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亦望着她,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他好像是打算来真的……时香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是真的要……”
叔亦闻言一笑,又凑近了要吻她,时香忙推开他,“有没有搞错啊,现在可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叔亦见她这么抵触,也没再坚持。把头埋在她的颈侧。低声说:“我昨晚在酒店订好了房。我们本来应该在满是烛光的房间里,那里有放在冰桶里的香槟,还有可以看到夜景的落地窗,我可以抱着你去超大号的按摩浴缸。然后我们可以在铺满玫瑰花的床上做一些爱做的事情……”
叔亦说话时,嘴唇偶尔擦过时香的脖子,便像一阵电流经过,他呼出来的热气喷在她的颈侧,很麻很痒,时香脖子相当敏感,在叔亦这么故意或者无意的动作下,很快时香抖成一团,脸红到了脖子根儿。
时香忙推他。边往一边躲边说:“你别这样,好痒啊,哈哈——”
叔亦又咬了一口她的脖子,时香被他咬得一颤,叔才亦闷闷说:“现在连点打折后的福利都没有。”
原来叔亦之后还有那么多的安排。时香却拉着他去找梓昕,现在还被绑架了,时香很愧疚,于是捧着他的脸,凑上去用力的“chu”了一下。
叔亦笑得无奈:“宝贝儿,这是安慰奖么?亲脸不算。”
眼见叔亦又要八脚章鱼地缠上来,时香忙按住他的手,严肃地说:“叔亦,我们先把正经事做完好不好!”
一向善于审时度势的叔亦,居然要时香来提醒他“先做正经事”,时香都有种看到猪在天上飞的感觉。
见时香要生气了,叔亦只好坐起来,干巴巴地说:“好吧,什么正经事?”
时香理了理自己的思路,然后说:“虽然现在还没见到绑匪,但是我估计这次是梓昕冲着我来的,你记得他昨晚跟那个靳坤说过吧,他是指着我说‘就是她了,男的没来’,估计他们应该想绑架的是我跟韩迪,你是被我连累的……”
时香想到这里就很自责,她不安地看着叔亦,虽然知道叔亦不会说出责怪她的话,她还是想知道叔亦真实的想法,即使被埋怨她也觉得是应该的。果然,叔亦认认真真地听完她说的话,皱着眉开口了。
“靳坤是谁?”
“啊?”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时香愣了一下,忙跟他说,“靳坤就是昨天那个叼着烟却没点燃的那个头头啊,不过大家都叫他坤少。”
叔亦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时香茫然地说:“他跟我讲的,说也可以叫他坤哥。”
叔亦闻言,咬了咬牙,说:“叫什么哥,别理他。”
时香虽然很茫然,还是说好。
叔亦揉揉她的头发,说:“饿了吧,我们去吃早餐。”
这,这是这个话题结束的意思么?时香还没看到叔亦的反应呢……
时香有点不甘心,想了想,又看着叔亦说:“如果昨天你没来送我就好了,都是我连累了你……”
叔亦一下把她抱起来,时香吓了一跳,忙把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叔亦搂着她说:“事情不是那样的,再说,即使是火坑,我也乐意陪你跳。”
“可是……”时香还有点纠结。
叔亦大步把她抱进浴室,往洗漱台前一放,捏了捏她的脸,才说:“宝贝儿,有我在,你就别操心了,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时香洗漱完,叔亦牵着她的手出去,门口大概是看守他们的男人把他们带进了餐厅。
没想到靳坤也在,见时香他们进来,还扬了扬手中的叉子,对他们say“hi”。
时香语气怪怪地说:“你还在啊。”
靳坤闻言,似笑非笑地说:“我会一直都在。”
叔亦看了靳坤一眼,把时香拉到远离靳坤的那一边坐下。
很快,一个看起来不像佣人倒像黑社会的小弟上来问时香他们要吃什么,时香想了想,说:“要一个三明治,还要一杯牛奶,对了,还要一个草莓布丁。”
那小弟愣了几秒。才说:“没有这些。”
“没有布丁吗?”时香很遗憾的样子,“那就一个三明治,一杯牛奶吧。”
“三明治也没有。”
时香瞪大眼:“怎么会没有?”
小弟很无辜地看向靳坤,靳坤慢条斯理地说:“我们没带厨师,就只有他会做饭,三明治那些你就别想了。”
时香有点沮丧地说:“那早上有什么吃的?”
小弟说:“有剩下的粥。”
时香突然觉得很挫败,叔亦插过话说:“现在也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别喝粥了,直接吃饭吧。”
时香点点头,叔亦问午饭有什么饭菜。小弟憨厚地笑了笑说:“我只会做青菜肉丝盖浇饭。”
时香一下子把头砸叔亦的肩膀上。听到青菜俩个字她就想死了……
时香有点郁闷地问那个小弟:“那你刚刚还问我们想吃什么。明明就只能点青菜肉丝盖浇饭而已嘛!”
小弟笑得更憨厚了,“我第一次管伙食,不知道该怎么让客人点单。”
时香眉毛抽了一下,说:“你可以很霸气地说‘爷这只有青菜肉丝盖浇饭。你们要几份?’然后我们就会告诉你来两份。”
靳坤在一边闲闲地说:“抱歉啊,因为你们要来,这里佣人和厨师什么的都放假了。”
时香看了他一眼,痛苦地说:“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啊?这么待下去我会营养不良的!”
叔亦突然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安娜,还是说你是她的代理人?”
靳坤闻言,虽然散漫的表情未变,眼神却开始犀利起来,他盯着叔亦,似乎在研究着什么。叔亦也很放肆地盯回去,一眼也没少看,时香暗自觉得靳坤亏了,因为他的眼睛比叔亦的小。
时香突然后知后觉,一下子跳起来。瞪大眼:“安娜?你是说绑架我们的是安娜?你确定么?你怎么知道的?不可能吧,安娜不会这样的,反正……”
由于太吃惊了,时香又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叔亦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她,说:“我确定。”
时香呆滞地坐下,想起安娜阳光明媚的笑容,还有曾经俩人没心没肺的畅谈,可是现在她居然绑架了她们……
时香一时难以接受,喃喃地说:“怎么会……”
叔亦叹了口气,说:“见到她就知道了,现在就别烦恼了。”
靳坤看着叔亦,神情莫测:“她想见你们的时候,自然就来了。”
叔亦闻言,笑得不置可否:“既然把我们带来了,她想必已经做出决定了,犹豫不决不像她的风格。”
这时,小弟端上来两大盘青菜肉丝盖浇饭,分量很足,特别是青菜……
叔亦接过来,很自然地把时香那一盘的青菜选出来放进自己盘里,再把自己盘里的肉丝夹过去给她把缝隙填满。
时香看着叔亦的动作,忍不住说:“感觉这样的生活好贫困,类似于难得吃肉的一家人,某天买了肉回来,爸妈就会把肉全给孩子吃,自己吃青菜。”
靳坤闻言,嗤了一声,叔亦眉毛抽了两下,把盘子推到她面前,顺便返还了几颗青菜,说:“这几个青菜必须吃,就算是贫困山区的孩子也不能只吃肉不吃菜。”
时香可怜巴巴地看了叔亦两眼,叔亦不为所动,时香知道是在劫难逃了,唉声叹气地拿着叉子扒拉着那几颗青菜,其仇大苦深的样子,让等在一边看顾客反馈的“厨子小弟”好生失落。
第一百一十四章 雪是雪人的雪
时香仇大苦深地吃着饭,过了一会,叔亦很随意地说了一句:“吃完饭陪你去堆雪人。”
“啊?真的么?为什么?”时香有点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句。
叔亦笑得无奈,说:“昨天不是答应你了么,今天陪你堆雪人。”
时香开心起来,想了想,又问道,“雪积起来了吗?”
“嗯,我们应该是往北走了,外面积雪很厚。”
“好嘞,我飞速吃完我们就去吧!”时香很开心,转眼看到正看着他们的靳坤,想了想问道:“能去外面么?”
靳坤沉默了几秒之后才说:“可以,不过不能走远,要我们的人跟着。还有,这岛四面环海,你们没有船根本出不去,住处也只有这一个……”
靳坤还没说完,便被时香打断:“知道知道,我们如果不想被冻死的话,就要乖乖地在这里呆着,别想逃。”
靳坤闻言,也无奈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居然跟叔亦有几分相似。
时香从小到大一直对堆雪人有着美好的憧憬,可惜h市难得见到大雪,一般是早上象征性地下点小雪,中午就化了,根本没法堆雪人,去年圣诞好不容易下大雪了,可是她却被“某些事”耽搁了,一直都觉得挺遗憾的。
如今要得偿所愿,总有点患得患失,时香吃吃饭,又问道:“可是,我们现在是在被绑架中啊,如果去堆雪人,是不是有点太欢乐了,不符合故事发生的背景……”
叔亦拍了拍她的头,失笑道:“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就算被绑架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不管发生了什么,我答应过你的事情都不会改变。”
好吧,这种无意间的表白,时香脸顿时红了。又觉得应该要有所回应,由于太不好意思了,所以时香结结巴巴地问叔亦:“呃……要不要我帮你吃青菜?”
这可是时香开出的豪华条件,自己能做到这一步,她都觉得神奇……
可是,如此粉红的氛围,被喝水呛到的靳坤给破坏地干干净净,靳坤咳得惊天动地,时香咬牙切齿地想,怎么不呛死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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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香兴冲冲地吃完饭。叔亦把厚外套。帽子。围巾都给她带好,俩人正要出门,靳坤闲闲地说了一句:“这个天气,没戴手套出去玩雪。会被冻得截肢的。”
“骗人。”在时香的脑子里,雪就是有点冰的软绵绵的棉花糖,跟截肢这么残忍血腥的事情怎么能搭边。
“你爱信不信。”靳坤没好气的说。
叔亦微微皱眉,然后问靳坤:“你有手套么?”
靳坤看了叔亦一眼,问道:“你们没有么?”
“没有……”
气氛有点冷下来,时香不甘心地问道:“一定要戴手套么?”
靳坤凉凉地说道:“今天气温大概是零下十几度,出门都要戴手套。”
作为最低气温也就是在0摄氏度左右徘徊的h市居民,时香很难理解零下十几度是个什么概念,她惊诧地看了叔亦一眼。叔亦点点头,惋惜地看着她。
时香满腔地热情被被一瓢冷水浇下来,顿时郁闷起来,在门边转了几圈,咒到:“这鬼天气!”
时香不甘心地在门边出出进进。跟着她的几个小弟也只能围在门口看着她走来走去,旁边一个小弟突然开口,问道:“拳击手套行不行?我们带了几副拳击手套……”
叔亦笑了,说可以,那小弟便拿了拳击手套出来,叔亦礼貌地跟他们道了谢。
时香看着这大得有点离谱的手套,语气微妙地对叔亦说:“他们还带了这个?不会是想揍我们吧……”
叔亦帮她把手套戴好之后才说:“有可能。”
时香一下子瞪大眼,刚刚看着还像乐于助人的小弟们,现在看起来居然也凶神恶煞了起来,时香忍不住往叔亦后面缩了缩,弱弱地问道:“这个打人疼不疼啊?”
叔亦温柔地笑了,然后淡淡地说:“不怎么疼……”
时香正要松一口气,叔亦语气淡淡地补充道:“内伤才是关键。”
靳坤闻言对叔亦笑道:“行家啊。”
叔亦轻描淡写地说:“以前练过一点。”
靳坤转过头,对看着自己的手套,一脸混乱的时香说:“他们也就拿来玩玩,消遣一下。”
时香努力挤出一抹笑:“闲着没事,就揍我们消遣一下么?”
靳坤忍不住笑了一声:“我就说你有被害妄想症。”
叔亦无奈地揽过她的肩,边往外走边说:“她一直很没安全感。”
就这样,时香和叔亦俩人带着拳击手套,被一大帮黑社会小弟们簇拥着往外走,知道的人就算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去打擂台……
靳坤懒洋洋地说怕冷不去,自己留在了别墅里面。
一行人来到空地上,时香差不多也了解了周围的环境,这大概是由一栋栋的小别墅围成的山庄,山庄外围便是大片大片的森林,望不到头,一眼看去全是雪白的一片,像是给大地披上了一身银装,时香第一次见到累积地这么厚的雪,立马撒脚丫子在雪地上狂奔,叔亦微笑着站在原地看着她撒欢儿,时香一直围着空地跑了一大圈才扑到叔亦身上,叔亦被她这么马力十足地扑过来,硬生生退了两步才接住她。
时香笑嘻嘻地叫着:“堆雪人吧,堆雪人吧!”
叔亦微笑着问道:“想堆个什么样子的?”
“堆个哆啦a梦吧,我从小就想要个哆啦a梦!”
“好的,大雄!”
即使是堆雪人这种事情,叔亦也能很快构建出大致框架,他让时香滚一个圆圆的大球做脑袋,自己去滚个小一点的球做身体。
因为哆啦a梦的脑袋看起来比身体大……
时香像捏泥巴一样地先捏了一个小球出来,然后一把一把地往上面添雪,一直抱着手臂在一边做标准黑社会造型的一个小弟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到她边上,一开口就有着浓郁的东北口音:“唉呀妈呀,你这叫滚雪球呢?咋整的?”
时香问道:“这样不对吗?那应该怎么弄啊?”
那东北小弟作出又不屑又得意的样子。说:“算了,我教你吧。”
那东北小弟把那个雪球往地上一滚,时香总算知道“滚雪球”的那个“滚”字是何含义了。
明明很小的一个雪球,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变得有一个篮球那么大,旁边看热闹的小弟们都开始起哄,“杨明,你行啊,看不出来嘿!”
原来那东北小弟叫“杨明”,他保持着酷酷的样子。又把雪球朝有雪的地方滚了几圈之后。才交给时香。边说:“你运气挺好,下完雪几个小时后,雪粘性最好,正好堆雪人。”
时香弓着腰。把手按在雪球上,学着那东北小弟的样子把雪球往前滚,造型有点像老妈在家用毛巾擦地板的样子,又像开着一辆“手推车”。
时香便开着她的“手推车”去跟叔亦汇合了,两人并排着边走边笑。
开始还黑社会造型的酷酷小弟们也暴露了本性,有两个直接扒了上衣,戴着拳击手套在雪地里练拳击,时香看着都觉得疼,他们还打得很起劲。像是酣畅淋漓的一场大战。
有几个在另一边要堆个流氓兔出来,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
已经有人开始打起了雪仗,不时有几个雪球飞往时香的方向,时香和叔亦挨了好几下误伤,气得时香咬牙切齿地说:“你们给我等着。看姐堆完小叮当之后再来找你们算账!”
时香如此忍伤负重,很快,雪人的身体和脑袋就汇合了。
不得不说,靳坤带的小弟们都是热心肠的人,此刻也围在这个“哆啦a梦”的雏形边上叽叽喳喳地出谋划策了。
哆啦a梦是没有耳朵的,他们一致强调。
某小弟“嗖”地抽出一把匕首,像是一个刀客般,露出冷峻的笑容,然后“唰唰”地舞起刀来,时香不由得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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