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同时喜欢上了那女孩，多次明争暗斗。女孩尚十三岁，对情、爱之事懵懵懂懂，见他们兄弟情分有伤，着急于心，遂与他们约法两章。第一，十六岁之前不谈情；第二，用心学业，早日实现自己的抱负，报效国家。
兄弟俩同意了，但一切的一切都中止于女孩十四岁那年。
那年，三人远足探险，双胞胎哥哥不慎滑崖，中途惊险攀住崖壁上的一块陡石，时间紧迫，女孩为救哥哥，腰间系上救生绳索，缓慢下降，她将另一根绳索系在哥哥腰上，弟弟在崖上拉扯绳索。
或许是天意弄人，快要上崖时，女孩的绳子倏地断裂，她坠身崖底，后脑勺撞在石块上。
从此，女孩成了痴呆儿，智力永远停留在三岁那年。
兄弟俩甚至来不及问，她到底喜欢谁？或者谁都不喜欢？
那些答案，永远没人知道。
兄弟俩时常陪女孩看童话书，给她讲神话故事，带着她去吃肯德基，逛动物园。
但，智力停止了，身体还在发育。
水蜜桃开始饱满成熟，水嫩红润，像是用指尖稍稍划破，就会溢出香甜的蜜汁。
一个午后，阳光正好，女孩躺在床上午休，裙摆往上翻卷，均称细白的长腿完美得令人惊叹。她闭着眸，浓黑的长睫毛乖巧地熨帖肌肤，干净纯洁，犹如从天而降的天使。
兄弟俩对视一眼，顿时明白对方所想……
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钻进女孩衣内，女孩嘤咛一声，拍掉那怪东西，翻个身继续睡。
不知多久，女孩不堪忍受，终于起床，她睁着黑亮无辜的眼，好奇问：“怎么啦？”
哥哥将一颗德芙巧克力喂进女孩嘴里，眸子平静如水，问：“好吃吗？”
女孩含了会，点头，憨憨回道：“好吃。”
“还想吃吗？”
点头。
“陪我们玩个游戏，以后天天给你吃。”
又点头。
她不懂，她什么都不懂。
事情发生时，她很痛，哭了出来，他们捂住她的嘴哄她，“别出声，不要被人听见。”
她觉得他们两个模样很滑稽，抬起手背擦干眼泪，笑了出来，没事人样。
三人从小玩在一起，女孩父母还庆幸，两兄弟并没有因为女孩傻了而嫌弃她。
两兄弟怕女孩父母排斥他们接触女孩，并未把女孩坠崖的真正原因告知。
后来，双胞胎兄弟出国留学了，他们想，等他们强大了，就把女孩娶回去。
但他们还未强大，女孩的肚子就大了起来。
孩子是谁的？
女孩只和那两兄弟有过接触。
两兄弟的父母着急了，不管是大儿子的，还是小儿子的，都万万使不得。
即便两家家世相当，但他们怎能要个三岁痴傻儿当儿媳妇。
事情瞒了下来。
女孩父母以为男方不愿负责，想带女孩去把孩子打掉，女孩像是察觉到什么，一直磕头，用力磕头，磕到头破血流。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她只是本能的想保住什么东西，很重要的东西。
女孩父母心软了，岂料女孩却死在生产台上。
女孩死了，但她腹里的孩子活了下来。
这时，两兄弟的父母见孩子健康壮实，又出来争孩子。
两兄弟匆匆回国，不相信女孩死了，深夜掘坟挖尸。他们见她右手拳头紧攥，想帮她把手心展平。
弟弟用了很大的力气，都未能把女孩的手心展开；哥哥伸手稍稍一碰，女孩的手心就轻易展开了，里面攥着颗德芙巧克力。
包装完整，里面的巧克力早已融化。
当年的话言犹在耳：“麦雅，如果有一天你知道自己爱的是谁，就将巧克力送给他好不好？”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弟弟失神颓废跌倒在地。
哥哥抱着女孩腐臭的尸身，情绪失控，嚎啕大哭。他抱了三天三夜，任谁都无法将他扯离。
要知道，每一个古板严肃的中年男人，可能也曾是为爱疯狂的少年。
……
那个活下来的孩子就是厉黎川，人人皆传他是天煞孤星，一出生就要了母亲的命。
第885章 我低头道歉，你抬头笑可好
“难怪你曾说厉黎川是他大爷的儿子，”傅染像只幼猫蜷缩在霍擎天怀里，困意来袭，嘟囔道，“其实厉黎川也挺惨的，一出生没了妈，还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霍擎天抚了抚傅染后脑勺的发，淡道：“后来厉家接连出了几件大事，险些破败，是厉黎川大爷力挽狂澜才重振厉家，那时厉黎川大爷手段很阴毒，并且没现在完美，所以留下几样似是而非的罪证，结果被黎婉婉阴差阳错得到。”
听见黎婉婉的名字，傅染黑亮的猫眸瞬间睁开，她略一思索，面容沉凝淡雅。
“黎婉婉将东西藏起来了，厉黎川还没找到，所以不敢动她？”
霍擎天淡淡点头，伸出指腹轻触傅染薄薄嫩白的脸皮，“那是黎婉婉的保命符，她怎么舍得交出来，黎婉婉曾培养了很多绝色，用色开道，手上很多要命的东西，连苏炎都想换她。”
傅染微抿唇，随即若有所思点头。
霍擎天又道：“不过黎婉婉手上的东西再要命，我都不想要了，谁想要谁就去争吧，我不需要把全天下的钱都赚完。”
闻言，傅染先是一愣，而后将脸埋在他精健胸膛蹭了蹭，含糊道：“老公，感觉你今夜有点不一样。”
“……”
“前阵子，你就像天边的流星，看得见摸不着；今夜你就像小棉袄，贴心又暖和。”
霍擎天面容一黑，将她身上被子敛严实，斥道：“什么瞎比方，快睡吧你。”
“……”
过了会，霍擎天嗓音粗嘎问道：“……傅染，你又干什么？”
“动一动，消耗体力睡得快。”
“……”
霍擎天岂容她放肆……他掀开被子钻进去，钳住她调皮的双手……
次日，霍擎天和傅染齐齐在晨光中醒来，两人一起在浴室刷牙。
傅染才一米六，霍擎天有一米八八，身高有点差距，但两个人站在一起，却又说不出的和谐，天造地设的一对。
傅染左右刷牙，两腮鼓起，嘴巴旁堆有白色泡沫。霍擎天见状觉得有趣，忆起一件旧事，忽而用力捏了下她的脸颊。
傅染差点被泡沫呛住，直咳嗽，她接水漱干净口，怒瞪他，“你干什么？道歉。”
“只捏下你就要道歉，那我以后可不敢捏了。”霍擎天淡淡道。
傅染黑亮的眼珠子一转，狡黠灵动，“你比我高，难道道歉不是理所当然吗？”
霍擎天闷头低笑两声，带动胸腔振动，他的宝贝，总是能把他逗得啼笑皆非。
“我低头道歉，那你抬头对我笑好不好？”霍擎天弯下高大的身躯，嗓音醇厚如地窖美酒。
傅染微抿唇，笑意荡在嘴角，漾及满脸。霍擎天不轻易说情话，但一说那就是极具杀伤力的。
“你先道歉……”
傅染的话未竟，因为霍擎天身子倏地颤抖了下，他脸色一变，用力扶住洗盥台扶手支撑住身子。
“霍擎天，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傅染扶住霍擎天的双肩，一时，恐慌蔓延全身。
第886章 无法释怀的心伤
霍擎天眯眼，凝神，用力甩了两下头，平淡道：“没事，我刚刚晃神了下。”
“我管你晃不晃神，必须去医院。”
傅染被吓得小脸煞白，但她还是竭力镇定，有条不紊地安排一切，将霍擎天送至医院。
手术室内，并未进行手术。
霍擎天笔直站立，一手按着剧烈绞痛的胸口，一手扶着雪白墙壁。他饱满优雅的额头泌出豆大的汗珠，菲薄性感的唇抿成一道压抑的弧度，手臂上的青色经脉跳动游走，像是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快要承受不住，随时会爆破。
主治医生和助手知道这男人有多高傲，绝不允许别人对他抱以同情，于是纷纷背过身。
手术室外，傅染焦虑地等待，一个小时过去了，五个小时过去了……
终于，手术室大门打开，主治医生走了出来。
“怎么了，是什么病，他脸色是突然变得难看。”傅染忍住恐慌，颤声问道。
不要怕，傅染，有什么好怕的。
如果霍擎天真的得了什么病，她就照顾好他；如果那病治不好了，她就随他一起去，绝不苟且于世。
主治医生微笑摇头，“霍夫人，不要担心，只是小毛病。霍先生是不是时常熬夜？他这是熬夜引发的心悸，偶发性行为，但以后可得多注意。”
傅染的心，仍悬在半空。
她又问了遍，“只是熬夜引发的心悸？”
主治医生郑重点头。
“那在饮食上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会劝他再住院几天，你们再给他做个全身检查。”
一旁随侍将本子和笔递给傅染，她听着医嘱，巨细无遗做好笔记。
……
在傅染的强势下，霍擎天在医院一住就是一周。
清晨，傅染将病房窗帘拉开，又端起床头柜的热粥，轻缓调试温度，眉目温柔。
碎金色阳光透进屋，霍擎天躺在病床上，望她，忽而叫了声，“傅染。”
“嗯。”
“傅染。”
“嗯？”
“傅染。”
“霍擎天，你再不说事，我要亲你了啊。”
“就是叫叫你。”
傅染，傅染，染儿，他的宝贝，他还能这样叫她多久。
要什么时候道别，才能最大程度减小她的痛苦。
要什么时候道别，才能让她在这世上好好活下去。
傅染放下粥，没有任何预兆的，俯身重重吻住他。
转而没事人样端起粥，“这是给你教训。”
霍擎天眸色一深，心，不可抑制地痛起来。
下午时，小小和楚儿来医院看望爸爸，两个小人将书包放在沙发，一左一右坐在床头陪霍擎天聊天。
没几分钟，小小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铃声是首经典的英文歌，小小为陆云铮设的专属铃声。
她手伸进口袋，握紧手机，含糊对霍擎天道：“爸爸，我出去接个电话。”
小小跑去病房接电话，一接就是半小时。
时间过去了，傅染的心沉下来。
中途，她瞄了霍擎天好几眼。
在霍擎天生病住院时，小小来探病，中途跑出去接陆云铮的电话，还聊这么久。
霍擎天心里该多难过？
第887章 我们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
小小和楚儿离开病房后，傅染脱鞋上了病床，掀开被子，钻进霍擎天怀里。
“你又在乱想什么？”霍擎天见傅染脸色抑郁，伸手将她颊边略显凌乱的发拨开，大掌干脆留在她脸上，轻柔摩挲。
她的脸真的好小，他一个巴掌就能完全罩住，霍擎天内心不禁升起一股柔情。
“老公。”傅染小声叫了声，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是想说小小的事情吗，没事，一个电话而已。”霍擎天眸子淡然如冰。
“老公，我会好好教她的。”傅染闷声含糊道，整颗心揪起来，难受得喘不上气。
霍擎天啼笑皆非，在傅染额头上亲了下，“你今天还没午休，先睡一下，我守着你。”
傅染汗颜，到底是他是病人，还是她是病人？
不过，她还是乖乖闭上眼，在他的气息中睡去。
翌日早晨，傅染像往常那样打开病房房门，谁知突然蹦出几个玩偶人，将她又推回病房。
怎么回事？这群玩偶人是哪来的？病房外的随扈呢？……
傅染还在诧异中，玩偶人已经排好队伍，开始载歌载舞，表演家庭情景喜剧。
听见小小和楚儿声音的那刹那，傅染隐约明白什么，放下担忧，安静下来看表演。
一个小时后，表演结束，小小和楚儿摘下玩偶头，一左一右坐在霍擎天床边。
小小的脸庞红扑扑的，带着潮湿的汗气，她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狂认真，“爸爸，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楚儿沉静精致的小脸板着，严肃点头，“爸爸，我会快点长大，帮你分担公司事务，以后你不要再熬夜。”
眼泪止不住地流出，傅染不由死死捂住嘴。
霍擎天的鹰眸染上淡淡的红。
一家四口坐在一起聊天，傅染这才知道，原来昨天小小和陆云铮打电话是询问定制玩偶的事宜。
他们误会孩子了。
不过……
傅染蹙起眉头，教育道：“不是说过，不要随便麻烦你爸b吗？”
她们母女就像恼人的讨债鬼，不知麻烦了陆云铮多少次。
小小低垂着头，两根细白的食指委屈地对戳着，嘟嘴小声道：“是爸b说，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他，不管大小。”
霍擎天的手轻轻搭在傅染手背上，微不可见摇头。
傅染向来听霍擎天的话，遂将这件事揭过去。
中午时分，傅染给陆云铮打了个电话，一是询问他脚伤，二是谢谢他。
末了，傅染带着愧疚和歉意，轻声道：“陆老大，你以后别再惯着小小了。还有那份财产继承书，我真的不能替小小收下，你收回去好不好？”
“傅染，我已经做过彻底的结扎手术，这一生只有小小一个孩子，东西不给她给谁。”陆云铮温淡的嗓音如同溪流淌过，清脆悦耳，“你不要有负担，我只是做一个父亲能做的，保她衣食不愁，安康顺遂。”
傅染脑袋一下子懵了，心脏像是被什么强烈冲击了下，眩晕，疼痛。
结扎？不可能再有孩子？
第888章 深沉至不可思议的男人
傅染抓紧手机，嗓音嘶哑，干涩，像咽喉含着块重石。
“陆老大，什么时候的事？”
相比之下，陆云铮的嗓音极淡，淡至平常，“什么什么时候的事，你是指结扎吗？很久了。”
那时小小才两岁，浑身上下，浓得化不开的奶味，只粘他，只要他抱，睡觉都要挂在他身上，他不回家她就不睡。
而他已长成大人很久很久，管理一个初具规模的公司，领导几十个誓死追随的兄弟，心硬如铁。
他的身边有个小小的她，软乎乎的像团棉花，像片云朵。
有次，她奶声奶气问他，“爸b，你以后有其他孩子了，还会这样爱我吗？”
他久久沉默。
答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毕竟亲子血缘是无法抹灭的。
所以他想，如果他不可能有孩子，那么对小小的爱，也就不会被稀释掉了吧。
“陆老大……”傅染话语凝噎。
她突地想起他们初认识时，陆云铮表面对小小冷淡，暗地里却连小小喝口凉水都心疼。
后来她知道原因。
原来是陆云铮知道早晚有一天要送走小小，所以故意疏远小小，想减少小小离别时的痛苦。
那时，她就为陆云铮伟大的父爱所震撼。
“嗯？什么？”陆云铮问。
“……没什么。”
“傅染，保重好自己和小小，遇见困难给我打电话。”
“嗯。”
“我这还有点工作，下次再聊。”陆云铮淡淡道。
“……嗯。”
挂完电话后，傅染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
过了几日，傅染终于准了霍擎天出院，一家四口在家里团聚。
夜深，透过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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