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主任似乎察觉到宋校可能因为他们的出现心有不喜,所以打算打道回府,那样一个不与人亲近的清冷男人是不能开罪的。
徐主任提包站了起来,对凯茵说场面上的好话,众人自然知道要走了,遂都随着徐主任站了起来。
凯茵谢过大家的美意后薛玉珍送他们离开。
人走完后凯茵翻出薛玉珍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给宋校打电。话,不通,她紧接着编写一条短信给他,不回,凯茵这才知道,宋校肯定因为刚才受到了冷落,不愿意理睬她了。
她气性上来了,憋都憋不住,正在编写威胁宋校的短信时,病房的门被一只夹着烟的男人的手打开了。
凯茵抬头一看,满眼诧异,立即冲他质问起来:“你去哪了?”
宋校将烟叼到嘴里,双手往西裤口袋一插,长身歪在门上,那个歪头的模样真是好痞,凯茵记忆犹新。
“干什么?”
不喜欢他此刻看她的那个眼神,怪怪的,像红外激光,也像丈夫抓到了偷。情的妻子。
宋校漫不经心的叠着一双脚踝,垂坠的黑色裤管下只能看见半长的光可鉴人的黑色皮鞋,皮鞋的亮度与坚硬度让凯茵觉得他好可怕。
这人双手插袋歪在门边,一双波澜不兴的烟眸带着审视的凛然,一度让凯茵产生被亲夫抓奸的错觉,脊椎骨汗津津的。
他腔调阴阳怪气的:“是不是跟我久了,偶尔接触接触异性也觉得心花怒放?”
“……”
凯茵猜测的没错,心里面腹诽这人小气外加占有欲强,也没给他好脸色看,朝他哼了一声卷着被子就要往下躺,谁知这个时候,靠在门边的宋校有点发怒的表情,提步就朝凯茵横冲直撞了过来!
凯茵刚躺下去一半的身体被他凛冽的表情吓僵硬了,提着被头胆战心惊的看着朝她大步走来的男人……
宋校把烟用力的蘸灭在刚才丁鹏托给她吃的蜜瓜盘子中,竟然以凯茵根本反应不及的速度与力量,将她身上的被子掀掉,将她缩成不规则形状的小身条强硬的一扯,扣住她可怜的一束小腰,凯茵便惨兮兮的被他翻了一面,背朝上面朝下的压在了床上。
他掐着她的后颈,另外一只手扯她的睡裤,凯茵“啊——”的一叫,双手往后拍打他坚硬冰凉的手臂,除了碰的自己的小手儿疼,多数情况下还都打在了他的机械腕表上面。
“你干嘛!你干嘛呀!”
尖叫。
宋校按着她的脖子扒了她的下身直接俯下去上嘴咬,凯茵肥嘟嘟的翘tun上全是肉,被宋校狠狠的咬了一口,当即她大叫大闹了起来。
“啊疼——疼疼疼!”
怕疼,连夜里真正的快乐也叫疼。
往她屁股上又用力咬了一口,咬出粉红色的牙齿印来好让她长长记性。
他刚松开她她就一骨碌翻了一个身,被他咬痛了,还光溜着下身,真丢人,可也真是无奈,撑着手臂就往床头退。
他沉着脸撑着她的两侧,渐渐弯下腰来。
这人的眼睛阴气重重,仿佛要吃一个人似的。
凯茵越是往后缩,他就越是往她压,压到她的后脑勺突然磕碰在病床头的铁栏杆上,无处可缩了,只能翘着一双大眼睛忌惮又惶恐的看着他灰色的瞳孔。
宋校阴气沉沉的低声问她:“谁能咬你?”
凯茵瑟瑟缩缩的回答:“宋校……”
他冷哼一笑,短暂露出几粒漂亮雪白的牙齿,盯着她求饶的卖乖眼神,不仅没有控制住怒火,反而平添了几丝受欲。
她穿着宽松的条纹病服,后背压住前胸便就绷住,两颗圆鼓鼓的雪球让宋校控制不住此刻躁动起来的念力。
他气急败坏的又一遍将凯茵翻了过来,凯茵嗷嗷的叫,他的掌心用力的捏她肥嘟嘟的屁骨,然后泄愤的上嘴咬。
她用健康的那条腿蹬他,他一把逮住她细小的脚踝,拉到自己嘴边二话不说咬住了她的脚拇指。
“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很痒……”
凯茵笑嘻嘻的朝他求饶,宋校自然受用的很,吐出了她的脚趾但是仍旧握着她的脚踝,挠到她忘乎所以的连那条还未完全愈合的伤腿也开始动弹,宋校才彻底放开了她。
放掉的她一骨碌爬坐起来,宋校冷眼睇过她,旋即便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玫瑰花束要走。
☆、222。好丈夫,给她为奴
凯茵唤住他,下文还不待出口宋校已经沉着脸训斥了她:“你喜欢玫瑰花,以后我每天买给你,但是你不能接受别的男人赠送的玫瑰花,你知道男人送女人玫瑰花代表什么吗?你知道玫瑰花的花语是什么吗?我想我送别的女人玫瑰花你应该不会开心,所以也多替丁太太想一想,如果不想再次发生那种事情,拜托你长长脑子。”
这番话是有些严厉的,凯茵没再敢跟宋校还嘴,偶尔他严厉起来也确实让凯茵害怕。
但是这么好的玫瑰花没有过错,凯茵问他能不能把这束玫瑰花送给她妈妈。
薛玉珍也喜欢玫瑰花。
宋校态度霸道而冷酷的回以两个铿锵有力的字:“不行!”
凯茵缩下了脖子,宋校拿着那束玫瑰花推开了病房房门。
这人的身影偶尔看起来优雅又高贵,偶尔看起来却又十分纨绔无礼,就像现在这般。
宋校前脚离开,薛玉珍后脚回来,脸庞全是笑容。
对于徐主任今天带手下同事前来探望凯茵她是心存感激的,送徐主任送到医院大门口,真的算的上尽心尽力,况且徐主任毕竟是凯茵的顶头上司,薛玉珍也想尽量与徐主任处好关系。
薛玉珍笑眯眯的关上门后准备将徐主任今个带来的礼品整理一下,没看见床头柜上那束玫瑰花,所以问凯茵放哪里去了。
凯茵说:“给老鼠叼走了。”
薛玉珍听不懂,还以为女儿开玩笑的,去卫生间也没找到,本还想着拿玻璃杯把花插一下,现在倒是找不到花去了哪儿踺。
凯茵看薛玉珍还在孜孜不倦的寻找,于是把刚才的事简单的陈述给薛玉珍听。
原来是宋校拿出去扔了,薛玉珍虽然可惜那些漂亮的玫瑰,但是她能够理解宋校的行为,笑着和凯茵说了几句女人间的悄悄话,凯茵说老妈不正经,就在这个时候,宋校推门进来了。
薛玉珍立刻收敛脸部暧。昧的笑容,扭头对门口那儿的宋校说:“你们两的早饭吃好了没有?”
“宋校吃完了,我还没有呢。”
凯茵吐了吐舌头,被老妈瞪着的感觉并不好。
薛玉珍虽然骄纵孩子,但是从来不允许凯茵浪费食物,每一次凯茵若要浪费食物,薛玉珍就找凯茵要生活费,久而久之,凯茵也形成了不浪费粮食的好习惯。
宋校当过兵,食不言寝不语这是规矩,况且他速度快,比较起凯茵,真是天差地别。
徐主任到来时宋校碗里的汤面已经吃的一干二净,只有凯茵慢吞吞的才吃掉三分之一。
薛玉珍走到小桌那边开始整理孩子们吃完的早饭,凯茵那碗面汤早就冷却了,没有办法再吃。
薛玉珍把碗筷垒了起来,端着碗碟要去卫生间洗净,宋校礼貌的请示她能不能带凯茵出去一趟。
凯茵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下周就能出院,薛玉珍自然是同意的,最关键的原因是,宋校这个人稳重踏实,要是他也像凯茵那种性子,薛玉珍是不能答应的。
卫生间的水流哗哗而下,杯盘清脆作响,外间的宋校正在帮凯茵穿袜。
他伫立在病床边,身躯高大挺拔,从未见过哪个男人将一身浓郁的黑穿的如此优雅雍容,但是这样一位外表出众的男人,却心甘情愿给一个小女孩为奴,甚至握住她的脚踝,帮她穿袜。
凯茵问他这是要去哪里,宋校也不神秘,跟她说了:“花溪路公寓重新装修了,带你去看看,不满意的地方立刻改。”
凯茵心中一怔,本能的在脑海里出现了那个黑暗系简约大方的公寓,他说重新装修,那能装修成什么样子?粉色的?
“重新装修?”凯茵小心询问正在帮她穿鞋的宋校:“你不是喜欢黑色吗?”
他半躬着身,将她的扣带黑色小皮鞋套上她的脚,白皙清秀的额闷在下方,却见他眉眼盈盈,挑起一缕微笑,缓慢说道:“家是女主人的,你喜欢最重要。”
恰好薛玉珍洗净了杯盘从卫生间步出,听见了宋校的这句话,没有妈妈会不替女儿高兴的。
来不及将杯盘擦净放好就先直步走到床边来,往床头柜放下手里的东西便十分不好意思的弯下腰,从宋校手中拿走了凯茵的黑色小皮鞋,一边责怪着女儿不懂事一边请宋校起来。
宋校盈盈一笑,替凯茵穿鞋的事交给了薛玉珍,他去凯茵的主任医师办公室问点事情。
宋校出去后薛玉珍蹲在床边帮凯茵穿鞋,然后一个劲儿数落她:“孩子呀,你要懂点事,你现在还小,但是再过几年你就是当妈妈的人了,不仅要照顾宋校,还要照顾孩子,像现在这样可不行啊,男人做事业,女人就要当好贤内助,明白吗?”
凯茵看着妈妈说个不停的嘴巴,但是却点了点下巴颏,说她知道怎么做一个好妻子好妈妈。
这话让薛玉珍有些刮目相看,抬起头,不确信的盯着坐在床边俯视她的凯茵。
凯茵蛮不在意
的挑了挑眉,对薛玉珍说:“妈妈,我想给宋校生小孩了,真的。”
薛玉珍扣好女儿的鞋扣,一举站了起来,不确信的严肃盯着凯茵。
凯茵见薛玉珍这幅神态,自然解释了个中原因:“妈妈,我想过了,宋校今年32岁,其实说大不大但说小也绝对不小了,我昨天晚上问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他说他喜欢女孩,我看他对待娉婷那么好,我心里不是没有感觉的,娉婷要是我和他的女儿该有多好是不是?而且就像小姨父对我说的,每个女人都要生孩子,早生晚生不如在最合适的时候生,我出了车祸,近段时间不可能怀孕,等我调养个一年左右我也快24岁了,生孩子也挺合适的,对不对?”
薛玉珍是高兴的,孩子就是夫妻之间最牢靠的纽带,有了孩子凯茵也能成熟一些,薛玉珍对凯茵这个想法很赞同。
“上一次你吵死吵活跟我说不要生孩子,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小孩子呢,我和你爸为这件事还操心过,要是你真不愿意生小孩,你和宋校的婚姻估计也有危机,这样最好了,女人只有生了孩子才能真正意义上算做男方家的人,而且有了孩子你和宋校的关系也会更加牢靠,是好事啊。”
凯茵拄着拐杖跳下地来,单脚支撑着自己,对薛玉珍摇摇头:“夫妻的关系不是靠孩子来维持的,否则这世上闹离婚的男女生个孩子不就完事了嘛?但是我对我和宋校很有信心,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会好好经营婚姻的,妈妈,虽然我有时候挺任性的,我也讨厌我自己,但是每个人都需要慢慢成长,谁能一出生就懂人生真理呢是不是?”
薛玉珍去包里找她紫罗兰色的太阳伞,对凯茵的这番话回应的是:“总之别过成宋校爸妈那样就好,凡事多理解体贴他,男人不像女人,许多话他说不出口,只要他对你好真心的心疼你就好,无所谓的小事不要太斤斤计较。”
凯茵说:“我知道。”
宋校进来了,刚好在凯茵话毕的时候,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薛玉珍说他父母的话。
薛玉珍有些尴尬,将太阳伞递给凯茵便飞快的转移了话题:“外面太阳晒,你不是最怕晒黑吗?去吧,早去早回。”
凯茵接过太阳伞递给了站在她身边搂着她肩膀的宋校,问薛玉珍接下来干什么,薛玉珍说想趁着阳光大好把床单被套洗掉。
这些东西都是从家带来的,没有用医院配备的,凯茵与薛玉珍说好后由宋校抱起来了。
“妈,我们走了。”
“嗯,早去早回。”
薛玉珍送了几步,等女儿女婿离开后她开始拆床上的床单被套。
凯茵握着拐杖依偎在宋校怀抱中,很是幸福,她笑的时候他就也莫名其妙的笑了,两人的视线一高一低,都在互相观望对方,有趣的紧。
乘电梯下了楼,走出住院部大楼,宋校按下了套在左手中指上的车钥匙,露天停车场里一辆黑色奥迪亮了灯。
凯茵眼尖,瞅到了车标,所以赶紧抱着宋校的脖子问他是不是买新车了。
宋校说这车是他父亲的。
“我们家的车,你陪我去买。”
凯茵笑盈盈的看着他:“要让我选,你可能就不能如愿以偿了,车子我肯定选白色或粉色。”
宋校抱着凯茵朝奥迪走去,夏日的艳阳照耀在他雕刻出的精致五官上,飘逸如诗,气质也像诗人那般内敛文静。
他笑着说:“粉色不行,白色我勉强接受。”
☆、223。情陷,给你极致宠
凯茵偷偷笑,向上捏住他黑衬衫的领子,似有埋怨的口气,说:“那你还说让我帮你选?明明自己决定好了的。”
谈笑间宋校已经抱着凯茵走到了奥迪车边,他矮下身,凯茵将车门拉开,宋校将她轻轻放进副驾里,然后帮她系安全带,非常体贴。
凯茵趁着这个机会朝他近在咫尺的白皙瓜子脸上印了一口,他侧眸凝视她,一双烟波浩渺般的眸子全是灿灿的笑意,说:“不行,这不够。”
“小狗才这样赖皮。犬”
虽说是抱怨着的,但已经老老实实朝人家冰凉唇畔上贴了过去,那人一用力,勾住她后脑勺将她带动起来,他拿齿关轻轻咬了咬她的唇。
宋校驱车带凯茵回花溪路公寓,那间公寓已经许久没有回来过了,印象里最后一幕是她被魏立巍的皮鞋踢昏厥的场景。
这样的场景回想起来是会让自己在午夜做噩梦的,凯茵开始朝窗外望,想把现在脑海里出现的那一幕忘记。
公寓楼下停好车,宋校来副驾这边抱凯茵下来,凯茵握着她的拐杖由宋校抱了出来,他锁了车后带凯茵踏上了公寓台阶踺。
从电梯出来听见轰隆隆的噪音,家里在装潢,门外的那扇指纹防盗门已经换掉了,现在有内外两道门,里面是防盗门,外面是镂花铁门,防盗门打开还有一扇镂花铁门起保护作用。
不用想,宋校是被魏立巍伤害凯茵这件事伤到心灵深处去了。
凯茵由宋校一路抱进了家门口的玄关处,满屋凌乱与灰尘。
他才将凯茵放下来,等她拄着拐杖站稳了以后,宋校松手,从西裤口袋抽出一只粉色的口罩,站在她后面,将口罩罩住了她的鼻子和口腔,然后将口罩的两只耳朵挂在凯茵耳朵上。
凯茵回头看他。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噪音中非常清致:“灰大。”
凯茵露出来的两只大眼睛对着他弯了起来,他也笑了,俯下身,贴着她的口罩就与她碰了碰嘴巴。
亲密的一幕被跳出卧室的芮芮看见了,目瞪口呆,小女孩对男女亲密之事兴趣非常浓厚,看到姐夫和姐姐隔着口罩都可以亲嘴,眼睛里冒出了粉色的桃心。
“喵喵!”
芮芮跳着方块路过地上那些杂七杂八,跑到玄关这儿来,没轻没重的往凯茵身上一抱,金鸡独立的凯茵若不是被宋校坚硬的胸膛护住,她也早栽跟头了。
凯茵诧异芮芮在这里,问她原因,芮芮说她是这次装修任务中的一级设计师,好不自豪。
身后扶着凯茵肩膀以微微抱着她的姿势站立的宋校噙着一抹漂亮的微笑,贴到凯茵耳朵边对她说了悄悄话:“芮芮说她能设计出你喜欢的风格,我姑且让她试试,你不满意的话,我让她赔钱。”
凯茵笑的合不拢嘴。
芮芮跟凯茵从小一起儿长大,她说她知道凯茵的胃口,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