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对保护黄安国的任务可是再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了。
“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总不至于受点伤就躺个几个月。”黄安国摇头笑了笑。
“黄哥,以后说什么也得让我一直跟在你身边了,不然再出现像这次这样的意外,我怎么也不能原谅自己了。”薛兵很是认真的看着黄安国,语气里也有些恳求,有时候黄安国要是不让他跟着,他也没有办法。即便是两人关系再好,他也不可能强行要求黄安国怎么样,虽说再出现这种意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谁也承担不点闪失的责任。
尔就是受点伤嘛,看把你们都紧张的。”黄安国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拍拍薛兵的肩膀,也没答应下来。这次的事情只是个意外,他可不信自己还会第二次碰上这种倒霉的事情。
坐在车上,黄安国拿起手机翻看着短信,前天从医院出来,昨天在家休息了一天,他今天想要出来解解闷,这才想起几天没用过的手机,早上一开机,手机一下子就震个不停,全部都是未接来电的短信提醒,黄安国当时都没细看,就顾着给郭华打电话了,当时郭华是陪他一块下乡的人,他受伤这几日,想必郭华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早晨给郭华打电话,得知不仅郭华现在仍在京城,就是大学的其他几位死党也来了京城,黄安国当即就约了几人一起出来聚聚。
很多电话都是那种可回不可回的,黄安国并没有想着要回过去,倒是以前他在省边宁市短暂任期内结识的边宁市市长,现任边宁市市委书记的许宏昌接连给他打了四个电话让他有些疑惑,想着许宏昌在省也不可能知道他受伤的事,要说是打电话来关心他的伤势,那就无从谈起了。
黄安国琢磨了一下,就给对方打了过去,在边宁市虽然任期很短,但许宏昌这个人给他印象不错,许宏昌能当上市委书记,这其中也不乏有他向省委力荐的因素,黄安国估计对方是有什备事,否则也不可能一下子连打了几个电话过来。
电话一直在持续嘟嘟着,却是没人接听,黄安国耐心的等候了一会儿,直至那边出现了暂时无人接听的电脑合成音这才挂点了电话,微微皱了下眉头,想着对方可能是在开会或者忙什么事,手机调成静音听不到也很正常,黄安国放下电话。也没再打过去,真要有事的话对方自然会再打过来。
“薛兵,你跟那位夏小姐进展如何?”黄安国笑眯眯的望着薛兵,时不时的问下薛兵的感情进展,倒是成了他挺挂念的一件事。
“还行吧。”薛兵有些挠头的笑着,旋即又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毛病。又忙不迭的补充道,“不是黄哥您误会的那种关集,我跟她是成了不错的朋友。”
“甭管是不是,先做朋友,然后可以再深入发展嘛,能成为恋爱关系的,哪一个不是先从朋友发展起来的,你是男人,要主动点,别想着等人家女孩子把话说白了才有所表示。女孩子脸薄,你要是真那样,那一辈子也甭想找到老婆了。”黄安国半是戏谴半是认真的说着。要想教会薛兵这种性格的
“慢慢来吧,不急。”薛兵摇了摇头,他对夏如冰确实是有好感。至于夏如冰对他有没有好感,他也说上不来是有还是没有,搁给其他男人,恐怕早就心里有数,薛兵对女性心理的琢磨可不是一般的差。
就在黄安国去晋西省的那两天,薛兵也有跟夏如冰的父母碰过面,是两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正巧碰见的,是否真的那么“碰巧”以薛兵的性格是懒得去细究了,但夏如冰的父母对他的态度与第一次比起来,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夏如冰的母亲还相对好点,其父亲夏访就表现的有些热情过头了。
言语中也不乏试探薛兵的出身,能够跟市委副书记秦隶认识的人,夏玩可不相信对方仅仅是个开车的,只是一个司机的话。夏沉相信秦隶堂堂一个市委副书记也不可能特的过来打声招呼。当然。那晚上,秦隶是看到薛兵后,想着黄安国是不是也在,所以才会特地走过来一趟。夏沉是不知道黄安国的身份。他看到的是秦隶走过来后先是叫了薛兵。紧接着才跟同薛兵一起的另外一桌的年轻人交谈,听两人说话的口气,夏玩大抵是能听出跟薛兵在一起的那位年轻人肯定地位更高,但冲着秦隶能熟络的叫出薛兵的名字,夏玩这种在区政府任职的小官就得对其恭恭敬敬的。
薛兵对于夏如冰父亲的态度有些反感,他在男女关系上反映迟钝不代表着他人就笨,夏玩前后态度的巨大反差无非是因为那晚秦隶的出现。夏沉在心里将其地个无限制的放大,而其态度的变化,也是来源于对他身份的一种猜测。
在薛兵看来,夏浇是觉得他是大有来头的人,能跟秦隶认识,基于谁也会有这种想法。而夏沉现在变的如此热情,与之前的态度一对比。里面的功利性就太明显了,薛兵自认自己确实是一个兼着司机的普通保镖,根本不是什么大有来头的人。若是夏玩只是因为猜测其大有背景而极力促成他跟夏如冰两人。那薛兵反倒是宁愿只跟夏如冰保持着普通朋友的关系,与其以后失望,还不如现在保持着清醒冷静的头脑。
当然,这里面有个前提就是看夏如冰自身是如何想,若是夏如冰只是看中了他这个人,而不是他那仿佛看起来很有来头的虚幻的背景,薛兵自然是不会排斥。
其实,薛兵忽略了一点是,哪怕他真的只是一个司机,就凭他给黄天当个警卫,跟黄安国有着良好的关系,夏阮想把女儿嫁给他,都算得上是高攀,薛兵只是一直以来忽略了自身能能发挥的桥梁和纽带作用而已。当然,他这作用是来源于黄安国认不认他这个人,而现实是黄安国不仅认他这个人,而且一直对其十分看重,何况黄天也是个对身边的人重感情的人,薛兵真要有事能求到他头上,只要他开口了,又在黄天认为可以办的范围内,黄天还真是会开口帮他,所以薛兵只是低估了自己。
黄安国同郭华几人约在了宝山大酒店,下车伊始,几人免不了一番热情的拥抱,四人毕业后聚在一起的次数也不少了,但终归是各自在不同的地方,每一次相聚都弥足珍贵。
“喂,我说你们可得轻点,安国现在可才大伤初愈,你们要抱可别太用力了,伤口在胸口,碰到了可不好。”郭华细心的提醒着沈强和刘建两人。
“知道啦,就你一人着紧啊。”沈强笑骂道,他原本是想轻轻的捶黄安国一拳,手伸到半空中就停顿了一下,改为轻轻的拍了下肩膀。
几人一起结伴进了酒店,沈强瞥了一直跟在黄安国身后的薛兵一眼。眼皮微微一跳,不识货的人多半以为薛兵只是一个普通的跟班,他这种长期在部队的却是能从薛兵身上感受到一种嗜血的气息,那不知道是经过了多少磨练才能造就出来的一种气势。
“安国身边这位可是真正的高手。”沈强暗暗道了一声,他在部队里面也是个,正营级的军事主官。有观摩过军区特种部队的刮练,薛兵身上的那种气息给他的感觉就跟那些人差不多,沈强自己暗暗比较了一下,发觉薛兵恐怕要更胜一筹。
沈强这种光凭直觉所比较出来的结果终果终归是不太准确,要是让他知道薛兵曾经一个人徒手跟几名特种兵对战过的记录,他这一张嘴怕是足以塞下一个苹果。
“想起当时我们毕业后第一次相聚的地方也是在这宝山大酒店,一眨眼又是几年过去了,时间匆匆,岁月无痕,小的时候一年一年的过,说自己是在长大,长大了以后说是在成熟,再过几年,我们可是实实在在的变老了。”刘建有些喘嘘,他的脸庞早已褪去青涩和稚嫩,取而代毛的是成熟和坚毅,这几年开始独立做生意,他的变化也是也是十分之大。
“记得那一次我们聚会耳就碰到了不平事。”郭华想起那一次,也是露出会心的笑容,“当时我们以为身边出了个县委书记的同学就十分了不起了,没想到那一次在酒店一下子就得罪了副总理的公子,幸好当时安国摆平了,不然我们现在可就不知道是不是还能四肢还完好无损的坐在这。”
“不错,当时我们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了,结果什么都没捞到,反倒是沈强这臭小子,抱走了一房媳妇。”郭华转头取笑着沈强,“赶紧如实招来,什么时候能喝上你的喜酒?”
“快了,快了。”沈强笑的眼睛快眯成一条缝。
“上次我回燕京大学,都忘了去看下我们的小彰同学了,沈强你跟她奸情似火也不知道跟我们通报一下进展。”黄安国也加入了取笑的行列,彭若芸毕业后就在燕京大学读了研,研究生毕业后留校任教,黄安国上次去燕京大学办理自己读研的
“什么叫奸情似火,我跟她是正常恋爱,瞧你们,一个个那什么眼神。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沈强笑着反击道。
“对了,当时那个牛气哄哄的段少,现在好像都没听到他的消息啊。”郭华转头看向黄安国,能跟当时他们得罪的那人处在同一层次的也就只有黄安国,想得到有关段志乾的消息自然也只有从黄安国才能知道。
“别看我,我跟他又没什么交集,哪会特地去关注他,他现在在干嘛我也不知道。”黄安国摊了摊手。段志乾灰溜溜的被其父亲召回京城后,据他当时得到的消息是段志乾又重新回到了企业,至于其现在怎么样,黄安国之后却是没有再去关注。
几人无意中提起了段志乾,在京城家里的段志乾也莫名的打了一个。喷嚏,摸了下鼻子,段志乾有些纳闷的嘀咕着,“又没感冒的,打什么喷嚏,这是谁在惦记我啊。”
自言自语一句,段志乾却是怎么也想不到惦记着他的是黄安国几人。那几个他第一次见到视为蝼蚁般的人,当然,后来知道黄安国的身份。他肯定不敢再有这种想法,甚至从海江回来后,他心里对黄安国的忌惮更甚,只不过也仅仅只是对黄安国,郭华几人在他眼里还真是十足的小人物,连让他关注的资格都没有。
“爸,现在乐家控制的矿务集团出现了问题,你说咱们是不是该趁机插一脚?”无端端的打了个喷嚏。段志乾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仍然在惦记着乐家的矿务集团,那可真的是只会下金蛋的鸡,最近的局势段志乾也看的明白,他父亲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副国,他要知道消息还不难,眼下乐家处境看着有些不妙。段志乾就惦记上了人家控制的矿务集团。经历了海江市一段短暂的仕途。段志乾是对仕途不再抱什么希望了。也没多大兴趣,现在不想着升官,那么就该想想怎么多捞些钱了,权和钱,两者必取其一,段志乾其实心里面还是对钱更感兴趣的,当官太累,还有太多条条框框束缚着,他不在体制里面混,只在国企挂个名。照样享受着行政级别待遇,又没那么多约束,何乐而不为。
“插一脚?”段向华眼皮子抬了抬,“你想怎么插一脚?”
“矿务集团每年能产生的利益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只需要能从中分一杯羹,每年能得到的分成都十分惊人。”段志乾仿佛看到眼前摆放着一座金山,眼睛都能冒出金光。事实上他现在凭着父亲的人脉和关系网,每年赚到的钱也都是一笔巨额的数目,但人的贪婪就仿佛无底洞一般,永远也没有填满的时候,特别是乐家所控制的矿务集团这种垄断性企业,每年能拿到的钱都是数以百亿记,虽然这些钱不见得都是流进乐家的口袋,有些也是要上交国库,毕竟乐家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但光是乐家能拿到的那一部分,要是数字公布出来,不知要震惊多少人,和乐家那种比起来,段志乾都觉得自己鼓捣的那些投资,都是些小儿科了。这次看到乐家陷入困境,也难得段志乾会动了这种心思。
其实动了心思的又何止他一人。但动了心思哼哼资格去说插一脚的可就没几人了,段志乾也可以勉强算是其中一人,但这其中要有他父亲段向华的大力支持,没有段向华的支持。段志乾什么都不是。
段志乾唯一理智的地方是知道乐家这种庞然大物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倒的,这次看似处在困境中,但要是谁以为乐家会就此到下,那可真的是很傻很天真了,他们段家也算是颇有底蕴,但和乐家这种老资格的家族比起来,差了一个档次不止,段志乾也仅仅敢说想要分一杯羹,根本没敢想将矿务集团的控制权抢过来。
“我看你是财迷心窍了。”段向华有些头疼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你以为乐家的事就那么好掺和?我都只有看戏的份,你还想插一脚?嫌自己活的太舒服了吧?”
“爸,现在中央可是难得得到对乐家的事情统一了态度,您这时候说句话又不是不行。我们不伸手。指不定还有别人伸手,与其便宜了别人,您还不如帮帮儿子我。”段志乾有些不甘心道,要不怎么说人的**一旦上来,往往就是理智崩溃的时候,段志乾能保持理智不去争夺整个矿务集团的控制权,那是因为那事根本就不可能做到。他没做那白日梦,但从中分一杯羹,他自认以自己父亲的地位,只要肯支持他的话,未尝不能做到,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不见得比他一年到头能赚的钱少,所以眼下,这种**充斥着段志乾的整个大脑,让他一门心思就想着怎么从中捞钱。
“多,这事你就别惦记了,没有商量的余地,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成天想着这些不靠谱的事。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老实的回家了,原来是为了这事。”段向华哼了自己儿子一句,便不再说话,这事就正如他一开始所说的那般,他只有看戏的份,想要伸手的话,还真不见得有那资格。在这事中,碰撞的起码都是政治局中带常的主乐家老爷子是退了,但他的虎须,段向华是捋不起,虽说以他的地位。浑水摸鱼,做些对自己有利的事,不见得就做不到,在自己派系中。他也是德高望重的人,但他不想趟这浑水,派系中的代表人物刘辉於已经表明了立场,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黄安国等人进了酒店,几人还特地要了当年一起聚会时那个包间。重温故地,还真是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包间里面的陈设也跟以前没发生什么变化。
“要不是我们以前恰巧选择了这个包间,我们就不可能碰到彰若芸。你也更不能跟小彭同学走到一起咯。”几八讥;包间。黄安国看着施强笑道。也没再说段志乾的事情甲对当年的几人来说也算是一件比较屈辱的事,明明是对的一方,最后还是得向段志乾低头,这就是权势所起到的作用,若是当年黄安国就知道背后有这么一个爷爷,事情的结果就得反过来了。
“没办、法,这就是缘分,说明我跟若芸有缘,不然上天也不会安排我们在这个地方相遇,并且还恰巧给了我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啧啧,要说英雄救美,当年也是我们四个一起吧,你瞧瞧,现在有了老婆就不认兄弟了,把这功劳都揽自己身上了……刘建给了沈强一个白眼,作势要踢,黄安国和郭华两人也是相视而笑,几人还能保持这种关系。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对了,安国。我把你要出来的消息也通知赵少了,他可能待会也过来。”施强跟几人胡吹着,也没忘记跟黄安国说一声,今天是他们几个大学的兄弟一起出来聚聚,也是因为黄安国受伤的事,几人才一起聚到了京城,中间要是加入了外人,多少会让人感觉不自在,但赵金辉终归是燕京军区的大少,沈强一路上升是得益于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