂问东问西帝魅夜便知道她的心根本不在下棋上,而是转移了方向在“研究”他。
“夜先生?”
“嗯?”
“你天天陪我,不闷么?”
“……”
目光深沉看着莫名变得“呱燥”的女人,帝魅夜很肯定玉挽狂这是嫌自己“碍事”了!
起身,衣袂翻飞,袍袖拂过桌面,棋盘上的棋子悉数散落一地,噼里啪啦的清脆声响落尽,抬眼哪还有夜先生的身影?
玉挽狂微微勾唇,这夜先生什么时候学会“生闷气”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样的闹脾气的夜先生还挺可爱。待夜先生离开不久,司徒轩便被她请了来。没办法,谁叫这个驿馆还有一个难缠的风青阳?
夜先生说,不许踏出留客居一步,是以很多事情必须让人家来“找”她洽谈。
“伤好些了么?”
“有夜先生,想好的慢点都难。”玉挽狂没伸手去接俊雅男子递过来的锦盒,想也知道里面装的都是疗伤圣药,“你自己留着。”
眸色黯然了下,司徒轩眉目微微闪过些许吃味,“夜先生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强。”
玉挽狂神色微变全当听不见,对于这个男人每次相见心情多少是有点复杂的,“上次给你画的图/纸,关于炼器师跟炼器原料,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当初得知夜先生被扣在凤岛,她就计划着如何成为这个大陆上最高决策者,是以动了些歪心思,利用司徒轩对自己的好感,让他为了自己取盛昱而代之。
推翻皇帝,不外乎武器与军队,好在她上辈子在天朝混的风生水起,各种热武器的设计图那是信手拈来,至于军队她这一路敛财也敛了不少,并不愁雇佣不到人。
现在差的应该是可用的人才,还有炼制高阶武器的炼器师跟材料了。
“上次你在信上说的刺杀战队人选已经有眉目了,炼器材料到是不用你操心,只是炼器师有点困难,不过我想你书信一封给燕无悔,以他炼器圣师的身份,找来的炼器师应该比你身边的杨胡子靠谱。”男子有条不紊的音色似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清雅翩翩,矜贵中那份儒雅悠然,就像一副正在泼墨挥毫的山水画,流淌着怡然之色。
他温润的目光始终缱绻着化不开的柔情,从不提爱,却处处透着无声的包容与疼*,这是一个让人心疼的男子。
面若冠玉,雅致绝伦,尤其是轻声细语中,都透露着“为你解忧”的爱护,处处都在你着想,甚至是想尽一切办法揽下所有危险,只留给你平安的动机,逐渐让玉挽狂眸中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
手掌在眼前晃了晃,男人温柔浅笑,“有心事?怎么走神了。”
“可能最近有点累。”敛去失态,玉挽狂轻轻摇了摇头,“赫连行风心机深沉,以后你以后与他交涉要多加小心,他的野心并不是只做神起帝国的皇帝。”
“我知道。”
从玉挽狂提议他推翻盛昱王朝之君开始,他就留意着诸国皇帝的动向,这个敢跟神教叫板的皇帝,可是头号人物,将来势必他与他都有一场避不开的战争。
只是……轻柔的目光落在冷狂绝艳女子身上,赫连行风或许到了那时,怕是也要跟自己一样,都是为了她而战。
沉了沉心思,司徒轩转移了话题,“挽狂,关于玉挽菲你的意思是……”
“能用就用,碍事就杀了。”毫无意外的,玉挽狂对这个“姐妹”的态度,丝毫看不出有何亲族的关系,司徒轩又问:“那玉家其他人呢?”
玉挽狂一怔,其他人?
“可能太慢,我忘记跟你说了,在三月前,我已经把被扣押在神教的玉家人救出来了。”轻描淡写的一句,从不诉说一个苦字,司徒轩淡淡的说道。
心中莫名一暖,玉挽狂心想司徒轩一定是爱惨了本尊,否则又如何这般心甘情愿为“她”披荆斩棘?
神教是什么地方?若说救出一个人还好说,那可是好几百口人,想要救出来,还要神教神不知鬼不觉,其中花了多少心思,可想而知。
“司徒轩,谢谢。”
“挽狂与我不必言谢。”
手,忘情的抚上了日思夜想的面容,司徒轩深情注视这辈子发誓要给她幸福的女子,心中荡漾着甜蜜而苦涩的波动。
玉挽狂没有避开他的触碰,定定说道:“司徒轩,我跟你记忆中的玉挽狂不一样。”
“我知道,但这并无妨碍我对你好,不是吗?”
“……”
好吧,俗话说跟一个疯魔的痴*,讲道理是说不通的,除了敬重还是敬重。
拿出一枚装满了炼器材料的纳戒,放在他的掌中,“我会给燕无悔书信一封,这些材料你先拿着。”说到这里,又是拿出一枚装满金银珠宝的纳戒,“征兵总是需要银子,这些你也拿着。”
司徒轩没有拒绝,只是微微一笑:“上次你跟我说,需要训练一批死士,人选我已经为你选好了,我记得玉老给过你一枚生命空间戒指,抽空你去盛昱阁一趟,把人带回去好好*,你一个人带着萌宝,夜先生又神出鬼没的,总得有人保护你防身。”
“好,那我现在跟你去吧。”
“也好。”
踏出留客居,玉挽狂明显感受到气温骤降,虽然没看到霸道男子的身影,但她就是知道帝魅夜生气了,因为她没有听他的话。
不过就算她不听话,夜先生也不会真的看着她危险不管,反到是这个司徒轩若是遇到了危险,身边若是没有人,那万一受了伤,无非在等死。
看着面前表情木然,容貌青嫩却天资不错的学生,玉挽狂讶然看向司徒轩,这些人不都是皇家学院的学生?
“你的脾气就爱得罪人,一时间也找不到资质好的,我看这些学生不错,你带回去*出来,绝对比从头训练的顶用。”
顿了顿,司徒轩又体贴的解释:“放心吧,皇家学院的学生丢了,随便找个理由丢到赫连行风身上,就算回国皇帝也不会怪罪的,那些学生在朝中当官的亲族,也只会认为赫连行风露出一统天下的野心,不会想到我身上。”
“嗯,你自己多加小心。”
“放心。”
将学生装到生命空间戒指里,玉挽狂才出了盛昱阁,便感觉到空气骤然燥热,转瞬就是漫天的炼狱之火砸过来!
脚下施展出玄宫步,左躲右闪的避开了突袭,回头就见一头华发的风青阳,跟个魔怔似的:“把画还回来!”
知道自己打不过他,玉挽狂也不敢风青阳纠缠,旋即就往留客居闪掠。期间,玉挽狂还特纳闷,话说一直悄悄跟着自己的夜先生,到底去哪了?
正想着,帝魅夜便犹如鬼魅的从地上的阴影中闪掠而出,横在了紧追玉挽狂身后的风青阳身前,“你是记吃不记打么?”
一个急刹车,风青阳面皮直抽,瞪着凭空出现的帝魅夜不敢轻举妄动,这个龙皇说话真特么噎的人肝疼!
“本皇今天没兴趣杀人,你走吧。”
“……”
见风青阳还是火辣辣瞪着玉挽狂离开的方向,帝魅夜眯起眼:“怎么?”
“老子要画!”
“好,只要你说出玉传国跟神教的关系!”
玉传国三个字落地,风青阳就跟炸毛的老母鸡,连画都不追讨了,旋即骂骂咧咧气的走人了!
“那个窝囊废谁跟他有关系谁倒霉!”
“……”
回到留客居,房间里没见到玉挽狂的人,帝魅夜神识一扫,骤然锁定住了人在什么方位,只不过……这个女人当他死人吗?
刚刚跟司徒轩“眉来眼去”,现在又特么的跟那个赫连行风在一起了?
夜先生表示:他生气,后果很严重!
☆、245到底是宠还是威胁?
逃也似的离开了盛昱阁,跑到留客居中途,赫连行风突然窜出来,特“好心”的抓着玉挽狂往帝王居跑!
因为上次的“帮忙”,玉挽狂到没怀疑赫连行风,旋即脚步生风的跟着他跑。没办法,谁叫风青阳跟她一样,也是开个外挂的,跑慢了,小命就要交代了!
呼哧,呼哧,跑的汗流浃背,确定身后没有迫人的杀气,玉挽狂才停下来扶着竹竿喘口气:“这个老妖怪,对一幅画也那么紧张。”
“你不是更有趣?明知道出了留客居风青阳会找上你,还不是跟着那个小侯爷去了盛昱阁?”话一出口,明显道出了,他可是时刻盯着玉挽狂的动向。
玉挽狂蹙眉,对于老是被人盯着的感觉非常不舒服,尤其这个人还是三番四次陷害自己,老是拿自己当垫脚石的赫连行风!
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玉挽狂屏息感应了下,确定风青阳大概是被夜先生拦下了,当即抬腿就要走,丝毫不想跟赫连行风废话。
然,才迈出一步,赫连行风就抓住了她的手,玉挽狂深深皱眉,看着俊美无双的铁血帝王,“嗯?”
“玉挽狂,做我的王妃可好。”
“说梦话呢?”
“何出此言?”
不耐烦的拨开赫连行风的手,玉挽狂艳容紧绷:“我还是那句话,你不是我的菜,只有夜先生才是。”声落,见赫连行风还要说什么,玉挽狂径直打断:“你也别问我哪里比不上夜先生,因为你们俩根本没可比性,就算他不是天下至尊,可他是萌宝的亲爹,就这一条你们谁都比不了。”
言毕,玉挽狂连话都不废,脚下轻点,直奔留客居闪掠!
可是……她比较倒霉,居然又遇到了风青阳!
“把画还来!”
“……”
卧槽,夜先生你玩人呢!
危险步步紧逼,风青阳眸色猩红,再也没了俊逸清雅的风韵,反而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恶气息,玉挽狂脑袋闪出一排问号,这是走火入魔了?
玉挽狂不断后退,风青阳就不断逼近,口里不停重复着:“把画还来……”
连忙扫察纳戒里的东西,随便拿出像卷轴一样的东西,为了保命玉挽狂直接朝远处一丢,“给你!”
风青阳一心惦记画不疑有他的扑过去,玉挽狂却在这个时候把腿狂奔,口里大吼着:“帝魅夜,你特么的再不出现,是想给萌宝找后妈吗?”
与此同时,抓住卷轴打开来的风青阳浑身煞气腾腾,眸中的血红更深,显然这不是绯情的画像,他被忽悠了!
噌——
翻江倒海的炼狱之火拔地而起,犹如天幕塌陷砸下来一般,直逼玉挽狂的头顶砸下去!
压力盖顶,玉挽狂一看那血色的火幕,不由满嘴发苦,连忙运转真气,打算像上次一样,来个乾坤大挪移,再拿神武卷轴顶一顶。
实在是她想知道速度,照比风青阳是拍马都赶不上!
就在火幕要压下来的瞬间,突然两道身影闪现,一霸气,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