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外挂来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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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外挂来篡位-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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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急从权,大人见谅。”
    孟陵面无表情的把辛辕从麻布袋里捞出来,解绑挖麻核摘眼罩,一系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
    虽然口里说的是见谅,但实际表情上连一丝一毫的愧疚都没有啊……
    大哥你不能仗着武力就这么肆意妄为的忘了演技啊。
    江梨在一边看着,只觉得自己尴尬癌都要犯了。
    易北站了起来,亲自去帮忙给辛辕松绑。
    “如今想要见辛大人一面,的确也不容易。”
    辛辕看着易北,深深施礼。
    “下官拜见皇子殿下。”
    到底是在京兆府和大理寺都转过一圈的人,比起之前在猎场时的生涩,如今辛辕明显多了几分官场上的圆滑与见过世面的底气。
    前几天五皇子猛然降临大理寺,点名把所有这件案子的经办人员全都召过来看了一遍,过后留下自己细细详谈时,他就知道事情不对。
    站在大理寺和众人说闲话,亲切得让人如沐春风的皇子殿下,和自己在猎场里见过的,那位心忧天下的皇子殿下,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皇子的玉佩很好认,花纹独特玉质上乘,雕工一看就知道是内造手艺,绝对不会认错。
    辛辕在进京兆府时也多番打听,早已确认当时易北给他看的玉牌的确是皇子信物,独一无二,童叟无欺。
    但问题就是,若易北不是五皇子,那会排行第几?
    他还没蠢到觉得太子会有兴趣冒充五皇子。
    宫中皇子,除去太子,以五皇子风头最盛,其次就是秋狩前被淑妃收养的八皇子,跟着母妃,身份地位水涨船高,接连几次出席京中文人盛会,风头出得不少。
    再次便是十一皇子,秋狩过后因为救驾有功,被贤妃收养,似乎最近也颇得天子青目,只不过那位皇子似乎最为深居简出,外间很少得见。
    面前这一位……是谁?
    他的目的似乎并不是为了偏帮五皇子,甚至五皇子在问自己话时,好像对这一位皇子与自己的过往一无所知。
    皇子最迫切,最直接的目标是什么?
    如果抛去一切细枝末节,从源头上逆推的话……
    所有皇子的目的只有一个。
    唯一的,也是最尊贵的,那张龙椅。
    如果一个官员之死已经造成了让太子跳坑的局面,那么再用自己把隔岸观火的五皇子拖入战局,水搅得越混,场面就越不可收拾,唯有这样,不论是五皇子,还是太子,在天子心中的分量才会大打折扣。
    一箭双雕。
    易北再次掏出玉佩,这回不再遮掩,大大方方的把背后花体的十一露出来给辛辕看。
    辛辕干脆一撩衣摆,跪了下来。
    “下官叩谢十一皇子提携之恩,愿为皇子肝脑涂地,以报答万一。”
    易北俯身,扶了辛辕起身,示意他坐下说话。
    “某只是不想明珠蒙尘,大人之才,若屈居內帷,着实可惜。”
    易北的声音稍稍有些喟叹之感。
    “我从冷宫出来,自然知道世间人情冷暖,如今寒门难出贵子,天下士子苦读诗书,为的也只有报效国家,若是连这一点都无法满足,似乎也太……”
    顿了顿,易北摇摇头。
    “父皇有心,只是世家根深蒂固,只能徐徐图之。”
    辛辕顿时有些动容。
    在他们这些寒门看来,即便是冷宫中的皇子,也是真正的龙子皇孙,是天底下除去天子以外最尊贵的存在,不可亵渎,只能仰望。
    如今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和自己说,他其实也希望寒门能有途径能实现自己的抱负理想。
    自己何其幸运,能得易北亲口承诺。
    微微低头,辛辕稍稍掩饰了一下自己略有些湿润的眼角,再抬头时,便又是那个从容不迫的辛大人。
    “那么这位是……”
    孟陵十有八九是易北的贴身侍从,但江梨却似乎有些不同。
    自己进房间以来,孟陵自动自觉就站去了易北身后,而江梨却是从头到尾跟着易北,易北起身她也起身,易北坐下她也坐下。
    试问哪个宫女有这胆子?
    辛辕就是再不清楚宫内规矩,也知道这绝无可能。
    易北笑着看向江梨。
    “徽宁县主。”
    辛辕肃然起敬。
    自秋狩过后,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关于天子遇刺的小道消息便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在坊间滋长蔓延,平头百姓们发挥自己茶余饭后最大的想象力,把事件描绘得绘声绘色,而其中浓墨重彩被提及最多的,就是那位救驾有功的奇女子,被圣上亲封为徽宁县主的公主伴读。
    “原来是徽宁县主,下官久仰县主大名,竟到现在才知原来早已见过,实在失敬。”
    江梨一般都是那个五体投地的存在,很难得被人如此郑重对待,而且浑身上下都透着浓浓的真诚之意,只觉得整个人都快不对了,赶紧起身还礼。
    “辛大人过誉了。”
    不过很明显,再奇的女子,也抵不过和易北说正经事。
    辛辕和江梨客套两句,总算自感动中回过神来,单刀直入,毫不废话。
    “五皇子上次来找微臣,大抵也有拉拢之意,其中还问到为何当天会是县主来找微臣报官,为保万全,微臣只得谎称与县主从前是旧识,还请县主见谅。”
    江梨摆摆手,十分大度。
    再大的锅都背了,咱也不差这一口。
    辛辕顿时为江梨的豁达精神大为折服,当场又和江梨敲定了一些关于在哪里认识为何熟识的细节问题,以免哪天五皇子抽起风来再次查问,两边对不上说漏嘴了。
    “现在兵部和谢老大人都在暗中授意,向大理寺施压,希望能够压下这个卷宗,而五皇子的意思则是一定要秉公办理,寺丞大人夹在其中也十分为难,陆校尉则在不停的给大理寺提供各种证据,以证明他儿子与事无关,只是误抓,这些东西寺丞大人虽然收下,但却也尽数扣下,下官留心,曾抄录一份,不知现在殿下打算如何。”
    易北笑得特别轻松。
    “你既然已经猜到,就不用再问我,我能找你的时间不多,其余的你自己把握住度就好。”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辛辕能和自己说这些,明显是已经猜出了自己的意图和打算,不过是再来求证一番罢了。
    他相信辛辕能够做得让自己足够满意。
    前几辈子这人居然被死死埋没在卢家,就为了替区区一个女人在后宫中争宠而出谋划策,实在是太过浪费。
    或许这件事情过后,自己也可以找个机会和天子提上一嘴,以办案得力之名,让辛辕稍稍升个官呢。
    辛辕再次素容而拜,叩谢十一皇子知遇之恩,信任之情。
    一直板着脸充当一块合格背景墙的孟陵走上前来,抖一抖手中绳子,毫无愧疚之心的对辛辕说了句抱歉,利索的又把麻核塞去了人嘴里。
    “大人,失礼了。”
    江梨感同身受,顿时就是一个哆嗦。
    “其实……也不用这样吧。”
    联想起自己前几次被扛着飞的经历,再想想辛辕对自己神情真挚不似作伪,又看看易北还坐在身边给自己撑腰,江梨终于鼓起勇气,弱弱的提出自己意见,试图改善辛辕的待遇。
    孟陵微微侧头,扫了江梨一眼。
    “殿下吩咐,下官只能听从。”
    江梨顿时谴责的看向易北。
    后者微微笑了笑,冲孟陵点点头。
    于是,忠于职守的暗卫大人,把麻袋铺在地上,示意辛辕自己钻进去。
    江梨:“……”
    所以说,是你自己钻进来还是我动手把你扔进去,我还是给了你这个选择福利的,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你想跟我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江梨被孟陵噎得差点没抽过去。
    而第二天,江梨无聊,在宫中乱逛,无意间听八卦的小宫女们兴奋的议论。
    大理寺一位官员,昨天在路上闲逛时,突然被武功高强的神秘人士掳走失踪,一直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遍体鳞伤躺在大街上,气息微弱几乎没死过去。
    大夫好不容易把人救活,可怜的受害者却连掳走自己的人的脸都没看到,更遑论说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被胖揍的一顿。
    在一个没有监控也没有录像的时代,这样的情形,想抓到凶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江梨听完整场八卦,沉默半晌,决定……
    自己果然还是打消要去找暗卫们一雪前耻的打算吧。
    一个两个都太特娘的变态了啊!
    易北只是吩咐你们把人绑一下,什么时候让你们把人揍成那样了啊,打坏了还怎么给殿下鞍前马后的做事啊……
    麻烦你们好歹也要收敛一点,不要活得这么胆大妄为了好不好。
    
    第65章 糊弄
    
    前朝局势越发紧张,朝堂之上天天鸡飞狗跳,隔三差五就要来一出我以我血荐轩辕的激烈场景,以至于天子愁得头发都被揪掉了好几绺。
    易北在宫中真正做到了左右逢源,天子时不时召见解闷,太子对他亲热非常,五皇子又对他极其笼络,皇后隔三差五赏些东西,萱嫔也经常慰问身体状况,晋阳公主和江梨关系不错,连带着对易北也十分青目,就连淑妃,对易北都比对八皇子好。
    连带着江梨的身份也更进一步,宫中人人看着她都是笑脸相迎。
    小宫女上赶着给江梨拍马屁,时不时和她说几句女官所里的事,大部分都是有关于江婉在女官所里闹的笑话。
    江梨也就是听完一笑,表示自己无意再插手女官所里的任何事务。
    话传到女官所各位大人耳中,典仪大人越发感慨,好不容易有个看得顺眼的好苗子,她都打算把江梨当做自己的继承人来培养,结果一会儿工夫就被人给抢跑了,再想找个合适的何其困难。
    想想江梨的乖巧听话,再看看江婉的蛮横愚蠢,女官所的各位大人们,越发看着江婉没了好脸色。
    朝中角力终于到达了白热化阶段。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辛辕莫名被打一事,竟然成为了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理寺在被朝中重臣烦到不行的情况下,还要分出人手来调查辛辕被打一事,毕竟现在辛辕也算是正儿八经一个京官,又在大理寺里混了这么久,上上下下人缘关系都好,总不能完全不管不问。
    原本想着也没办法找到凶手,多半是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走过过场问一问,把案卷结了也就是了。
    但辛辕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太过于惊世骇俗,问话官员不敢马虎,直接上报寺丞,寺丞掂量半晌,觉得兹事体大,他也无法将事情瞒下,只得连夜递上奏折,汇报天子。
    本着要给自己属下出口气的原则,寺丞递上的奏折,满篇写尽最近大理寺中各种顶住压力扛住刁难的辛酸,并极力描述辛辕被揍后只剩半条命的人间惨剧,最后轻轻一笔,作无心装,在最显眼也是最醒目的位置,带过辛辕所说最重要的那句话。
    辛辕说:
    “我虽没见绑我之人是何模样,但他们在打我之前,的确说过,让我不要太管闲事,尤其是那位官员被当街打死一案,不许再追查。”
    天子批阅奏折,当场震怒,连砸了三个杯子,下死令彻查,所有当时涉案或过后过问过此案的官员一律清查,才勉强平息怒火。
    天子脚下,竟然会发生这等威胁官员办案之事,腐败污秽到了这种程度,还有什么情面可讲?
    大理寺上下本就因为此事憋着一口气,现下既然有天子下令,更不留情,借着辛辕被揍一案死咬不放,大有一挖到底;不死不休的架势。
    有辛辕之前的准备,五皇子胸有成竹,一点一点扣着往外放证据。
    易北反而不再过问,每天深居简出,不是自己喝茶研究各种残谱,就是陪着天子说话解闷,无论天子再怎么出言试探,都始终咬死太子忠君体国不松口。
    局势对太子越发不利。
    “殿下,你这么样真的没问题?”
    对于这种事情,易北做得是柔韧有余,但对于没有见过世面的江梨而言,易北无异于是在玩火。
    易北抬手,给江梨面前的杯中续上茶水。
    “尝尝看,这还是上次皇后赏你的,现在不喝,再喝就要到来年了。”
    江梨隐隐能猜得出易北想要做什么,虽然她也的确相信易北最后是能做到的,但知道结果也不代表能淡定的自己亲身经历过程啊……
    五皇子看着那么和善,实际上那么凶残,太子看着都很凶残,实际上就更凶残了。
    和这俩人耍心眼,还要糊弄皇后,也就是易北敢这么做了。
    “你不用想得那么难,现在易贤觉得他有把柄可以拿捏住我,我越和皇上说太子好,皇上对于太子的不满就越多,对皇后的不满也就会越多,但是皇后现在没办法,她不敢再动朝臣,现在天子只见我,她只能靠我在天子面前剖白太子的忠心。”
    江梨端着手里的杯子,百感交集。
    在她几辈子的心目中,皇后娘娘都是高山仰止般的存在,怎么这辈子到了易北嘴里,感觉就这么的……简单呢?
    好像玩死皇后就是分分钟的事一样,压根就不是什么事儿。
    “可留着个把柄给五皇子,终究也不是办法,万一皇后有心要查,也是查的出来的。”
    易北把杯子凑到嘴边,闻了闻茶香,似乎是颇为满意的叹了口气。
    “易贤现在才不舍得把这个把柄送给皇后,他帮着我瞒还来不及,一旦被皇后发现,他就不用再想今后我在天子面前帮他说话踩太子了,单凭一个寒门官员,根本不可能动摇太子的地位,撑死了也就是给他和皇后添些堵,今后他用得到我的地方还有很多,努力保全我才是正经。”
    江梨乖乖受教。
    易北喝了口茶。
    “解决是一定要解决的,但不会是现在,现在动手只会让易贤起疑,他还有用,暂时不用动。”
    易贤的性格比起太子的斩草除根而言,要更加多疑谨慎,易北也不敢冒险,左不过等这事风平浪静之后再想办法,也不至于会有人一下子就会联想到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系。
    碧云走过来给二人添水,脚步略放重了些。
    “姑娘,江家递了帖子来,说姑娘有阵子没回家了,母亲甚是想念,想问问姑娘什么时候有空,回家聚聚。”
    宫中最是拜高踩低,江梨不待见江家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江婉刚进女官所时,没少拿着江梨的飞黄腾达说事,结果被人堵得够呛,甚至连女官所的大门都出不去,更遑论去见江梨了,江家嫡小姐咬碎一口银牙,好不容易舍下面子托人给江梨递话,结果发现宫中最不缺的就是钱,随便一个主子打赏的都比自己那点小私房要多。
    钱少了人家看不上,多了自己又出不起,更何况江梨放出话来要秉公对待,有良心好的是根本不收,良心稍差一点的,钱照收,脸色照摆,话就根本就不往上传。
    江婉在宫中寸步难行,三天两头递话回家哭哭啼啼,从痛斥江梨没有良心,骂到小蹄子忘了是谁把她养那么大送到宫中才能有如此荣华。
    江夫人知道自家女儿德性,最开始根本没当回事,一直到江婉开始哭诉没钱了才终于引起重视。
    可帖子一连递了好几个,都和石沉大海一样,毫无消息。
    宫中上下体察主子心意,这一层扣下几张,那一关扣下几张,最后递到碧云手里的帖子,十张里只剩下了一张。
    饶是这样,碧云还把东西捏在手里压了好几天,才瞅着江梨心情好的时候过来回话。
    江梨拿手撑着下巴,整个人都歪去了小茶桌上。
    易北挥挥手让碧云依然下去。
    “怎么,家里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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