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婚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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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婚途-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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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得太猛,黎落头晕,她勉强支撑。刘先生发话,人陆陆续续散去。黎落坐在位子上,想等着酒散了在走。刘先生看了她一眼,走过她身边时说:“以后别这么傻。”
  “没事。”
  “能行吗,要不要我找个人……”
  “不用,我可以照顾自己。”人多嘴杂,黎落不想人看出他对她的格外关照,催他:“你休息去吧。”
  刘先生看了看,确定她说话不假,又回头望了望高希,淡淡颔首。
  待人全走,桌上残羹冷炙。黎落揉着眉不想动,高希站起走向她,半弯着腰,轻笑:“还说对我没意思,没意思怎么就跑来救场。”
  黎落掀眼皮,惊讶于他的清醒,“你没醉。”
  他很坦诚:“谁说我醉了,嗯?”
  “奸诈。”她头晕厉害,没因他装醉生气,反而轻松。
  “还以为你手段高明,看来是我高估了你。”他伸出手,迟疑了下还是伸过去轻轻碰了下她的额头,碰到灼烫的热度,他眉毛拧了下。
  “你……”黎落被他的动作慑住,抬起手就要抵抗。
  “以为我要做什么。”他先发制人,低笑。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似的,又或者故意的。
  黎落无言以对,她的反应确实激烈了。
  “还想继续呆这里?”他直起身,悠悠闲闲地看着她。
  “不用你管。”她想,借着酒意任性一下没什么关系,她也不想同他一道。
  “脾气还不小。”他沉着脸,声音也是沉沉的。
  “抱歉我没针对你的意思,你走吧,我坐坐就走。”
  “能走最好,只要不给我惹麻烦。”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高希的话说在她心尖上,鼻子一酸险些淌下泪来。她低头,“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我们什么关系。”
  高希被她噎住,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就大步地走出去。
  离了他的视线,黎落疲疲地靠着椅背,指腹按着眉心。脑子空空的,心也空了。刚才自己在赌气吗,因为他的一句话。黎落苦恼,为自己控制不好情绪懊恼。
  他会不会误会她的失常因他而起?
  究竟,她的失常又是不是因他而起,黎落迷惑。有那么一点吧,她无奈地承认自己龌蹉的心事。
  高希去而复返,看她紧锁眉头心事重重,时而轻轻拍额头,时而懊恼地皱眉。她莫测的表情着实令高希疑惑,她的心究竟想些什么。
  他依靠着门静静地观察她良久,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也没想要打破这种宁静,也想看看她要呆到几时。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时,她扶着桌站起来,晃晃地朝着门走来。今晚的酒后劲很强,看她这样,肯定晕得厉害。
  她的脸本来就白,现在更白了。走到门口,看到高希,她的表情明显的滞了一下,晃晃头继续走。
  高希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至跟前,声线是酒后的沉厚:“醉醺醺想去哪,找男人吗。”
  “放手。”就连她都觉得这句话软绵绵的没任何气势,他只稍稍用力她就倒进他怀中。隔着薄薄的衬衫,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周围灯光很暗,他的眼睛很亮,距离太近她都能看清他根根竖起的浓密眉毛。
  有那么一刻,她想抬手去摸摸他的眉,疯狂滋长的邪念被她克制住了。
  “何必舍近求远,嗯?”
  这句话如一盆冷水泼下来,黎落寒噤,酒意也去了一大半。冲动地扬手就要扇他,被他捉住手腕,他说:“就只会这一招吗。”
  “你无耻。”
  “我需要女人你需要男人,男欢女爱无耻吗。请告诉我什么才不无耻,嫁老男人就不无耻?”
  手腕很痛,他靠得很近。黎落挣了挣,又急又慌,他现在比她清醒。她急了,也怕了,放低语气:“你还要代他履行权利吗,不要忘了,我一无所有,你不一样。”
  “是吗,我们就试试。”说着低头唇落下,黎落微微一侧避开他的攻势。
  “别这样,夏琳是好女人,你不能对不起她。”在他烫热的眼神里,黎落看到他不加掩饰的欲望。
  “你说过我不是好人。”
  “你不怕我告你?”
  她挣扎,他将她的手反起来紧紧地控制住。火辣地盯着她看,笃定地说:“你不会,你舍不得。”
  “你忘了吗,我是小姐,小姐你也碰?”挣不脱,酒在身体里燃烧,他黑眸的她清晰可见。
  “又不是没有过。”他低笑,轻轻吹着气:“别装了,你明明对我有感觉的。”
  黎落怔住,对他存有非分之想让她深感痛苦和内疚,现在他轻松地说出来,黎落觉得自己比他更无耻。
  “求你了,不要。”
  他抱得很紧,她也不是没感觉,道德不许她逾越雷池。酒精燃烧,她口干舌燥,添了下唇。高希紧紧地盯着她,手忽然从她裙摆伸进去,直捣重要部位。黎落吓得直直往后退,反而被他用力推到墙边。她的小脸吓得惨白惨白,漂亮的眼睛漫了一沉迷雾。
  在今晚前,高希没想过要动她,梦中无数次的和她纠缠撕扯,清醒时他只会懊恼。今天这样,他都觉得自己无耻,居然想要上父亲的人。尽管他从未承认过她的身份,他们家也没人承认她的身份。现在他全身血液都奔向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苏醒。
  黎落醉意迷离,软绵绵地拒绝更像欲拒还迎。高希也知道,自己不能碰这个她。理智和下半身的感官触碰显然朝着相反的方向奔驰而去,他想要她,现在、此刻,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激发他欲望的女人。他只是男人,想要和她真枪实弹畅快淋漓的男人。
  她的推搡换来他更多的热情,他贴着她耳朵语气暧昧:“还说不要,都湿了,还说不要吗。”
  黎落欲哭无泪,这方面她的经验少的可怜。他的话,她无地自容。他的手指在她的那里来回抚摸,耳边是他□的情话。
  黎落想,这下真完了。
  她已不抱希望,更让她绝望的,她不讨厌他的触碰,只能用道德来束缚自己警告自己彼此的身份。
  他将她翻过面对着墙,手握住她的峰尖,舌在她后颈上轻轻啃咬。他微弓着身,□□的硬物抵着她后臀。黎落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进去。
  “还说不想,不老实。”他加重力,如铁的宝贝一下一下的顶着她,声音□:“伺候老头子也这样不老实吗,看我怎么收拾你。”
  黎落口干舌燥,也不知是酒精在体内燃烧还是她饥渴他。她能感到身体深处的某一处为他淌下羞耻的蜜液,她猛地摇头,发狠了咬自己的唇提醒自己不能沉沦。
  “你会后悔的。”她忍着痛颤抖声说。
  “我从不许自己后悔。”他咬话,挑起她的裙摆,就想挤进去。
  他们不会想到这个时候,老詹会找过来。听到脚步声,黎落犹如被老公抓奸在床。高希调笑:“害怕了。”
  黎落狼狈地整理凌乱的衣服,就想跑出去。高希拉住她,“你是怕没人知道?”
  “……”
  “好好给我呆着。”他脸色沉沉的,不知是不是生气。
  黎落乖乖站着不动,他大步走出去。隔着一道墙,老詹的声音传来:“老板你没事吧。”
  “没什么事,她喝高了。”
  “啊。”老詹颇内疚:“那我去找人来送她回房休息。”
  “你是不是关心过头了。”高希的声音听起来凉森森的。
  老詹汗淋淋,启誓:“绝没有的事,老板放一百个心,我对黎小姐纯粹的个人欣赏,要有逾越的心思天打雷劈。”
  “你回去休息吧。”
  “老板,是我让黎小姐去帮你解围的,我以为都是男人总会怜香惜玉不会动真格。老板我有错,我对不起黎小姐,我……”
  “滚回去。”
  “可黎她……”
  “就算她有什么闪失也还轮不到你过问。”
  她紧张地汗都冒出来了,老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高希折回来,一脚踢上门边的矮柜。
  她的酒这一惊一乍早就醒了,不敢去看他,不去想他为什么发火,只想逃开这里,逃开他。
  高希没拦她只冷冷地看着她,“那晚是不是这样半推半就。”
  “这就是今晚你想要的结果吗。”
  “你说说我想要什么结果。”
  他漫不经心的话像一把利剑,从她的心脏中穿击而过。看不见血也察觉不到痛,只有纾解不了的怅然。
  “你不用试探了,真相就是我勾引过你,但我发誓我不会把这事说出去,她永远不会知道。”
  “我说过不会让你很舒服的,黎落你给我听着,你杀了我的孩子,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他说,她杀了他孩子……
  他究竟在想什么。


☆、第三十章

  翌日;黎落去中餐厅吃早点遇到老詹。老詹为昨天的事儿道歉:“黎小姐真对不住;我以为身为男人的先天风度他们不会为难你;是我的失策。昨晚你还好吧。”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她低眼;挑选早点;慢慢地说:“昨晚醉的人是他;你和我今天都不会安安稳稳坐在这里吃早点。没事儿;在夜总会我也常喝;昨天也不算太醉,就是有点头晕。”
  “真对不起。”
  黎落摇头;她不需要老詹的道歉;也不想再听到有关昨晚的讨论。她问:“你们老板呢。”
  “他一早就去海边了。”
  “今天没安排吗。”
  “晚上陪领导们吃饭。”
  黎落笑了下,筷子搅着精致的拌面;没什么食欲。她很想附和老詹的话题,却提不起任何兴趣。
  老詹看出她不感兴趣,又担心她因自己误会老板。老板对她并非完全的无动于衷,虽不明初衷,老詹欣慰之时又担忧。黎落年轻漂亮,名义上虽说是高旻文的妻子,高旻文出事后这个头衔如同虚设,万一他们摩擦出火花……
  老詹不敢想,也不好直接说出他的担心,只得婉转含蓄道:“黎小姐,老板这人什么都好,是女人喜欢的类型。夏琳小姐也是男人喜欢的类型,优秀的两人还真不知他们的孩子会传承谁的基因。”
  “都好。”
  “呵呵,黎小姐喜欢小孩吗。”
  “说不上来,没这方面的经验,不过我还是比较向往独居。”黎落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老詹心想你都不吃,只能开玩笑的口吻问:“黎小姐在减肥吗。”
  黎落笑笑,反问:“你看我还需要减吗。”
  老詹心说,你的身材已经足够惹火,一般男人没几个能抗拒得了这个诱惑。
  从中餐厅出来,她也不想回房间,于是踏出酒店往海边走去。走了百来米,她停下来。她应该避开他的场合,可恨的还期待着想见见他,远远一眼也好。这个念头,黎落感到恐惧。刚才老詹的话,她不是不清楚,他话说的隐晦,她能懂。黎落想,老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她站了片刻又回走,在大厅遇上刘先生,他的语气隐含着微微的责怪:“以后不要在酒桌上逞强,男人们的世界烟酒很正常,保护好自己。”
  他是不是怪高希没帮她?那种场合,高希要帮自己的处境更难堪。她笑着看向刘先生:“我和他的身份更适合各安一角,他要真为我解围,你该知道的流言可畏。”
  “你呀……”刘先生语气隐隐宠溺地味道,“真不知说你什么好。”
  “那就什么都别说。”
  刘先生失言,莫可奈何地看着她。
  “能不能提个问题。”黎落问。
  “你说,我言无不尽。”
  “为什么总是帮我,可怜我吗。”
  “看来你真不记得我了。”刘先生无奈,“找个地方坐坐吧。”
  黎落同意他的建议,便随他去一处偏厅雅座。刘先生开始回忆,他说他是在千禧年初回家过年,在拥挤的火车上遇见她的。那时候她哭得眼睛红肿,还误将他当坏人。
  说到这,刘先生笑着问:“坏人长我这样吗。”
  黎落回忆起当日的情景,记不得有这样一个人被她冤枉过。大概那天的心情太糟糕了,根本不去留意身边的人,也不考虑他人的感受。
  “我还没见过哭得那样伤心的孩子,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那时觉得痛不欲生,这些年她极少去回忆,以为那是一道不能碰的伤疤。今天被一个亦友非友的恩人问起,彼时的痛早已不复。
  “那天刚好被男朋友抛弃。”
  “早恋的孩子。”刘先生笑笑,也不问。
  “其实现在想起来觉得挺幼稚的,当时以为会恨他们一辈子,现在他们的样子我都记不清了。”
  忆起往事,黎落笑了下。
  刘先生也说:“感情会随着人的心境而改变。”
  “也许吧,那时候看到他和自己最亲的姐姐拥抱接吻,觉得天都塌了。”
  “你姐姐?”
  “不是亲姐姐,我也不知道她的来历。她很讨巧,父母喜欢她,亲朋们也喜欢她,后来就连我男朋友也爱上她,那时我不止一次怀疑自己的身份,觉得自己肯定不是他们亲生的。”
  “她这算横刀夺爱吧。”
  “怎么说呢,如果他们不欺骗我,坦白他们两情相悦我也没那么生气和难过,偏偏他们在我面前像陌生人。发现他们在一起后,我就离开了家来到这里,阴差阳错的进了人间。”
  “再也没回去?”
  “没有,一次也没有。开始有这想法,那时年幼一想起他们的背叛,就很难接受。时间长了不联络,也就淡了念头。可能是我感情淡薄吧,相见不如不见。现在的我,他们肯定不想见的,我不能光宗耀祖。我那个算是姐姐吧,她人缘好学习好,现在应该也不差。”
  “你不想知道他们现状吗。”
  “我最关心的还是自己。”
  “没有不思念子女的父母。”
  黎落笑笑:“也许我现在淡视感情多少受到过他们的影响,所以现在他们想念我就想吧,见了反而添堵。”
  这个话题她不愿多谈,今天说这么多已是破例。她借着昨晚的事问:“你不会因为昨天的事对高氏印象不好吧。”
  “你很在乎嘛。”
  “没办法呀,他们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不关心他们关心谁。”
  刘先生被她逗乐:“你呀。”
  她也是同刘先生闲聊中猜测高希此行目的,实在没必要她作陪。刘先生有事和她告辞,黎落拦下一辆的士往闹市区方向驶去。
  她去过很多地方,大城市小城镇,这里还是第一次来。走在早市中,她的心情莫名的复杂。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对人启口那段难看,却轻轻松松说出来。她也曾以为一生只会爱他,现在却连他的脸庞轮廓都记不得了。曾以为永远不会感兴趣的人,却对他存了非分之想。
  人心还真善变,她想。
  早市的店铺几乎都是大门紧闭,她好不容易看到一家开了门,走近了才发现是婚纱影楼。她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窗穿在模特身上漂亮的婚纱,她忍不住用手机拍下照片。
  听杨桃说,她的婚礼排场很大,可惜她吝啬笑,即使这样还是把那个人迷的神魂颠倒。杨桃夸张的说辞,黎落不以为然。
  店员见她笑容满面迎出来,走来为她介绍:“这位小姐,这一款是我们新到的货,全国也就三件。”
  “不好意思打扰了。”黎落欲转身撞上身后的人,她连连道歉:“对不起。”
  没得到对方的回话,黎落抬头,撞上的居然是高希。她没忘记老詹说的话,对于他出现这里,黎落倍感困惑。
  “你到底长不长眼睛。”
  黎落对着婚庆店的店员尴尬地笑了下,高希寒着一张脸,店员不敢招惹灰溜溜走人。
  “你不是去海边散步了吗。”
  “我就不能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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