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耽误修行么?
此时,花娆听完孤逸抓她过分种娃的原因,俏脸顿时黑煞煞,恨不得掐死这个男人,“孤逸,解决事情的办法不可能就一种吧,你就不会跟我商量商量?”
孤逸淡淡的说:“我是一家之主,我觉得这个办法很好,不用商量。”
花娆:“……”
看她不满的小模样,孤逸凉凉的又道:“再者跟你说,你能同意么?”
花娆小脑袋当即摇成拨浪鼓,除非她脑袋有坑,才会答应!
见此,孤逸一副了然,摊开双手道:“你看?你都不同意说了等于白说。”
所以你就这么*的抓了我种了又种?就为了不想浪费你身为我男人的福利?你要不要这么*?某师傅曰:贫僧法号缺德!
下一刻,花娆恼怒了,拿起茶杯就丢过去,瞪着和自己叉叉圈圈无数遍的光头孤逸,凉飕飕的道:“就算是和尚,你也是个花和尚!”
衣袖一拂,坐姿端正的漂亮和尚接住了茶杯,神情惬意的喝了一口,还不吝赞美道:“好茶。”
花娆:“……”
闹剧落幕,回京的步伐没因为离队的蒲牢跟大巫停止前进,终于来到附近城镇里的驿站歇脚,刚住进舒适的客房,花娆面前就摞满了厚厚的等待批阅的奏折。
看了看不管事,一副甩手掌柜模样打坐的孤逸,花娆认命的拿起毛,开始龙飞凤舞的批阅起来,心里不停嘀咕,我这都是为了家庭和谐!
等花娆处理完三分之一的奏折,因为太专注连孤逸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她伸了伸了伸懒腰,迈着悠哉步伐四处转转。
月光如水,星辰灿烂。
祥瑞国提供官员歇脚的驿站修建的十分雅致,虽说不是亭台楼阁,却处处透着大家的风范,时节愈发靠近夏天,驿站里的凉亭都安排了婢女伺候。
烛灯晕开淡淡的暖色,凉亭里的男子优雅而坐,如雪的发丝服帖着脊背迤逦而下,他单手抵着头,闭目凝神,额间精致的铃佩,伴随偶来的轻风发出阵阵轻响。
叮铃铃……
雪发男子似有所感应,缓慢睁开一双深邃的眼瞳,微微侧头看向了不远处,唇角勾起一抹神秘而*溺的笑意,刹那间仿佛天地失色,随身在侧服侍的脖女瞬间红了脸颊,伸出手按在了胸口。
看见婢女的模样,花娆不得不说大巫的俊美也是祸国殃民级别,这样清逸淡雅的男子,出色的容貌,强大的本事,怕是没有女人会不心动。
当然,前提是你得不知道他是太监!
“王。”
清幽细响随风而来,身着古朴长袍的男子眨眼睛出现在花娆面前,神态恭敬的弯身向她行礼,却被她制止,“大巫,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虚礼,你该知道我把你当哥哥的。”
行礼一半的大巫看她不许也没再坚持,反而似笑非笑睨着许久未见的花娆,如今的她再也不是毛毛躁躁的小孩子,已经出落的十分动人。
纤细精致,俏丽绝雅,秀气的小脸虽然还能捕捉到淘气,但眉眼间已经具备了藏锋内敛,谈笑间说不出的风韵动人,哪怕还是小和尚的打扮,依旧难掩内在华彩过盛。
许是沉默太久,许是大巫的目光太过禅意,花娆吐了吐舌头,“干嘛这么看着我?不过分开些日子,你就不认识了?”
“没什么。”
收回意味不明的目光,大巫重新坐好,优雅笑着对婢女道:“茶凉了,再重新沏一壶。”
婢女:“……”
跟着坐下的花娆看她没反应,又见婢女脸上出现不正常的红晕,无奈的对那嘴角含笑的雪发男子道:“大巫,你还是别笑了,这些小姑娘可没圣殿的婢女有定力。”
“是么?”大巫敛去笑容,表情颇为无辜看向她,“我没对她做什么。”
一看他又在玩腹黑,花娆捶了他一下,随后推了一把迷失在大巫笑容里的婢女,催促她快去沏茶,随后回头翻翻白眼,“难道你不知道你的笑容本身就是一大利器?”
就像孤逸,只要他那张七情不动六欲皆无的俊容晕开一抹笑容,她就有一种找不到的感觉,不过好在孤逸不常笑,就算常笑自己看痴了也不算丢脸,她可是孤逸明媒正娶的,敢嫌弃一个试试?
反观大巫则不同了,印象当中他每天都是在笑,不论遇到什么,微笑就是他的面具,外加那过分好看的脸,往往就让人防不胜防的晕乎了,就连找茬都不忍心对这么个贵公子下手。
当然,这得是你不知道他武力值的情况下。
“利器?”两个字在唇齿间研磨而出,大巫颇为幽怨的道:“若我的笑容真是利器,王又岂会嫁给孤逸?”
看着大巫脸上“你分明骗我”的表情,花娆搔了搔头,“这不怨我,要不是你偏说大巫和王不能产生感情,我能舍近求远,倒霉的被孤逸抓了做徒弟,最后变成他妻子么?”
当年,看见大巫的第一眼,她就想借着身份的便利,和大巫来一段近水楼台的相亲相爱,可是大巫太凶残了,听说自己要跟他相亲相爱过日子,直接就挥刀自宫了!
第一次表白,搞的人家变成太监来抗议,谁有她倒霉?
“这事怎么会怨我?”大巫温柔笑了笑,“若一般来讲,你们女子遇到心上人,就算被拒绝不都是终身不嫁,默默跟随心上人,试图感化他回心转意的么?”
花娆一听顿时嘴角抽搐,小表情写着:我有那么自虐么?
用一辈子的时间感化一个男人?那还不如用大把的时间,找个比眼前这个更好的!人生是需要享受的,不是自虐的好不好?
“说来说去,王也不过是哄我开心而已。”
“……”
倏的,花娆美眸闪过一缕精芒,看了看一直抓着这个话题不放,开口闭口都是我的王的大巫,不由恼怒了,猛地一拍桌子:“特么的,你给我好好说话!不许叫我王,要叫娆儿。”
见她恼了,大巫眉梢一挑,笑的温雅动人,却莫名给人危险的感觉,随后花娆缩了缩小肩膀,一头扎进雪发男子怀里,“大巫,我是把你当成哥哥,不要老称呼我王好不好。”
抚着怀中拱来拱去的娇憨小和尚,雪发男子轻笑:“娆儿,就算你视我哥哥,依旧改变不了我的身份,我依旧是古塞的大巫,要服从命定中的王。”
“现在古塞不是挺好。”
抬起小脑袋,一下子撞到了大巫眼中一闪而逝的担忧,花娆蹙眉而关心的问:“大巫,你有心事?”
“没有。”敛眉轻笑,大巫俊容再度晕开了淡雅的微笑,让人看不出一丝异样,看的花娆拧了拧眉梢,也不撒娇了,也不在他怀里乱蹭,而是端庄坐好,“大巫。”
“恩?”
“绯月让凝漾巫官抓走了。”花娆咬了咬唇角,满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
闻言雅致男子只是稍怔了下,随后动作温柔的捏了捏失去笑容的脸,“娆儿,你不用给对我说对不起,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好听的男子音色流溢出了冷漠的说辞,却饱含了对花娆的*溺,大巫越是这样花娆心里越是不好过,“大巫,我知道你在乎绯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有事的。”
顷刻间,花娆充满了要找拓拔残与凝漾巫官大干一场的架势,却见雪发男子摇了摇头,只听他一字一顿道:“娆儿,你误会了,绯月之于我这一生,从来不重要。”
从来……不重要!
花娆猛抽一口凉气,愣愣望着眼前丰神俊美的男子,讷讷的问:“大巫你认真的?”
千万不要说“我是认真的”,花娆在心里拼命祈祷,却见大巫点点头,掷地有声说道:“娆儿没听错,我是认真的。”
想到大巫在陷入昏迷期间,绯月没日没夜的照顾,再看看大巫现在的冷漠,花娆不死心的提醒,“大巫,你可是和绯月成亲了!”
“我知道。”
“那不管你们怎么定义谁是夫君谁是娘子,身为男人来说总得为对方负责的吧?”
这时,婢女红着脸送来茶点,大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动作优雅的慢酌慢饮,久到花娆想操家伙了,大巫这才说:“亲是成了,但我也没说要负责。”
花娆:“……”
这特么就是典型的一个渣男啊!
瞪着眼,见大巫还有心情吃糕点,花娆死活不相信大巫是这样的男人,提出一个严肃的问题,“听你的意思是不打算亲自救绯月了?”
“恩。”咀嚼糕点,口中一片酥软,大巫边回答花娆,边心情不错的又拿起一块继续吃,花娆:“……”
卧槽!这绝不是真的!
她家大巫可是出了名的好男人,怎么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她绝不相信!花娆为他蓄满茶水,小脸绷紧的继续问:“那要是绯月被凝漾巫官虐死了呢?”
“不可能。”抿了一口香茗,大巫眯了眯眼肯定说道,花娆则斜挑柳眉,“怎么不可能?你别忘了,拓拔残为了得到我,可是费尽心机,我是不出面,你又不去救,绯月在拓拔残眼里等同弃子,生命就没了保障。”
大巫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不错,不过我算过绯月没事。”有事的是他自己,不过这话大巫没有说。
花娆一听,小眼神顿时扑棱棱亮起来了,这才想起大巫还有一个“算无遗漏”的称号,所以这是确定绯月没有危险,才能这么淡定。
不过大巫也真是的,自己都推算出来了没事,干嘛不早说?
半晌,糕点吃了小半碟,大巫则耸耸肩:“你又没问过我。”
花娆:“……”
麻痹的,不跟你们玩了,有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看花娆气呼呼的走了,大巫却皱了一下眉,幽深的俊目首次失去了神秘感,而是盈满浓浓的不舍与心疼……
隔天,队伍出发前,逢魔精英面色严肃的将一个锦盒递上来。
扫了一眼上面的“娆后亲启”四个字,气氛瞬间变得僵硬,花娆看孤逸黑着脸,就算再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也不敢打开,反而是蒲牢开口了。
“没有危险,没毒没暗器,只不过是一截手指。”
花娆一怔,一截手指?能叫她娆后的,除了祥瑞子民,再就是星耀那边的,这拓拔残好端端送一截手指干……
我擦!是绯月的!
连忙打开,锦盒顿时飘出药香与血腥味混合的气息,看着那一截“手指”,俏脸顿时布满了怒气!
确切的说,那不是一截手指,而是一直手掌,看切口陈参差不齐,应该是有人用剪刀之类的东西,生生将手臂剪了下来!
大量阴暗的回忆如洪水崩溃翻腾起来,以前的拓拔擎天就是用各种锋利的器具,活生生将所有对她好的人活生生肢解了!
这一次,又是这样!
握着锦盒的手剧烈颤抖,因为太过用力花娆的手臂已经凸起青筋,注意到她的转变,众人纷纷皱眉,并且目光停留在花娆与大巫之间,甄风留觉得气氛不好,当即夺走了锦盒,“瞎猜什么,不过送来一个手掌而已,也未必是绯月的。”
“是他的。”
“这是绯月的手。”
花娆跟大巫同时开口确认,甄风留笑容一凝,随后看了看孤逸,心想这下要糟糕了!
孤逸扫了一眼锦盒,动作强势而霸道的扣紧了花娆,“救人可以,你不能去。”随后感受到她的挣扎,口吻已经是不容拒绝的专/制,“他有大巫,你给我安分点!”
霍地,花娆认真看向没表态度的大巫,询问的意思不言而喻,只见大巫拿过锦盒端详了一下 缓缓说道:“手掌用药物保持了完整性,接回来不难。”
语毕,这厮拿着锦盒云淡风轻的离开了。
花娆皱眉,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愤怒,“大巫!我以王的身份命令你给我说清楚!”
脚步一顿,俊雅男子背对众人,仰起头望着广阔明媚的天,柔和明灿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深邃的眼眸因为光的洗礼,让人无法探寻他的想法。
“王,我说过绯月不会死。”
“所以,不会死你就不打算去救!”
箭步而来,花娆眉眼满是锋锐的询问,大巫回过头俊容满是淡若烟云,“王,你别忘了我是古塞的大巫,我的职责是辅佐您,安定古塞,而一旦事情触及到这两点,我都不会管。”
动作温柔的抚了抚她的脸,大巫对花娆的称呼变了变,“娆儿,我只是古塞的大巫,有些事我也爱莫能助,就算为了你好和绯月成亲,也只是形式而已,他只要不破坏你和孤逸,我没有理由继续缠着他,你说对么?”
“混蛋!”一巴掌拍开大巫的手,花娆眼泪夺眶而出,简直不敢相信大巫会是这样无情的人,一把揪住大巫的衣领,“我不相信!你跟我说,你这么对绯月都是逼不得已!”
大巫轻柔一笑,在花娆满怀期望的目光下,冷淡说道:“不,我从来没喜欢过绯月,只是觉得他和娆儿一样有趣,才答应跟他成亲。”
声落,大巫俊容洋溢着极致的正色,他看着情绪快崩溃的花娆,淡淡说道:“娆儿,这就是事实,如果你觉得没有什么偿还这些年我对你的好,那就请你有一天,遇到我所爱的人,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听出不对劲儿,花娆恨恨的抹掉眼泪,大吼:“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我有所爱的人,而现在古塞有事需要我回去处理,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会来看望你,绯月的事情我爱莫能助……”
绝情如斯,淡漠如斯,雪发男子依旧纤尘不染,脸上漾着高洁笑容,手中权杖光芒万丈,眨眼间便踏上云端,宛若神祗。
衣袂飘飘,雪发舞动,交代完认为该交代的,便化作一抹流光消失……
彼时,星耀秘设大牢。
千年寒冰打造,刑拘囊括了千百年典狱官的精华,绝对是严刑逼供的精品。
冰雪墙壁上,艳俊无边的男子被半尺长的铁钉穿透了关节,生生穿骨刺肉钉在了墙壁上,他的气色很不好,左臂因为失去左手,许是流血过多的原因,面无血色。
昏昏沉沉中,钻心的疼痛袭遍全身,想让人昏迷一会都不行,绯月苦中作乐的想,上辈子见惯了女人为他大打出手,这辈子却成了女人大打出手的牺牲品,这待遇跟滋味不是一般的逍魂。
“墨将军。”
“恩,都下去吧,我有事要问他。”
“是。”
带行刑的人走了,带着斗笠的墨非白拿出救心丹,直接塞进了绯月的口中,关心的问:“还撑得住么?”
懒懒的抬眼,绯月嘴边勾起玩世不恭的笑,“连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你说这是好是坏?”
听声音还算有力气,虽说气色不好,可精神状态还算好,墨非白也就是孤逸安插在星耀的二师弟摸了摸下巴,“你就知足吧,凝漾妖女只是用你试验一下人体面对各种酷刑的极限,没拿你去练功就不错了。”
绯月挑了挑眉,“练功?”
“是啊,那个妖女一身的邪气,最喜欢的就是屠城,用血洗澡什么的。”说到这里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墨非白,忽然十分娘炮的捻起兰花指,嘤嘤嘤起来。
“好可怕的……嘤嘤嘤……”
绯月:“……”
卧槽,这真特么的糟心!
话说那天他阻止了拓拔残的人抓走大巫,结果对上凝漾巫妖女败北以后,便被丢进了牢房里。一开始,豪华程度就跟度假没区别,除了武功被封没法逃跑,外加没有自由以外。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拓拔残没等来花娆过来,他的待遇渐渐转变。
从缺衣少食,再到每天抽几鞭子,到后来彻底被关在这个极具寒冷的牢房里,就连用刑的人都不断升级,最后变成了凝漾妖女。
说起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