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姑娘脑袋是不是坏了?不行,还是得做个ct检查。
就这样,谈墨宝在医院理了个光头。
中午,她就去买了一顶粉色的渔夫帽,然后戴上,拍了个九宫格,并且发了条微博。
笙爷的地下情人010:“嘿嘿,新造型。”
宅男粉:“……”
能不能脱粉啊?
网红圈第一个光头女主播谈墨宝,因为新造型,在平台小热了一把,她的粉丝表示,没眼看!没关系,谈墨宝不在意,她心满意足。
谁说最浪漫的事情是一起慢慢变老,分明是一起剃光头!
下午,她戴着她的粉色渔夫帽,去了医院,还带上了她亲手炖的猪脑汤,笑得跟汤圆一样灿烂:“谢荡,咱两的帽子是同款哟。”
谢荡:“……”
谢大师:“……”
汤圆:“嗷呜!”人家也想要一顶帽子!
虽然捅破了窗户纸,不过,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谢荡还是该骂骂,该吼吼,谈墨宝觉得这样就很好,不刻意,也不尴尬,她也不用偷偷摸摸,可以光明正大地宠着谢荡小公主。
两点多,谢荡午睡,她才打道回府,一出医院,听到熟悉的喊声。
“旺财?”
哦,她别名谈旺财。
谈墨宝扭头,惊喜:“褚戈!”
褚戈后面还跟着King和Yan。
时瑾把她俩从苏伏的魔爪里救出来之后,就各奔东西了,好些天没见,褚戈瞅着谈墨宝,好生吃惊:“旺财,你怎么变光头了?”
谈墨宝摸了摸帽子里有点扎手的脑袋:“最近流行,颜值抗打的都剃光头。”
褚戈:“……”
她果然没见过外面的世面!
光头的事先不说,谈墨宝问:“你怎么到这来了?”她还以为褚南天带她回洗粟镇了。
褚戈穿着刺绣的裙子,头发扎了丸子头,因为是混血,倒看着像少数民族的女孩子,她迟疑了会儿才说:“我有事情找你帮忙。”
谈墨宝豪气云干:“尽管说,上刀山下火海都给你办得妥妥哒。”
褚戈眼睛亮亮的:“不用上刀山下火海。”
她对熟人有点小话痨,说话一顿一顿,喋喋不休,长长的睫毛像蝶翼,灵动地扑闪着。
“江北我不熟,你能带我去找一个人吗?”
“我只知道他在西交大。”
“他是计算机系的教授。”
她语气很骄傲的:“他才十七岁。”
骄傲冲出地球了:“是个天才。”
骄傲冲出宇宙了:“他可厉害了!”
“……”
谈墨宝不太确定:“不是姜锦禹吧?”她是知道的,褚戈和姜锦禹一直有邮件往来。
褚戈眼神一亮,小鸡啄米地点头:“嗯嗯,是他是他。”
谈墨宝摸了一把光溜溜的脑袋,怎么回事,她居然在两个没成年的小娃娃间闻到了滚滚奸情的味道,是她不正经了吗?
没忍住,谈墨宝八卦了一把:“你不是想把他掳回洗粟镇当压寨夫人吧?”
褚戈低头,耳朵红了,很小声地咕哝了一句:“我也想啊。”
谈墨宝:“……”
少女脸蛋绯红,娇羞又苦恼的样子:“可是我定了亲。”
她好遗憾哦:“现在不能掳。”
她坚定:“等我退亲了再掳。”
谈墨宝:“……”
她的光头里立马脑补了一部两百万字的小说,名字叫——女枭雄之囚宠小娇夫。最后,谈·旺财·墨宝架不住褚戈满心期盼的小眼神,带她去了西交大。
褚戈迫不及待,在前面小跑着,Yan跟着她,谈墨宝和King稍稍落后。
百无聊赖,谈墨宝和King闲聊,她英文不溜,磕磕巴巴:“好久不见呀,你什么时候来江北的?”
King目视前方,脸上摆着他一贯的招牌表情,像被人欠了五百万。
“你怎么不理我啊?”
被欠了五百万的脸上,流露出悲伤的情绪,King说:“我和褚戈小姐过几天就要回洗粟镇了,以后应该不会再出来。”
他拧眉,脸上的疤也拧着,说:“以后都见不到面了。”
说完,King目不转睛地看着谈墨宝,欲言又止,他长得大块头,把身后的阳光全部挡住,总是凶神恶煞的脸上,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的阴影,柔和了很多。
谈墨宝也有点难过了。
King像是纠结了很久,才看着她问:“你能跟我去洗粟镇吗?”他神情专注,认真又诚恳,“以后我的鸡蛋都给你吃。”
在洗粟镇,鸡蛋是很珍贵的食材,是除了枪之外最好的东西。
谈墨宝突然想起了King曾经送给她的那个生鸡蛋,这个粗犷的大男人,有一颗细腻又赤诚的心,会把他最好的跌打损伤的药都一声不吭地送到她房间里。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她已经分不太清了,洗粟镇那样的毒窝里,也有褚戈和King这样的人,他们没有选择,生来就在那个罪恶地了。
眼睛突然有点热了,她吸吸鼻子:“我去不了了,这里,有我喜欢的人,和你一样,如果我有鸡蛋,我也想都给他吃。”
King眼神暗下来:“我明白了。”他默了片刻,对她说,“King是我的代称,我母亲给我取的名字叫墨菲。”
只不过,他母亲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喊过他的名字。
谈墨宝冲他笑了笑,眼睛微微红:“真巧,我的名字也有一个墨字,墨宝,谈墨宝。”
King用蹩脚的中文,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谈墨宝笑着应,突然说了中文:“墨菲。”
“很高兴认识了你。”
他听不懂,只是笑笑。
四点,西交大的下课铃声响了,主教楼机房里的学生陆陆续续离开,讲台上,姜锦禹收好课件和书本,转身离开。
十七八岁的少年,已经很高了,总是习惯性地低着头,他任教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还是不太适应人群,手放在身前,防备的姿态。
门口,女孩子等在那里,见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她才上前去,红着脸,怯怯地喊:“姜老师。”
姜锦禹不习惯靠得太近,退后了些:“有什么事?”
少年生得精致,一双眼总是薄凉,带着几分沧桑与沉稳。他是西交大最年轻的教授,甚至还未成年,比许多刚入学的新生还要年轻。
私下,总有人传,他是计算机天才,是国内最顶尖的黑客。神秘莫测极了,或许正因为如此,女孩子们总是格外青睐。
比如眼前这个,羞怯的女孩,年纪不大,是最青春的年纪,双手捧着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粉色纸张,紧张得结巴了:“给、给你。”
姜锦禹看了一眼那张纸:“直接给课代表。”
女孩子一愣:“啊?”
少年皱了皱眉:“以后随堂作业不要拖延。”
“……”
谁的随堂作业用粉色的纸啊。
少年眸色微凉:“还有事吗?”
女孩子抬头看了一眼,立马又低头,捧着纸张的双手不自觉轻颤,吞了吞口水:“姜老师,不是作业,是、是、是情书。”
姜锦禹又看了一眼那粉色,眉头皱更紧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很紧张,红着脸不敢抬头:“陈祺。”
“是你啊。”
女孩惊喜地抬头。
计算机的小老师性格孤僻,从不记人,即便是课代表,他也是熟悉了半个学期才记住脸,女孩惊讶,他居然记得自己的名字。
少年特有的嗓音,低低的,清润又飘渺:“你已经连续两次随堂作业都没有交,平时分扣六分,以后要按时交作业。”
“……”
女孩无地自容极了,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了,那这个——”
话还没说完,一只嫩生生的手,接了那封粉色的信。
少女带笑的声音响在耳边:“你们姜老师还是未成年人,是祖国的花朵,姐姐,不要辣手摧花哦。”
女孩抬头,撞进一双浅棕色的瞳仁里,漂亮得不像话的一双眼睛,有神又干净,带着几分毓秀灵动,还有几分张扬肆意。
只看了一眼,她落荒而逃。
哼!勾引未成年!
褚戈一把把那粉色的信纸揉成一团,鼓着腮帮子,不太开心:“你还看吗?”
姜锦禹摇头,有些意外在这里看到她。
她撕了信,扔进了垃圾桶,走到他跟前问:“你们学校允许师生恋吗?”
两人邮件联系了许多次,可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隔得太近,他不习惯,退了一小步:“没有明文规定。”
怪不得那个女学生肖想他。
褚戈撇撇嘴:“我想转来你们学校。”
不等姜锦禹说什么,她就开始喋喋不休了,说一句顿几秒,话很多,跟她碎碎念地抱怨。
她说:“我父亲肯定不会同意的。”
眨巴眨巴眼睛,她有点苦恼:“怎么办?我要不要绝食?”
自话自说,她又摇头:“不行,我挨不住饿。”
嗯,拿不定主意,她还是苦恼:“还是去求我母亲算了。”
“我父亲虽然很凶,但他超怕老婆的。”
“我母亲很疼我。”
“她肯定会同意我转学的。”
“要是我父亲不从,我母亲就会罚他睡沙发。”
“不用三天,父亲就会认怂了。”
她还是这样,对他有说不完的话,私事家事一股脑地讲给他听。
教室的门开着,走廊里上课下课的学生来来往往,时不时有人往里面瞟两眼,然后会发现,传闻中拒人千里的计算机系小老师,靠在讲台,低着头和少女在说话,神色淡淡,可却轻松又自然。
“你怎么来江北了?”姜锦禹问她。
褚戈笑着回:“我来见你了。”眸子弯成了月牙的形状,往前了一步,“我漂洋过海跋山涉水来了。”
姜锦禹想后退,却发现后背已经抵住了讲台的桌子,便没有躲了:“什么时候回去?”
上一秒还欢喜的少女,立马蔫儿了,耷拉着眼皮:“我父亲说过几天就拎我回洗粟镇,”
这一次出来,还是她用母亲来威胁父亲,才得了半天时间出来寻他。
少年什么都没问,问她:“饿吗?”
褚戈愣愣点头。
他说:“我带你去食堂吃饭。”
多云转晴,她眉开眼笑了:“好啊。”
这天晚上,无风无雨,月朗星稀。
九点,时瑾接到了秦海的电话,说中南主宅着火了,烧毁了一栋楼,那栋楼,是秦行与苏伏的住所。
翌日早上,才八点,霍一宁的电话打过来。
时瑾道:“你好。”
霍一宁习惯了他的客套见外,直接说事儿:“苏伏在看守所越狱了。”
时瑾默了几秒,声音没什么起伏:“她跑了?”
“追捕的途中,”霍一宁语气一顿,“车毁人亡。”
时瑾沉吟须臾,问:“尸体验了吗?”
“验了,可毁得太厉害了,基本面目全非,只提取得到DNA,偏偏不凑巧,公安系统里所有关于苏伏的资料,全部遗失。”
也就是说,警方目前确认不了尸体身份,
霍一宁笃定:“我觉得她是蓄意诈死。”
先金蝉脱壳,再隐姓埋名,苏家背景大,苏伏很有可能改头换面再卷土重来。这个女人,真他妈难搞!
时瑾从容自若,依旧没什么情绪:“秦家主宅也着火了。”
“那就没错了,她在销毁证据。”
次日,就有新闻曝光,央视主播苏伏身亡,原因警方尚且没有透露。与此同时,秦氏集团多家子产业被法院查封的消息不胫而走,秦家产业链一时受到重创,股价大跌,集团出现前所未有的危机。消息曝光没多久,知情人士透露,秦行已经在医院自杀,警方并没用公布任何相关秦家的案件的详情,一时间,秦氏资不抵债的揣测疯起。
也因此,网上都在猜测,时瑾什么时候破产。
不少眼红嘴酸的黑粉,趁机黑姜九笙,说她千挑万选,选了个伪豪门,轰轰烈烈的求婚,转眼变成笑柄。
笑你妹!
我们笙爷需要嫁豪门吗?她自己就是豪门!
笙粉披起马甲就是干。
就是在这风口浪尖上,偏偏,有个宜嫁宜娶的良辰吉日,二十二号,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徐老爷子亲自挑的,时瑾和姜九笙就定在这天领证。
窗外,才刚翻鱼肚白。
姜九笙眯着眼,醒了会儿,睡眼惺忪地看枕边的人:“几点?”
时瑾正支着脸看她,眼里没有一点睡意,瞳孔灼灼:“五点。”
她翻了个身,往他怀里钻,刚睡醒,声音慵懒又沙哑“你怎么醒这么早?”
“我不困。”他把被子压紧,在她耳边哄,“你再睡会儿。”
“嗯。”
她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早上刷牙的时候,她才发现,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款式简单大方,戒指很轻便,内嵌了黑钻,尺寸很合适,也不容易刮到东西。
姜九笙笑,亲了亲无名指上的戒指,抚了抚肚子:“宝宝,今天妈妈要嫁给你爸爸。”
第二卷 324:恭喜,时笙结婚了
姜九笙笑,亲了亲无名指上的戒指,抚了抚肚子:“宝宝,今天妈妈要嫁给你爸爸。”
没有轰轰烈烈,却平常温馨。
早上,陈姨做了桂圆莲子汤,还放了红枣,说寓意早得贵子、百年好合。徐老爷子和徐平征一大早就穿得很正式,红着眼送姜九笙出门,一副送君千里的架势,弄得姜九笙哭笑不得。
老爷子瞪了时瑾两眼,不跟他说话,拉着姜九笙叮咛嘱咐,说不要惯着时瑾,受了委屈要回家说,诸如此类的话,说了十几分钟。
徐平征就跟时瑾说了一句:“好好对我家笙笙。”
“我会的。”时瑾停顿了很久,喊,“爸。”
徐平征背过身去抹眼泪。
徐青舶调笑,说领个证而已,有必要搞得生离死别似的吗?老爷子骂他大龄单身男青年懂个毛,拿了把扫把追着打。
徐青舶:“……”
自从堂弟堂妹表妹都脱单后,他这就成了重灾区,老爷子三天两头带他温故一下单身狗非人的待遇。
去民政局的路上,时瑾一直抿着唇,不说话,正襟危坐的样子。
姜九笙好笑:“你很紧张?”用手指戳了戳他掌心,“手出汗了。”
时瑾舔了舔干燥的唇,吞咽了一下:“嗯,很紧张。”
她哭笑不得,没见过他这幅坐立难安的样子,低头,亲了亲他手背:“戒指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时瑾压低肩,太紧张了,抱她的姿势有点僵硬,下巴搁在她肩窝,说:“我们第一次不带套的时候。”
姜九笙摩挲着戒指上的纹路:“你的呢?”
“我没有,我会纹上去。”他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这个戒指里面,有我的名字,我也会把你的名字纹在无名指上。”
本来说好一起纹的,结果,他又舍不得她疼。
“不纹了,戴戒指吧。”她歪着头看他。
时瑾摇头:“外科医生在手术的时候都不能戴戒指。”他很坚持,语气轻,哄她似的,“纹了好,不用拿下来。”
这么好看的手,要刻上她的名字。
她于心不忍了:“会很疼。”
时瑾吻她的戒指:“不疼。”
打上烙印好,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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