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克身上三个血洞,不停地往外冒鲜血。
周遭空气,顿时弥漫上一阵血腥味。
淡定嗅着周遭的空气,蓝七冷着脸,在血舞中一点点地朝汉克逼近。
看着冷肃如勾魂使者的女人,男人心里,灵魂在不受控制下意识的颤抖。“杀了我,你就别想知道苏希母子的下落!”汉克不说还好,一说,暴走中的女人再一次怒了。
“动苏希,你找死!”
眼神霎时变得冰冷,两颗冰冷无情的子弹再次从女人手中的手枪里射出。
砰!
这一枪,打进汉克的左肩膀!
砰!
又一枪,打进汉克的右手掌心。
他的右手手腕上有一个血洞,现在手掌心中央又添了一个血洞!躺在地上,汉克痛的额头直冒滚滚汗珠。这一刻,他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透过蓝七身上的针孔摄像头,雷鹰跟顾探完完全全将汉克的遭遇看在眼里。
前者眼皮子狂跳,后者面无表情。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迫切的愿望,那就是,从他的嘴里得到苏希母子的下落!
“维克多在空中晃的够久了,该拉上来了。”顾探起身,走回休息室。
雷鹰点头,这才命人开着直升机将蓝七跟那半死不死的汉克载上飞机。
盘旋在空中好几个小时的战斗机,随着汉克被擒住,终于是撤走了。见到它们散去,一些打包好行李,带上银行卡现金准备逃难的人们皆是狂喜欢呼!
“去,派军队去给我弄死那些王八蛋!”
H城的政府见炎门完全撤走,这才关着门耀武扬威。
政府发动军队对付炎门众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门主,怎么办?”
正在俄罗斯边界盘旋的雷鹰看着紧绷了许久,神色忽然松了些的顾探,担忧问道。
“启动自毁装置,注意,不要伤了自家兄弟。”
顾探这话,说得十分淡定。
雷鹰却不干了,“门主,那可是五十三架战斗机啊!我勒个奶奶啊,就这么毁了,你不心疼?”雷鹰亮眼一鼓,显得很是不乐意。
顾探抬眸看着他,被顾探这么盯着,刚还雄赳赳气昂昂的雷鹰顿时就萎了。
“毁!毁了好!毁了好!”刚还满脸理直气壮的男人,顿时不要脸的改口了。
顾探无奈摇头,说雷鹰是个呆子,有时候,他还挺善变的。
“雷鹰,那些东西毁了,无碍;弟兄们没了,那才心痛!”身外之外,永远没有命重要。
汉克可以为了自己,将自己的手足兄弟葬在电梯道里面,他顾探可不会为了五十几架战斗机,让自己的兄弟跟政府军队对抗。
那,太冒险了!
…
H城的军队在边境搜索了两个多小时,这才瞧见那些战斗机的影子。
炎门那些人走了,他们必定是抓不回来的,将这些战斗机带回去,倒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收获。心里刚这般窃喜想着,那五十架战斗机忽然接连爆炸起来,一阵砰砰砰的巨响,跟那满天的火光,吓得所有士兵一愣一愣的。
这…
这一天,H城派去攻打炎门的人,一根毛都没捞着。
反倒是武警一起,忙着在森林灭火!
那一场大火,整整烧了三天!
那次事件过后,炎门彻底取代了‘IS’组织在国际上的影响力,成了世界前十大组织里面的老三!
☆、020、残忍的视频录像
回到C市,顾探第一时间拽着汉克进了地牢,汉克浑身上下仅存有一口气,根本就没承受不了拷打折磨。
一把将汉克扔进曾经关押顾耀的地牢,顾探狠狠一脚砸在汉克的胸口,当他凌厉的脚掌跟汉克身体靠在一起的那一霎,雷鹰清晰听到一阵骨头破裂的声音。
“说,苏希在哪里?”居高临下看着汉克,男人随时都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捏碎汉克。
两丝殷红血液从被顾探踩在脚下的男人嘴角溢出,男人呸了一声,“老子不说!”咬咬牙,汉克有种的将喉咙里的血腥味咽了下去。
“不说?”
阴鸷且好看的男人紧皱起精致冷冽的眉头,收回脚,男人转身,走到走廊,从角落抽出一根黑色狼牙棍来。
狼牙棍,造型锋利,一棍子打在人身,不残也要断几根骨头。
冷冷转身,顾探一身黑衣隐于暗色,比暗夜更幽深。
汉克双眸骤睁,看着一点点朝自己走来的顾探,倔强的脸上,没有一丝胆怯。
举起狼牙棍的右手上扬,然后狠狠砸下,一棍,砸到汉克右肩。
“哼!”汉克闷哼,右手臂估计已经废了。
“说,苏希在哪儿!”
顾探冰冷的声音,比魔鬼更骇人。
“死…也不说!”疼的脸部表情狰狞扭曲的汉克咬着牙齿,倔强的不服气。
不说?
举起狼牙棍,又是一棍子丝毫不留情砸在汉克的后背。“现在,说不说?”
“不…不说!”
呸!
吐出一口鲜血,鲜血喷洒在顾探黑色大衣上,染成一朵朵暗红色梅花。
“倒是倔的很。”顾探眯眯眼,将狼牙棒扔到雷鹰手上。“打,打到他招供为止!”
雷鹰嘴皮抽一阵猛抽,乖乖握着狼牙棍,走到汉克身边。两米高的男人单是站着,头顶都要触及到顶板了。雄壮的男人手起手落,手中的狼牙棍一下又一下砸到汉克身上,原本还能够坚持的男人,逐渐挺不住了,几声淡淡的哀嚎从汉克嘴里发出。
见状,顾探只是冷漠地勾起嘴唇。
“汉克,说,夫人跟小少爷现在人在哪儿!不说,我就将你打死了喂狗!”雷鹰憨厚归憨厚,狠起来,也是吓人的。
“呵呵…”听到雷鹰这话,一直闷哼不说话的汉克竟然低声笑了出来。
顾探皱眉,沉声问道:“你笑什么?”
“哈哈!”
“哈哈哈!”
低笑声逐渐变得大了起来,越笑,汉克越兴奋。雷鹰停下动作,看着他,满头雾水。“门主,他被打傻呢?”憨厚摸摸后脑勺,雷鹰方脸满是不解。
“这也忒不经打了吧!”
扔掉手中的棍子,雷鹰走到铁门处,背靠铁门,双手抱胸,他站在顾探身后,两人都是皱眉看着疯狂大笑的汉克。
过了很久,直到眼泪都笑了出来,汉克这才慢慢止住了笑声。
扭头,浑身乌青的男人看着顾探,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顾探…汉克,是这么容易就被抓住的人吗?”男人嘴角露出讥讽笑意,看着他嘴角笑意,顾探心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不受控制的升起。“你什么意思?”男人那双冷冽利眸,染上些许不安。
“你这么聪明,会不知道我这话的意思?”汉克脸上噙着恣意笑意,看着他,他的心是得意的。
顾探沉默了。
他怎会不知道汉克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样,那就糟糕了。
“你…是假的!”
这话,顾探说的很笃定。
躺在地上的男人又是一声大笑出口。“现在才发现,你…太大意了!”男人冷笑一声,伸手在脖子上摸了摸,然后在顾探阴沉的目光中,一点点的,退去伪装。
他,是带着面具的假汉克。
面具制作的十分精细,就连顾探都没有发现异状。
见状,顾探双手猛地握紧,一脚狠戾地踩向男人的脖子,冷着脸,顾探扭动脚踝,脚下男人脖子一阵咔吱咔吱的响动,然后,长久地合上了双眼。
“拖出去!”
“是!”
——
*
——
浓夜。
纯粹的黑色弥漫这个世界。
高楼林立在城中心,男人站在窗口,透明玻璃将他迷人深邃的脸廓照的孤独冷漠。
点点红光在他手指跳跃,顾探是鲜少抽烟的,只有在他心烦意乱到极点时,才会点上一支烟,抽完这根烟,就抽掉了愁绪,明日天亮,他还得穿好西装打好领结,做回铁人顾探。唯一的脆弱,只能在浓黑夜色里悄悄的释放。
小希,你还好吗?
想着那张明媚动人的脸蛋,顾探走神了。
滚烫的烟头燃尽,将男人修长的手指留上一个烙印。
男人想着心中人,丝毫没有察觉。
或许,他是察觉到了,大概,只有那仅有疼痛能够遣散他心中浓浓的思念。
…
雨夜,将这片炎热难耐的沙漠带来点点湿意。
这种迟来的湿意,并没有让人感到清凉,倒是有几分潮湿闷沉。
一栋单间木屋内,一个铁制十字架上,绑着一个长发凌乱,肤色惨白的女人。
女人小腹微隆,显然是有孕在身。
汗水,自女人本该细腻的脸上滚落,痛…
汗水里面的盐份扫过女子脸上深刻渗人的伤口,那难耐的疼痛,让昏沉欲睡的女人缓缓睁开眼来。
原本满是风情的灵动出尘双眸里,早已没有往日的迷人明媚,有的,全是痛苦。
缓缓抬起头来,女人的脸上,血液结了疤,那三四道深深地伤口,彻底将女人本来倾国倾城的容颜,毁掉了。
毁的,彻彻底底!
“渴…”四肢被束缚在十字架上,女人艰难呢喃出一个渴字。回答她的,只有屋外点点雨声。
伸出干燥的舌头添了一遍裂口的双唇,却没有起一点效果。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浑浑噩噩闭上眼睛,极浅的意识中,那痛苦煎熬的一幕,又浮上她的心头。
锋利的刀刃、女人无情的双眼、滚烫的血液、锐利的疼痛、以及自己撕心裂肺的痛嚎…
“啊!”
还未睡着,她又惊醒了过来。
“阿探…”记忆中那张有着好看英俊脸蛋的男人,成了她仅有绝望中仅有的稻草。
“你怎么还没来找我?”一股凄凉浮上心头,两滴苦泪,又一次滴了下来。
啪嗒…
啪嗒…
一颗颗豆大的珠子,打在地上,与雨声融为一起。
……
吱!
关了好几天的门,第一次,有了动静。
黑色高跟鞋踩在积木上,发出轻微的响动,昏迷的女人皱起眉头,侧耳倾听片刻后,又没了意识。
双手抱胸看着狼狈的女人,梦璐心里,没有丝毫不舍怜悯。
弯身,从一旁的墙壁里桶里舀出一瓢冷水,掂量一下手中的水瓢,梦璐冷勾嘴角,对着女人脑袋就泼了去。
“啊!”
瞬间醒来,女人看着梦璐,眼里,露出丝丝惊恐。
“梦璐,你…还想干嘛?”
梦璐扔掉手中的水瓢,伸手,五指扣起女人精致的下巴。“啧啧,苏小姐,你这张脸,现在看着舒服多了。以前,可碍眼了!”苏希,这个面目全非的女人,正是苏希!
曾经那个明媚漂亮的女人,现在竟成了这副模样。
巴掌大的脸蛋早已没有瓷白明媚的色彩,那双眼,还是那双眼。不过那双完好的眼里,有了以前从不会有过的情绪,比如恐惧、比如绝望、比如痛苦…以前动人的色彩,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毁了我的脸,你又能得到什么?”舌头渴望的舔尽嘴皮上的水渍,好几天没有进水,有水的滋味,很好。
她能得到什么?梦璐什么也得不到,“我就是看不爽你那张脸。”苏希笑起来,永远都那么迷人。
自己妩媚性感,要风情有风情,要美貌又美貌,可是汉克硬是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倒是苏希,苏希笑起来的时候,汉克总会悄悄在一旁看着怔神。苏希不自知,身为局外人,梦璐看的很清楚。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为何汉克会对着苏希的笑脸着迷,那是因为苏希笑起来跟黎欧十足十的相似。
璀璨如瑰宝、绚丽耀眼,纯粹的,干净的可人。
这,让梦璐很讨厌。
“呵呵…”苏希摇头轻笑,她心里想的什么,谁也不知道。
“你笑什么?”毁了容,她不是该哭闹自卑吗?梦璐看着苏希,又一次搞不懂这个女人了。
盯着梦璐,苏希双眼空洞中,带着淡淡的嘲讽。
“我笑你,可悲!”
看着她,没了好看容颜的女人,笑的依旧炫目。
“我呸!”性感的人儿朝苏希喷了一口唾沫,她骄傲的俏脸上,有着她自己难以想象的晦涩。“苏希,你懂个屁!老娘最讨厌你这假装活菩萨的贱样!”女人骂着,视线忽然不停地在女人那张脸上流连。
“我想到了,下一步该怎么治治你的傲气了!”女人邪恶一笑,那笑容,看得苏希心里发毛。
——
*
——
顾探趴在办公桌上浅眠,还不到半个小时,就被手机铃声闹醒了。
见来电人是丹尼斯,顾探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我很忙,你尽量长话短说。”
已经回国了的丹尼斯沉眸盯着电脑上的画面,心情很不好。
“顾探,开电脑,有个东西给你看!”
顾探依言打开电脑,便问道:“是什么东西?”
电脑开,邮箱便提醒有新消息未接受,点击接受,顾探看到画面中的场景,手中的电话,猛然滑落。
“小…小希…”小希这个名字,不受控制从顾探嘴里发出。
他的语气,满是悲痛跟恨意。
“丹尼斯,帮我查出视频所发地!”挂掉电话,顾探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脸上,是一片心痛。
反复观看视频好几遍,顾探的心思,由一开始的心疼,逐渐演变成深深的仇恨。
视频背景,是一间破败设施简单的木屋内,一个身穿黑色劲衣的女人,不停地用脚踹打一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女人。女人脸上血肉模糊,她不时的发出闷哼声,眼见的人,便能发现女人微微隆起的小腹。
那是苏希被梦璐折磨的画面。
她,在挑衅顾探!
------题外话------
妈耶,求乃们轻骂…
我觉得歌儿自作多情了,都没人留言,没人骂我…。哎,没人理睬,握笔三儿更心痛!
☆、021、都得死!
埃塞俄比亚南部。
一间阴湿的房间内,一个身穿军绿色体血衫的男人蹲在角落,他平搁在地上的双腿上,摆着一本笔记本电脑。
盯着电脑屏幕上不停闪烁的画面,男人湛蓝的双眸,逐渐染上暗色。
“梦璐,你太蠢了!”
收好电脑,提起背包,男人走出屋子,朝南部的肯尼亚沙漠走去。
…
雨夜,苏希一个人被孤零零地绑在十字架上,侧耳倾听四周的动静,她的心,紧绷成一条直线。
吱!
门再次被从外面推开。
与往日不同,今日的梦璐打扮酷劲十足。
一件白色紧身上衣紧紧裹着她的上身,黑色皮裤将她的双腿绷得笔直修长,且性感。
梦璐纤细的腰肢上,缠着一把银白色缠腰剑。
媚脸噙冷笑走到苏希身前,女人伸出手抬起苏希本该洁白光滑的下巴,神色倨傲睨着模样狼狈的女人,梦璐邪笑勾唇,开口笑着道:“苏小姐,你这孩子,还真是争气啊…”看似柔弱无力的五指在苏希隆起的小腹上流连抚摸,引得手掌心中的女子身体一震颤栗。
女人下意识的恐惧反应,梦璐自然是察觉到了。
骄傲掀起红唇,女人收回手掌,抽出腰间的佩剑。“来,让姐姐帮你,恢复完美身材!”剑尖,在女人的小腹上来回游走。
苏希嘴皮子一阵哆嗦,抬头,恐惧的双眸死死盯着满脸邪笑的梦璐,没人知道她的心里有多恐惧。
“梦璐,我求你,不要动我的孩子!”
自被梦璐捉到这里囚禁以来,这是苏希第一次说出一个求字。
不为自己所求,所为只是腹中孩儿。
“不,孩子,是肮脏的。”
“苏希,来,不会很痛的!”女人邪笑,满脸魅惑,带着恶魔般的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