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顾南音有些心虚,毕竟才对他做过那样的事情。
男人切牛排的动作十分优雅,他挑着唇,在灯光下的样子显得有些好看得过分。
他也不抬头,薄唇微挑着问,“我可以认为,我比牛排更让你有食欲吗?”
顾南音摸摸下巴,好笑地看过去,“我可以说是吗?”
“行,后果你能承担得起就成!”男人将切成小块的牛排转到顾南音的面前,很自然的动作。
“切!”顾南音不满地撇嘴,什么后果不后果的?
大不了下不了床嘛!
顾南音吃得慢,男人吃完她还在吃,那嘴巴沾上了酱,看得男人心神一晃。
他起身朝着她过去,男性高大的身躯就悬在她的头顶,陆延赫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上了她的唇。
他舔过她嘴边的酱汁,送进她的嘴里,大掌抚着她纤美的蝴蝶骨,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
顾南音手上拿着的叉子掉在了盘子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她的手搭在了男人的腰际,眯眸承受着男人的火热。
喘息间,顾南音睁着眼不满地抗议,“我还没吃完呢。”
陆延赫轻笑,眼底流窜着的是让人有些承受不住的柔情,像是一滩旋涡,容易把人吸入其中。
他说,他等会会好好喂饱她的。
顾南音面色发窘,知道他暗示着什么。
红唇微微向下撇,刚想开口就被男人腾空抱起,吓得她惊叫了一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我来讨要利息了,你说的剩下的回去给我。”他的声音低沉中略带着一丝磁性,很惑人。
顾南音窘了窘,好歹也等她吃完啊!那么好吃的牛排,浪费了心疼。
☆、165。165你男人不仅身材好而且体力也好
睡到后半夜,陆延赫习惯性地伸手去搂身旁的女人。
没摸到人,他睁开了那双如同浓墨般深邃的眸,身旁根本没人,她躺过的温度还在。
陆延赫蹙了眉,抓过床尾的睡袍,松松垮垮地系上,走出了房间。
书房的门开着,灯也亮着,橘色的灯光,他眯眸,走到门口。
里面的女人穿着他的白色衬衣,一双长腿暴露在空气中,中长的发只到肩膀下面一点,站在书桌前,翻看着资料。
陆延赫走到她身后的时候,她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偿。
一条结实的男性手臂圈住了她纤腰,男人的胸膛随即贴上来,那强烈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有些浓重。
顾南音手一抖,侧过了头,她那微微发着烫的耳垂便被男人吻住。
她手里的这份资料是十几年前,老太太欺压她们母女以及下毒害她的证据。
顾南音鼻子微微发酸,转过了身,纤柔的手指抚上男人线条刚毅的轮廓,她抿唇,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她的小手一寸寸地抚着男人的面颊,那双水眸里此时更是波光洵洵。
“你到底背着我做了多少的事情?不打算让我知道吗?”
女人的声线微微轻颤着,陆延赫没回答她的话,漆黑的眸里很柔软,“睡不着吗?怎么跑这来了?”
顾南音的手放在了男人的腰间,她将脸深深地埋入男性那宽阔温暖的胸膛,声音里带着一丝软糯和对男人那深深的依赖,“嗯,不知道为什么,后半夜头脑很清楚!”
陆延赫抓着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啄吻,微沉着声道,“我可以理解为之前没把你做累吗?”
闻言,她有些恼羞成怒地瞪了男人一眼。
“你说说,这种东西你什么时候去查的?”十几年前的事情,怎么看着都很难再入手查了,但是这个男人默默地便把这些资料给收集了起来。
陆延赫亲了亲她柔美的面颊,“备着没准你以后会用,就顺便让齐放去查了。”
“有你真好!”顾南音抬手圈着男人的腰,漂亮的眉眼笑得弯弯的。
这个男人把她的前路都铺好了,只要她需要。
男人喉头微沉,把她抱起,薄唇勾着。“去睡觉!”
她顺手勾着他的脖子,那瞳眸里浅浅地勾勒出男人的模样来。“睡不着怎么办?”
他低头俯身在她的耳里吹着热气,语气微微的暧昧,“睡不着,先做点有益睡眠的运动。很快就睡着了!”
“陆总你真坏!”她撇着嘴,笑道。
“你不就喜欢我坏吗?”男人唇角勾着的笑容坏坏的。
顾南音被他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的时候,抬手蹭上了他的嘴角。“陆总你笑得真好看!”
“只笑给你看!”男人薄唇擦过她的耳,动手解她衬衫的扣子。
动作有些猴急,顾南音也不甘示弱,纤细的手指挑开男人的睡袍,摸着男人那近乎完美的腹肌。
“陆总,你腹肌真好看!还有谁摸过吗?”她在男人身下侧过头,问。
陆延赫压住她,薄唇拱在她的耳侧,往里边吹着气,“就给你摸过,小色。女!”
“陆总,你的身材真好!”
他的喘息浮在她的耳侧,“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男人不仅身材好体力也好!”
顾南音还想说话,红唇被男人狠狠地吻住。
……
凌晨,昏暗的小巷里,一个穿着邋遢的中年男子拎着一袋啤酒从外边回来。
他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心情不错的样子。
在外面赌博,赢了点小钱。
突然,在转角两个身材高大的黑色西装的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抬眼望过去,两个男人的脸上架着墨镜,整个人泛着骇人的冷意。刚想转身跑,后面也出现了两个男人。
他直接将手里的啤酒砸过去,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轻而易举地躲过啤酒瓶。
中年男子见状脸色都变了,哆嗦着蹲在地上,哆哆嗦嗦着说,“各位大哥,饶命饶命!我马上去凑钱!马上就还钱!饶了我——”
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一个保镖直接上前把那个蹲在地上喊叫的中年男人提了起来。
另一个拿了一张照片出来,“说,照片上的人和你什么关系?”
中年男人朝着那张照片上一看,脸色微变,但迫于压力,哆哆嗦嗦地将事情全部给交代了。
待几个保镖走后,中年男人腿还有些发软,半跪在地上。
突然有些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那些追债的人。
齐放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中午,和黎汐见面的那个男人资料便全部查了出来。
“那个男人是黎汐的老相好,嗜赌成性,最近和黎汐碰面了。就拿出他们之前好过的照片来威胁黎汐,昨天在咖啡店碰面,就是问黎汐要钱!”齐放说。
顾南音翻着资料,资料上边写的很详细,他们在二十几年前在一起过。
她的手指抚在资料的页面上,二十几年前,也就是说黎汐和顾庆恒搅和在一起的时候,和这个男人的联系也还没断。
也不知道,顾庆恒知道这些之后会是什么反应,真是好大的一顶绿帽子。。
她把资料收好,看了眼正在办公的男人,起身朝着他过去。
“我回一趟顾家!”她的小手搭在男人肩头,柔柔说道。
陆延赫微点了下头,她的唇凑了上来在男人的面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陆总,麻烦你找人弄一根那个中年男人的头发过来,要有毛囊的!”
男人的大掌移到她的腰间掐了一把,点头说好。
顾家。
顾南音靠在厨房的料理台上,给自己到了杯水,温的,入口刚刚好。
她轻轻地啜着,漂亮的眸子微弯。
顾黎菲进来的时候没料到顾南音会在,她径自地走向了料理台,拿了自己的水杯拿起电热水壶,给自己倒水。
顾南音微微眯眸,在顾黎菲路过的她面前的时候,扯了她一根头发。
染了发色的长卷发丝,最底部有着一个白白的毛囊。
顾黎菲没料到顾南音会做出这番举动,朝着顾南音瞪了过去。“你做什么?”
顾南音只莞尔一笑,“生气了?看你不顺眼成不成?”
她眯眸,重重地将水杯搁在料理台上,转身离开了厨房。
顾黎菲盯着顾南音纤长的背影,气得直咬牙,她受的委屈还不够多吗?一辈子的窝囊气。
回到房间,顾南音盯着桌面上的头发,有些头疼地抓了抓头发。
她是怀疑,顾黎菲根本就不是顾庆恒的种,而当时黎汐为了抓住顾庆恒没准就把这个孩子嫁祸给了顾庆恒。
这么想也完全不是没有可能。
黎汐和顾庆恒有关系的同时也和别的男人保持着关系,所以她的想法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
只是顾黎菲的头发算是拿到了,只是顾庆恒的头发貌似有点难,她做不到去亲近他这个爸爸。
顾南音有些头疼地抓了抓自个的头发,栗棕色的发丝被她抓下来。
看着手上的发丝她才猛地想起来,完全可以用自己的。
两根头发,被她用透明的小袋给装了起来。放进了包内,改天送去检查。
不管顾黎菲是不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孩子,这个鉴定她觉得还是蛮有必要的。
若是被顾庆恒知道,他给别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到时候他的脸上会有多精彩。
这么大的一顶绿冒直接戴上,啧啧,说实话,她挺为顾庆恒觉得面上无光的。
被顾南音扯了头发的顾黎菲当时并没有多想,随后跟黎汐一说,黎汐面色都变了。
“她这是要拿着你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
顾黎菲无所谓地扯扯唇,“做就做啊!反正我是我爸的女儿,怕什么?”
“…………”黎汐朝着顾黎菲看了眼,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些。
“妈,你怎么了?”顾黎菲见着黎汐眉头紧锁的样子,疑惑着问出声。
黎汐转而抓住顾黎菲的手腕,“这个亲子鉴定我们不能让顾南音做!”
做了就完了,真的完了。
顾黎菲闻言,面色也变了,看向黎汐的目光里多了疑惑和不解。
早上,车库里。
“顾南音!你把头发还给我!”顾黎菲挡住了顾南音的去路,直接道。
顾南音扬眉,略微不解着道,“什么头发?”
“你少给我装蒜!把昨天晚上从我这扯走的头发还我!”顾黎菲气得牙痒痒,不能让她送去做检查,就是不能!
顾南音顿了顿,漂亮的眉眼里闪过一丝轻嘲,她说,“那种东西我怎么可能还留着?还是说,你以为我会拿去做亲子鉴定?”
见着顾黎菲有些发虚的模样,顾南音莞尔,也更验证了她心底的那个想法。
“就算是我想拿你头发去做亲子鉴定,你是爸爸的女儿,你怕什么?我没那么傻去伪造什么亲子鉴定。懂?”
就在昨天晚上,她把两根头发给了陆总,就等着那个中年男人的头发一块儿送去亲子鉴定。
“顾南音,你还给我!”顾黎菲咬牙。
“还给你?”顾南音撩唇,似笑非笑地睨她,朝着车库外看了一眼,顾庆恒刚过来。
她压低了声音,笑着道,“爸爸来了,你确定想让爸爸知道你问我要一根做亲子鉴定的头发?”
在车库门口,顾庆恒是听到了两个女儿的争执。什么还来还去的。
他蹙眉,问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什么还来还去的?南音,你拿了菲菲什么?”
顾黎菲听到顾庆恒的声音,心里更加发虚了,她咬着唇,僵硬着身转过头去。
她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
顾庆恒不信,转头看向顾南音。
顾南音耸耸肩,道,“我早上从她那里拿了一瓶水乳,用起来的感觉还不错!”
“嗯!”顾庆恒点了下头,算是暂且相信了。
等顾庆恒的车开走之后,顾南音靠在车门上看她。红唇微挑,“还想问我要头发吗?”
“顾南音,我不会放过你的!”顾黎菲气愤地跺跺脚,瞪她。
顾南音无所谓地笑,抬手拉开车门,“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究竟是你不放过我还是我不放过你,这点谁都说不准不是?”
看着嚣张地从她面前开走的玛莎拉蒂,顾黎菲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顾南音的命怎么这么大?上次怎么没把她给烧死啊!
黎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拿过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喂——这段时间你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有人问你我们的关系吗?我老公前妻留下的女儿拿了菲菲的头发,看样子是要去亲子鉴定了!要是被她知道菲菲不是我老公的孩子,我们全要去喝西北风了!”
电话那头的中年男人浑浊的眼瞬间清明了不少,所以说昨天那四个黑衣男人就是那个顾家小姐派来的?
他拧眉,“这下怎么办?”
黎汐也急得有些坐不住,“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完了!要是我被我老公赶出去,你以后从我这一分钱都拿不到!绝对不能让她做鉴定。否则,我们都完了!”
顾庆恒是个什么样的人,黎汐很了解,这段时间他对待她的样子便知道。
对于没有价值的东西他会毫不留情地丢弃,她现在能在顾家全然是因为她替他生了一个女儿,这么多年她一直跟在他身边,多少也有几分情面在的。
而且这个时候若是传出去他们婚姻破裂了,对顾氏绝对没半分好处。
就是因为这些各方面的原因,他才留着她,让她继续当这个顾太太,但她知道在他的眼里她早就成了耻辱了。
中年男人面色微变,的确让顾庆恒知道菲菲不是他的女儿肯定会抛弃她们母女。
到时候他也跟着什么都得不到了,所以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这件事我来想办法!那个小贱人,一定不会让她得逞的!”
听到男人的话,黎汐显然镇定了许多。
她的暗示够明显,而他显然也完全是懂了。
这个男人别的本事没有,是个亡命之徒,手段多得很。
她挂了电话,脸色微微有些好转,她们有救了!
而另一边,中年男人前脚才刚挂了电话,后边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漫不经心地朝着门口走去,开了门,待看清楚外面站着的几人时,他面色猛地一变。
“你……你们……”
……
拿到那个中年男人的头发之后,那三根头发便一同送去了检验中心。
等结果出来需要三天的时间。
这件事情办好后,顾南音接到了齐放的电话。
她道了谢,问起了陆延赫。
齐放说,陆总现在在与欧洲那边的分公司的人开视频会议。
顾南音看了眼时间,都快十二点了。
多少有些不大高兴,这个男人再忙也应该有个饭点。
她打了电话给一家餐厅,订了男人喜欢的菜色,拿起车钥匙出办公室。
将车开出地下车库,她的这辆车的后面跟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里面坐着保镖,是上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陆延赫派的人保护她。
她先是去了餐厅,到的时候外卖已经打包好了,她直接提着就能走。
将车停在GK大楼外面,推门下车。
直接上了顶楼,走到办公室的外边,也没有人拦她,她直接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没人,她提着外卖进去坐在沙发上等他。
秘书说他现在还在开会,不确定什么时候能结束。
顾南音微笑,说她在办公室内等会就好,不用通知他,她来了。
秘书拿了一杯柠檬水给她,便又出去了。
等陆延赫的会议结束,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他走过来的时候,秘书跟他说,顾小姐来了,在办公室等了有一会儿了。
陆延赫开门进去,穿着烟灰色长袖裙的女人单手支在沙发扶手上,眯着眸把小脸贴在手背上。
像是睡着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