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走路都困难的摸样,谢林潜意识里也以为这女人肯定已经很老了,脸上可能长满了皱纹,却万万没有想这女人的脸竟会是这么年轻。
可是这女人的脸看起来虽然年轻得过分,但因为和她花白的头发,伛偻无比的身体差异实在明显,甚至可以说是天差地别,所以使得这女人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而这女人的脸看起来虽然很年轻,甚至五官也很jīng致,但眉目间也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异,尤其她的一双眼睛,虽然很大,眼珠乌亮,就像那婴孩的清澈的眼睛,可那眼神,却总显得十分古怪,似乎有些呆滞,看着谢林的时候,那两颗眼珠也少有转动,甚至说是一动也不动,看不出有什么眼神,倒似乎这双眼睛是瞎的一般。换句话说,这双原本可以说是美丽的眼睛竟是大而无神。
谢林心中而已是惊奇无比,虽然他尽量使自己不去细究这女人的相貌,但还是忍不住感到好奇。
他原本一直期待着这女人能够早点现身,甚至暗地里还设计了无数的台词,以备见到这女子时之用,但现在,他却将那些准备好的台词都几乎忘了个jīng光,他站在那里,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女人的脸上则满是笑容,表情张扬肆意,显得十分得意,她抬头看了看谢林之后,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怎么样,小子,现在见到我了,怎么突然没话说了?”
顿了顿,她又干笑了几声,随即朝着谢林扬了扬眉,竟是对谢林抛了个媚眼:“小子,难道你是看上我的美貌了?嘿嘿嘿,哈哈哈!”
说完,她又是一阵肆意的大笑。
谢林不由浑身一震,神sè也变得怪异无比。
他肚中一阵翻腾,如翻江倒海一般,感觉好像是突然被人重重地捶了一拳似的,也好像是突然吃下了一只死蟑螂,身上则是汗毛倒竖,一阵难言的凉意从毛孔侵入身体,让他身体都是一阵急抖。
差点没忍住要吐出来。
那女子看到谢林这奇怪的表情,却又肆意大笑起来,仍显得十分得意。笑着她转头看了看叶夏那边,而后嘿嘿了几声:“你们两个小子本事不小,还年轻,而且居然都长得一表人才,真是不错,不错。”
说着她转回头看向谢林,那原本呆滞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欣赏之意,嘴里则又啧啧了几声,“要杀了你们,我还真觉得有些舍不得呢。”
谢林不由感觉更加恶心了,一张脸则都忍不住变红起来,在那女人肆无忌惮的注视下,他也忍不住将视线稍稍转移了开去,不想跟这女人对视。
他暗中则是更加提高了jǐng惕,轻哼了一声,说道:“你终于肯出现了。”
那女人却是怔了怔,似乎有些意外谢林会突然说这话一般,但随后她却又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说道:“怎么,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出来吗?”
说着,她竟是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又转头看了看叶夏那边,“你们本事不小,可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些,也太心高气傲了,你们以为你们本事高,我真的就会怕你们了吗?”顿了顿,她又嘿嘿干笑了两声,“或者说,你们两个年轻人太重情义,其实以你们的xìng格,根本不适合当一个蛊师,唉,真是天意作弄,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且不说,像叶夏小子这样的人,他是怎么在蛊门中生存下来的,居然还扬名立万……”
她在那里感叹着,一副老气横秋的口气,倒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
谢林却不由冷笑了一声,说道:“这还不用你cāo心。我倒是好奇,今天你的胆子怎么突然变大了,居然敢出来见我们?”
女子却啧啧了几声,面露一丝讥诮之sè:“我都说了,我从来就没怕过你们,我为什么不敢出来见你们。”
谢林却又冷笑了一声,缓缓问道:“是吗?”
女子浑身一震,面露一丝异sè,似怒似羞,但很快她便又大笑起来,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我承认,我确实有些怕你们,所以一直不敢出来见你们,还拿那个巴小兰来要挟你们。不过今天却不一样,现在我可用不着再怕你们。”
谢林面露一丝疑sè:“为什么现在你用不着再怕我们了?”
谢林这一问,女子脸上讥讽之sè却是更浓了,也显得有些惊讶和疑惑,她干笑了几声,说道:“小子,难道你还没认清现在的形势吗?”
说着她又怪笑了几声,点了点头,“说你笨还真没错。”
她用手里的拐杖指了指叶夏那边,“本来对于叶夏小子,我真的很忌惮,但他现在对于我没有任何威胁,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现在的他根本没jīng力来对付我,而且就算我现在要杀了他,恐怕他也没有还手之力吧?”
谢林怔了怔,神sè却是变得有些沉重,也没有说话。
女人则又肆意大笑了几声,显得很得意:“被我说中了吧?”随即她又指了指谢林怀里的戒戒,“至于这小东西,就不用说了,恐怕它也和叶夏一样,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有叶夏小子养的那条白蛇,受叶夏小子的影响,现在对我也造不成什么威胁。”
谢林眼里异sè一闪而过,冷笑了一声:“要对付你,我一个人就足够。”
不想女人却显得十分不屑,哼了一声,说道:“小子,我该说你没有自知之明好呢,还是说你盲目无知好呢,难道你还没有看清现在的形势吗?你以为我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吗,别说你养的那块木头现在出了事,对你没有任何影响。”
谢林浑身一震,神sè变得更加沉重。
女子则又嘿嘿干笑了几声:“你别以为你能瞒得过我,现在的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这个时候谢林的脸sè都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但很快,他的神sè便恢复了平静,轻笑了一声,看了看叶夏那边,说道:“难道你就不怕这是我们设下的陷阱吗?你真以为叶大哥现在在救治阿木吗?”
谢林这一说,女人脸sè一变,面露一丝惊讶和慌张,手里的拐杖也提了起来,横在身前,甚至人也向后退了两步。
但很快,她脸上的惊讶慌张之sè便消失不见了,手里的拐杖也放了下来,脸上露出不屑之sè,嘴里冷哼了一声,说道:“小子,你真当我是睁眼瞎吗,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你别以为你能唬得了我,如果你们真有陷阱,那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谢林却是轻笑了一声,耸耸肩,一副并不在乎的样子,说道:“随便你吧,你爱信不信。”
那女子又面露一丝忌惮之sè,转头看了看叶夏那边。
她看了数秒钟,才终于转回了头来,看向谢林,脸上则渐渐露出讥诮之sè。
看了谢林一会,她突然又肆意大笑起来。
笑完后,她哼哼了一声:“小子,你的陷阱呢,怎么没动静?”
谢林轻哼了一声,却没说话。
女子则又一阵大笑,说道:“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开始你们确实想引我出来,还故意关掉了手机,你们确实算计得不错,我电话联系不到你们,迟早还是会来找你们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们却根本没有太多时间能够等待,你养的那块木头情况越来越不妙,为了救它,终于打乱了你们自己的计划。”
女子这一说,谢林转头看了看叶夏那边,脸sè也变得有些难看。
女人说着又是一阵大笑:“所以我才说你们终究太嫩了些。”
谢林却冷哼了一声,身上呼的一声,突然燃起熊熊火焰。
他一步一步走向女子。
女子脸sè一变,又向后退了两步,手里的拐杖也再次提了起来,横在自己身前。
但随后,她却放下了拐杖,脸上露出一丝揶揄之sè,哼了一声道:“小子急什么。我听说叶夏小子曾今用同样的方法救过别人,当时话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我想这一次,他要花的时间恐怕也少不到哪去,所以这一次我有足够的时间跟你们好好玩一玩。”
说着她又嘿嘿干笑了几声,“其实如果你明智一点的话,应该尽量拖延时间才对,等你养的那块木头恢复了,你才能够尽量发挥你的本事,或许还有机会跟我一战。”
听她这一说,谢林突然停了下来,身上燃烧的火焰也瞬间收了去,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容:“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指的自然是叶夏救盲驽的事情,那可是在那神秘大峡谷的事情,只有很少人在场,外面的人也根本不可能知道有这时,却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也知道。
女人则又一阵肆意大笑,脸上满是得意之sè:“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不是我夸口,这世上我不知道的事情还真没几件。”
谢林怔了怔,微微眯起眼睛,说道:“是吗,那我倒想问问你,我爸现在在什么地方?”
谢林这一问,那女人愣了一下,面露意外之sè。
看她样子,只怕也不知道谢林父亲现在在什么地方。
“看来你还挺会吹牛的。”谢林轻笑了一声,面露一丝不屑之sè。
不过他心中却也有些失望。
当然这失望之意也是一闪即逝,虽然无法从女人这里知道父亲的下落,但这女人既然也不知道,那说明花帝也应该不知道,所以谢林父亲的安全也多一分保障。
女子则冷哼了一声,说道:“你那父亲做缩头乌龟的本事,可是连我也不得不佩服,这么多年了,我还真一直不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不过我想不用多久,他会主动现身的。”
她嘿嘿了几声,一脸揶揄地看着谢林,“等我制服你了,到时候你那父亲肯定会主动找上门来的。”说着她又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这么多年了,说实话我还真是挺想念他的呢,没想到这人这么无情,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来看看我。”
谢林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惊奇之sè,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你认识我爸?”
女子却是白了谢林一眼,说道:“小子,看来你不但笨,记xìng也不怎么样,我好想跟你说过我的来历,难道你已经不记得了吗?”
谢林沉思了片刻,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狐疑之sè,直直地看着女子:“你真的是花帝的徒弟?”
“你以为我是在骗你吗?”女子却反问道,脸上又露出一丝揶揄之sè。
谢林则怔在那里,许久无语。
虽然这女人好像真的说过她是花帝的徒弟,但谢林却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而经过上次织田五郎的事情,谢林倒不由怀疑这女人也是花帝从哪里请来的帮手,却没想到这女人居然真的是花帝的徒弟。
他也不由有些意外,花帝居然还有女弟子。
不过到了现在,这女人也婴孩没有再欺骗的必要,所以她说的也很可能是真的。
女子则好像看出了谢林的心思,怪笑了几声:“怎么了,你难道不相信吗?好吧,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是花帝的二徒弟,说起来,你那父亲得叫我师姐,我也算是你的师伯了。”
说着的时候,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谢林一阵,又干笑了几声:“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你和你父亲长得还真像,一看到你,我就想起你的父亲,也想起我们再师父们下一起学蛊术的那段rì子。”
说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神sè竟是变得有些萧索。
谢林心中却突然生出一丝奇怪的感觉,看了看女子后,忍不住问道:“你是花帝的二徒弟,我想问问你,你年纪多大了?”
不想他这一问,女子却是浑身一震,神sè也变得怪异无比,看起来显得十分复杂。
随即她的身子却是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一张脸也露出狰狞之sè,眼睛死死地看着谢林:“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看她样子,倒似十分激动。
谢林也不由有些意外,沉默了片刻后看,说道:“我只是好奇罢了。”
女子却是冷哼了一声,她也沉默了片刻,渐渐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来:“你觉得我有多大年纪了?”
谢林则是笑道:“这我可猜不出来。”
女子却是眼睛一亮,竟是扬起了头来,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年轻?”
谢林脸上闪过一丝异sè,随即又笑道:“这我可没感觉到,我只是奇怪,你既然是花帝的二徒弟,年纪肯定应该不小了,说不定也是个老怪物,但我爸今年应该不到五十岁吧,你……”
可他话还没说完,那女子却又浑身一震,嘴里则是尖叫了一声:“你什么意思?!你也在嫌我老吗?”
她死死地看着谢林,浑身急颤不止,一脸怒sè,“从他拜师起,我就对他一直照顾有加,把他当自己最亲的亲人看待,可他却竟然嫌我老,处处避着我,连句话也不肯跟我说,整天就跟小师妹在一起,还跟小师妹生下了你这个孽种……”
“你说什么?!”谢林浑身一震,一脸错愕,脱口问道。
054 狠毒的母亲
(周末啦……)
那女人则冷哼了一声:“不错,我那小师妹就你的母亲。”顿了顿,她又恶狠狠地说了一声,“那贱人!”
但随后,她看向谢林,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sè,“怎么,难道你父亲没跟你说过吗?”
谢林却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什么反应,他面sè怪异无比,心情则是激荡不已。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关于自己母亲的信息。
小的时候,他的父亲从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他的母亲,他只从父亲一次酒后无意中说起才得知,自己母亲是因为生自己的时候难产而死。而那个时候他以为,他的父亲对他非常的冷漠甚至无情,似乎根本没有把他当做亲生儿子看待,甚至于似乎还有些恨他,就是因为他母亲是在生产他的时候难产而死的。
那个时候,他父亲整rì酗酒度rì,似乎一直沉浸在他母亲死亡所带来的悲痛之中,一直没有恢复过来。
而有的时候,谢林忍不住问起父亲关于母亲的问题的时候,父亲便会情绪激动,暴跳如雷,甚至会出手打他。
这也给谢林当时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巨大的yīn影。
虽然到了现在,谢林已经知道,当年父亲对自己那么冷漠和无情,其实也是在保护他,为了迷惑一直在暗中监视他们的花帝。但他对于自己母亲的身份,却仍是非常的好奇,而且他仍是非常的奇怪,或者说想不明白,每次当他说起母亲的时候,父亲为什么会那么的激动,因为就算现在,他隐隐地感觉到,父亲当时的情绪,应该是真实的,或者说很大程度上还是真的,并不像是在演戏。
他非常地期待能够早rì见到父亲,也是想知道,相聚之后,父亲对自己会是怎样的态度,又是否会跟自己说母亲的来历,还是仍然如以前一样讳莫如深。
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在见到自己父亲之前,竟然会从别人嘴里听到关于自己母亲的信息。
而女子所说透露的信息,也是让他非常的震惊和意外,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母亲居然也是花帝的弟子。
一时间他的心情也变得非常的复杂,可以说是百味陈杂,滋味莫名。
在他沉默间,那女子却突然大声怪笑起来,笑声中竟隐隐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小子,你不会连你母亲到底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吧?”
谢林看向女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女人则又一阵狂笑,而且笑得更大声了。
笑了好一会,她才停下来,又说道:“小子,你知道为什么你父亲什么都不告诉你吗?”
“为什么?”谢林不由脱口问道。
女子则是嘿嘿了几声,突然脸sè一冷,说道:“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