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什么都没发生,只不过是稍稍影响了一点心情而已。
威廉先生看着顾南音,点点头,对这个女儿他愧疚得很,但是她却什么都不计较,像极了她对妈妈。
只是现在,她都要嫁人了,只是他却不能牵着她的手走进礼堂里。
威廉先生看了眼顾南音的小手,眼眸渐渐着有些湿润,“南音,抱歉,爸爸不能牵着你的手进礼堂。”
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公开,这样的场合里若是让威廉先生带着顾南音进入礼堂,想必是会引起不必要的轰动,现场的记者也在,所以顾南音明白。
她挽唇,“没关系的,只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说完她抬眸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一个形式而已,但是却让她觉得无比的欣喜。
陆延赫对上她的视线薄唇微微上挑,温柔宠溺。
这时,有人过来通知婚礼快要开始了,马上去做准备。
陆延赫垂眸看她,俯身在她的嘴角印下淡淡一吻,“待会见!”
顾南音轻笑着点头,“待会见!”
婚礼的场地在岛上地势较高的地方,就是一道走上教堂的阶梯,白色的小教堂格外地雅致,阶梯两边,是用鲜花做成的花柱,呈现着扇形朝着四周放射,看上去非常的宽阔,放眼望去,全是粉色的香槟玫瑰,具有很强的画面感,让人觉着震撼。
这场婚礼隆重而又充满着浪漫的气息。
顾南音挽着慕老爷子的手一步步地走入教堂里,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了主持台上。
教堂里坐满了宾客,伴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响起,顾南音头顶着白色头纱,一步步地朝着红毯尽头的男人过去。
两道边有花童拿着花瓣洒向半空,纷纷落在了顾南音的肩头身上。
顾南音抿唇微笑地看向陆延赫,眼底温柔暖意。
只是她却有些紧张,小手紧紧攥着手里的捧花,手心都出了细微的汗来。
她走到男人的面前,对上陆延赫那双含笑的眼眸,心底的忐忑紧张也跟着放了下来。
有他在的地方,她会觉得心安。
知道把一切交给这个男人,她便什么都可以不用去害怕。
慕老爷子把顾南音的手交到了陆延赫的手里,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总算是看着音子出嫁了,他心底的牵挂也可以跟着落下来了。
“小赫,音子我就这么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们母子——”
陆延赫点头,说会的。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妈妈,所有的一切都提醒着他要对她好。
顾南音朝着陆延赫望过去,看着男人认真的神色,暖意在心底泛滥开,眼底微微着有了些湿润,那是感动的。
简单而温馨的仪式,最后之化作彼此的一句我愿意。
顾南音眼底含着湿润的热泪,什么话到最后都抵不过这么一句我愿意。
接吻的时候,顾南音的小手有些紧张地攥紧了男人的袖子。
这个吻包含着男人的怜惜,让她感到了那种如珍如宝的感觉。
陆延赫松开她,深邃的眼眸望进了她的眼底,压低着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音宝,你欠我一个条件。”
顾南音眨了眨眼,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男人说的条件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见着她呆楞的表情,陆延赫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面颊,薄唇里蕴着笑,他提点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顾南音抿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酒吧门前的那一次。
她抱着男人的小腿让他带她回家——只是那一次,难道是她醉得模糊了,所以不知道什么条件?
但是也不会啊——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陆延赫看着她的眸光却愈发深邃,他的唇落在她的前额上,“傻瓜,两年前顾黎菲生日那天,你躲进了我的房间里。”
闻言,顾南音有些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那日的情形很清晰地便入了脑海里。
陆少,陆延赫——
“想起来了吗?你欠我一个条件!”陆延赫含笑着轻声说。
这个条件是得要回来的,而他现在就想要回来。
顾南音点点头,“想起来了!”
“我要你答应我,好好呆在我的身边,一辈子这样一起走完剩下的路。”
她看着男人眼眸里的认真,用力地点头,她有些情难自禁地抬头,红唇凑到了男人唇边,动情着说,“在一起一辈子。我们一家三口都要好好的。”
爱情和婚姻于她而言意义是相同的,既然选择了那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就这样牵着手一辈子——
男人眸底漾着狂喜,搂着她的腰肢,重重地吻了上去。
顾南音抬手落在了男人的劲腰上,承受着男人狂热的吻。
一吻毕,现场传来了一阵如雷般的掌声。
顾南音面色稍稍地红了,她倒是忘了现在这么多的人看着呢。
她的小手搭在男人肩头,那漂亮的眸稍稍着闪着,“陆延赫,我有没有说过,你今天很帅!”
“我什么时候不帅?”男人挑眉反问。
顾南音鼓着小嘴巴,眨眨眼,“什么时候都帅,只是今天特帅!”
“小嘴真甜,让老公看看是不是吃了糖?”陆延赫咧嘴笑,那一口的大白牙很显眼。
“……”
☆、261。261我们注定要在一起(大结局上)
婚礼结束之后,喜庆的婚房里,此刻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顾南音看着醉倒在床上的男人,抬手揉了揉额头,那群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他喝得那么醉。
她撇嘴,进了浴室,也不去管床上的男人撄。
臭男人,把自己喝得那么醉,明明知道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居然还敢给她喝醉偿?
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直接丢给她,这个男人也真是好意思。
顾南音泡了个澡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换上了干净的睡衣。
从浴室里出来,见着陆延赫还是刚才那个姿势躺在床上,她抿唇,看了眼自己手上拿着的毛巾,朝着床边走去。
虽然嘴上有怨言,但是谁让这个男人是自家老公呢?
她半跪在床上,伸手去解男人身上的扣子。
男人身上的酒气很重,但是却一点也不难闻,与他身上原本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多的是一种无形的魅力,三十岁的男人从当了父亲之后便更有男人味了起来。
男人果然是越老越有味道的。
她将扣子解到最下面的一颗,把白色衬衣扯开,男人精壮的上半身便暴露在空气里。
顾南音脸上稍稍着有些发了烫,这幅身子她见得多了,但是每每见到总是难免着会有点脸红。
她抬眸朝着男人紧闭着的双眸看去,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
柔软的小手在男人好看的腹肌处流连开来,男人的肌肤温热紧实,每一处的肌肉都是恰到好处的,让人有些把持不住。
顾南音的确是有些把持不住,小手在他的身上又揉又捏,像是小孩子找到了新奇的玩具那般。
躺着的男人不堪其扰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哼声,顾南音立马像是触电般地缩回了小手。
抬眼朝着他看了眼过去,见他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她干咳了几声。
低下了头,自我催眠了起来,刚才那个色迷心窍的女人,不是她!一定不是她!
她伸手拿过一旁的毛巾,垂眸帮着男人擦脸。
她的动作温柔细致,视线柔柔地落在他的脸上,唇角似有若无地带了笑意出来。
男人的俊脸一笔一画地就跟刀削的那般。每个棱角都足以勾人。
擦了面颊,她拿着毛巾游移而下,她擦得细致,垂下的眸睫毛纤长,垂着的模样乖顺得很。
她的手继续往下,一只大掌便突然地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顾南音吓了一跳,立马抬了眸朝着男人看过去。
不出意料地,她对上了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眸。
陆延赫唇角勾了笑,那模样是坏到了骨子里,他的眼底是淡淡的戏谑,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她此时的动作,“陆太太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顾南音要缩回手,却被男人攥得紧紧的。
她的面上也因为男人此刻的话而变得爆红,“帮你擦身体!”
“确定不是觊觎我的身体?”陆延赫手上用力,将她的身子拖到了自己怀里。
顾南音没有防备,身子被他拉上去,撞到他,她的额头有些疼,手下是男人***的胸膛,温热的触感一直传达到心底,她的心肝也跟着轻颤了起来。
她深吸了几口气,像是被他抓到了做坏事那般,她咬牙否认,“不是——”
“哦?”男人挑眉,那双深眸几乎能望进她的心里去,“那刚才是谁趁我睡着了摸我?”
最后两个字被男人咬得特别暧昧,是了,她是摸了他,貌似还不只一次。
顾南音撇嘴,小手戳着男人胸口,有些凶巴巴的样子,“谁让你是我老公了?我有那个权利摸你。”
见着她小无赖的模样,男人张开双臂躺着,那双狭长的眼眸看她,眼底的笑很深,更像是要将她卷入其中。
顾南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这番动作,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陆延赫抬手拿了个枕头垫在脑后,薄唇浅浅着笑,“让太太好好行驶你的权利,使劲摸,不要客气!”
“……”顾南音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语,手撑在男人身上就要起来。
只是腰肢一沉,男人的大掌压了下来。
她完全动弹不得。
还没等她开口,陆延赫便开口问道,“不摸吗?”
“不摸!”顾南音转开眼,态度很坚决。
“那好!”陆延赫点点头,似笑非笑的模样显得男人很邪气,“既然你不摸,那换我摸你!”
“陆延赫——”闻言,顾南音有些气愤地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陆延赫嘿嘿一笑,掐着她的腰,转了个方向直接把人给压在了身下。
他挡去了她头顶的光,阴影下她只能看到男人那双熠熠的黑眸,“太太,既然你有那个摸我的权利,那我也自然有摸你的那个权利,很公平的事,不是?”
顾南音抿唇,有些受了蛊惑,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便已对她上下其手。
陆延赫咬着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拂进她的耳里,那样的感觉有些太过的刺激。
“新婚之夜,莫负良宵!”
“……”
她默了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只是男人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等到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时,顾南音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根本就没喝醉吧!
喝醉了的人哪里会有这样的?按着正常人的思维,喝醉了的人不应该跟烂泥似的了吗?
那为啥,她家陆总那么威猛?
第二日,两人的婚礼便登上了报纸。
这样的婚礼可谓是盛世婚礼,在安城里被传了很久。
随后一家三口便踏上了蜜月的旅途。
陆延赫原本打算是两个人,只是顾南音说要带着宝宝,去度蜜月那么多天,要把宝宝一个人丢在家里,顾南音是怎样都舍不得的,她会想宝宝的。
宝宝还小,离开了妈妈那么久也肯定不行。
陆延赫只能选择妥协,自家太太的想法最重要,再说了顾南音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把孩子带在身边能少了些牵挂。
只是这个蜜月却是让男人给憋屈死,自家太太考虑得最多的便是宝宝,直接把他这个丈夫给忽略了过去。
什么都把儿子放在了第一位,他这个丈夫倒是显得可有可无了。
他更加确认了一件事,儿子果然是来争宠的。
早点知道,他一定把婚礼提前,到时候便是两个人的事情。
从荷兰到丹麦再到了法国,历时了半个月的时间,故地重游却让顾南音只觉得心满意足。
她所空缺的遗憾,这个男人一点点地将它填得满满的。
去年,那段独自一个人的旅行,现在被生生地填充进了陆延赫和自个的儿子。
她是幸运的,遇到了这样一个男人。
是夜,巴黎的别墅内。
陆延赫一身黑色浴袍松松垮垮着穿在身上,他慵懒地靠着床头,橘色的灯光洒落在男人的面上只显得他五官是更为的立体好看。
站在洗手间门口的顾南音有些紧张地拉了拉自己身上的旗袍。
红色的旗袍,腿上的开衩几乎到了大腿根部,将她原本就完美的身材衬托得愈发的凹凸有致。
这件旗袍是之前在法国唐人街买的,外公还跟她说了一堆的夫妻之道。
只不过这件旗袍男人还没见她穿过——这会,生过了孩子之后她的身材貌似也有些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好看的,总归是不大自信。
这么穿着,她是真的觉得羞耻,抬手碰了碰面颊,她抿着唇,踩着尖细的高跟鞋直接朝着床头的男人过去。
她化了复古的妆容,长发盘起,只为了这一身穿上去更加地有味道。
那稍稍挑长了的眼线带着勾人的妩媚,一举一动都仿佛透着让人迷醉的风情,却只是恰到好处。
像是一朵玫瑰,绽放得浓烈却不低俗。
陆延赫抬眸看过去,眼前一亮,拿着书的手稍稍着不稳。
只是片刻后又恢复了镇定,他垂眸看着书,并没有再多看顾南音一眼。
被忽视了的顾南音自信心有些受了打击,自己这一身难道还没有书好看?
她垂眸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有些透视的红色,肌肤若隐若现,她的皮肤算是白的,这么穿更是勾人。
难道是女性魅力退了?
顾南音抿唇,想了想便更加卖力。
她一点都不信,这个男人真的对她没有半点的兴趣。
走到陆延赫的面前,她妩媚地坐在了床边,小手圈着男人的脖子,她媚眼如丝。“陆总,难道我不比你的书好看?”
陆延赫没抬头,视线的始终落在书页上,“都好看!”
顾南音忍了忍,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直接把他拿着的书给扯了下来丢在地毯上。
“做什么?”陆延赫抬头,眉目间是有些隐忍。
顾南音可不怕他,柔软的小手在男人的胸口化着圈圈,她笑起来便是妩媚动人。
“还能做什么呀?陆总,你看看我都穿成这样了,你就没有一丁点的想法?”顾南音眨眼,跟着男人抛媚眼。
陆延赫眸色愈发深沉,大掌搂上她的腰际,“有!”
“有什么想法?”顾南音眨眼问道。
“这妆不适合你,亲下去不会铅中毒吧?”陆延赫一本正经。
“!!!”顾南音脑海里只觉得有千万头的草泥马奔腾而过,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铅,铅中毒?”
陆延赫看了看她的红唇,十分淡定地点头,“嗯,最近看了新闻,说男人因为吃了女朋友的太多口红中毒死了!”
顾南音面色一变,在男人胸口打了一拳,“我马上去洗掉!”
闻言,陆延赫松开了她的腰,看着她跑去洗手间的身影唇角稍稍着一勾。
他的太太还真是好骗——
大概过了五分钟,顾南音又从洗手间里出来,脸上很干净卸了所有的妆容,干净又年轻。
她精心打理的发型有些乱了,几缕发丝散落在她的胸前,看上去透着一股慵懒。
“这样呢?”她走到他的面前,一屁股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那双漂亮的大眼眨啊眨,时不时地在给他放电。
若是一般的男人怕是早就把持不住了,只是陆延赫只是稍稍着干咳了一声,抬手抚了抚她的纤细的腰肢。
“不错——”
又是不咸不淡的一句,还真是拥有让人抓狂的本事。
顾南音撇嘴,小手攥住了男人的胳膊,“真的只是不错而已?”
她就不信了,自己的魅力是真的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