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劝,早把娆儿定下来,有了娃娃小丫头被人追跑的机会也不大。”
孤逸:“……”
“你别不温不火的样子,娆儿年纪小智慧可不小,万一小丫头喜欢上了别人,你再用强以后还得哄,这多费事啊!”
孤逸头疼的抚额,“娆儿是我徒弟,何况她想喜欢谁,根本不是人力可改。”
“窝囊废!”孤绝气的擂了一下儿子光头,“念经念傻了?我这是教你怎么哄媳妇,怎么你竟跟我抬杠?还有,我看你这臭脾气是认定娆儿了,古塞是个什么地你不了解?
那就是一群怪力乱神摸不清底细的地方,政权纷争乱的不像样子,就算你不在意儿媳妇身份如何,难道你就不担心她的安危?你真的不清楚历代古塞新王登基前,有多少凶险和各种刺杀?”
一戳即中,孤逸脸色微微一变,难得松了口:“娆儿自己就是个孩子,根本不能胜任为人母。”就花娆那野蛮的脾气,怕是他一开口说跟为师生个孩子吧,估计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找大巫跟绯月联手杀了他。
“孩子就孩子呗!她不能胜任为人母,你爹我给你养孩子啊!”
“……”
你能不这么重口么?悄悄尾随而来的花娆听到此处,实在没了偷听的*,转瞬脚下一转,远离没有孤绝的地方,这皇帝师公太凶残了,天天给孤逸洗脑,让她给他生娃!
轻缓离开的脚步声一动,孤逸耳廓动了动,推开了窗户,只见顽徒的小身影火速朝着离宫的方向跑,唇边扬起一抹无奈的浅笑,“真是不省心。”
“别说你媳妇,你还让老子不省心呢!”
孤逸闻言霸气绝尘一笑:“放心吧,她跑不了。”
“那我的孙子呢?”
“不急,会有的。”
“那大巫跟绯月,你打算怎么办?”
“挡路者,杀!”
****
京都,某处雅致私宅。
红衣妖孽男子眉头深锁,他望着躺在*上陷入沉睡的华发男子,小声嘀咕:“神棍,你到底算的准不准,这都十多天了,花娆再不像你说的能主动出现,老子就不听你的亲自去皇宫抓人了!”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纤细身影冲进来,待见到大巫陷入昏迷,满脸凶煞:“绯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绯月:“……”真特么的邪门啊,还真让大巫算准了,小丫头会在近期主动上门,根本不用进皇宫打草惊蛇,让某些人发现他的致命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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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月,你特么的还要脸么!”
绯月叙述完毕大巫为什么会陷入沉睡,只见花娆娇容含煞,转圈寻找能宰人的凶器,气汹汹转了一圈没找到能砍人的东西,叉着腰指向妖孽男子,“你给我过来,让我揍你一顿!”
绯月:“……”
我擦!你这是闹哪样?到底哥是你的男人,还是大巫是?
悠哉悠哉的抚了抚衣袖,艳俊无比的男子懒懒坐在椅中,长腿交叠晃了晃,“老子怎么不要脸了?你当哥是那些败家子,只知道挥霍,不知道收获利益么?”
嗖——
青花瓷的古董花瓶招呼过来,“你奶奶个球!你对得起你三条腿的身份么?不就是找你要了银子修葺一下圣殿,你居然还不要脸的打着我的旗号,拐走我的大巫给你当苦力!”
杀气腾腾,小家伙彻底炸毛,看见啥随手捞起就往绯月身上砸,花娆简直要被绯月气死了!尼玛,这厮真是超级大骗子,说什么两人都是穿来的,性格也合得来,就搭伙凑合过日子!
结果呢!花他点银子,就小肚鸡肠的祸害她的大巫!你说你堂堂横纵江湖的魅魇宫主,外加武功排行榜的翘楚,不就是查看一下拓拔残的心腹和祥瑞哪位皇子勾搭想篡权,谋夺祥瑞江山么?
你要不要这么没用?不但人没查不出来,还丢人的被人家忽悠进了十大凶墓里去,若不是大巫显神威,差点小命都交代了!
“你真的确定自己是当今武林第一神秘组织的头么?”一通乱砸,愤怒的心情得到宣泄,花娆鄙视瞪着绯月如此说道。
绯月头顶划出一排黑线,“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子又不是盗墓行家,武功再好也架不住凶墓的各种机关。”顿了顿,妖孽男子眉眼一厉,怒道:“有机关还不算,还有一批又一批的高手埋伏,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
花娆一听皱了皱眉,小脸绷的死紧,也知道凶墓里的机关有多逆天,外加还有高手埋伏刺杀,若是这些高手都是盗墓行家,随便把你往机关处追杀,武力值更是噌噌翻倍上涨。
半晌,花娆沮丧的叹了一口气,幽幽坐在*边,望着大巫安详却异常苍白的面容,清脆的嗓音流溢着几许不安,“大巫,娆儿来看你了,你一定要给力点快点醒过来,不然古塞没了你,娆儿可是会耍赖不回去的哟!”沉睡中的男子听言几不可闻的蹙了下眉,若不是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很难让人相信面色如此糟糕的绝色男子还活着。
依赖而深沉的目光落在大巫身上良久,花娆眸中交织着极其复杂的光,最后她似下定了决心,长长吐出一口气,“查清楚拓拔残心腹和哪个皇子结盟,这事交给我。”
“你行么?”
“保证比你行。”如果对方善于设计人进各种机关陵墓击杀,那么花娆很肯定的没有人比她更会在陵墓里阴人,哪怕她一点飞檐走壁的武功都不会。
***
从别致私宅出来,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留守在此地等候的千杀影,立刻捧着斗篷恭敬奉上:“娆主子。”
“嗯。”系上了斗篷,花娆很满意千杀影的识时务,没有不听命令潜伏进私宅,她闷不吭声的走着,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套出跟拓拔残联盟的皇子是谁……
千杀影跟着花娆直打转儿,眼看宫门落锁的时间将到,不由小声的问:“娆主子,您今天不打算回宫么?您在凯旋回京,身份早已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在主子身边怕是不安全。”
是啊,在祥瑞没有孤逸这个保护伞,不光是孤绝对她虎视眈眈,怕是那些争权夺利的王爷皇子都急着擒获她,好等着跟古塞交换对自己有利的利益。
从身份昭告天下的那刻起,她就是一块肥肉……
孤绝固然因为孤逸的关系,压下了庞大的野心还算礼遇相待,可其他人却不见得!
倏的,纷乱的思绪突然闪出一道灵光,花娆眨了眨眼,既然她是未来古塞王的身份,在别人眼中是一块肥美的肉,那在拓拔残眼中呢?
双击掌,少女眸中闪过精芒,转瞬直奔回宫的方向。
彼时,龙轩殿内,清绝男子凝立窗前,听着下属的回禀,本来淡色无波的俊容,在看见远处飞奔而来的俏丽身影,而衍生了惑人的微笑。
顽徒欢喜的扑进怀中,孤逸温柔揽着的肩,“玩够了?”
“还好。”花娆笑米米环住了抱着她的孤逸脖颈,歪了歪小脑袋:“美人师傅在等我回来一起用晚膳么?”
笑容娇俏,神色淘气,少女亲昵的亲了亲他的脸颊,这种讨好捎带略显香艳的待遇,通常都是小丫头心思最活跃的时候,孤逸眼底闪了闪,“算是吧。”
“那美人师傅想尝尝娆儿的手艺么?”卖乖巧升级,小家伙萌萌哒的眨着眼,如数家珍的报菜名:“娆儿新跟御厨学了什锦素炒,素三鲜,奶酪苹果,油焖春笋……”
“今天你心情似乎很好?”
“哪有,伦家明明是怕你吃惯了宫廷美食,忘记娆儿的好?”娇嗔一笑,花娆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撒娇道:“师傅,你到底想不想吃娆儿做的菜么?”
孤逸扬眉:“用给钱么?”
花娆一怔:“不用。”
“用付报酬么?”
“……”
“看来你做的饭是场鸿门宴,不吃也罢。”
“……”
脸颊一鼓,花娆瞪着晶晶亮的美眸,故意扮黑脸,“若是我说,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呢?”混蛋,明知道她有事求他,以前都会跟着节奏走,现在居然不买账,你是诚心的?
“那这要看你这顿饭贵到什么程度。”
“给我点特权,找拓拔残没事喝个小酒,谈个情说个爱,你看值这个价么?”
“不许。”果断拒绝,谈笑的俊容转瞬沉了沉,孤逸的口吻已经到了没有转弯的余地,一想到自从花娆遇见拓拔残后,情绪失控已经两次了,他打心眼里不喜欢看见第三次。
“师傅……”
“撒娇也没用。”
“那我卖身给你呢!”小丫头咬牙抛出诱饵,心道:“姑奶奶就不信这都不成功?”
孤逸戏谑勾唇,懒懒的问:“给生娃么?”
“……”
果然,清心寡欲什么的,一旦被洗脑都会变得很凶残!
“孤逸,我还这么小,生不了孩子!”
“为师不是急性子,可以等。”
花娆囧囧有神,“喂,我们是师徒,用得着事事较真么?”
某美人师傅,扬起一缕迷人的微笑,表示孤绝催子亚历山大,生娃这事必须清清楚楚。
“好吧,我答应给你生娃,不过什么时候生,这得我说了算!”割地赔款的答应,花娆美眸转了转,末了态度坚决补充:“你若不答应我,那就算了!”反正找出和谁和拓拔残联盟,不见得非要找拓拔残下手,别人也一样,没必要把自己赔进去!
“好。”
清绝男子意味深长的道出一个字,看待花娆的目光却愈发诡异,心中道:“娆儿,这可是你亲自答应的,届时可不要怪为师欺负你。”
反观花娆明知道孤逸挖陷阱给她跳,但小模样一点没有压力感。反正她说了答应给缺德师傅生娃,而孤逸也答应她生娃由她说了算,她八十岁再给他生也不迟!
哼哼!先坑一把孤逸再说!
将天牢的令牌给顽徒,孤逸正想问什么时候能吃到顽徒做的菜,却见小丫头撒欢捧着令牌就跑了!
“娆儿,为师的饭不做了?”
“都答应给你生娃了,一顿饭你还跟我斤斤计较?”
言下之意便是,他又被顽徒坑了?
回答孤逸的则是奔跑带起的阵阵雪花,以及渐行渐远的小身影……
孤逸嘴角抽了抽,郁闷的转身打算随便吃点,就见孤绝不知何时从殿内走出来,张口便是数落:“你他娘的,什么时候土匪一把?怀柔政策那是驭臣的手段,不适用在媳妇身上!”
孤逸:“娆儿还小,不急。”
倏的,孤绝火大扯脖子吼:“可是老子急!”
“安曼云不是怀上了?”
孤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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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关卡,守卫森严。
沿着台阶走在满是阴森味道的走廊,墙壁两侧忽明忽暗的火把,更是映射出天牢里的阴暗,花娆提着精致的食盒,来到关押拓拔残的牢房,望着哪怕置身困境,仍显霸气峥嵘的男子,一个恍惚。
华贵锦袍加身,气度从容,男子沉稳坐在轮椅中,手执一本祥瑞札记,拇指戴着一枚翠绿的祥龙扳指,看起来不似无出头之日的囚犯,反而像来游览的贵客,惬意非常。
此时,听见细微的脚步声,淡漠的从书中抬起头,星眸闪烁着冰雪的寒芒,哪怕不曾说话都给人一种压迫感,慑人而冷酷,浑身洋溢着拒人千里的锋锐。
极其冷漠的一眼扫过,男子再度埋首书籍当中,丝毫没有囚犯的自觉。
开牢门的狱卒面色略显尴尬,低头哈腰的将花娆请了进去,“娆主子,你慢慢聊,有事记得叫小的一声。”说完,就和其他几个同僚离开。
“看来你很不欢迎我。”
将亲手做的菜肴端上桌,花娆边说边打量牢房的装饰,香木*、八宝阁、紫金香炉、锦幔悬挂,看来牢房的布置取决于犯人的身份,这个潜规则不论古今都是一个样。
回首,冷峭男子依旧高姿态沉默不理人,仿佛手中书籍是世上的珍宝,硬生生把主动说话的花娆当成了空气,花娆则嘴角微微抽了抽,这些大牌的王爷皇子什么的,都是一身傲娇的毛病。
身影一动,推着轮椅到桌前,一把夺走了拓拔残的书,“吃饭!”
娇喝响起,拓拔残缓缓抬起下巴,寒星眸子迸射一缕锐利的光,仿佛刀锋般落在粉黛清丽的少女身上,花娆下意识的移开了眼,冷峻男子莫名的笑了,爽朗的声线透着诡异的愉悦。
花娆一恼,瞪着他,这有什么好笑的!
“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态度?”拓拔残剑眉飞扬,似笑非笑睨着有所图的花娆,看着她恼怒的小模样,到是让他有种不认识眼前少女的错觉。
第一次见她,还是清俊少年的模样,狰狞的满脸都是杀气。
第二次见她,一身高深莫测,满脸都是无赖的笑容,却打败了他的星耀军。
而这次,恢复了女孩子的模样,明明带着不怀好意的示好,却藏不住眼中的恐惧与算计,他对她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么?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自动忽视拓拔残审视的目光,将饭碗跟筷子塞到男子手中,花娆恶声恶气的道:“快吃!听狱卒说你几天不吃饭了,与其要骨气饿死,不如想着如何保留体力,东山再起!”
这是怂恿他保存体力逃狱?
微微挑眉,拓拔残还是没有用膳的意思,花娆见状叹了一口气,小声嘀咕:“真难伺候。”随后当着他的面,每道菜和米饭都吃了一口,并且吐了吐舌头,“吃吧,没毒。”
拓拔残还是不动,厉色俊容莫测难辨。
花娆:“……”
等了又等,这个比孤逸还让她揪心的男人愣是不动筷,花娆想了想,转瞬也不多话的离开,反正这种皇族出身的男人,戒备心都是相当逆天,想打破对方心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她不急。
花娆走后不久,天牢两侧墙壁的火把被一阵邪风吹的摇曳不休,呼啸的风声仿若恶鬼来袭,直让送花娆出去的狱卒大呼邪门,自打拓拔残住进来,天牢的温度越来越冷了。
妖娆女子从暗处走来,扫了眼桌上的美食,咯咯轻笑:“真难得,萨孤娆也会洗手作羹汤的一天,你真的不尝尝?”
“怎么?”拓拔残微眯星眸,冷冷一笑:“你怕我会喜欢上那个小丫头?”
“怕?”凝漾巫官笑的更欢畅,“我到希望你喜欢上萨孤娆,最好还能勾走她的一颗心,到时候我就不用费力费神除掉她。”好博得大巫的欢心了。
可惜……
这个稚嫩,却异常敏感的少年王,动情之时要在及笄之年以后。
“交代你的事情办妥了?”
“当然,在祥瑞京都训练一批死士而已,这能有多难?”身为古塞的巫官,除了要精于巫术的精进,学习的东西远远超出常人的想象。杰出的巫官,不但武艺超群,才情和手段更是无人能及。
思绪一转,凝漾巫官发现拓拔残一直盯着花娆做的饭菜,笑了笑道:“吃吧,这些菜没毒,别浪费了我们王的一片讨好之心。”后面一句,凝漾巫官说的极为耐人寻味。
“你最近的心情似乎不错?”拓拔残微一挑眉。
“当然。”暗中跟着投降的拓拔残回到祥瑞京都,一路上捕捉到大巫的气息,她可是每日过的心惊胆战,就怕大巫寻着她的巫力找来问罪。只是不知怎地,最近大巫的气息居然销声匿迹了,莫不是不再祥瑞了?
少许,一抹了然划过拓拔残眼底,“是因为大巫?”
凝漾巫官点点头,拓拔残则摆了摆手,示意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随后凝漾巫官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牢房,而拓拔残则怀着一种奇特的心情,尝了尝花娆送来的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