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曦是阿姨和江叔叔的女儿,马上就三岁了。小家伙既聪明可爱又漂亮伶俐,很是招人喜欢。每周我都会去看她,她现在就是我们全家人的快乐和希望。
乔晔毕业后选择了回国,现在正在江叔叔手下接受接班人的学习。也真是对不起他,我们都不愿意承担的重担,因为我们的逃避,现在却落到了他的肩上。
乔晔每周末都会来别墅看我,每次大概待上半天左右,帮我做些修剪花草、帮花换土的工作,偶尔会留下来吃顿饭。
慕叔叔和蒋阿姨还是住在旧金山,逢年过节我都会去陪他们。有时候会顺便去纽约看看小菡和Charles,从他们那里听到一些关于尹煜哥的事。
贾君航从英国念书回来后一直待在香港,每隔半个月会给我写一封信,但是从来不会来看我。
将车停在果园外面,我将那些插花一盆一盆地搬到郑姨的木屋里去。
临走的时候,我站在那片黄色矢车菊花圃前,看着今年盛开的矢车菊,感觉开得真好。阳光下金黄的一片,一直延伸到天边,就像一道通往天上的金黄阶梯。
大家都过得很好。就像十八岁生日那天,我以为那就是世界末日;就像第一次做傻事那天,我以为再也活不下去了;那件事之后,还是这么活到了现在。
每天没比任何人少笑,一天没比任何人过得长,就这么在活着。
小时候以为不流泪就是坚强,长大后则认为坚强就是很强的自我控制,现在我才明白,那不叫坚强,而叫理性。坚强既不是不流泪,也不是很强的自我控制,而是争取未发生的、接受已发生的。
看着这片矢车菊,我又想起了它的花语。
慕黎汐获得了青春不朽,我获得了他的一生一世,我们算不算幸福呢?生活果然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商人,从来都不会吃一点亏。但是他还是算错了。我和慕黎汐,我们一起从他手里赢得了我们的爱。
每次风吹过的时候,就是你来到了我的身边;每次想你的时候,就是你在对我说话。这样,我们两个就都不孤单了。我会准备好我最美的笑容来迎接你。
你不在我身边了,没关系;只要你还在我心中,就是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