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信,他还跟我说过他喜欢飞机场呢!
都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到现在还傻得天真可爱,我都替你着急!我要是你,早就撞墙死了!真是个愚蠢而又自恋的女人!”
说完,颜言转身走到休息椅边,重新坐下,许是说了这么多有些口渴,她端出小米粥喝了几口。
卫子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嘴唇拼了命地哆嗦着。
虽然卫子淇比不上卫子姗,但因为都是卫家的千金小姐,卫家也不是小户人家,所以她一直都是被人捧在掌心里的人,所以她岂受到过这样的气,所以愣是气得说不出话。
颜言也懒得再搭理她,喝了几口小米粥后就离开了。
路上她拐了弯去了中心医院看蒋文杨,答应中午给他做西红柿鸡蛋面条。
到小区门口,她又去便利超市买了一条新鲜的鱼,还有一些蔬菜。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她洗了手就开始做面条,做完后先给蒋文杨送去,然后她才回来做红烧鱼和其他的菜。
聂霆炀是在下午两点的时候做完的手术,田荣叫了外卖,但他没吃,直接就回了家。
一打开门,让人馋涎欲滴的菜香味扑面而来,他不由自主地舔了下嘴唇,说实话,他是真饿了,早上都没吃饱,这会儿又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他朝厨房走去,走到半路又觉得自己这样去太没面子,索性就转回身。
想了想,拉开门出去,然后按了门铃。
颜言正在准备往餐厅端饭菜,在钥匙转动门锁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到了,然后她又听到了脚步声,一开始越来越近,可后来不走了,又越来越远了,接着又是关门的声音,这会儿是门铃声。
她故意装作没听到,将炒好的四个菜端到厨房,然后又盛了半碗米,放在餐桌上,手里拿着筷子这才朝门口走去。
“谁啊?”她问。
“我!”聂霆炀都打算如果她再不开门他就开始踹了。
“你没钥匙吗?”颜言拉开门,玄关处,她看到了他的钥匙,她知道他有个习惯,开完门后钥匙随手就放在玄关处,估计要不是钥匙在屋里锁着,依他的脾气,门自己就打开了,所以她是故意问的。
聂霆炀的脸僵了下,推开她进了屋,“我早上走忘带钥匙了!”
“哦,是这样啊。”虽然知道他在撒谎,但她并未揭穿,关了门,然后就朝餐厅走去了。
聂霆炀进了屋后走的很慢,他在等她问他吃饭了没有,叫他一起吃饭,可他等到的却是她竟然自己去了餐厅,问都没问他一句!
简直气死他了!
等他来到餐厅门口,看到桌上摆放着的四菜一汤一碗吃了一半的米饭,对,就是一碗,压根就没有摆他的碗筷,很显然,她压根就没打算让他吃,他气得就要炸了!
目光盯着桌上的菜,他大步走过去!
☆、131:绝世大度好妻子奖(求月票!)
两双筷子再一次碰在一起,大眼瞪着小眼。
“这是我的!”
“我的!”
因为一条鱼尾巴,两双筷子争来夺去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山珍海味。
“好吧,就让给你了。”颜言松开手,瞅着成功抢到鱼尾巴的男人,“吃吧,那是你的了。”
东西没到手的时候想要,这一到手就立马嫌弃了,聂霆炀睨了眼筷子上鱼尾巴,忽然后悔了自己怎么跟她抢着吃这个玩意儿,要知道他从来都不吃鱼尾巴的。
想了一下,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应该绅士,筷子的方向一转,鱼尾巴就送到了颜言的嘴边。
“亲爱的,还是你吃吧,乖,张嘴,老公喂你吃。”
这欲擒故纵果真是个好方法,颜言笑着张开嘴巴将鱼尾巴咬在了嘴里,嘴角上扬,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要知道从小到大只要妈妈做的红烧鱼,鱼尾巴都是被她吃掉的,虽然上面真没什么好吃的,可她喜欢那个味道。
看着她那么陶醉地吃着一个鱼尾巴,聂霆炀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动了动,真有那么好吃吗?
再看她那得意的表情,他觉得,自己似乎被骗了。
“一条鱼尾巴有什么好吃的,瞧你那样子,感觉跟好几个世纪都没吃过东西一样。”男人的声音讥诮,表情嘲讽。
颜言餍足地舔了下嘴唇,“一看你就是从来没吃过鱼尾巴的人,味道很好的,我从小就喜欢吃。”
看看,是不是被骗了?
果真是个腹黑的家伙,欲擒故纵,这招她倒是用得得心应手。
“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长成这样了。”
“呃?”颜言没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上方,如扇的眼睫毛轻轻摆动着,如同蝴蝶扇动着翅膀,一下一下地摆动着,撩拨着男人的心弦。
这女人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该死,她这个样子多少个男人见到过?
一想起她每天晚上都要去江源的律师事务所,两人一起工作,一起吃饭,尤其是那天他去看到他们坐那么近,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一坛子醋,酸得他这会儿感觉浑身的骨头都碎掉了,都快要坐不住了。
不行不行,从明天开始不能再让她去上班了。
还有那个蒋文杨,明天也不许她再去看蒋文杨了,要去也得他跟着一起,绝对不允许她再一个人单独去。
孤男寡女是一定会出事的,他敢肯定。
因为此时看着她这个模样,他明显感觉自己口干舌燥起来。
“呃什么呃,赶紧吃饭,都凉了。”目光移开,聂霆炀怕自己再看下去又会失控。
他一直觉得自己还算是个自控力可以的人,可在她面前,简直可以用毫无抵抗力来形容。
她就是个病毒,让人无法产生免疫力的病毒。
可他,甘愿中毒一辈子。
“哦。”颜言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大傻瓜,脑子总是转不过来,算了,管他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好意思,不用想一定又是嫌弃她长得矮,又这么丑。
可卫子淇个子高啊,长得又那么漂亮,他怎么就不跟卫子淇结婚呢?
况且,卫子淇还是聂宇辰的亲生妈妈,真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想的。
一想起上午的时候卫子淇蹲坐在地上的情形,颜言忍不住抿嘴笑出声。
聂霆炀正夹了一些菜放进嘴里,听到声音,抬眸,剑眉蹙起,“笑什么呢?”
“我上午从医院出来碰到你的前女友了,她没给你打电话吗?”
卫子淇?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卫子淇给他打了电话,因为将她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所以她又换了个新号,所以他也没料到是她就接了电话。
电话里卫子淇告诉他,她摔伤了在医院,想让他去看看他。
他没问她是怎么受伤的,只是说有空再说然后就挂了电话,这会儿看着这小女人那幸灾乐祸的得意表情,他觉得,这上午两人一定发生了冲突。
他将菜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漫不经心地开口,“说来听听。”
遇到了开心事,当然要跟自己的老公分享才是。
颜言放下筷子抽了张餐巾纸擦擦嘴,一脸的认真,表示自己十分的尊重他。
“上午离开医院我坐路边吃东西,然后她就出现了,说你跟他前几天一起做饭,一起吃饭,一起玩,一起洗澡,一起睡觉,天天都在一起,本来这也没什么,男欢女爱这种事我从来也不放在心上,更何况像你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甘心就娶我一个太太而舍弃了大片的花草。
然后,她说我是飞机场,没屁股没胸,还说你喜欢胸大的女人,其实这也是事实,谁让我本来就只有a杯呢,我承认。但他说每次你跟我做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跟一个男人在做,这惹恼了我,我就给了她两耳光,知道为什么我打她吗?”
聂霆炀挑眉,似笑非笑,这话怎么听怎么让人不舒服,男欢女爱她不放在心上,她的意思是,她不介意他跟别的女人乱搞吗?
她可真是天底下最大度的妻子,要给她颁发一个奖牌才行,上面写着,绝世大度好妻子奖。
不过,他倒是真的好奇,为什么卫子淇那样的话惹恼了她。
“为什么?”随口问了句,他继续吃着饭菜,四道菜,红烧鱼,酸辣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凉拌刺身木耳,除了那个西红柿炒鸡蛋外,其他的四道菜就不说色相了,味道还真不错。
只是,这西红柿炒鸡蛋看着就让人反胃,要不是她苦苦哀求,这会儿这道菜已经躺在垃圾桶里了。
真不明白,她怎么就那么喜欢这道菜?
再三叮嘱以后家里不买西红柿,不买西红柿,她就记不住,去一次超市买一次。反正他决定了,以后只要见到西红柿,就直接扔垃圾桶里。
“因为她是在侮辱你啊,所以我怎么能容忍她这么说你,就算是你在家里很没有个男人的样子一点也不绅士,可是在外面我却必须要维护你高大光辉的形象。”
聂霆炀的嘴角噙着笑意,只是这笑不同于刚才的玩味,而是带着一丝赞赏,“是吗?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男人耶!”颜言脱口而出,脸上写着两个字,自豪。
放佛她的男人是聂霆炀,是天大的荣誉似的。
这可真是极大地满足了聂霆炀那可虚荣而又自大的心。
她说,他是她的男人。
说话的时候,语调很好,下巴微抬,嘴角上扬,明眸含笑。
虽然这是他听到的最不能称得上赞美的赞美了,可却是他听到的那么多赞美中,最入他心的赞美。
她承认了,他是她的男人,那么在她的心里,是否也就有一个位置,位置上写着,聂霆炀专属。
她爱他,他说过,但总觉得不真实,一如他告诉她的,虽然说了我爱你,可说出的时候,连他本人都在怀疑,是否真的是爱。
“然后呢?”他放下筷子,手肘撑在餐桌上,手指屈起,撑着下巴,目光与她对视,没有多大的波澜,却也不难察觉里面的似海深情。
“然后……”然后呢?然后什么?
颜言的大脑突然短路,只因为跟前这个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的男人。
其实,若不是跟他结了婚,即便是如今结了婚,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五官英俊迷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完美的,但这并不是完全是他吸引人的资本,他是一个身上带着强大气场的男人,显得十分的独特,这种独特的魅力让他无论什么时候看着,无论看得多久,都不会让人腻。
他是的魅力是让人无法抗拒的,即便是像她这样的人,明明知道自己低如尘埃,却还是控制不住的被他吸引,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好看和魅力,这两大优点集于一身的男人,无疑是致命的。
女人不喜欢,那才奇怪了呢。
“太太--”直到耳蜗里被暖气侵入的时候颜言这才回过神,一扭脸,那两片唇瓣不偏不倚地就贴在了男人微凉的薄唇上。
吸入口鼻的是刺身和木耳的味道,清香浓郁。
男人近在咫尺,放大了数倍的俊脸上,眼角眉梢浸染着风情,“我发现你又被先生迷住了是不是?”
男人说话的时候口中呼出的热气,扑面而来,令人无处躲藏。
颜言顿时面红耳赤,舌头打结,老半天说不出话。
心跳得犹如打鼓似的,嗵!嗵!嗵!
这话暧昧到不行,再加上刚刚两唇贴在了一起彼此上面还留着对方的温度和味道,在这个宽敞的餐厅里,空气却显得有些稀薄了。
虽然已经是夫妻,虽然亲密的事做了不止一次,可是每次面对这样的暧昧,颜言发现自己依然无法招架。
她慌乱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回答他不好,不回答也不好。
总之,她觉得此时自己简直尴尬得无地自容,因为他说的没错,她确实是又被他迷住了。
聂霆炀的一只手按在餐桌上,身子俯下凑近她,他的太太总是这么的容易害羞,一害羞起来脸都红得不像样了,跟喝了好多酒似的。
他忽然发现,两人从结婚到现在还从来正式的喝过红酒呢。
酒窖里还有一些珍藏了多年的红酒,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每天晚上下班回来他都会喝一些,可最近好长一段时间他没喝过了。
呃?什么情况?
颜言瞅着朝门口走去的男人,黛眉皱起,怎么回事这是?
刚才还那么暧昧,这一转眼就翻脸了?
都说女人变脸如翻书,这男人原来也是这样。
只是,他这是去哪儿呢?干什么呢?
好奇,是一个人的本性。
颜言的眼睛转了几圈,站起身,悄悄尾随。
负一楼她就去过一次,还是偷偷溜进去的,以前以为是个杂物间,没想到是个酒窖,里面有很多红酒。
她不了解红酒,但是看着那些,依他的品味,绝对不可能是一般。
他怎么来酒窖了?
“聂霆炀--”话一出口,颜言立马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双水灵的眸子瞪着,带着几分慌乱和无措,还有些自责。
她明明是尾随的,可竟然却开了口。
聂霆炀的警觉性还算可以的,知道她在身后跟着,这会儿转过身,呼吸一下子就滞住。
他放下已经拿在手中的红酒,转过身朝她走来。
颜言以为他要收拾她,逃生的本能令她转身拔腿就走。
胳膊却被扯住,然后整个人就撞在了一堵肉墙上。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吸入肺腑之中的是带着厨房淡淡油烟味的属于她身上的清香味,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嗓音黯哑,“有没有觉得这里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颜言放下捂着嘴巴的手,一脸茫然地扭着头四下瞅着,不解风情地点了下头,“嗯,确实不错,就是灯光再亮一些就好了,这么暗,一个人下来会害怕。”
“……”
许是真的有些害怕,她不自觉的朝男人的怀里钻了钻,两只手抱住他的脖子,“老公,这里的酒是不是都很贵啊?一瓶一般多少钱?”
“……”
“呀!这瓶我在电视上见到过!”颜言突然从聂霆炀的怀里出来,拿起酒架上的一瓶红酒,“这是82年的拉菲对不对?我在电视上见到有人喝过,一瓶好多钱呢!”
“……”
聂霆炀扶额,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太太?
刚刚他明明说的那么明了,动作也那么的暧昧,她难道没感觉出来吗?
“嗯,82年的拉菲,想喝?”聂霆炀拿过她手里的红酒,放在桌上,然后从红酒杯架子上取下两支红酒杯,倒了红酒,递给她一杯。
记得第一次让她喝红酒的时候,一开始意境很美,后来因为得知她生过孩子的事,他很生气,所以那天的记忆总体来说糟糕的。
但是今天,他不想破坏了好兴致。
“人家都说烛光晚餐配红酒,我们吃着饭喝着酒好不好?我酒量不好,我怕不吃东西一喝我就醉了。”颜言红着脸说。
聂霆炀点头,他也正有此意。
餐厅里,酒杯轻碰,声音清脆而愉悦。
虽然是午餐吃成了下午餐,可两却又却将这下午餐吃成了烛光晚餐的感觉,甚至为了营造一个氛围,两人特意将餐厅里的窗帘拉上,点了蜡烛。
聂霆炀看着喝了一口,眉头紧皱的女人,不禁笑了起来,有那么难喝吗?
味道比那次喝的时候还难喝,真不明白为什么有钱人会喜欢喝这玩意儿,真难喝!
颜言抿了下嘴唇,为难地瞅着他,“能不能你喝啊?我不想喝了,好难喝。”
“红酒要品,慢慢品,来,我教你。”
“真的好难喝。”
“你是没喝习惯,习惯了会上瘾。”
“上瘾?”颜言撇了撇嘴,这玩意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