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皱眉,“是我咬到的?”
“乖,不要咬着牙。”他魅惑一笑,极温柔的声音。
她是有些紧张的,再次感觉到他的靠近,也不知该如何。
“怕痒吗?”他唇齿不清道。
“额,怕。”
她方说完,便感到他伸手触了她的腰肢,她猝不提防躲避着身子笑了开,而他便顺势探入。
舌头灵活与她的相纠缠,方触到她的舌尖她便躲了开,而他便追赶与之纠缠与之缠绕,有时相抵玩乐,尝不尽的吮吸。正侧过头来时鼻翼总是触到而阻挡,他便转向一侧继续。。。
。。。
车轱辘转动压在青石板上的声响,有点脆脆的‘蹬蹬’声。撩开后面的帘子看去,皇后木苑柔依旧风华无限的模样,一袭暗金宫装,身旁立着随行的宫女,扯起温和的笑容,一派的雍容华贵。
定定的看着,没有言语,她向来不会被一些人情世故所感动,可现在终是不舍的,淡淡的像是少了些什么。
身上的令牌被留下了,皇后说届时来的话会方便。想来,算是留了个念想。
回身来,倚在车的一角,身上盖了薄薄的毯子,身下亦是铺好的毯子,可以供人休息。而对面那人坐的则是略高的木板座椅,看向他。
“你不看看你姐姐吗?”被他看着依旧有些不自在。
却见他勾唇一笑,“她始终是我姐姐,想见时自会见到。”
她微微撇撇嘴。
“我本来还怕,你会不记得昨日答应于我的事。”他温柔一笑,依旧直直看着她。
想到昨日,虽然是有些昏昏沉沉,但只是累罢了,又怎么会忘记所发生的事情。。。
“我,既答应于你,自然会记得的。”她故作镇定道,想到昨日真是有些脸红。。。
忽而见他从对面过了来,她便侧了侧身子,让他与她相依而坐。这样也好,本来就不算大的空间,总比被人自高处直盯着自在点。
“卞儿?”他轻声道。
“怎么了?”抬眸看去。
见他往一侧又移了些许,用手拍了拍腿部示意她。“坐马车不舒服,睡一会比较好点。”
盯着他看了看,微微一笑,听话的躺了下去,枕着他的腿部;双手握拳放于胸前。
微微的闭上眼,感到他的掌心在头顶轻轻的摩擦,扬起嘴角。
“不要这样放。”听到他轻轻的话语,握起自己的手,慢慢展开,缓缓的十指相对,错开来手指自指缝穿过,十指相扣。
十指相扣,她曾羡慕过的。。。
。。。
不知觉中感到被人抱了起来,她一下子惊醒看去,竟然到了一处宅院前,黑漆木板烫金字体,‘木苑’两字映入眼睑,侧头看向他正笑看着自己。
“睡醒啦?”他笑意放大道。
“额,放我下来吧。。。”她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在车上竟然真的睡着了?
说实话,若是以前跟人同乘车子话,她肯定会担心睡着之后,会被扔下来,虽然想的有些夸张了,不自觉的摇摇头一笑。
猛地抬头看他,摇摇头没有放下她的意思,踏步向前走去。
院内倒是并没有什么不同,应该只是临时租下的,不过院落倒是不小,穿过树木林立的道旁,拐个弯便见到大堂的模样。
“我带你看看院子。”他说着便径直路过大堂向前走去。
依旧干枯的抚柳,和不知名的树木。人工的池塘,不太规则,有供歇息的长椅供人欣赏,向里走去连片的矮丛花木,未做多的休整,倒是不常在此,也不用费心这些。
转个圈,她只用手下意识的勾到他的脖子,而他似是很享受这个过程,慢悠悠的,终于到了一处房屋前,打开房门看去倒是很整洁。
“知道要回来,便让人提前来收拾了。”说着便轻轻的把她放在椅子上。
“那我要住哪呢?”抬头看向他,心中却想着,走这么远也不会嫌累?
“这个,这里虽然有客房,可是忘记让他们收拾了,只有这一间。”他似是真的忘记的样子道。
“哦,没关系。”
“我这就让他们去收拾,顺便准备些吃的。”
“嗯,去吧。”对他笑道。
起身看着屋内的摆设,无过多的装饰,只是一些简单的山水画卷和案几上的香炉墨宝之类的。
走至床前,淡黄色被褥铺满尚算大的空间,同色的床幔上坠流苏及一些铃铛,用手碰了下,清脆的声响。
随身坐下,软软的感觉,顺着直接躺了下来,很舒服。淡淡的香气萦绕,看着晃动的流苏,慢慢闭上了眼。
直到感觉仿佛睡了很久,睁开眼侧头看去窗外已是一片昏暗,悠悠的起身,看去桌上摆放的饭菜早已凉去。
拉开门,有侍女应着,“姑娘你醒了。”
“他呢?”她想这人应该知道她所指的是谁。
“公子见你在休息便没有打扰你,道是有事情需要去处理,让姑娘醒来之后先用餐。”
“哦。”
“姑娘要用餐吗?饭菜已经凉了,奴婢这就去给您热热。”
“不用,我不饿。我想去走走,你也随意吧。”摆摆手,径直走向外面。
叶风摇曳树枝,飒飒的声响,有些阴寒的感觉。
一阵凌空脚步踏着树顶,自上空飘过。皱眉向上望去,循着声响,纵身跟去。
一处黑影自前方跳跃,上空一片开阔,她只凌空立于树尖,淡淡看着那人。那人终是在前方的阁楼顶上停下,定定的站着是面向自己方向。
飞身前去,待近处,勾唇一笑,看到了来人。
站在离他一米之处,见他仍是淡淡的看着自己。
“怎么,才多长日子不见,竟然识不得我了?”还未开口,便听到风胥的磁性声音淡淡传来。
“哪有啊。”她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看他走向高处坐下,一派悠闲,“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听他随口道出这么一句。
“什么啊,什么新人旧人的。”她哭笑不得,也不太解。
“你有了他这新人,自然把我这个旧人给忘了,不是吗?”仿佛可以想象到他说这话时挑眉的顽劣样子。
“这个。。。,乍一听来还可以,但这么形容合适吗?”她不知如何反驳这席话,悠悠的走上前去与他并肩而坐。
“卞儿倒是悠闲啊,怎么不关心姓元的了?”他随意开口道。
元癸黎,她想到这个名字,像是很久远的样子。
“他怎么了?”
“脚踏几只船了你?”他忽然出口似是惊奇。
“什么啊,怎么扯我身上来了?”她翻白眼,被他搞得很糊涂。
“那我问个问题。若是姓元的回来,你会不会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破例了。。。
☆、不适合侦查
“为什么要离开?”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之前。。。”
“那时。。。”她说不清,“反正我从未想过会跟他在一起。”想来那时自己还问过那人这些问题,不过那只是想要一个答案罢了,细想来牵动她心思的却是,苏清。
“哦?那么现在这个呢?”他疑问的模样。
“什么现在这个?”
“小丫头,你玩真的?”他拍了拍她的脑袋戏谑道。
“我哪有玩过啊。”真的?或许只是有些不舍,万一日后他离去,起码现在。。。
“那么你是真的对这个。。。”他未说完。
“诶,好啦,你不要问啦,我不知道怎么说。”冲他眨眨眼笑道,“你最近怎么样啊?”
感觉他静了一瞬,“老样子。”
静静看向他,感觉他回头来看自己,栩栩黑目发亮,感到下巴一紧,竟是他用手捏住。
微微的凑近,“你还欠我钱呢。”可以隐约看到他挑起的眉目。
呼,吓死她了,这么正经的样子。“你再宽限我些时日嘛。”她眨眨眼。
感觉他又靠近了一些,马上要触到鼻尖的模样,定定的看着他。有些心跳,仿佛,木一唯那时。。。
拂开他的手,一步跳开来,“不就是晚些日子吗,你也不用一副要吃我的样子啊,真是的。”她嘿嘿的干笑两声道。
“真是不解风情的小丫头。”他站起身来,“小丫头,我过些时日再来看你。”他起身,凌厉的寒风吹拂他的衣摆飘扬。
“你才小丫头。”冲他离去的背影做个鬼脸。
纵身下去,步入那人的房间,淡淡的烛光映出窗外,推开门来空无一人,竟然还没有回来。不可闻的呼了口气。
只身躺了下去,也不知收拾客房的人哪里去了,先凑合着。心想着,便和衣躺了下去。
半夜不知不觉间悠悠转醒,睁开眼还是睡前所看到的地方,微微动了身子,鞋子没了,身上还盖着被褥。。。
侧头看过去,此时熟悉的俊脸是一副睡颜的模样,如此温顺安静的模样,不知是何时回来的。
动了动手指,竟是和他十指相扣。安静了下来,怕惊醒他,慢慢的闭上眼睡去。
当窗外有几丝亮光时,她便睁开了眼。总有一种失眠的感觉,眨眨眼,皱了眉头。
侧头看那人倒是挺能睡,随身转过头来向上。
“醒了?”略沙哑的的声音极富磁性,悠悠的响起。
侧过头去看他,“我以为你还睡的很熟呢。”
“半夜你醒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他慢慢的说道。
“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应该是在你睡下不久,下人说的。”
“恩,我等会要会组织,毕竟宫中任务结束了,需要回去。。。”
还未说完便感到相握的手,紧了紧,“你会回来吧?”他问道。
无奈勾唇一笑,“会啊,难道你以为我是要逃跑么?”
他荡起笑意,就这么直看着她,极致温柔的模样。
起身,发现衣服竟是完好无损,“本想让下人帮你脱,但又怕惊醒你,所以。。。”他出口解释道。
“恩。”她笑笑。若是脱了,她倒还真会胡思乱想一番的。
。。。。。。
依旧肃杀的天气,漫山的绿意被白霜覆着,踏步其上飞身跳跃,走着通入的捷径。
顺着内坡缓缓而行,不太精神的树枝,流淌的溪流已是冰面,花草也像是蔫了的样子,毕竟是处在深冬。
“你回来了?”
转头看去,倚雀,“有些日子没见到了,怎么样?”微微一笑,仿佛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还不错,金尊也不在,该是又出去游玩了也不一定。你现在回来准备做什么?”
“哦,宫里结束了,既然如此自是要回来看看的。”
“现下倒是不忙,你待作何打算?”
“既然无事,我便要出去咯,在这岂不是很无趣。”她挑眉一笑。
“恩,也是。”
“你这是要。。。”看着倚雀明明就是一副待出去的模样。
“我。。。”
“倚雀。。。”倚雀未说出口,便有个男声打断。俊秀的模样,笑意盈盈的亦是说了半句话,看到有另一人的存在,便住了口。
“这是?”她眨眨眼询问道。
“这个,是卞儿,这是墨染。”倚雀简单的算是介绍。
“你就是卞儿啊,你好。”男人礼貌道。
“你好。”她同样带着笑。看来倚雀有提起过她。“那,我先不打扰了,我还有事先离开。”笑意的看着他们两个,为什么好像倚雀有微微的不自在,仍在强装镇定。
待转身时凑在倚雀耳边低语,“他也是组织里的人吗,倒是没见过呢。”呵呵一笑,纵身消逝。
不理会身后倚雀低呼的声音。
踏入新居的园子,漫步而行,有那么些不同的感觉,想来夜晚不易看清容颜,是比较好相处的,是不是回来早了?
抬眸看到有丫鬟前来,“姑娘回来了,公子说让您直接去后园。”她笑意的开口道。
“哦,谢谢。”她下意识的说。正想着回的早了,准备出去溜一圈呢。
“姑娘不必言谢,您快去吧。”
循着昨日的线路慢慢走去,一路看去并未见什么,待走至池塘空处时,相隔的那侧,躺椅之上正有人小憩。
而旁侧相距较近的两棵树之间,用些绳索相连,中间该是网状的物件,秋千?
心下感到很是欢喜,朝着他走去,走至跟前,恰巧见他睁开眼来。
“回来了,看看喜欢吗。”他一下直起身子,笑着指向身旁的作为。
“喜欢。”说着径直坐了上去,上面铺着有毯子软软的,微微荡起,“你什么时候做的啊?”挂满笑意的看向他。
“你出去之后,我便想到来做它了。”
“你就一直在这?这么冷,为什么不进屋呢。”她不可闻的皱眉。
“怎么会呢,这点我还受得了。”他温柔的笑看她。
“现下是深冬,你。。。”
“好好好。来,我来荡,你只坐着便好。”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慌忙打断。她只得有些无奈的样子。
见他走上前来,站在她身后,轻轻的荡起,“这样的网子还可以躺下呢。”他解释着。
“你也来坐。”微微侧头对他道。
“好。”他转到前侧,轻轻的与她并肩而坐。
轻轻的脚尖触地荡起,他的手自然搂着她的腰肢,她微微勾唇一笑。
忽然她呆呆的看着疑问道“不会断吧?”
“不会啊,我特意加粗加劲了绳索。”他认真的看着她回答。
她开怀的哈哈大笑起来,“骗你的拉。”
见他仍然是温柔的浅笑,疑问的表情看向他。
放在她腰间的手却上移了挠动起来,“啊。”的一声惊呼身子倒了过去,撞在了他的怀里。
他揉揉了她的脑袋,让她躺在自己腿上,她亦安静的躺着,享受着荡悠悠的感觉,勾唇笑起来,闭上眼很是舒服。
。。。
有赈灾的银子无故失踪,自然是要查一番的,奔波去实地考察一番。无奈自己只得从基层民众调查问起,还有,途中经过的道路及官员在或者是土匪?
踏步于此,干冷的地面,看着活动的的人群,都是在为生计忙碌。
从给出的消息来看,户部钱忠接手过,但是值得信赖的,况且也是个老臣了,虽说吧,在她看来,这个姓名倒像是只忠于钱样子。
而赫十,倒是有待考究,查了一番下来,竟曾是丞相司马忠元的门徒,这么个身份,很是会隐藏,亦是嫌疑的首选。
青衣飘扬,站立于所谓赫十宅院之上,倒是简单大方的庭院,无过多华丽装饰,毕竟是户部二把手,又是丞相的门徒,这么的看来,倒是两袖清风,一尘不染了。难道他真的不与丞相一党同流合污?
但,话说自己只是执行暗杀,这样的侦查倒是真不太合适,还是等组织的消息吧,万一自己判断错误,岂不是误事。微微撇撇嘴,她还真是不适合这种工作。
展身飞去,这里离京城有些距离,回去的话,倒是需要骑马的,不然要累死了。
荒凉的官道,阴风旋转 ,偶尔的枯树干枝投在地面的黑影,摇曳晃动。
侧耳站定,金属摩擦地面的声响,迎面而来的褐色布衣,大刀直指地面,用力的摩擦除了点点星火,相对她的方向,缓步走来。
什么人这么闲?方近一些,看到两人脸上有着醒目的刀疤痕,强盗?
可这强盗未免也太‘文静’了一些。
若不是受人指使而来,便是他们恰巧活动遇到,无论怎样,都免不了一番打斗了。
近身时,对方两人同时出手,大刀砍下,她灵活的闪身避开。听着落地的声响,知晓了他们真是力气够大。
拼不了力气,她便闪躲袭击,那两人倒是乱刀砍下。手无力了,便用脚踢去,就地扫去用力勾倒了一人,抽出软剑簌簌的声响滑下,带起一道血印。
另一人逼来,转身相抵,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