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到孟小凤后头的金满玉身上,她没进来,纱布脸,正好从孟小凤的肩头处露出,眼睛,则有些发直的看着还坐在我办公座椅处的霍毅,呆愣愣的,似回不过神……。
“姐?”
我叫了她一声,心情有些复杂,硬说的话,霍毅不还是她的缘分么。
是金多瑜捡的漏,那时候,谁都没有见过霍毅,只不过就是霍首长在金家拍着胸脯子保证说让自己的儿子娶金家的女儿。
婚姻大事,前路未卜。
身为女人,谁知道嫁过去,究竟是火堆,还是福坑?
金满玉给自己做了选择,我理解,但此刻,她这么看霍毅……。
我有些不舒坦。
算是……
吃了飞醋吧。
擦!
“啊,三丫……”
五六秒后,金满玉才略显惊慌的回神,别着眼不敢在多看的样子,转身就要走,“你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休息了。”
“哎!姐,你等等!”
我叫住她,转脸又看向霍毅,他坐的悠闲,衬衫领口的扣子在和我闹得时候松了几颗,锁骨都露着,很性感,只望着门口,眉眼有些微的冷漠,疏离意味很重,距离感有些强烈。
“大哥,这就是我姐,刚到,你们还没见过吧,金满玉……”
正说着,我手就被霍毅牵起,他起身还帮我拂了下额前的碎发,唇角微弯,“嗯,我应该见见。”
霍毅含着抹淡笑扯着我手从办公室出去,“走。”
孟小凤很自然的给让了地儿,金满玉有些无措的站在门外,头半低着,没等她言语,霍毅就伸过了一只手,:“你好,我是霍毅。”
“你好,我是三丫的大姐。”
金满玉的头又低了几分,手就和霍毅碰了下就弹开了,“我出了些事情,脸烫伤了,来北宁给你们添麻烦了,感谢你,照顾我家三丫。”
“不麻烦。”
霍毅明是淡笑,礼貌的样,清冷的气息却很重,“怪我工作太忙,一直没有倒出时间去下梁村看看,能娶到金多瑜,是我的福气。”
“嗯……”
金满玉点了下头,脸仍是低着,手不自觉的摸了摸纱布,“我这样都是借了三丫的光,是三丫带我去看的病……三丫,也是我家的福星。”
霍毅就此没在多言,攥了攥我的手,眸眼看向我,“地方医院给出的烧伤结果是几级。”
“没到三级。”
我回着,“大哥,我怕大姐脸上日后会有疤痕增生,你知不知道有什么药膏能让伤口修复的好点。”
金满玉听完我的话就抖了下,女人么,谁不在乎脸,尤其是疤痕增生这种东西,听到不打颤就怪了。
我也没办法,想说的委婉,这玩意儿还咋委?
“这样……”
霍毅颔首,拿过自己刚才扔到一旁的军装外套,从兜里拿出小的记事本和钢笔,:“总医的烧伤外科葛主任是这方面的权威,我把电话留给你,到时候……”
语气一顿……。
我不解的看向他,“到时候怎么样,我打电话就行了呗!”
正文 第429章 我不见(1)
第429章 我不见(1)
“算了。”
霍毅看我突然一笑,收好本子,手指在我鼻头处刮了下,“我和葛主任去打个招呼,让他给你去电话,预约下你的时间,你有空,就带着你姐姐去趟总医。”
哈?!
不光我懵了,就连旁边习惯淡定到要入定的孟小凤都不吝诧异的看向霍毅,那眼神完全就是在说,我靠,还带这么玩儿的!
“大哥,这不好吧……”
我很虚伪的样子,腰板儿不自觉的挺直,“那个,人家是权威啊,给我打电话?”
太给面了吧!
“哪里不好。”
霍毅神情那叫一坦然,“金总不是很忙,你这忙着为社会主义做贡献,我们身为医护工作者,自然是要为你们多服务了。”
样样样儿!
老哥这种人,开玩笑都透着一股子正气。
我抿嘴偷笑,大哥,给你点赞啊!
一唱一和的!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两口子!
“三丫啊,我这用不着……”
“没事儿,姐!”
我习惯的揽住霍毅的胳膊,也有丢丢故意的成分,无声的宣布主权似得,“等回头我忙完,咱好好的去看看!”
“嗯,谢……”
金满玉和我道谢,吐出来,又憋回去了,大抵,也觉得道谢会生疏。
深吸了口气,她的头终于抬了起来,有泪光含着,很感触的看我笑,“三丫,姐先回去休息了,你好好陪陪霍毅……”
说完,她又礼貌的朝霍毅道了声感激,离开时,眼神也变得大方了。
金满玉与霍毅的首次会面,就这么无波无澜的过去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小气,干嘛要吃金满玉的醋呢?
一转念,小气也对啊,我要是在霍毅这大度了,不就缺心眼了吗。
大哥,我看行,别人要看的跟要流哈喇子似得……
我能乐意么,亲姐也不成!
“霍医生,我也先走了。”
孟小凤紧随金满玉其后,出去时还看了我一眼,无声的表明,花的事不要上火。
我也没有多说话,握紧霍医的手,示意小凤,有大哥在,放宽心!
事实上,也的确不需要我多心。
金满玉和孟小凤一出去,霍毅就叫进了门口的警卫员,脸能变换好几种模样。
在我这,霍毅不用说,旖旎的都是月色,在旁人那,他又是礼貌清淡凛然而又不可侵犯。
如今呢,他拿着一小包剩下的花肥,对着警卫员,满眼的严肃交代,“送院里化验,道明原委,成立侦查小组,确定兰花致死的原因,联系化肥厂……明早六点,我要最终答案,三万盆花的死因,主使人,以及,主使人的处理结果。”
“是!”
警卫员没有异议,接过小包的花肥行了个军礼就出去了。
帅气的~。
我差点就说收下我的膝盖吧。
上来就直接查,省了我多少事儿。
“听到了?”
花窖里一剩下我们俩,霍毅就微微俯身,对着我的脸,“明早六点,真相就大白了。”
“那……你说主谋人会是谁?”
我叹出口气,看着我那三万盆花儿心还是颤的,“大哥,谁这么缺德,不盼着我好?”
这三年,霍毅的仰慕者,情敌中,谁让我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谁又喜欢玩狠的,玩路子?
答案,不言而喻。
只不到最终那刻,我不想吐出她的名字,晦气……
“明早六点。”
霍毅提醒我,似不想让我沉浸在这种情绪里,“睡一觉,睁开眼,这件事就会处理完了。”
“大哥……我哪里能睡着啊……”
我牵起唇角,心暖暖的,疮口啊,真的被抚平不少,对着霍毅轻轻的笑,“我不是真的要杀人的,只要确定是谁做的就行……”
背后被人捅刀子的事儿。
我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太他妈疼了!
“放心。”
霍毅哄着我,特自然就要将我打横抱起,“走!给老子看看你养的天兰!”
“等等!”
我退了一步,眼见霍毅眸底不爽,我也起劲,“我不要抱!我要背着!”
“背?”
霍毅忍俊,手在军裤的膝盖处微微一拽,背对着我就蹲了下去,“来。”
“对嘛!”
我嘿嘿了声,对着他的背就趴了上去,阔挺的,舒坦了!
可算是被背到了。
霍毅托着我大腿一起,我还喝了声配音,高啊,真高了!
一览众山小噻~。
爽!
只要不看我那三万盆蔫吧的花儿,我心情就能好点。
圈紧他的脖子,我脸侧着看他,“大哥……你是故意的吧?”
“……”
霍毅没回话,在花窖里背着我朝天兰心的花窖旁走,唇角似笑非笑,等我说。
“其实……”
我咝了一声,“就是,我姐刚才看病那事儿,你故意先拿出个钢笔和记事本……事实上,你就是想捧我,对不对?”
这方面,我很了解霍毅,这人贼,心又细。
办事绝不会一半儿一半,明显就是耍了个把式,小心思的~。
给金满玉看,让她清楚,我们的夫妻关系有多好,多么坚不可摧。
要知道,霍毅就是有炫妻属性的,而且,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发狗粮!
“老子就是故意。”
霍毅抿着抹笑,转过脸,眸光璀璀,拉着长腔,“三丫~”
“霍毅!”
我喷笑,小腿晃荡着,锤了锤他的肩膀,“我不叫三丫!”
“对,你是肖鑫。”
霍毅怡然的,看脸你哪能看出他是在背着个大活人,哪会知道,他背上这个,正遭遇着从商后的第一次重大挫折。
本来要郁闷死了,结果这俩鬼凑到一起,好像啥事儿都不是事儿了。
“大哥,你知道天兰为什么是兰王吗?”
我环着霍毅的脖子,到了天兰前面,霍毅又慢悠悠的缕着走,欣赏的样儿,听着我话,也不接茬儿,一副等着你普及的神情。
“天兰呢,是原产于南非森林里的一种石蒜科花卉,溥义在长云市做伪满‘皇帝’期间,天兰由东洋人送进了那所谓的宫廷,一直到解放,才流传到民间的……”
正文 第430章 我不见(2)
第430章 我不见(2)
我很有耐心的讲解,注意力转移下,心情好很多,“天兰属于移民过来的,气质呢,又清新淡雅,超凡脱俗,所以就被称为花中君子……”
霍毅认真的听,背着我一直在走,我说了很久,脸又朝着他耳旁一凑,“大哥,你知道吗,明年啊,天兰就会大热……”
“为什么?”
我神秘兮兮的圈紧霍毅的脖子,“因为它会在明年春天当选长云市的市花……我会赚好多钱……你信不信?”
霍毅的脚步一顿,脸侧过,看我的眸眼笃定异常,“信。”
“……”
心幕地就空了一下,我捂了捂自己的嘴,“大哥,这事儿你不会……”
好像说错话了。
“肖鑫值得。”
没待我应声,霍毅就笑的意味转过脸,“继续,老子还没有听够。”
我浑身都有些发麻,哎呀,不敢深想,市花这种评选,不得是市民海推,专家评审,会议审议么。
当然,Z权这种东西,都清楚是握在谁手里。
“大哥,这事儿你千万别……别犯错误。”
我小心的,不敢深聊,“我就是随便说的……不,也不是随便,但……你别……”
霍毅笑音碎碎,气息一沉,“肖鑫,大哥为你做的太少了。”
“不少了!”
我伏在他的肩头,“大哥,是我为你做的少……我好像都有病……”
“嗯?”
感觉到霍毅紧张,我叹了口气,“我没怀孕。”
“?”
霍毅匪夷,掐的我腿一疼,“肖鑫同志,你要是这个时候怀了孕,老子宰了你!”
“不是!”
我眉头紧着,爬树似得朝他肩头攀了攀,说的脸红,“是你走之前吗……不也,好几次……都没动静的,我好像不孕不育……”
哥们真想过!
看电视那都是酒后乱啥的一次就中!
我合计着,和大哥这虽然只有一晚,频率在那了啊!
命中率肯定高啊。
这基因,别浪费哈!
谁知道没过多久大姨妈就来了,老中医名不虚传的,中药调节后,妈的日子老准了。
我总觉的有问题,咱这外来物种嘛,或许,就没有那命给大哥生孩子啥的,以前是怕,不敢想那血腥的场面。
现在呢,是怕什么都留不下……
“呵呵呵~”
霍毅听完就笑了,唇角牵着俊逸的互动,笑的身体带着我都发颤……。
我不知道他笑啥,紧张兮兮的,“大哥,我说真的,我要是不孕不育了那……”
“不生。”
霍毅简单干脆的回,“我不在乎。”
“扯!”
我表面不信,心里热乎,“也不知道谁以前总叨咕,老子不能绝后的……”
“肖鑫同志记性这么好?”
霍毅揶揄,笑意朗朗,“老子养你一个就够了!肖鑫同志真要生了孩子,眼里还会有我吗?怀孕这件事,我们顺其自然,你不需要操心。”
“大哥……”
你真好啊。
我头枕到他的肩头,心尖儿啊,又开始冒起酸水儿,“要一直走,就这么走下去……”
“好。”
霍毅沿着我花窖中间的空地穿行,鼻息处,都是泥土的芬芳~。
他自然没有听出我潜台词的意思,我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想着,这条路就是岁月,要长长远远的,被霍毅这么一直背着,不停歇,走到生命的终点,就好了。
不晓得被霍毅背了多久,他不用我喊停,也不说累,反复的在花窖中穿行,时不时的,在询问我几句兰花的品种,类别,花语,我说完,他就会褒奖,打趣。
我知道他是在转移我注意力,安抚我情绪。
但事情就横亘在那里,三万盆枯萎的兰花刺眼的很。
我在没心肺,也做不到无事发生啊。
中途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多次,都是找他的,我没听清话筒里说什么,只看霍毅的脸冷了又冷。
他让我休息,睁眼事情就过去了,我不想睡,靠在他怀里眼巴巴的等,等六点,心乱。
后半夜三点,我有些熬不住,脸贴着霍毅的心口,迷迷糊糊的,似睡过去了。
霍毅呢,还在时不时接听电话,偶尔,交代几句什么。
隐约中……。
我听到霍毅的声音有些不对,异常的冷,低低沉沉的透着威胁,“……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这是最后一次。”
谁?
“大哥……”
我揉着眼从霍毅怀里坐起,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电话,“你刚才和谁通电话了……很凶啊……是不是……”
“没事。”
霍毅搂着我的肩膀,神情柔和,“你在睡一会儿……”
“不睡了。”
我揉着太阳穴,看了眼腕表,快到六点了,脑子里,还想着霍毅刚才那声音,太冷了,阴寒寒的……。
总觉得不对劲儿,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
难不成是我做梦?
或是……
坑我的人?
‘咚咚咚~~!’。
“报告!”
警卫员声音在门外响起,“霍医,结果出来了!”
我立马精神……。
提前到了!
效率呦~。
忙不地的从霍毅怀里站起,有些着急,腿还软了下!
“小心!”
霍毅扶着我,唇角笑的无奈,“再摔了。”
“我着急啊。”
我嘟囔着,拽过椅子在霍毅身旁规矩的坐好,眼神示意霍毅,心都焦了!
霍毅看我坐好整理了下衬衫发声,“进来。”
警卫员推门而入,站到办公桌后敬礼,随即就把手上的牛皮纸袋递给霍毅,“报告霍医,花肥为氮磷复合肥,化验表明内除碳铵,氯酸钾硫酸锌以外,还有大量的氰化钠……额外添加的化学成分,针对的就是兰花,用完后三个小时之内就会烂根,萎靡,连土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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