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个美丽的开始,便是一生的宿命。
悠悠从梦中醒来,微弱的光让眼眸微微刺痛,花娆捂着眼睛,孩子气的抱怨:“好痛!”
闻言赤着上身的清绝男子微微蹙眉,冷眸闪过一缕疑惑,他刚刚明明给顽徒上过药了,以他的医术造诣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他掀开锦被,俊容漾着一层别样的冷静,“我看看。”
霍地,花娆猛地坐起身,刹那间酸软无力的身体一软,清绝男子长臂一伸揽她在怀,凝视突然之间炸毛,美眸释放阴气的娇媚少女,“你在闹什么。”
极其平静,极其理所当然,仿佛掀了被子看看她“那”受没受伤再正常不过!
可是花娆的感受就不一样了!
她昨晚不排斥和孤逸叉叉圈圈,那是因为自己“逼不得已”,没了孤逸真不成事!
但是现在被那啥那啥完毕了,两人的相处就该遵循正常的轨道上!
“孤逸,我还没穿衣服,你随便掀被子,这是师傅该干的事情吗?”
凶巴巴挥舞小拳头,花娆生气的咬了孤逸下巴一口,清绝男子则微微扬眉:“你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吗?”莫说两人关系产生了微妙变化,就是没发生昨晚的事情,他给顽徒洗澡擦身体的次数还少吗?
花娆:“……”
某亲妈举手表示:喂喂喂!你要点脸成吗?
“还有,你身上的弹指醉还没完全解除,还需要六天才能彻底清除。”
花娆:“……”
“你确定现在要跟我翻脸吗?”
“……”这厮真的不是在骗人吗?
哦买噶!还有六天,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孤逸,你太凶残了,我强烈要求换人成么?”
清绝男子眯了眯眸子,唇边扬起一抹危险的笑,“换人,恩?”
抬起顽徒萌萌哒的小脸,他的眸子滚动着名为愤怒,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吃醋的火焰,嗓音说不出的醉人,却听的花娆心惊胆战,“娆儿,这是打算用过就丢,还是觉得为师医术(技术)太差,解不了你的毒。”
“孤逸!”知道惹毛了缺德师傅,花娆尖叫一声,可怜巴巴抵着他压下来的体重,“冷静一点,我还没及笄呢,咱这么干,真不好。”
“我是大夫,我说的算。”
“唔……”
混球,你确定你不是兽医吗?这么频繁会有娃娃滴!
新一轮的艳色*拉开序幕……
激情过后,因为要持续七天之久,孤逸给花娆上好药后,便出了暗室去给顽徒拿些吃食。
呼吸微喘,花娆瘫软无力躺在*上,得出一个结论:孤逸的体力好的*!
裹着丝被,嫣红的锦缎上,少女一头秀发晕染开来,眉梢微抬,眸中含情,琼鼻挺翘,樱桃小嘴微张,雪白柔软的娇躯与艳红纠缠,形成了一副极具冲击视觉的画面。
三分撩人,五分香艳,还有两分娇嗔。
孤逸回来时,迎接他的便是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眸光闪了闪,清绝男子冷唇摇曳出一抹轻笑,心道:“娆儿,绝色,我的。”
喂着如慵懒猫咪的顽徒吃完东西,花娆懒洋洋趴在他的腿上,清绝男子抚着她如瀑的发丝,清冷的眸漾着他自己都不知道深情,见娇小顽皮的她舒服的眯起眼,心中泛着暖暖的满足感。
这种感觉很好,让人不愿意放手。
不知过去了多久,顽徒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磕磕巴巴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师傅,那个……那个……我……”
孤逸此时心情极好,“不许磕巴,有话说。”
“师傅,我们还是师徒吧!”
“自然。”
“那你不会破坏我寻找幸福对不对?”
孤逸沉默,俊挺的眉梢深深皱起,“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不会干涉我嫁人的意思。”
忽地,孤逸因为花娆的话心中弥漫着一层阴云,眸中漾着笑意的光渐渐冷了下来,专注而认真凝悌一脸紧张的花娆,声音微沉:“你在怕我。”
额……
能不怕吗?
别说现代离婚稀松平常,就是在古代还能和离呢。但是摊上一个武力值这么高,又很可能是祥瑞下一任皇帝的师傅,万一他一个死脑筋,想来个负责,以他霸道的个性,自己这辈子是别想离婚了!
“师傅,我不需要你负责,真的!”
“……”果然,顽徒对他一向都是用过就丢的。
“师傅,你——”
孤逸俊容颇冷,截住了花娆下面的话,问出了一个跟话题不相关的问题,“你怎么谢我。”
“啊?”什么谢啊?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
“我救了你,你怎么谢我。”孤逸重复了一遍,一脸正色,那模样明显表示非要宰花娆一顿狠的,花娆自问还算懂识时务的人,沉吟少许说道:“只要不太过分,我又能做得到。”说完,花娆郁闷了,怎么她被叉叉圈圈了,又被占了便宜,怎么就成了倒找钱的主?
“给我一个孩子。”
“……”
这是她听错了?还是孤逸在开玩笑?
“不给,也得给。”
花娆彻底石化一寸寸崩碎成渣,等看见孤逸一脸不容拒绝的霸道,又满血复活蹦跶起来,“混球!吃亏的明明是我,你占完我便宜要报酬我也认了,可是为什么是生孩子!”
孤逸眉梢冷冷扬起,“你不给?”
“不给!”这事说什么都不能傻缺的答应!你妹的,她才十三岁多点,十四岁还不到,这么小生孩子,这是要弄死她的节奏!
“很好。”
“啥?”
“你不给,为师亲自做。”
“混蛋!孤逸你枉为人师……唔……”
一番折腾,花娆不记得晕过去几次,反正等她睁开眼睛,就对上了清绝男子那张具有“禁/欲”气质的脸,伸出爪子气恼的去挠,孤逸额角瞬间青筋凸起,花娆知道他生气了,火速裹着锦被又可怜兮兮的缩在*角。
小肩膀一缩,小眼神给你幽怨起来,嘴巴嘟的能挂油瓶,如此萌萌哒的小家伙,谁能真忍心惩罚她?
孤逸揉了揉眉心,“过来,乖,别闹。”
花娆一爪子拍飞他伸过来的手掌,冲着一脸包容的清绝男子运气,孤逸见此忽然觉得头疼,“你都挠了我一天,还挠不够吗?”
“难道你没发现,我想挠死你吗?”
“不就是找你要个孩子。”
“会死人滴!血崩,难产,身体虚亏,你这不是要孩子,是要我的命!”
“为师医术很好。”
耐着性子坐过去,不等下一秒爪子又伸过来狠狠挠了一下,孤逸闷哼一声,瞅着自己胸膛被指甲挠翻开的皮肉,又打量了一下但凡露在外面的皮肤,无不是“血肉模糊”。
那个……世间夫妻洞房花烛都这么惨烈吗?
天知道,他只是想要一个顽徒跟自己的孩子,来压制弹指醉的毒而已。
耳廓动了动,听出顽徒的呼吸急促,孤逸无奈看向小脸酡红,明显毒性发作的花娆,看着她美眸萦绕火辣辣的怨气,孤逸忽然觉得这辈子再也不想尝试破色戒,品味世人口中的逍魂美妙!
靠!收个徒弟,真的是太糟心了!
“特马地,孤逸你装什么清高?滚过来!”
“……”
“不是想要娃?快点种,种完姑奶奶好早死早超生!”
“……”
瞧见没,这就是惯孩子的“惨痛”下场!说不生娃的是她,要生娃的也是她,种完娃还得挨顿挠!
☆、155不生娃,你这是想赖账?(求月票)
*悱恻的七天,被各种这样那样,被压来压去,当缺德师傅说解毒完毕,花娆差点感动的痛哭流涕,真是太幸福了!
静谧的暗室,烛火在滚动,少女一身妩媚难掩,曼妙的身段满是欢爱过度的痕迹,她懒洋洋裹在锦被中,看向坐在旁边的清绝男子,美眸中满是怨念!
没错,就是强大的怨念,阴测测,寒森森,娇嗔之余伴随着想把清绝男子肢解的咬牙切齿,花娆一爪子拍开孤逸过来掀被子的手掌,“混球!你离我远点!”
孤逸蹙眉,清冷的眸中漾着无法言说的纵容,他定定望着娇容含煞的顽徒,实在不解女人这种生物一天到底在想什么。如果说,因为两人有了夫妻之实,继而破坏了她的名节,她在恼怒也就算了。
可……
困惑盈满冷眸,看顽徒娇蛮生气的模样,一不像名节被毁,二不像因为两人关系发生变化继而不知道如何相处,反倒是特别针对他这个人。
他到底做了什么?导致顽徒对自己的怨念这么深?
是不够温柔?还是……
忽然脑中一闪灵光,近二十年来,心中只有佛祖的孤逸低声询问:“我弄疼你了?”话音落地,顽徒娇容更黑,杀气腾腾抓起枕头就砸了过来!
孤逸:“……”
该死的,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谁来告诉他,顽徒到底气什么?他好改!
揉了揉泛疼的眉心,孤逸手里拿着衣服,瞅着还窝在锦被中的花娆,以眼神询问你到底闹哪样,花娆小脖子一扭,直接给你一个后脑勺,小屁股拱了拱,拒绝和缺德师傅说话。
孤逸:“……”
好吧,俗话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猜不对,孤逸最后将衣服放在*边,径直起身远离战区,翻一翻医书看看有什么方法能让顽徒怀上小花娆或者是小孤逸。
听到关门声,花娆望着暗室屋顶,小脑袋开始运转,筹划自己的未来该怎么走……
自打做了孤逸的徒弟开始,花娆发现自己不是一般的倒霉,不是被坑就是被坑,现在被坑的叉叉圈圈了,再跟在孤逸身边,恐怕真要被坑出娃娃了!
靠!不到十四岁生娃?这是找死的节奏!
翻身起来,穿戴整齐,花娆趁孤逸没回来,直接脚底抹油溜了!
然而,出了房门,看着四通八达的密道,花娆囧了个囧,若不是知道孤逸根本不近女色,也没对自己有想法,她真的以为孤逸心怀不轨,叉叉圈圈自己完毕,怕自己逃跑才挑了这个暗室。
憋闷的蹲下来画圈圈,这时只见清绝男子迈步优雅走来,看其眉目神采奕奕,花娆再次怨念上了孤逸的好体力!你妹的,不是说男人过度那啥那啥,会出现力亏乏力吗?怎么孤逸就什么事都没有,而她现在走几步路,都双腿打颤?
“还疼吗?”
花娆小脸一僵,磨牙霍霍:“你这是提醒我,倒霉的被你摧残七天,还要对你说声谢谢吗?”
孤逸扬眉:“难道不该说谢?”
谢你妹!花娆抓狂的直瞪眼,浑身炸毛的就差冲过去咬死孤逸,这个混蛋可真会气人!
孤逸无视她的怨气,也不管顽徒气什么,直接捞起来抱在怀中朝外走,落入他怀中的刹那,花娆的小爪子又叫嚣的挥舞过来,明晃晃在倾世俊容上留下了一个猫爪印。
孤逸:“……”
“孤逸,我告诉你,被你欺负七天也就算了,生娃你是想都别想!”
孤逸眉梢一扬,“你这是想赖账?”
花娆嘴角一抽,小脖子一梗,“除了生娃,随便你提条件!”
闻言孤逸眸中闪过一缕歼诈,轻笑的问:“当真?”
“当然!”花娆猛点小脑袋,听缺德师傅松了口气,还傻乎乎的保证:“师傅,我花娆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就换个条件吧,咱不生娃。”
“好。”孤逸很好商量的答应。
花娆大喜:“那师傅想我怎么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孤逸淡淡道:“我们即刻成亲。”
花娆:“……”
麻痹的,谁来告诉她眼前的人不是孤逸?这根本是孤绝那只老狐狸假扮的吧!
是吧?是吧?
“怎么想反悔?”笑睨着呆愣的小家伙,孤逸悠哉悠哉的问。
花娆干巴巴的说:“师傅同意吗?”
“好。”
花娆心中窃喜,看来缺德师傅待她还算不错。然下一秒,听完孤逸的话花娆彻底僵硬了!
“生娃,成亲,随你选一样。”
“……”
哦,不!一定是姑奶奶起来的方式不对,不然怎么滚了七天*单,孤逸就跟他老子一样,这么执着生娃呢?
拌了一会嘴,师徒两人已经走出密道,待看见外面的景色不是傲尘古刹,也不是皇宫,花娆有点懵了,“这是哪?”
“一个大巫找不到你的地方。”
“……”
看来师傅不是一般抵触大巫啊,不过话说回来,大巫去处理叛徒凝漾巫官,以他逆天的巫力也早该完事了,自己消失这么多天,怎么还没找来呢?
被凝漾害了?还是……
“哎呀,好痛!”走神的花娆摸了摸被咬的雪颈,幽怨的看向脸色发沉的孤逸,“你干嘛咬我!”
“不许想他!”缺德师傅的音色冰冷而强硬,其命令意味惹毛了花娆,“我就想大巫了,你能把我怎么地吧!”还翻天了,这孤逸还真以为自己和他在*上滚了几天,就当真什么都能管她了?
呸!做梦!姑奶奶才不是那些遵守三从四德的女人!
倏尔,看着顽徒张牙舞爪的小模样,孤逸不由危险的眯起冷眸,凉凉的提醒着:“不能把你怎么,也就是抓你做做生娃的事情而已。”
花娆:“……”
****
阳光明媚,初春的暖意为大地披上了新衣,枝头染绿,娇花绽放,为沉寂了一个冬天的京都带来丝丝热络,不少人都相继携伴踏青,歇脚亭里也来了不少学子吟诗作对。
这一天,花娆坐在八角亭中,看着翱翔空中的小鸟,眼中满是渴望自由的神采。
“穿的这么少,你是打算让逸继续把你关在房里?”
调笑声响起,花娆回头就见贵气尔雅的甄风留摇着扇子风度翩翩走来,如果不是他的左臂搭着一件斗篷,破坏了整体的气质,花娆会给他打个满分。
瞅着他为自己披上斗篷,花娆挑了挑眉:“没事献什么殷勤?”
“我可没这本事。”闻言甄风留笑了笑,扇子一拢,敲打一下花娆的小脑袋:“你就是个马蜂窝,我哪敢惦记你,这斗篷是逸让我给你送来的。”
说起孤逸少女立刻黑了脸,“别跟我提他!”
见此,甄风留眼中玩味渐浓,这么大的火气,难怪孤逸会把他叫来调解问题,“娆儿,逸是个闷葫芦,你可别欺负他不会说话,就乱冤枉他对你不好。”若是不关心,又怎么会怕这丫头着凉,茶都不给一口,就让他来送斗篷?
“我欺负他!”花娆一听顿时声音挑高,瞪着甄风留怒道:“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就他一身功夫,我打的过他吗?”
“我指的不是这个。”甄风留歪着头,打量着日渐圆润的花娆,沉声道:“小丫头你少跟我打马虎眼。我听说你有一个月没跟逸说过话,这些天没见你,你到是胖了不少,反而是逸瘦了一圈,他关心你又不善表达,有你这么欺负老实人的?”
花娆翻了翻白眼,“鬼才信孤逸是个老实人。”
咳咳,好吧,他承认孤逸和老实人不沾边,但两人冷战也太闹腾人了。“花娆,别使小性子,你别仗着逸心疼你就乱发脾气,若是逸真生气了,有你苦头吃的。”
“哼!”花娆听不进去劝告,哼了哼气不再接话。
什么叫心疼?她还这么小就要给他生娃,这根本是良心大大滴坏!
低头看了眼自己粗一圈的腰,整整一个月,从解了弹指醉以后,孤逸防她就像防贼似的,这不许去那也不许转悠,走到哪里都是一排排闪亮亮的护卫,外加一顿三餐的求子补药!
你说,当师傅有这么干的吗?
她不过是想出去转转,透透气而已!
甄风留玩味勾唇:“真的只是转转?”恐怕不尽然吧。
花娆被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