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姐,这时候打给你,没打扰到你吧?”范亮的声音很温柔。
“没有。范先生,你找我有事?”我问道。
他沉默片刻,轻笑了声:“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呃……那倒不是,不过我现在有事……”我迟疑了下,撒谎道。
范亮很识趣,立刻跟我道别,说以后有机会再联系。
跟他的通话一结束我就立刻打给全海东,跟他说范亮在主动联系我,问他我还有没有必要应付范亮。
全海东说,先应付着,因为他老婆现在还没有给他回音。
“唉……”我忍不住叹了声,“其实范亮这个人挺好的,全哥你劝劝他老婆,有必要非闹到离婚吗?”
“别人的家务事,我们没必要管,只要做好客户委托的工作就行。”全海东没什么感情的嘱咐道。
我答应了声,放下电话,对范亮那个有钱的老婆产生了好奇,范亮或许是家里穷,但是不失为一个好男人,长相俊美脾气和善,她怎么就突然不想要了呢?
想到这儿,我突然又觉得自己很无聊,自己的事情都没搞定,焦头烂额的,还有空替别人担忧?
沉下心来等了会儿,顾宸圣提着四五个袋子回来了,
他把袋子里的衣服倒在我脚下,让我换上。
我扫了一眼,心里有些尴尬。
顾宸圣给我买的衣服,比项震给我买的,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难道他也认为我只适合“灰老鼠”的打扮?
我抿着唇抱起一起,打算去卧室换上。
顾宸圣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喊住我:“我有让你动吗?”
我明白他的意思,深吸了口气,拾起底裤先穿上,然后一颗颗的解开衬衣扣子。
他的目光灼灼,弯腰穿文胸的时候,我看到自己的皮肤被他盯得发红。
我急忙拿起白色的衬衣穿上,刚扣了两个扣子,就听见顾宸圣哑着声音道:“过来!”
手抖了下,我急忙垂下手握住,抬头看他。
他目光深邃幽深,里面仿佛有一簇火苗在燃烧。
窒息的感觉将我抓住,我屏着呼吸,看着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按他的吩咐走到他面前。
我乖乖的坐在他腿上,他用手捏住我下巴,把我的脸左右扭了扭。
“彻底洗干净了?”
我点点头。
他低头在我胸前嗅了嗅后道:“去关上灯。”
我起身去把灯关上,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我这才意识到,我和他竟然已经厮混了一整个下午。
重新回到他身边,他拉下我的底裤,然后拉我坐在他上面。
我咬牙坐下,抓着他的肩膀轻颤不已。
他把头埋在我衬衣里又嗅又咬的,好像我是他最爱吃的美味佳肴。
抱着他的头,我低低的急喘,他舔舐的声音,在这空寂的房间里震耳欲聋的响着……
这次,他进行的很快,在我还没达到的时候,他已经得到了满足,埋头在我胸前粗喘。
我一动不动的坐着,看着眼前的黑暗,第一次在这种时候无比清醒。
就在这时,我听见他低低的喊了两个字。
他喊得声音很模糊,我听不清,但是可以确定不是在喊我。
顾宸圣很快就平静下来,往后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借着窗外的光线,我能看清他的目光,清冷的不似刚刚的灼热。
被他这样看着,我有些尴尬,更何况,我们最见不得人的地方,还紧紧的贴在一起。
我觉得或许我应该主动离开,可顾宸圣就像是未卜先知似的,突然伸手钳住我的腰,令我动弹不得。
“那个男人是谁?”他问道。
“范亮!”
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冲口而出。
“怎么认识的?”他又问道。
我紧紧的抿着唇,躲闪着他的视线。
这件事不能说,即使是面对他也不能说,这是职业操守。
“童卿卿!”顾宸圣威胁的喊了一声。
我紧张得一颤,无措而慌张。
该怎么说?怎么说?!
胸前突然多了两只手,我倒吸一口凉气,低头,看到胸前高出一块黑影。
是他攥住我,不停的用我无法承受的方式折磨我。
“顾、顾总……”我被他逼得轻泣不已。
“想要,就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扭着腰想要感受他,可他不给我这个机会,他是要用这一招逼我说实话。
我很想硬气一些的熬过去,可是他太过了解我的身体,不多时,我就被他逼到临界点,可就差那么一点点,我疯狂的想要,他就是不给。
“呜呜……求你……”我不安的哭泣。
“那就告诉我。”他自始至终的语气都一样的清冷。
我咬着手指哭起来:“是……是之前偶然认识的……我碰到岳总,他帮我解围……”
“我只是第二次见他……只是想要感谢他才请他吃饭……”
顾宸圣手上的动作一停:“你遇到岳林了?”
我抓着他的手臂,呜呜的哼哼:“嗯……在餐厅不……不小心……”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混乱中,我好像听到一丝关心,我难耐的甩了甩头,觉得是我自己想多了。
“没有,他还没来得及认出我,范亮和季雯帮我解围,我没事……”我哼哼着道,哀求的看着他,“顾总……求求你……”
只能解释这么多了,再多就不能说了,我只求他赶快要我,把这件事掀过去。
顾宸圣却无视我的哀求,突然把我掀翻到沙发上,自己站起身来,整理衣服。
我难耐的在沙发上扭动,伸手徒劳的牵住他的衣角。
“顾总……”
顾宸圣拂开我的手,低头看我:“童卿卿,我不可能一直在北城待着,你有没有想过回丰市。”
“不!”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我不能回丰市,即使在北城很危险,我也要在北城待下去,直到找到囡囡。
顾宸圣沉默了片刻,冷声道:“穿上衣服,滚。”
我愣了下,知道他又发脾气了,只能起身,借着不明亮的光线,捡起衣服套上。
悬在半空中异常敏感的身子,被衣服扫过,都会让我轻颤。
我抿唇看着顾宸圣,盼他留下我在继续下去,可是他理都不理我。
无奈,我拿着包走出去,硬撑着发颤的双腿,打了辆车回家。
今天的月亮真的很亮,我踏着月色回家,一进门,就听到项震和贺可军激烈奋战的声音。
贺可军叫得肆无忌惮,我不得不说,他是个很会叫的男人,就连觉得他们很恶心的我,这一刻竟然都被他叫得腿发软。
回到卧室关上门,我重重的躺在床上,在贺可军和项震的低吼呻吟中,辗转反侧。
明明身体累极,却怎么也睡不着,迷迷糊糊的,仿佛看到顾宸圣,他冷着脸让我跟他回丰市。
一转眼,顾宸圣又变成了项震,他说如果我敢走,就让我家破人亡。
画面一闪,全海东领着我找到了囡囡,可是她已经长大了,不认识我了。
最后,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出现在我眼前,对着我破口大骂,说完勾引她的老公,然后那张脸突然变成了鬼,张开血盆大口冲我扑来。
我大叫了声从梦中醒来,出了一身冷汗。
再也睡不着,口干舌燥,我走出卧室,去厨房倒了杯温水一口气喝了进去,这才觉得舒坦了些。
又倒了杯水,我端着水杯走出厨房的时候,被不远处黑漆漆的人影吓了一跳。
“谁?!”我低喊了声。
那人影走过来,我认出来是项震。
“你干什么?”我没好气的问道。
“我跟你说一声,明天不许乱跑了,在家里歇着,我约了一声,后天一早跟我去医院检查,看什么时候合适做。”项震走到我面前道。
我皱眉看他:“项震,做一个试管婴儿多少钱?”
“几万吧。”他不以为意的道。
“你真有钱!”我凉凉的道,“那你为什么不把我爸妈给我的嫁妆钱还我,那钱你拿着安心吗?”
“生下孩子我会还给你。”他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的很,我的话对他根本产生不了任何的触动。
我心下有些疑惑。
他竟然答应把钱还给我?这不像他。
我认识的项震,恨不得把所有的钱都搂在自己怀里,除了他父母和他妹妹能从他手里把钱弄走,别人想都别想。
“你最近发财了?”我忍不住问道,“还是程佳晴又给你不少钱?”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你只要后天老老实实跟我去医院。”项震冷冷的道。
“你那点嫁妆钱,我还不看在眼里,你乖乖生下儿子,那钱我给你!”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
我满腹疑窦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端着水杯回到卧室,我靠在床头,慢慢的抿着杯子里的水,脑子飞速的转动。
我不想去医院做什么见鬼的检查,更不想听医生说让我准备做试管婴儿。
可是我要用什么办法逃脱?
正文 第132章 可信吗?
第二天起床,我才发现,项震根本不给我想办法逃脱的机会,他直接把门反锁了。
我被困在这三室两厅里,根本出不去。
我把能翻出来的钥匙都试了一遍,打不开大门。
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锁住的!
我愤怒得恨不得把这房子里的一切都砸个稀巴烂。
给项震打电话,我让他立刻把我放出去,可他不为所动,警告我老老实实的,不要惹事情。
我知道跟他发脾气也没用,干脆挂断电话。
无计可施,我躺在床上生闷气,然后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
全海东的电话把我从睡梦中叫醒,让我过去一趟,有事跟我说。
我很无奈的跟他说我现在过不去,问他有什么事。
全海东沉默了会儿,沉声道:“小童,我很认真的问你一件事,你孩子丢了后,你真的有报警吗?”
“当然!我第一时间就报警了!”我回答道。
回答完了,心里咯噔一下。
回想当时,确切的说报警的人不是我,是项震。
心里隐隐不安,我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一直觉得,这种事还是要报警处理,你说你报警了,我也没多问,但是今天我出来查消息的时候,发觉你说了谎。”
“小童,你没有报警对不对?你不信任警察?”
全海东听起来有些失望,我的心却顿时揪成一团。
“你说什么?”我忍不住喊道,“我怎么可能不报警?警察还来我家里录口供了!”
“没有口供,没有报警记录,小童,我实在没有办法相信你的话。”全海东叹气道。
我拿着手机,浑身冰冷得发抖。
没有报警记录?没有口供?这怎么可能?我亲耳听到项震报警的,我亲眼看到警察来家里询问情况的!
我没有聋、没有瞎、没有疯!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为什么全海东会这么说?
他肯定是在找托词,不想帮我找囡囡!
我心里窝火不已:“全哥,如果你没有能耐找到囡囡你就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会去找其他人,你不用故意找理由!”
“我很确定孩子失踪的当晚我就报警了,我亲眼看到警车,看到穿着警服的人来我家,我没有疯!也不是在做梦!”
我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出这些话,电话那头,全海东沉默了。
我深吸了口气,觉得跟他没必要废话下去,刚想挂断电话,就听见他开口道:“小童,我知道你很难理解,所以才想让你过来趟。”
“我看你还是过来吧,不然这事说不清了。”
“反正我找关系调来的卷宗里面,没有有关你家任何的报案记录和口供,那天是你亲自报警的吗?”
我要是能过去,我就插着翅膀飞过去!可是我现在根本出不去!
无法细说原由,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回答道:“不是我,但是是我亲眼看着,亲耳听到我……我丈夫打电话报警的!”
紧接着,全海东问出一个一针见血的问题。
“你丈夫可信吗?”
问完了他又急忙道歉:“对不起,我只是习惯的问一下,毕竟,干我们这行的,对任何人都保持怀疑的态度。”
“不用道歉!”我无力的道。
项震可信吗?这个问题,如果不是他这样问出来,大概我自己完全想不到。
项震完全不可信!这是我唯一能回答出来的答案,而我竟然自己都忽视了!
那天晚上,虽然我逼着他打电话报警了,可是他真的报警了吗?我并没有亲耳听到听筒里警察的声音。
后来我跑出去了,上门的两个人虽然开着警车穿着警服,可他们真的是警察吗?
我打了个寒颤,从心底里泛起的冷意,像条毒蛇紧紧的将我缠绕。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再一次无比的痛恨自己,只恨不得拿把刀狠狠的捅自己两下。
如果我那天不曾出去该有多好!
如果那天是我自己打电话报警该有多好!
如果我能在家里守到警察来,看过他们的警官证,亲自录过口供该有多好!
如果……
太多太多的如果再次将我压垮,而我却清楚的直到,我再也回不到曾经。
“全哥……”我颤巍巍的喊了声,“能不能……能不能再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如果是能合并在找囡囡的案子中,我可以不另收费,如果是单独案件,会另外收费,当然我会根据难易程度,给你响应的优惠。”全海东公事公办的对我道。
我很茫然,脑海中的那一瞬间的灵光,突然荡然无存。
“小童?小童你说话啊?”
耳边的声音让我清醒过来,我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让自己振作起来。
“全哥,我想麻烦你,查查我丈夫项震。”我沉声道。
“查你丈夫?”全海东有些惊讶,“查什么?哪方面?出轨?赌博?”
我盯着囡囡的小床咬牙道:“都不是!我一时也想不到要查什么……反正就是查查他,把他查清楚!”
全海东默了默:“那天是他报警的,所以你怀疑他?”
“是!”我忍着心如刀割,确定的道。
“按理说不应该,毕竟是亲生骨肉。”全海东迟疑的道。
我苦笑。
亲生骨肉?项震可曾念着过这四个字?
“你不知道他……反正查查吧。”我无力的道。
“行吧。这个活简单,原价一万,我给你打个八折,你给我八千就行了,我三天内把结果给你。”全海东干脆利落的道。
通话结束,我坐在床沿上,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怪不得项震跟我说报警也没有用!
怪不得报警之后,警方那边就再也没有任何回音。
我还傻傻的相信项震,已经警方就是些不干人事的人。
可实际上呢?真相是什么?
他怎么就能那么狠?这么多年来,我竟然就跟这样狠的一个人在一起,还以为自己很幸福!
我死死的咬着唇,走出卧室,搬了个凳子坐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
我要等项震回来,问问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就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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