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南柯的良言,也谢谢前任放弃笑笑,他才有机会接手,给她幸福!
W大1号报告厅。
傅瑾年坐在评审席上,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平日里的冷清气息这会被掩盖得一点不剩,看上去十分温和,手中翻阅着应届生的毕业论文,不时在旁边的册子上记上两笔,神情专注。
邱操一进门就看见了傅瑾年,心中暗骂了一声“shit”,恭敬地走到一旁的位子上等着。
论文答辩分为十人一组,评审老师会看着论文提出问题,十个人依次上去,听过问题后下来准备,然后上场开始答辩。
邱操看了一下自己所处的位置,猜测应该是最后一轮,原本记得管瓜烂熟的理论与原理,在看见傅瑾年之后忘得一干二净。
大学可不像小学初中,考多少分完全靠本事,因为得罪老师挂科的数不胜数,邱操这会暗自恼恨那天太过冲动,虽然知道傅瑾年是自己学院的老师,但是谁知道刚好就是自己的评审老师。虽然不至于因为一个老师论文答辩不合格,但是折腾几次,鸡蛋里挑骨头还是可以的。一想到这,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台上的傅瑾年神色淡然,台下的邱操坐立难安。
时间慢悠悠地晃过去了,终于轮到这最后一组,邱操抖着手中的论文,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场了。
——哼,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劳资才不当缩头乌龟!
心中说下一番豪言壮语,还是抵不过最原始的身体反应,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明显地颤抖着。
傅瑾年倒是没有注意到这情形,低头看了一眼论文,《企业财务风险评价体系研究》,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选题要看内容,如果准备充分,就是一片优秀论文,如果胡编乱造。傅瑾年摇了摇头,没有继续想下去,抬头扫了一眼学生。
邱操看到傅瑾年抬头,顿时一哆嗦,毫无当日的气势。毕竟现在副教授是刀俎,他是鱼肉。
傅瑾年看见他哆嗦,摘下金丝边眼镜,那冷清的眸子时不时看一眼邱操,感觉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才提出一个问题:“企业财务风险包括哪些,你怎么去评判这些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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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求评求勾搭,有木有觉得邱操学长还是挺可爱的?南柯是《逗比上司快滚开》的女主,也是很逗比的一个人,简介在公告部分
小剧场:
瑾年:我看起来像坏人?
笑笑:不是!
瑾年:嗯?
笑笑:不是看起来,而是根本就是,诱拐未成年少女!
瑾年:……笑笑已经成年了。
☆、13靠,这两人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这个问题其实并没有什么标准答案,企业不同,经营的范畴不同,属性也就不同,财务风险更是有差异,至于评判因素,完全就是主观因素,毫无客观答案。
邱操顿时苦着一张脸,这下想搜百度找答案都不可能了,说的好不好还得提问老师决定,顿时自暴自弃地觉得打回重改的机会很大,要不就是刚好及格。原本还想参加优秀毕业论文的最终评选,这么一看,感觉没有机会了。
十个人的问题不到十分钟就提好了,终于又轮到邱操上场。他已经心灰意冷,想到什么说什么,颇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傅瑾年时不时地记上两笔,完全没有打断他的意思,时不时点两下头,示意他在听,旁边的几个评审老师则是随意地坐着,时不时喝一口水,只有傅瑾年一人神色专注。
听见最后的结语,傅瑾年才抬头看了一眼邱操,扫了一眼旁边的老师,最后一综合,得出结论:论文合格。
邱操的一颗心总算落回到肚子里,暗自揣测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爽朗地咧嘴一笑,起身道谢,准备离场的时候却被傅瑾年喊住,他停下,一脸疑惑地看着傅瑾年。
“想参加优秀毕业论文的最终审核吗?”
邱操一脸惊讶地看着傅瑾年,的确是惊讶,这个老师没有刁难就已经十分大度了,毕竟他那天那样挑战他的权威,让他失了面子。这会问他有没有兴趣,显然是想推他进入最终的审核。优秀毕业论文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但是确实一项至高的荣誉。
他惊疑不定地点了点头,似乎觉得不够,又狠狠点了两下,坚定地回答:“想!”
傅瑾年点了点头,指了指一旁帮忙的学生,“去他那登记联系方式!”
“老师,我不明白!”邱操定定地看着傅瑾年,似乎想要从他脸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可是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到什么。
“难道你认为你的毕业论文达不到优秀的标准?”
“不是,我……”
“那不就行了!”傅瑾年转身往评审席走,发现还站着一动不动的邱操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只好又补充一句,“你是笑笑的学长!”
要说之前邱操还是一脸疑惑,这会就是一脸惊讶了。
——靠,这两人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收起了自己的下巴,顺速登记完毕,朝着傅瑾年感激地笑笑过后,就奔出了报告厅。出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笑笑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就说了一句:“学妹,谢谢你!”
笑笑拿着手机一脸懵逼,听着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实在没弄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学长,这是怎么了?”
“我答辩合格了,还可以参加优秀毕业论文的最终审核!”
“恩恩,真好,恭喜学长!”笑笑随意地换了个手,顺势往图书馆卫生间里侧走。想起之前学长的认真模样,倒是觉得本该如此,心中替他高兴。
“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吧!顺便叫上傅教授!”
笑笑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教授?”
“啊,就是你上次来我们学校蹭课,那个让你去他办公室的教授!”邱操怕笑笑不知道傅瑾年是教授,十分热心地提到。
“干嘛叫他?”
“就是他推荐我进最终审核的!”
笑笑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学长直接请傅瑾年吃饭不久好了,为什么要叫自己,笑笑疑惑地皱着眉头。
“哦,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笑笑刚一出口,就听见那边爽朗的笑声,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才听见那边说:“他说我是你的学长!”
“哦!”挂了电话之后,笑笑想起傅瑾年对自己的照顾,加上学长得事,这么一看,傅瑾年倒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
拿着手机回到书桌前,看着摊开的经济法基础,扫了两眼,撑着脑袋想了一会,好像自那天之后,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打开主界面给傅瑾年发了一条短信:谢谢!
收到短信的时候,傅瑾年正在整理学生的毕业答辩成绩,看见简单的两个字,猜到应该是邱操通风报信了,好心情地勾起唇角,点了几下回复:他该得的,最近怎么样?
——挺好。
笑笑输入这两个字就把手机放进背包里,突然清脆的一声响,笑笑赶紧将手机掏出来,发现没有划痕才松了一口气,又将手摸进去,再拿出来的时候,手掌中躺着一枚钥匙。突然想起来这是傅瑾年家里的钥匙。
虽然钥匙在这边,过去一趟十分不易。对于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笑笑来说,走半个小时去学习,这么严重消耗体力的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的。所以放在这边很久,也没有使用过一次。
拿起那枚钥匙,放进背包的夹层里,不再动它。道路两旁的树叶逐渐苍郁起来,枝繁叶茂。前段时间气温高时,还可以躲在树下乘乘凉,然而近几日气温陡降低至十几度,一时之间,一大波人感冒,笑笑也很不幸运地中枪了。
笑笑直接请假休息,南柯一知道这个消息,就偷偷给傅瑾年通风报信了。
笑笑的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盖了三床被子。
头痛,流鼻涕,鼻塞,咽痛,她几乎具备每一个感冒的基本特征,哪怕盖着三床杯子,还是时冷时热,一会觉得自己浸在冰泉里,一会觉得自己在火上烤,全身酸软疼痛得受不了,她才意识到她应该是发高烧了!
听着不间断的铃声,她有气无力地伸手拿过衣柜顶上的手机,快速地缩回被子里,滑向接听键。因为一个小小的动作,一口气提不上来,气息不稳地急剧咳嗽着。
她感觉自己的肺都要咳了出来,隐隐尝到了喉咙处的血腥味。
傅瑾年听见耳麦中传来的咳嗽声,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终于等到她稍稍平复了些,这才着急地问:“感冒了?看医生了吗?有喝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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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规则很多,我们班同学之前因为跟老师闹了矛盾,然后挂科的,被老师整了一次又一次数不胜数,唔,活着不易,且行且珍惜!
☆、14怕苦?
一连三个问句表现了此时的心急与担忧。
通过耳麦传来那熟悉的声音,笑笑只感觉鼻子一酸,眼眶一热,一瞬间泪流满面,没有答话,只是轻轻地啜泣着。
“怎么了,很难受吗?怎么哭了,我过去找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笑笑正准备回答,就听见熟悉的“嘟嘟”声,一时竟然呆住了,等想起来回拨过去,却怎么也打不通。连续拨出几次没有接通之后,笑笑无力地把手机放在床头边,整个人再次缩紧被子里。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笑笑迷糊地伸手摸过手机,自然地滑向接听,还来不及讲话,就听见傅瑾年说:“出来,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想去。”声音有些闷闷地,鼻音十分明显。
“乖,出来,我们去看看,我陪你!你不出来,我就在这等着。”
笑笑听见这威逼利诱,只得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刚坐着,就感觉有一阵冷风袭来,蹭到后背的濡湿,这才加快速度爬下床。拿过外套穿上,转身去衣柜里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出来,快速换掉身上汗湿的衣服,套上呢子大衣,拿了钥匙钱包出门。
一出门就看见等在常青树下的傅瑾年,白色的衬衣紧紧裹着强壮的躯体,隐隐可见胸肌,袖子翻转到手肘处,陪着黑色的西裤,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正式。额头上还有许多汗渍,胸前也濡湿一块。
笑笑不由眼中含泪,当年跟苏星辰在一起时,她似乎从来没有生过病,如今他一走,连身体也跟自己作对,而傅瑾年的关心就像一场及时雨湿润了她干涸的心。
拢了拢身上的呢子大衣,默默地走到他的身边,感觉到他的一路注视,脸上更加滚烫了几分。
傅瑾年倒是没有料到她出来得这么快,一时间呆在原处,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身前多了一抹红色的身影。
伸手拉过她,感觉手心滚烫,覆上额头,感觉比手心的温度还高,这才匆匆将她拉上车。扣好安全带,这么一看,发现才半个月的时间,她清瘦了不少,当即心疼地驾车到最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安排笑笑等在一个避风的地方,他则去找位置停车,处理好,才去挂号排队。
等了许久,才听见楚笑笑的名字,傅瑾年迫不及待地跟了进去,看着医生又是问诊,又是检查嗓子,等到确定只是普通感冒时才微微松了口气。
扶着笑笑进了输液室,找个空位子坐下,就有护士过来帮忙输液。
小护士看见傅瑾年微微失神,一边扎针,一边分神去观察傅瑾年,一不小心手抖了一下,扎破了笑笑的血管。血液一下子涌到了手背上,仿佛开了闸的水龙头,看起来甚是恐怖。
笑笑痛得“啊”了一声,眉头紧紧皱到一起。
傅瑾年一直盯着小护士扎针,几乎在血液涌出的一瞬间,就伸进口袋去掏手帕,只是终究迟了一些。迅速地按压上去止血,看着笑笑苍白的小脸,一个没忍住,气压极低地吼了一声:“你们医院就只有这种水平吗?”
小护士被吼得一愣,匆匆去夹带酒精的棉球帮笑笑止血,眼泪簌簌地落下来,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傅瑾年阴沉着脸,而身旁的护士还在涩涩发抖,笑笑只感觉脑袋更晕,头更痛了,扯了扯傅瑾年的衣角,轻声说着:“没关系,我没事的。”
傅瑾年扫了一眼衣角上的手,这才收敛了自己的低气压,只是依旧面色阴沉,不发一言。
刚才那么一闹,小护士顺速端正态度,止血完毕后,认真扎针,这次颇为顺利,看着血液沿着透明的软管上移,调了一下调节器,就见血液再次退回血管中。
收拾好东西,小护士又认真地道了一次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笑笑看着比自己大不了一两岁的小护士,礼貌地笑了笑,“没关系,我知道的。你别在意,他一直都是这样面无表情!”说完冲着小护士挤了挤眼睛,眉眼带着笑意。
小护士冲着笑笑感激地笑了笑,侧头看见一言不发的傅瑾年,微微欠了欠身,这才端着托盘回到服务台。
傅瑾年仿佛没有看见小护士的表情,握着笑笑被扎破的左手。感受到她手心温热,侧头一看发现她脸色潮红。傅瑾年微微揽过笑笑,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轻声说:“睡会吧!”
笑笑精神不济,没有推却,撤了身上的力气,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傅瑾年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将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盖在她的身上。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滴管,顺着液体将视线挪到她的脸上,侧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阳光穿过门厅,斜斜地跨越进来,落在笑笑的侧脸上,仿佛镀了金,光亮柔和地不像样子,傅瑾年轻轻地扶起她的脑袋,一个跨步越到另一边挡住阳光。
看着软管中的液体快要流净,傅瑾年才招来护士拔针,看了一眼睡的正酣的笑笑,将她打横抱到后座上,拿过毯子盖住,这才开车回了上城。
大概是药效发作,到了上城地下车库,笑笑也没有醒来,傅瑾年小心翼翼地将她一路抱上楼,安置在客卧里。这期间,联系南柯拿了她的换洗衣服。
等到笑笑醒来,已经到了晚上10点。她睁眼看了一眼陌生的环境,撑着床正准备起来,发现傅瑾年端着一碗粥开门进来。
“醒了?”
“嗯,几点了?”声音有些沧桑,笑笑低低咳了一声,感觉喉咙像是火烧一样。
傅瑾年适时地走过去将粥放到床柜上,拿起一个枕头塞到她的身后,摸了一下还有些滚烫的玻璃杯,递到她的手上,做完这些才看了一眼腕表,“十点了。”
笑笑“啊”了一声,将水放在床柜上,扯过被子准备下床,却被傅瑾年一把按住。
“我已经跟你室友打过招呼了,你今天就在这里休息。换洗的衣服也拿过来了,就在卫生间的袋子里!”
笑笑有些怔住,感受了身上的酸软无力也没有挣扎,拉过被子盖好,靠着枕头。
——其他几只还真是放心啊!
而笑笑不知道她昏睡的时候,自己的手机响起过,是楚母的。傅瑾年拿着手机走出客房接起,说了许久。
傅瑾年看着她的举动,知道这是准备留下来了,端过碗递到她的手上。
笑笑这会没有扭捏,顺从地接过来,等到力气稍微恢复些,才简单地和傅瑾年说了几句话。
傅瑾年端起透明的玻璃杯,拿起药片,还没递过去,就看见笑笑哭着一张脸,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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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生病就特别脆弱,北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