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人得紧。
陆延赫伏在她的耳边低声笑骂着,妖精。
“我觉得你在夸我!”她微微扬唇,那笑容灿烂得如同那无知的孩童。
“是啊!夸你——”他低磁的笑声透了过来。
半弯下腰,抱着她的腿弯,直接把她扛在了背上。
顾南音急得大叫,小手更是不留情面招呼在他的背上。
“点了那么久的火,该灭了!”他沉沉着道,直接扛着她上楼。
一番酣畅淋漓的运动之后,顾南音赖在他的身上动都不想动。
只是一个劲地嚷嚷着说饿了。
陆延赫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很低很柔,“我去给你做!”
原本埋在他胸口的女人抬了头,眯着眼瞧他。“背我下去。”
“好!”陆延赫起身,穿上睡袍走到衣柜前。
柜子里女人的衣服是他让人备着的,长指划过那一件件衣衫,他最终还是拿了件白衬衫过来。
他喜欢她穿着白衬衫的样子,清纯而干净,特别是男人看着自己女人穿着自己衣服时候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陆延赫把她背下楼,便让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个时间段,电视里播放着的都是些新闻,她转了几个台没意思便直接关了。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刷朋友圈,她好奇地点开了陆延赫的朋友圈。
他的头像是一个外国的小男孩,白皮肤黄头发,侧头看着天空,45°角。
可能是不常玩微信的关系,他的朋友圈只有寥寥几条。
虽然只有那么几条,顾南音还是一一地看了过去,有他上学时候的,照片拍得有些模糊,看得出来是抓怕的。
照片中的他尚有些稚嫩,棱角不若现在这样分明,但仍然还是帅。
那一抬眼仿佛能让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失了颜色。
陆延赫刚把牛排盛盘,腰上便多了一只小手出来。
很嫩的白,让人不由地想要掐上一把。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只手机,粉嫩的颜色和她的指甲盖那么可爱。
男人微微偏了头,“怎么了?”
“我看到你几年前的照片了,好帅!”她俏皮地扬了扬手里抓着的手机。
屏幕上是一张抓拍的照片,的确是好几年前了,细想来应该有十年。
“原来我家男人从小就帅到现在的啊!说说看,以前上学的时候是不是惹了很多的桃花?”她嘟着唇,靠在料理台边缘,盯着他笑。
“如果我和你差不多大的话,上学的时候我肯定追你!”
她弯弯的眼眸里笑意流转,她说这话时,仿佛女生主动追男生是一件很自豪的事那般。
陆延赫眸色微沉,她当年追的韩梓辰也应该是这样的心境吧!
他薄唇微微一弯,右手关了火,左手抚上了她的腰肢。
俯身亲了亲她的面颊,“女孩子家家的真不懂半点矜持!”
“我就不懂矜持了,喜欢了就该去争取啊!”她说得理所当然,扬眉笑得很灿烂。“错过了那得多可惜!是不是?”
他微微晃神,见着她呶嘴的模样,他抬手捏了捏,“你个颜控!”
“我就喜欢帅的,我就喜欢帅的!怎么样?”她不乐意晃着脑袋往他的面前凑。
陆延赫眉心一跳,轻哼着道,“见到比我帅的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告白啊!”看着男人那变了的脸色,她咬着唇偷笑。
长腿往着男人的腰上一勾,笑容狡黠,“骗你的!帅就帅嘛!反正在我眼里我家陆大神才是最帅的!又帅又温柔,这样的男人上哪里去找?”
“哼——”男人眯了眼,这个丫头惹了他就讨饶了。
鬼才信她。
☆、139。139我怎么觉得你像是逼婚的恶霸?
翌日,他们是在下午才下的山。
雨还在下,不过风势到是小了很多。
顾南音靠在男人的身旁,朝着外面望去,雨滴打在车窗上,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的水痕。
她微微抿了唇,手里捏着男人的长指,她轻笑。“陆总,等度假村完工了,我们上去当第一批游客好不好?”
男人的长指顺着她的发,早上出来的时候,他没让她绑起来。
这样子披着很淑女,看上去也很乖,很合他的胃口偿。
“好——”
“陆总,等度假村竣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度假村竣工至少需要两年的时间,到时候顾氏那边的事情也应该差不多处理完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陆延赫捏着她的肩膀的手微微一顿,黑眸微沉,“不好。”
“为什么?”顾南音忙从他的怀里仰起头,嘟着小嘴有些不乐意着问。
“等完工,我都三十多了。这样很好?”他不满地在她的腰际捏了把。
顾南音抬手打掉了他的,圈着他的脖子笑道,“三十多的男人才更有味道!再说了,我家男人怎么看怎么好看,哪怕是到了五十岁六十岁了也一样帅。”
男人不顾她的讨好,依旧冷着脸,大掌覆住她的后脑勺,薄唇随之贴上。
“这个没商量,最多半年!”
顾南音那眼神还有些湿漉漉的,听到他的话,不由地想笑。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逼婚的恶霸?”
男人那狭长的眸微微眯起,还未等开口,面前的女人又蹦出来一句。
“被这么帅的恶霸逼婚也算是荣幸了对不对?”
这丫头,惹了就会一个劲儿地夸人,也不带脸红的。
“谁是恶霸?”
“我是恶霸,嘿嘿——我是!”顾南音赔着笑,狗腿的样子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恭维。
闻言,陆延赫不禁笑出了声,长指抚着她的面颊,“嗯,女恶霸!”
啊呸——顾南音心里气得直想骂人。女恶霸?
这男人也好意思说出口。
————
台风天过去之后,安城便迅速转了晴。
气温也渐渐上去。
度假村的项目也在有条不紊地运行着。
顾南音也时不时地便会收到花,玫瑰,从里到外是红粉白的颜色,一圈圈的围起来,很大的一捧花。
只是她却连着看都不看一眼,便叫小陈处理掉。
电话进来,顾南音放下手中的笔,垂眸看了一眼。
片刻后便接通,“易少,你的花我给我秘书了!很漂亮。”
那端的易景焱明显地脸色黑了黑,那些花一朵就要一百多。
不过也明显,他多少还是习惯了。
这些日子,他送花,打电话给她,她说的第一句无非是花被她转送于人了。
顾南音微微勾唇,“易少,你再送花来,我这层都要人手一束了!”
易景焱纨绔地笑,长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那正好,早点人手一束,最后那束不就是到了你那嘛!”
死皮赖脸的劲是谁也抵不过眼前的这位的。
顾南音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我可以让秘书拿到下一层去。我们公司别的没有,人还是有不少的!等轮完了,大可以从头开始轮。”
闻言,易景焱这样是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他再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吧,公司上上下下几百号人,他一束花就要将近一万块。
嘴角抽了抽,这女人太可怕。
“那我明天不送花了!我来接你,直到你愿意和我吃饭为止。”
前面半句话,听了是高兴的,后面那半句,顾南音恨不得弄死他算了。
这事若是被陆大神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她呵呵着笑,声音温柔,“易少,你可知道你在撬谁的墙角?”
“陆总的?反正没结婚,又不犯法,现在这个社会不是崇尚的恋爱自由嘛?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易景焱笑着道。
“你看上我什么了?”顾南音有些不耐烦。
“年轻漂亮合眼缘。”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说实话,我对顾小姐的感觉很好。”
“是吗?那我和你恰好相反,我对易少这种撬墙角的行为有些讨厌。”
顾南音看了眼被推开的门,她眉间闪过一丝不悦。
“就这样吧!我这边有事要忙。”
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被挂了电话的某人,傻呵呵地笑着,啧啧,这个女人降服起来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难。
压根对他不感冒啊——
连玫瑰都收买不了的女人,倒还是挺有挑战性的。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她乖顺的模样。
铃声响起,他顿了顿才按了接听键。
长臂随手搭在沙发背上,双腿交叠着搁在茶几上,单手拿着手机,微微笑。
“哥——怎么想起给小弟打电话了?”
对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刺耳的说话方式,丝毫没放在心上,声音略微地清冷,“有进展吗?”
“什么进展?”易景焱揣着明白装糊涂,好半晌才悠悠地开口,“哦,是顾家小姐的事吗?”
“嗯——”
“还能有什么进展?那女人防得死死的,我这些天送的玫瑰全被她送给下属了。一万多块钱一束的玫瑰!”说起这个,易景焱就有些肉疼。
男人嗤笑,“这点钱还不够你一顿饭的吧!抓紧着点时间。”
易景焱揉了揉自个的短发,“哥——要不你来?这女人太难对付了。她身边又有一个陆延赫,我可对付不了。”
“没出息!这件事我会想办法,你认真点。”男人幽深到深不见底的眸微微一眯,陆延赫?
“哥算我求你了成么?这顾家小姐要不还是你来吧!”易景焱有些头大。
不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而是这个女人实在太难攻克了。
他的面前不但有一条鸿沟,还有一堵城墙呢!
“说什么混账话?”男人面色一冷,挂断了电话。
易景焱的确是在说混账话,他家这个哥哥可对着温暖痴心一片,虽然现在温暖也不知道在哪里。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若是温暖在的话,想必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了吧!
活像是冷血动物那般,没有温度。
站在落地窗前面的男人,有着一张鬼斧神工般的俊脸,和易景焱是不同的类型,两人虽然是兄弟,但无疑这个男人相对沉稳得多,成熟稳重,气质衿贵而淡漠,一身黑色西装包裹下,将他衬得略微的严谨。
易景臣拿着手机朝着书房走去,手才刚抚上门把,眸色略微一沉。
方向一转,便朝着另一处房间走去。
干净修长的手拧开门把,还没等进去,一个枕头便砸在了门板上,而后无声地掉落在地毯上。
易景臣微蹙了眉,而后俯下身去,将那只枕头捡起来,讳莫如深的眸朝床上的人儿看去。
坐在床上的女人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一头秀美的长发有些凌乱。
她的眼红红的,秀气的眉微微蹙着,看样子是哭过了那般。
但现在眼里却涌着怒火,明明是在生气但却丝毫不能影响她的美,有些漂亮得让人无法呼吸,但此时却像是一尊容易破碎的瓷娃娃。
“你走!易景臣,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我恨你,我恨你!”见着他过来,女人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她又抓了个枕头过来,直接丢向了男人。
易景臣轻轻松松地接下那只枕头,抬步朝她过去。
他的眸漆黑深沉,极具侵略性,在听到她说恨他的时候,更是如此。
她不断地往后缩去,那双水眸里的恐惧被不断地放大。
“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急得大叫,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惊慌失色。
易景臣薄唇勾着笑,眼底透着少见的轻狂,长腿微曲半跪在床沿上。
那健硕的身躯便随即欺了上去,“恨我?”
“对!我恨你!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遇到你过!”女人被吓得有些花容失了色,小手揪紧着身下的床单。
要她怎么能不恨?这个男人几乎毁了她啊——
☆、140。140可别辜负了对方的一番好意
男人邪肆的笑,长指勾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可是怎么办?我爱你啊——”男人的声音近乎自嘲,哪怕她给别人生了孩子,哪怕她已经不再爱他。
这种执念有些时候是说不上的可怕,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就好,至于心,他可以不要。
女人眸底渐渐蓄满了水雾,还是害怕得要死,柔若无骨的小手缠上他的臂弯,虚虚地拢着。
“易景臣,你说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放过我吧——撄”
男人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下颚紧绷得很。
原本捏在她下颔的手微微收拢,下巴很疼,但她却不敢叫出声来偿。
“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过你!”他倏地勾唇,盯着她那娟秀的面颊。
“不,给我生两个!”
温暖眸子瞬间便暗淡了下来,死死地咬着唇瓣,“不,易景臣你做梦!”
闻言,男人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漆黑的眸盯着她,“我做梦?暖暖,你难道不想见见你的孩子?那个才刚满两个月的孩子可连一口母乳都没喝过呢!”
“你卑鄙!”温暖气得直发抖,抬手朝着男人的俊脸一巴掌甩了过去。
易景臣不躲不闪,左脸上便浮现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就算是顶着一个巴掌印,也丝毫影响不了男人的俊美。
他挑着唇,黑眸阴沉得恐怖,大掌捏着她的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出奇,仿佛只要再用力点那手腕就能被折断,痛感一下子便从手腕传到了心口。
他成熟,他儒雅,几乎是在J省所有人眼中,他一直都是那个年轻儒雅的省委书记。
但现在他却面色阴冷,几近残忍地对待着一个才刚生完孩子没多久的母亲。
“暖暖,想要那个孩子平安,就乖乖地给我生两个孩子出来!不然我不保证我会对那个孩子做出点什么来!”
温暖只觉得凉意一点点地从心口开始蔓延到四肢百骸里。
“易景臣,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她咬牙,揪着传床单的手蓦地攥紧。
她多么想上前把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给咬死。
让全J省人看看,他们爱戴的省委书记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他竟然如此为难一个女人。
易景臣轻笑了起来,长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暖暖——乖,我那么爱你,自然不舍得对你怎么样,但那个孩子可不一样。他身上流的又不是我的血,我要弄死他简直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他的声音低磁悦耳,却近乎冷血地在告诉她,若是她不听话,她的孩子便会死。
温暖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光了那样,雾蒙蒙地睁着眼看他。
“易景臣,你现在走到这个位置不容易,你这样做简直是在自毁前程。”
易景臣笑开,那熟悉的眉眼仿佛一下子生动起来。“暖暖,你这是在担心我?”
没等温暖开口,他又继续着道,“暖暖,你知不知道,其实除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真的,什么都不要。”
“易景臣,你这个疯子!”温暖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她以为她遇到的是天使,却未曾想,他本就是恶魔。
她只躲了半年,半年后被他找到,他便将她困在了这里。
那个孩子若不是身体情况不允许打掉,怕是早就不存在了。
男人的黑眸闪过一丝复杂而又矛盾的情感,屈指擦去她面颊上的泪痕。
“疯就疯吧!一年前你背叛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温暖闭了闭眼,当时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
他发了疯似得把那个男人按在地上揍,就差一点,就一点,那个人就断气了。
温文儒雅的男人发起疯来,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没有人知道,那副惑人的皮囊下面,藏着多大的爆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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