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毕竟这么大有帅的人形抱枕,也不好找!”顾南音坐直了身,吧唧在男人的脸上亲了一口。“口感真棒!”
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被调戏的某人,看着早就跑远的女人眉心不由地跳了跳,大步过去,三下两下地便将她摁在了墙上,大掌捏住她乱动的手。
薄唇悬在她的上方,语气暧昧中又极尽危险,“调戏我?”
“我的男人,为什么不能调戏?”她扬眉,笑容肆意而又张扬。
“嗯,有觉悟。那有没有你身为女朋友的觉悟?”
她的身子被他困着,小手缠上他的脖子搂住,大眼清澈见底,“没有哦~”
“真不乖!该罚。”话落,陆延赫将她往上一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作势就要吻下去。
顾南音转了脸,男人的唇堪堪擦过她的唇角,她心跳到嗓子眼,犹豫着道,“还没刷牙呢!”
“我不嫌弃!”大掌撅住她的下巴,男人的吻显得有些强势。
顾南音推了他几下无果,最后还是乖顺地搂着他的脖子,闭了眼,轻哼了几声。
中午陪着陆延赫用完午餐,顾南音便去了医院。
陆延赫开车送她到医院,下车前,她看了眼正望过来的男人,倾身过去,一个淡淡的吻便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路上小心开车!我先走了。”她眨了眨眼,抬手就要去推车门。
男人的大掌突然伸了过来,擒住她小巧可人的下巴,薄唇随即覆了上来。辗转了一番才松开她,微哑的嗓音带着惑人的味道。“下次告别吻应该这么吻!知道了吗?”
顾南音忙不迭地点点头,脸上染着尚未褪去的红晕,就算亲过那么多次,她还是免不了会脸红。
她推门下车,纤细的身影落在男人的眼底,他不由地轻笑了声,目光却是越发地深沉了起来。
顾南音来到病房前,抬手敲了敲门,方才开门进去。
只是病床上,被子整整齐齐地折叠放着,更是没有半点的人气。
她蹙了眉,正巧一个护士过来见她在,“小姐,你是来探望这房的病人吗?”
“他人呢?”
“真是不巧,他昨天就出院了。”
她抿了抿唇,也对,这么早出院是怕她过来找他吧!她若是他,也定然夹紧尾巴跑了。
从医院里出来,外面的太阳有些晒,手机响了起来,她微晃了下神,方才忙下去翻。
男人温和的声音传了出来,糅杂着笑意,“现在过来圣庭酒店!”
什么鬼?她默默地将手机拿开,看了眼上面的号码,才无奈地道,“陆大少,你不会是想大白天跟我睡酒店吧?”
陆延赫那低低的笑声透过了手机传来,戏谑着开腔,“原来我们音音,那么想和我睡酒店。”
“是你想睡!不然大白天干嘛让我去酒店?”顾南音撇嘴,一边走到路边拦车。
陆延赫站在总统套房内那宽大的落地窗前,薄唇微勾着笑意,“嗯,是挺想睡的。”
顾南音被男人这样的话说得耳根子都有些泛了红,她拉开车门坐进出租车内,脸上的热度还未消退,跟司机报了地址。转头看向了窗外,拿了他的话来噎他,“不是说不感兴趣吗?陆大少爷的口味这段时间变了?”
“看惯了山珍海味,小粥小菜也别有一番滋味。”男人摸了摸下唇,越是和她相处下去,兴趣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是越来越浓。
小粥小菜?顾南音还真是第一次被人比作小粥小菜,清淡至极。她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小粥小菜还不至于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自然不会以为这个男人这么叫她过去就是为了去睡酒店,她沉了声,问他,“到底有什么事?”
“嗯,你想找的人就在这里。”陆延赫朝着外头望了眼过去,漆黑的眸里,泛着冷冷的光。
“王奇?”顾南音脱口而出。
男人眸底划过一丝赞赏,“嗯——等会到前台报我名字。”
至少她不糊涂,这会反应也变快了不少。
他挂了电话,迈开长腿朝着外边走去。黑色的西装包裹着他昂藏着的身躯,俊脸微微泛着冷意,但唇角却微微扬着,衿贵中又带着那似有若无的痞气。
他缓步走至那个跪倒在地的男人面前,修长的手指微微蜷曲着抵在下巴处,居高临下地与王奇对视。
那倨傲的目光,是人怎么学也学不会的,浑身上下散发出的衿贵又让人有些无法直视,他就这么俯视着卑微在地的人,那股王者的气势更是让王奇扛不住,才几秒的时间,王奇便低了头。
陆延赫在沙发上坐下,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轻叩在膝盖上,薄唇邪肆而又纨绔的挑着。
长腿一伸,高档的手工皮鞋便抵在了王奇的下巴上,微微用力,王奇便不得不抬了脸朝他看来。
那视线里懦弱而又惊恐,陆延赫他还是见过的,上次在KTV若不是他,他也不会受伤。想到他和顾南音之间的关系,王奇便越发惊恐了。
今天中午,他完全是被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魁梧男人从床上给架起来的,任由他怎么扑腾,这两个男人依旧纹丝不动。然后直接就给带到了酒店。
直到看到这个男人,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为什么。
陆延赫看了他一阵,才收回脚,薄唇染着的笑有些邪气,光光是眼神便能让人望而生畏。
☆、82。082我对你的心热情似火——
顾南音来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
她跟前台报了陆延赫的名字,取了房卡,便直接进了电梯。
刷卡进门,便看到了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的坐姿有些懒散。跟昨天在陆苑的样子差不多。
房间里还站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就在他的面前还跪着一个身影。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朝她勾了勾手指,薄唇化开浅淡的弧度,“过来!”
顾南音咬了牙,便抬步朝着男人走了过去,她还没站过去,男人抬手拉住了她的,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偿。
她的小手撑在男人的大腿上,就要起来,却被他按住,她不满地瞪他,“让我起来!”
“这样挺好的,问吧!”陆延赫挑着眉,长指勾起了她的发。
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她只觉得有种火烧屁股的错觉,扭过头不满地看他,还想坚持下,“让我起来,很难看!”
“就这样!”陆延赫的下巴就枕在她的肩膀上,黑沉的眸光对上了跪在地上的王奇,意味深长并且警告地道,“谁要是敢看你,我把他们眼珠子挖出来!”
闻言,顾南音一阵恶寒,眼珠子挖出来得有多恶心啊?
嫌弃地看了眼面前的男人,最后还是没能从他的腿上下来。
男人恶趣味起来,也真是够拼的。
她扫了地上跪着的王奇一眼,眸光触及他那只受了伤的腿上,这么跪着怕是伤口就要开裂了吧!
不过那又如何,做错了事必须要为错了的事付出该有的代价。
她不是什么圣母,对于这种伤害过她的人,她只会瑕疵必报。
顾南音扬了扬唇,嗓音有些泛着冷意,“王奇,你只要说出你背后的人是谁,你就可以走人——”
“什么人都没有,是我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我不就问你要十万块吗?你大小姐又不是给不起。凭什么你住穿名牌开跑车。而我不过是问你要区区十万块——”王奇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瞪着眼前的顾南音。
顾南音红唇微扬,语调轻轻柔柔的,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倨傲,“凭什么?就凭我出身比你好。”
她看着哑口无言的王奇,美眸微眯,“我以为我和你说的,你都懂了。但我还是高看你了!人贵有自知之明,这种不劳而获的事情,你怎么敢想?十万块对我来说的确只是小数目,但我为什么要白白地给你?”
“说吧!你后面的人是谁?我只要知道是谁就好。”顾南音话锋一转,她可不会单纯地认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上次她将利弊完全地剖析在了他的面前,是个人都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选。
怎么还会吃力不讨好地赔上自己呢?再加之,早不曝出来,偏偏是在她要进入公司的时候曝出来。
虽然这件事对她并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但还是缓了她进公司的时间。
王奇不算傻,能让他做出这些事,想必是对方给了他不少的好处。
钱,唯一的解释就是钱。
“我真的只是一时冲动,没想那么多!我身后真的没什么人!就我鬼迷了心窍才做出这种事来。”王奇低了头,再三地将事情揽到自个身上。
顾南音转过头,那盈盈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身上,陆延赫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紧,朝着一旁站着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上前,一脚踹翻了地上跪着王奇,抬脚碾在了王奇受伤的那条腿上。“快如实交代!”
大腿上剧痛难忍,王奇发出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伤口裂开,有红色的血渗了出来,染上了他浅灰色的休闲裤。
顾南音撇开了眼,她还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抬手扯了扯男人的袖子,轻摇了下头。
陆延赫抬手将她飘到唇边的发丝勾到耳后,也没看他们,薄唇微启,“停下!”
躺在地上的王奇身子已然拱成了一只虾米,脸色惨白,蜷缩在地直呻吟。
男人抬手将她的脑袋摁在怀里,长指梳理着她的发丝,唇角嗜着笑朝着地上的人看去。
吐出的字眼薄凉得有些不近人情,“说——”
王奇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声音仿佛是经历了巨大的痛楚,“我说,我说——”
“是一个男人找上我,让我这么做的,他们给我转了二十万。只是那些视频真的不是我发到网上去的!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顾小姐,看在我们同学四年的份上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王奇连滚带爬地到了两人的面前,苦苦哀求。
顾南音小脸往着陆延赫的怀里蹭了蹭,漂亮的大眼微闪,“让他走吧,我信他,他说的应该不是假话。找个医生帮他看看,腿上的伤应该不轻。”
“嗯——把人带下去!”闻言,男人朝着一旁的保镖说道。
待人走后,顾南音才闷闷地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美眸朝他看过去,“陆延赫,帮我查查那个汇款给他的户头信息,还有黎汐顾黎菲最近的转账记录。她们也算有点脑子,知道这样的事不方便亲自出面。”
她的小手缠在他的腰间,潋滟的水眸里闪过一丝晦涩不明的情绪,她咬了牙,“越快越好!”
陆延赫抬手将她提了点上来,黑沉的眸子锁定在她的俏脸上,“这个没问题,只是你的诚意呢?”
“还要什么诚意?臭男人!把人掳来了,还让我白跑一趟,你安的什么心?”她素白的小手戳了戳男人的胸口满嘴的抱怨,都是他。
“我安的什么心?你摸摸——”男人的大掌握住了她的小手,带着她的摁在了他左边胸膛的位置。嗓音低沉磁性,“感受到了吗?我对你的心热情似火——”
顾南音的手被他按住,挣扎不开,隔着他那薄薄的衬衣,手下是男人那温热的体温还有那惑人的心跳声。
偏偏这个男人还垂着眸微挑着的眸里染着笑意,怎么看怎么妖孽。
她手下的触感如同烫手山芋那般,却偏偏挣不开。她微咬了唇,“大妖孽!”
修长好看的食指抵在她的唇上,男人染着笑的墨眸轻轻浅浅地凝着她,“别说话。”
顾南音禁了声,看着一点点靠过来的男人,小手不由地攀上了他的肩膀,死死地闭上了眼。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带着些撩人的味道,她那如蝶翼般的长睫轻轻地颤了颤。
恰逢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遍遍地回荡在偌大的套房内,顾南音面色发窘,手脚并用着从他的怀里出来。
坐在了一旁,有些尴尬地理了理长发。
她那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梳理了几下那有些微乱的长发,男人欣赏够了她的窘迫,方才拿出了手机。
声音有些微沉,毕竟雅兴被打搅其实是一件让人很不爽的事。
“你最好祈祷你接下来要说的事足够重要。”
电话那头的齐放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打电话。“陆总,秦先生来了。”
“嗯——我马上回来。”
顾南音偷偷地朝着男人看了眼过去,挂了电话,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神色看上去严肃了不少。
“你有事就先走吧!我自己可以回家的!”她先一步开口道,这件事到这里自然是还没有完全落幕,她也该是时候回去看看那对母女的嘴脸了。
“我让司机过来接你?乖一点——”男人的薄唇落在她的头顶,黑眸里的笑意沉沉。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她也跟着站了起来,小手勾在了他的脖子上,在他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才作罢。“我今晚可能不能出来了。”
“好,有事打我电话!”陆延赫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才离开房间。
顾南音在房间里呆了会,不久便有电话进来,是他叫来接她的司机。
GK集团。
陆延赫刚上三十二层,电梯门打开,齐放已经等在电梯口了。
“秦先生现在在总裁办公室里等您。”
“等多久了?”陆延赫迈开大长腿便朝办公室走去。
“等了快半个小时。”
男人看了眼手上那精致的腕表,眸色微深,这位来自京都的秦先生,来头不小。他们的一个合作案尚处在洽谈阶段,前段时间有过接触,只是尚未有后续。
而现在这位秦先生居然亲自上门,没有任何的通知,也让人猜不透意图。
办公室内,秦先生坐在沙发上,五官有些冷硬,但看上去却是俊朗至极,他垂眸看着放置腿上的手机。
屏幕上的女孩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五官分开来绝不算出众,但拼凑起来却是会让人感到惊艳,那双眸如同沾着水雾的眸盈盈地望向镜头,太过出挑的惊艳。
陆延赫开门进去,第一眼就见到了那位秦先生,黑色的经典款西装将他的气场收敛得极好,沉稳内敛。茶几上摆着的茶杯里还冒着袅袅的热气,渐渐散开。
“秦先生,久等了。”
秦西沉站起了身,抬手握上了陆延赫伸过来的手。
“是我唐突了,贸然造访!”
陆延赫薄唇微弯,顺着他的话问道,“不知道秦先生亲自跑安城所为何事?”
“合作案要是没什么问题,我们明天就可以签约。只是我有一个要求!”秦西沉话语一转,“我希望,陆总能帮我找一个人!”
陆延赫眸一挑,“找人?”
秦西沉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琥珀色的眸里越发深邃。
转眼间那个女人已经在他的世界消失了整整五年,哪怕只是声音有些相似,他都不愿放过,寻找,已然成了一种寄托,哪怕只是自我安慰也好。
凭什么她可以不拖泥带水走得一干二净,而他却要在没她的世界里苦苦挣扎?
顾南音直接叫司机去了陆苑,把自己开来的车开回去,等回到顾家时,已经是三点多了。
这个时间点,家里到是安静得很。难得的清闲,黎轻然去上班了,黎汐和顾黎菲也都不在,她上楼换了身居家服出来,盘着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平板,小手一溜地往下拉。
辛黎做的效果极好,网上如潮的骂声,一片片的掩盖过去,如果她没想错的话,她们肯定会再有下一步的行动。
毕竟目的还没有达到是不?那对母女的野心又岂会是那么一点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