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月--浅:赤莲双王与草木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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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月--浅:赤莲双王与草木仙子-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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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流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笑道“你走吧,我输了。”
“哈哈哈,我的流儿恼羞成怒了,哈哈哈,茶好喝么?给我也倒一杯。”净叶看到浅流生气,心情格外地好。
“哼,自己倒,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讨好不讨好都一样,你见过鱼肉伺候刀的么?”浅流怒瞪净叶,所有反映都本着内心最真实的样子,因为没必要装了,很辛苦,还无效。
“你要做我的婢女,连倒杯茶都不肯,我很为难啊?”净叶无奈地摇摇头。
浅流诧异地看了净叶一眼,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很快反应过来,迅速地过去一杯茶“陛下,您请用。”
净叶假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笑意,“我会考虑考虑的。”净叶没有接过茶,然后走了出去。
又被耍了,浅流气得将被子摔碎在地。练习了很多天的冷静,不知道去了哪里。
镜儿走进来,看到浅流披头散发的样子,不禁想笑,“小姐,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浅流走到镜子前,看到自己的大花脸,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死就死吧,好歹让她潇洒一点,现在丢人现眼成这个样子,连死都潇洒不了了,浅流恨恨地想,哭得越发难过。
“小姐,你不要哭得那么大声,会吵到主子的。”镜儿将碎了的杯子收拾了一下,然后好心地说道:“小姐,你最好还是换身衣服。”一边说,一边扫了一眼浅流被自己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
 
 
“他没走?” 
“主子在后面沐浴。” 
镜儿打了一盆水回来,看到浅流还在抽泣,开始帮她洗脸,浅流看着镜儿,突然觉得其实镜儿是真心对她好的,“镜儿,谢谢你。” 
镜儿微笑着摇头,“我知道你很不安,但我只能为你做这些了。” 
“我明白,镜儿,你对我的好,我会一直记得。”浅流笑笑,“我现在自身难保,但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也许有一天,我会有能力对镜儿好。”说着,拉起镜儿的手,在脸颊上蹭了蹭。 
镜儿不语,只红了眼眶。 
安静的晚饭之后,两个人,一个在桌子那边看书,一个在塌上看书。 
浅流盯着书发呆,她不知道净叶到底要做什么,自己千辛万苦想的对策都无效,浅流放弃再去计划什么,反正再多的计划也是自取其辱,害怕么?也不了,习惯了,如果时间足够长,人什么都能适应,她之所以这么平静,也可能是因为,虽然理智上意识到了危险,可感情上却笃定地相信,净叶其实不会伤害她。 
夜晚,净叶依旧揽着她睡去,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时光,从战场回来的路上,对一切都很陌生的浅流,依偎在净叶怀里,度过了最初的伤心时光。 





第二十一章流年


之后的日子里,净叶偶尔会来看看浅流,大家心照不宣地,只是平静地度日。
有时候,净叶会让浅流唱歌给他听,好像他们只是普通的情人。
浅流开始偷偷地学下毒,她想,武功要从小学,下毒不必。
有一次,浅流把自己差点毒死,净叶无奈说:“我还是给你找个师傅吧,你一直这样的话,哪天真的会毒死自己。”
原来他早就知道……
出乎大家的意料,浅流在下毒方面天分很高,技术也是突飞猛进,可能是因为情商不高的缘故,下毒方面的天分给了她一个补偿。以至于后来净叶来看浅流之前,会先服一颗解百毒的雪玉丹。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浅流的师傅,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四大侍卫之一的夏墨大人,被派来教浅流,夏墨大人本来很不乐意,后来看到自己的徒弟在这方面的天分,不禁十分惊喜,于是一喜之下,忍不住和自己的爱徒日日比着谁先把谁毒死,浅流再怎么有天分,自然也是比较惨的那一个,嘴肿、眼绿几天,那是常事。
这些浅流觉得都可以接受,严师出高徒,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嘛,只是,每次净叶来看浅流,如果师父方大人也在的话,就会开心无比地冲过去,高喊一声:“小净,你来啦!”那一声亲切无比的叫声,总让浅流忍不住浑身一抖,直冒冷汗。话说他这位师傅,比女子还要美艳三分,长得那叫一个雌雄莫辩,据说是和净叶从小一起长大的,与其他三个侍卫大人相比,在他身上永远看不到对净叶的恭敬,好像净叶是他弟弟,或者,是他大侄子……
书归正传。
一年的时间就要过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浅流又开始不安,她没有忘记,这世上,还有一个万洛逸,一年,就快到了。
有一天醒来,浅流发现自己手上多了一道伤口,很开心,又开始安心地过日子了。因为那代表着,某人,已经得到了自己的血……
当日与千息一战之后,万洛逸班师回朝,在长公主万洛锦瑟的协助下,一举夺权成功,慧妃一党朝夕之间便被铲除,万洛帝也只能从善如流,传位于万洛逸。
万洛逸继位后,发展商业,整治军队,清理腐败,使摇摇欲坠的万洛又焕发了新的生机。
“来者何人?”正在批示公文的万洛逸放下朱笔,手已摸到了随身携带的匕首。
一块黑色的锦帕飞至万洛逸的眼前,万洛逸本能地用匕首将其劈成两半。只见被劈成两半的黑色锦帕飘然落地,其中一半锦帕上,一朵白色的木夕花安静地绽放其间。万洛逸皱眉,这时,一个黑衣女子从柱子后闪现,恭敬似乎说道:“万洛陛下,秋纸这厢有礼了。”说罢巧然一笑。
“千息国的侍卫秋纸,身法果然不凡,来我万洛宫中,如入无人之境。”
“陛下谬赞,秋纸侥幸而已。”秋纸平静作答,很是坦然。“我家主子,有话带给陛下。”说罢,递上一封信。
看完信,万洛逸脸色阴沉地说:“你家主子好计谋,我要是不同意呢?”
秋纸笑:“陛下,您还有别的选择么?”
 
 
万洛逸瞥了一眼地上碎成两半的锦帕,清冷地说道:“如他所愿。” 
“这是我家主子给您的见面礼。”秋纸将一只半透明的玉瓶放在桌子上,烛光下,里面暗红色的液体依稀可见,“陛下,可否给秋纸一件信物带给主子?” 
“有那个必要么?”万洛逸冷言道,“他还要把自己的卑鄙留个证据不行?” 
秋纸面上一阵抽搐,但仍然忍耐着说:“陛下自是金口玉言,一诺千金。只是陛下受了礼,不回的话,怕是有失礼数,莫不是万洛国山穷水尽,回不出了?” 
“好个伶牙俐齿的秋纸,呵呵。”万洛逸冷笑,说罢扯下腰上的双龙如意佩,反手一掷。 
“多谢,陛下,后会有期。”说罢,殿内的黑衣女子,凭空消失,似没有来过一般。 
万洛逸拿起温润的玉瓶轻轻摩挲,很低很低地念道:“浅流。” 
闭上眼,是那个木夕树下白衣如雪的草木仙子,是那个哭昏在地上,宁可离弃一切也不舍得他死的女子……浅流。 
是年,千息攻打百昙,一向与百昙交好的万洛,借援助之名,进入百昙,大战之际与千息里应外合,一举攻下百昙。万洛与千息以雀河为界,平分百昙。 





第二十二章锦瑟无端,惘然易成(上)


利索的转身,凌厉的眉眼,长袖轻甩,足尖点地,“唰”地一声,长剑入鞘,“好!”,台下一片叫好,台上的戏子,浅浅一笑,施施然一个行礼,半点不见刚才凌厉的影子,她温婉平静如夏日里宁静的湖水,一身黑色的衣裙上,红色的绢花锦纹滚边,领口隐现一圈红色锦缎衬得嘉人肤如凝脂,高贵不可方物。
“我家主人请沧弦姑娘楼上一续。”
嘉人抬首望向二楼的隔间,回转头,道:“请大人稍后片刻,且待奴家换件衣衫便去。”
一身普素衣的俊俏侍女颔首离去。
沧弦换下黑色衣裙,换上了一件金线绣边的白色纱织外杉,里面的红色里衣隐约可见,衬得沧弦恍若牡丹仙子一般。沧弦挑开纱帘,只见一墨蓝色锦衣身影端坐在檀木椅上,把玩着手上的四色扳指。沧弦看到那人,只觉眼前一亮,心下千丝万缕纠结其间。
“姑娘请坐。”墨蓝色身影抬首,儒雅地浅笑。
“谢公子。”沧弦福了一福,走到桌边。
“我听闻姑娘跳的《玄女戏剑》惊艳倾城,气势冷峻,不拘于闺阁,让人一度睹觉广阔之感,今日一见果然不负其名。”
“呵呵,公子过奖了。沧弦微薄伎俩,聊以糊口而已。”沧弦为他斟了一杯茶。
墨蓝色衣服公子略一挑眉,道:“姑娘过谦了。”说罢,取出一支玉笛,乐声悠扬而起,沧弦起身,和着曲子的旋律,婆娑起舞。
小小的隔间内,仙姿玉色的嘉人翩翩起舞,俊眼修眉的公子吹奏着清远悠扬的调子,俩人看似陶醉其间,已忘记世间所有。
 
 
一曲罢,微汗的沧弦,展颜一笑,移步那公子面前,却不小心被裙角绊倒,公子上前一扶,道:“姑娘小心。” 
沧弦却顺势倚在那公子的怀里,娇笑道:“听得公子一曲,不酒而醉。”说着,一直手探入对方的衣襟,墨蓝色衣衫的公子轻笑:“都道姑娘,千金难博一笑,是个心性颇高的清倌。” 
沧弦媚眼如丝地看着他,道:“公子自是与那些凡夫俗子不同,让沧弦一见倾心。”沧弦边说,边用手去结墨蓝衣公子的腰带。那公子扯起嘴角一笑,低头浅吻怀中嘉人,沧弦下意识地一躲,看到对方的眼神,心下一惊,立刻醒悟,赶忙轻咬住对方的唇,用舌尖轻轻逗弄,笑道:“我喜欢像这样。” 
墨蓝衣公子但笑不语,眼神莫测,轻抬手,挑掉了沧弦的金线纱衣,沧弦见状开始心急,用力扯掉对方的衣服,只见墨蓝衣公子的左肩头,一朵红色的莲花,妖冶绽放。沧弦心下松了一口气,推开墨蓝衣公子,拾起地上的衣衫,迅速穿好。 
墨蓝衣公子并没有去整理自己的衣服,就让墨蓝色的袍子随意地挂在身上,他歪头嗤笑:“公主,这样就玩够了么?” 
沧弦一惊:“你知道我是谁!”然后疑惑地看他,“你为何不拒绝?” 
“有嘉人投怀送抱,我为何拒绝?”墨蓝衣公子笑道,“公主还想继续玩吗?”,然后轻轻一揽,将美人锁在腰间。 
沧弦用力推开他,怒道:“不想!”,然后深呼吸了一下,目光中含着悲切:“千息净叶,我有话对你讲……” 





第二十二章锦瑟无端,惘然易成(下)


净叶将衣服整理好,笑道:“哦?锦瑟公主,可是看上了净叶,公主不说,我也能明白的。”说着,净叶抹了抹嘴唇,一居高临下的姿态,邪恶地藐着万洛锦瑟。
“你……”说完,轻叹一声,说道:“罢了,随你怎么讨嘴上的便宜吧,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着你人多口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说完,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净叶。
净叶悠闲地喝着茶,慢悠悠地说:“公主且说吧,我在这里,自然有办法掩人耳目。”
锦瑟无奈地笑笑,望着与万洛逸一模一样的脸,说道:“千息净叶,你听好了,万洛国现在的国君,我的阿弟——万洛逸,是你的亲生哥哥。”
净叶发下茶杯,大笑,“公主,你的计谋很幼稚。”
锦瑟摇摇头,“你的左肩,有一朵红色的血莲花,逸的右肩上有一朵红色的血莲。你们是双生子,逸的亲生父母,是兰茱萸和千息势,也就是你的亲生父母……”
净叶目光向下,冷言道:“我凭什么信你?”
锦瑟笑,“我手无寸铁,你若不信,杀了我便可,我万洛锦瑟,以命为凭,如何?”
“呵呵,公主好气魄,不愧是万洛的锦瑟公主。你且说说看,我那‘哥哥’是怎么到了万洛国的,为何我从未听母后提到过?”
锦瑟坐下来,说道:“说来话长,当年混战之时,我与母后在路上遇到了你将要分娩的娘亲,娘亲见她可怜,便帮她接生,当时我五岁,但是人手不够,娘亲也让我去帮忙,你娘亲生下逸以后,就已经晕了过去,所以,你出生的时候,她已经没有知觉了,娘亲让我抱着逸,去远处等着她,然后,留在那里照顾你娘亲,你娘亲醒来后,告诉我娘亲,她叫兰茱萸。娘亲把兰茱萸留在一间客栈里,给了她一些银两……后来我才知道,娘亲那时刚刚掉了一个孩子不久,也无人知晓,大家便都认为,逸,就是我的亲弟弟。我亲眼看着你们出生,一门俩的肩头各有一朵血莲。你娘亲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根本不知道……”
“说完了?”净叶淡淡拿地问道,“就算你的自说自话是真的,你想怎样?”
锦瑟道:“我希望你们不要兄弟相残,我那个叫浅流的姑娘交给逸,从此俩国,互不侵犯,互通有无,和平心相处,可好?”
净叶嗤笑:“呵呵,锦瑟公主,这条件,每一条,都只是你们好吧?”
锦瑟微皱眉,恳切言道:“我知道,逸的命,控制在你手里。你之前的等待,不过是等着逸毒发,好迫使他助你,灭了百昙。你承诺平分城池,是怕逸一怒之下与百昙联手,与你们拼个鱼死网破,你允诺一半城池和一年的时间,是想,逸会认为,这一年的时间,还有那一半城池,或许可以与你抗衡,便不会拒绝,对吧?”锦瑟直视净叶,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若是百昙在,万洛与百昙联手,上可成为千息的禁忌,如今百昙不在,你下一步,就要灭万洛了吧,或者,你在等一年后,逸死!”
锦瑟看着净叶戏谑的表情,不禁侧首,一行清泪流了来,“千息净叶,逸是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你怎么忍心?”
净叶扳过锦瑟的脸,鄙视着锦瑟的眼睛:“公主殿下,告诉我的‘哥哥’,他身体欠佳,要去山中养病,传位给万洛国如今唯一的继承人——锦瑟公主,继位后的公主殿下,仰慕净叶已久,来千息国提亲,然后,这世上便只有一个国家,一个帝王,当然,我亲爱的哥哥,会长命百岁。怎么样,我美丽的公主?”
锦瑟抬眸:“这就是你想要的?这样你就会快乐了吗?”
“锦瑟已经开始关心我的快乐了么,很好,不过,别用那种悲悯的眼神看着我,我很不喜欢。万洛逸可知道我是他的弟弟?呵,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没有告诉他,他知道了,未必会这么在乎我这个‘唯一的亲人’吧?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么!”净叶甩开锦瑟的脸,继续说道:“你可以拒绝,同样会得到我想要的。”
 
 
锦瑟悲哀地笑了:“好,我答应你,你若骗我,并不救逸,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净叶笑,走到锦瑟身边,在她的发间,攒上一支黑玉簪,“怎么会呢?宝贝,你将成为我最贵美丽的皇后,听说你之前的驸马死得很早,不会是你谋杀亲夫吧?” 
锦瑟静静地站在那里,无悲无喜,任凭净叶插簪,调笑,敬业继续说道:“宝贝,放心,你不会有第二次谋杀亲夫的机会的。”说罢,扯下锦瑟脖间的平安玉扣。 
“把玉扣还给我?”锦瑟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送了锦瑟黑玉簪,锦瑟留与我玉扣,郎情妾意,也好有个凭证?”净叶继续调笑。 
“把平安玉扣还给我,那是逸送给我的!”锦瑟伸手去抢,被净叶轻易躲过。净叶抓住锦瑟的手,道:“只是你弟弟给的,用这么在意么?你为了他,连万洛国带自己都可以送给我,仅仅是为了,与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弟弟’么,你孤身来到千息国,不惜以身犯险,仅仅是为了你的‘弟弟’?哈哈,可笑。”净叶重新为锦瑟戴上玉扣,在她耳边轻语道:“戴着吧,戴着它,你才会心甘情愿地来到我身边。” 
走出了绚旖楼,净叶转头对着身后的素服丫头说道:“秋纸,为什么他们都喜欢万洛逸呢,哎呀呀,没眼光。”秋纸也很茫然,诚实地说道:“可能是因为遇见的早吧。”净叶满意地点头,说道:“没错,主子我的性格这么好,只是时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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