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自己去。”
后天是秦行的寿宴,她和时瑾最晚明天也要到中南。
时瑾动作很轻,嗓音也是轻的,软软的,特别温柔:“一起过去,我等你。”
他越来越黏人了,姜九笙好笑:“我怕你迟到。”
“没关系。”
然后不等她再说,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轻轻地吮着,将她唇色含得艳丽,才稍稍退后一些,嗓音低低的,有些哑:“笙笙。”
“嗯?”
她眯着眼,眼角有些潮,染了淡淡的晕红,一双桃花眼,少了清冷,多了几分媚。
时瑾情动得一塌糊涂,把她捞到怀里抱着:“今天是排卵期。”他凑过去,在她耳垂上轻轻厮磨舔咬,“容易怀宝宝。”
他的手,落在她的睡衣领口。
姜九笙把头埋在他脖颈里,蹭了蹭:“去房间。”
他摇摇头,眼角都带着笑,眸底有微微发烫的欲:“我想在沙发。”
她迟疑了很短的时间:“……好。”
最近,他贪欢,而且喜欢在不同的地方,上了瘾似的,玩各种花样。
姜博美很长一段时间都跟舅舅睡。
结束后,她没有力气,趴在时瑾怀里,两人都没有穿衣,裹着同一条毯子,薄薄的毯子软软的,身体很烫,紧紧相贴,他舍不得放开她,便那样缠着。
姜九笙抬头,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了:“我要洗澡。”
时瑾抱着她坐起来:“起得来吗?”
她摇头,把脸埋在他肩上,羞得不想抬头,他歪了歪头,在她耳朵上啄了一下:“我给你洗。”
他抱着她往浴室里走,不消一会儿……
“时瑾,”她声音断断续续,“不要了……”
“宝宝,忍忍。”
他温柔地哄,一双眼微微猩红:“水里,水里好不好……”
听不到她的回答,只有破碎的轻喘,与微微荡漾的水声。
食髓知味,他对她,瘾太重。
翌日,周二,初秋的天风吹得轻柔。
《三号计划》即将上映,姜九笙跟组宣传,活动结束后,已经快五点了,时瑾过去接她,东西他给她收拾好了,直接开车去了机场,到中南秦家时已经晚上九点了。
秦家一大家子都坐在饭桌上,等时瑾入座。
他牵着姜九笙进了屋,秦行冷着脸,全是不满:“怎么这么晚?”
时瑾不冷不热地回了两个字:“堵车。”
“……”
飞机也会堵车,就不能找个像样点的理由?秦行抬头,瞥了姜九笙一眼,时瑾立马把人藏在身后,满脸警惕。
未免太护着了!
秦行压下心头的不喜:“先坐下吃饭。”
时瑾敛着神色,矜贵的一双眼里,什么也不映进眼底:“我有点晕机,不吃了。”回头,眼里都是身后的人,“笙笙,你饿不饿?”
姜九笙思考了一下:“不饿。”
正好,时瑾不想她和秦家人同桌,牵着她:“你们吃吧,我们先去休息了。”说完,他带她离开了主屋,眼里余光都没有留一个。
怎生目中无人!
章氏最先哼了一声,十分不悦:“一点规矩都没有,像什么样子。”
也不知是秦家哪位少爷,跟着附和:“父亲,老六是越来越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秦行沉着脸,脸上明显不耐烦:“行了,都吃饭吧。”
一大桌子人,这才开始动筷子。
不到一分钟,温诗好就撂了筷子:“我没什么胃口,你们吃。”
秦明立坐在她旁边,前一阵子受伤的手还打着石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置一词,倒是章氏扭头吩咐了下人:“去给二少奶奶炖个银耳汤。”
温诗好冷着个脸:“我不想吃。”
章氏不由分说:“你不吃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吃。”催促下人,“还不快去。”语气强势,完全不容置喙。
温诗好咬了咬唇,没说什么,离了席。
这秦家的二少奶奶,一个缓刑期内的杀人犯,脾气倒是不小,温家倒台,她如今也就只能仗着肚子里那块肉了。
云氏心情不错,舀了一碗汤,慢条斯理地喝着,扭头一看,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了:“你低着个头干嘛,用脑袋吃饭啊?”
秦霄周横了她一眼,面红耳赤的样子。
这臭小子,脸红个屁啊!
云氏看着他就来气!
时瑾带姜九笙去了小楼,因为知道他要来,下人提前过去打扫整理了,屋里亮着灯,门口的吊篮椅上的毯子是新换上的,是她喜欢的暖色。
他关了门,带着她坐下:“我们住这边。”
她点头:“好。”
“饿不饿?”他把手落在她腹上,轻轻地揉。
“有点。”因为时间赶,宣传活动结束后,时瑾便直接带她去了机场,她的胃口早便让他养叼了,飞机上的东西味道实在不尽人意,她没吃几口。
时瑾起身:“我去给你做饭。”
她拉住他:“为什么不在主宅吃?”这么晚了,她舍不得他劳累。
“闲人一堆,怕你吃不好。”他低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然后抽出手,“在这等我一会儿。”
她不肯,起身也跟着去了厨房。
时瑾失笑:“乖,出去等。”
姜九笙摇头:“我帮你摘菜。”舍不得他一个人累,她觉得她还是要尽快学好厨艺。
拿她没办法了,时瑾只好去给她放了温水,任由她不太娴熟地在厨房里忙碌。
饭后,已经九点半了。
秦明立一房间,脸就拉下了,脱了外套重重摔在沙发上:“以后在长辈离席之前,就算不吃,也要坐到最后,这是秦家的规矩。”
温诗好捧着平板,低头在看报表,眼睛都没抬一下:“他时瑾跟姜九笙也不用守规矩,怎么我就要?”
语气里,全是不甘。
温家命案的牢狱之灾,根本没有磨平她的性子,一出来,就又张牙舞爪了。
秦明立冷笑:“少跟我牙尖嘴利,你既然嫁到了秦家,就把你以前在温家的那副脾气给我收起来,不然以后出了什么岔子别怪我没提醒你。”
咣的一声响,她把手里的平板扔在茶几上,脸上极度不满,动作也毫不客气:“有时间在这跟我一个女人斤斤计较,怎么不去和时瑾斗?”
秦明立盯着她,目光如炬。
温诗好半点收敛都没有,挑衅地挑挑眉:“怎么不说话了?”她冷嘲热讽地嗤笑,“斗不过他你就——”
秦明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阴鸷:“这么漂亮的嘴,怎么就吐不出一句好听的话。”手指收拢,捏紧了她的下颚,“还不如闭嘴。”
温诗好吃痛,却也不恼,推开他的手,用指腹拂了拂脸上的红痕:“闭嘴怎么行。”她抬头,“你想不想扳倒时瑾?”
秦明立好整以暇地瞧着她。
“时瑾的弱点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他当然知道,往沙发上一躺,右手落在左手的石膏上,缺了一截的尾指凹凸不平,顶端全是疤痕,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石膏:“动了姜九笙,时瑾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想扳倒时瑾的人,多了去了,可没有万全的把握,谁敢动姜九笙,时瑾的逆鳞可不长在他自己身上,而是在姜九笙身上,碰一下,他都能发疯。
“又没有让你去动。”
秦明立抬头看温诗好。
她眼里越发意味深长:“老爷子想依仗时瑾扩大秦家的版图,连带着对姜九笙也尤其容忍,可是,就算容忍,也总还是有度的。”
次日,姜九笙难得赖床了,快午饭时间才起来,时瑾给她喂了点牛奶,也不催她起来,坐在床边用笔记本办公。
大概是她睡在旁边,他效率格外得差,半天了,一份数据也没有看完,便干脆掀了被子躺进去,也不睡,盯着她看,时不时亲她,把她闹醒了,非要她给亲回去。
午饭是在床上吃的,她不想起来,他也就由着她了,洁癖的毛病是被她磨得服服帖帖了。
窗外的天有些阴,空气湿漉漉的,姜九笙蹲在屋后的一片秋海棠旁边,折了一朵,放在手里把玩:“什么时候下了雨?”
天气很潮,时瑾怕她着凉,把她外套的拉链拉好:“昨夜里三四点。”
雨后,花开得正好,黄的粉的,颜色艳丽,花香很淡,被风卷着扑鼻而来。
姜九笙把手里那多粉色的秋海棠别在时瑾的口袋上,指了一处给他看:“那一片一朵花都没开,知道为什么吗?”
时瑾顺着看过去,中间确实少了一大簇花:“为什么?”
姜九笙忍不住笑了:“被秦霄周压坏了,我看见过,他和他的女人在那里,”想了想,她选了个贴切的词,“野合。”
时瑾牵着她的手,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她掌心:“你看见了?”
嗯,他好像有点不愉快。
“嗯。”她解释,认认真真地,“两人抱在一起,我没看仔细。”这是实话,秦霄周裤子还穿着,她只看到了那个女人胸前的春光。
他捏了捏她掌心,惩罚她似的,可舍不得用力,轻轻地,不痛,她只觉得痒,往后缩了缩,他捉住她的手,握紧了不松开。
“以后看到这种要绕开。”他郑重其事地说,“不然会长针眼。”
姜九笙忍俊不禁:“我只是一时好奇。”
“好奇什么?”
她答不上来了,觉得带着花香的空气里,多了铺天盖地的醋酸味。
时瑾也舍不得说她,便郑重其事地叮嘱:“那些事我都会教你,你不要对别人好奇。”
那些事……
姜九笙脸有点热,转移了话题:“我站过去,你帮我拍照。”
时瑾拉住她:“下了雨,地上有泥。”
他稍稍弯腰,抱起她走过去。
她环着他的脖子:“重吗?”
“很轻。”
他脚步很慢,踩了一地泥泞,把她放在花团锦簇的秋海棠里,然后压低身子,把脸凑过去。
姜九笙乖乖亲了一下。
他便笑了,眼里的光,比这万紫千红的花,还要艳丽三分。
君子如兰,一笑,倾国倾人,像中世纪的油画里,最浓墨重彩的贵公子,所有的着墨却绘不尽他三分雅致。
瞧上一眼,只觉得惊心动魄,再看,便挪不开眼睛了。
“傅小姐。”
“傅小姐。”
下人连着喊了两声,傅冬青才回过神来。
“不好意思,傅小姐,不知道您迷了路,让您久等了。”下人态度十分恭敬,生怕怠慢了今日来参加寿宴的贵客。
傅冬青摇了摇头,笑容得体:“没有关系。”
下人心道这傅家小姐当真好教养:“您请跟我来。”
她点头,回首看了一眼那一片繁花似锦,与那个眼眸温润的人。
时瑾的拍照技术很一般,不过他觉得好看,给姜九笙拍了许多,基本没有全景,他只拍她,挑了一张最喜欢的设成了屏保。
乌云散了,夕阳漏进来,将千树万树的花渡了一层碎金,好看得不像话,还有她的时瑾,也漂亮得一塌糊涂。
姜九笙把那朵有些蔫了的花摘了,又给他折了一朵最鲜艳的红海棠别在正装的口袋上:“寿宴应该快开始了。”
时瑾牵着她回小楼:“去迟一点也没有关系,我再陪你一会儿。”
她不喜欢应酬,宁愿待在小楼,时瑾便也随她喜欢。
第二卷 263:秦家本宅风云再起(福利已发)
这会儿,夕阳西落,余晖染红了远处的半边天。秦家主宅前,早早搬出了罗马柱,上面摆放了琉璃灯,觥筹交错,酒香弥漫。
宾客陆陆续续到场,秦家的几位夫人与少爷都在待客,好不热闹。
傅冬青由下人领着进了露天花园,傅夫人薛氏见她过来,立马上前,拧着眉问她:“冬青,你怎么才来?”
她解释:“刚刚走岔路了,迷了一段路,这才来晚了。”她抬头,瞧见了薛氏身后的妇人,微微一笑,颔首问候,“秦夫人好。”
章氏穿着丝绣的高领礼服,头戴珠宝,气质十分贵气,笑得得体:“原来傅小姐是中南傅家人啊,我经常在电视里看到你,没想到真人更漂亮。”
傅冬青的身份在娱乐圈并没有公开,章氏自然也不知道这位电视上的收视女王竟出自中南的富商家。
傅冬青只是落落大方地笑着,不卑不亢,看得出来家教很好。
薛夫人自然是高兴,嘴上谦虚:“秦夫人谬赞了,这丫头好好的设计师不当,偏要跑去演戏,让人看笑话了。”
章氏嘴角噙笑,客套又不失礼貌:“傅夫人说的哪里话,演员这个行业可不同于几十年前的戏子,现在那是正当又光鲜的工作。”话里有几分抑扬顿挫的强调,她转头,看向身后的人,“二夫人觉得呢?”
拐着弯骂她戏子呢。
云氏穿着一身旗袍,盘着发,身段很是窈窕,比起章氏相貌年轻许多,笑起来风情万种:“大夫人说的是,现在的女人啊,要是没个自己的事业,天天插花品茶,那还不如买个花瓶摆着,至少还赏心悦目。”
章氏顿时面如土色。
你来我往,不分上下,秦家这两位夫人啊!再看三夫人,陪在秦行身边,与一群商业大鳄谈笑风生。
央视的主播,自然不是浪得虚名,穿一身漂亮的西装礼服,干练又不失风情,怪不得独得秦行欢心。
应酬间,秦行低声问身边人:“时瑾呢?”
苏伏挽着他:“还在后院的小楼。”
“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不过来。”这种场合时瑾都不放在心上,秦行不免动怒,脸色阴沉,“他可是秦家的当家,客人都到了,他还不露面,像什么样子。”
苏伏低声安抚:“已经让人去请了。”
秦行哼了一声,压下心头不满,继续与前来道贺的人寒暄。
喷泉那头,人少些,温诗好路过,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脚下一顿,脸色瞬间垮了:“你为什么会在这?”
冤家路窄,正是陈易桥。
陈易桥今天穿得很隆重,一身高定礼服,首饰华美,一看便价格不菲。
温诗好心里鄙夷,好个攀龙附凤的女人。
“二哥没告诉你?”陈易桥眼里带了明显的得意与挑衅,“我是他的秘书。”
这个狐狸精!
温诗好仰了仰下巴,面露不屑地斜睨:“今天商业聚会,也是家宴,你一个小小的秘书,谁准你来秦家本宅了?”
语气,是明显的质问,毫不掩饰她身为女主人的优越感。
陈易桥从容淡定得很:“二哥带我来的。”
温诗好一听,恼火了:“他带你来做什么?”就算她再怎么不喜欢秦二,那也是她的丈夫,怎容得别人觊觎。
“你大着肚子,不能喝酒,我当然是来陪他应酬的。”
陈易桥的话里,有显而易见的炫耀。
温诗好冷哼,轻蔑地看着她,毫不客气地冷嘲热讽,全是鄙夷:“陈易桥,你可真贱,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狐狸精。”
她笑,一点也不生气,洋洋得意:“当狐狸精也是要有资本的,我谢谢你的夸奖。”
“你——”
温诗好气得语塞,抬起手就往那张她恨不得撕碎的脸上招呼。
陈易桥往后一躲,一把拽住了,然后嫌恶地甩开:“少在我面前端架子,你温家已经败了,你也不过是个倒贴货,除了你肚子里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