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穿越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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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穿越日常-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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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了,姨娘才该当气愤呢。”

付姨娘听的心头火大起,顾大娘子在顾家向来便是隐形人一般的存在,从来都是敬重长辈,友爱弟妹,温柔贤淑的一个人,今天竟然也学会和她抬杠了,叫付姨娘直气的蹦了起来:“好啊,顾宛儿你竟然还学会埋汰人了,你真当我办不了你么。”

“姨娘又要如何?”顾大娘子猛的抬头,眼中的怨恨怎么都遮不住:“是要与我向李家退亲,还是要把我送到庙里去,索性我如今什么都不怕了,但凭姨娘怎么都成,大不了大家闹上一场,一拍两散,到那时候,是我这个顾家嫡女丢人,还是你这个顾家半个奴才现眼还不一定呢。”

说到这里,顾大娘子冷笑起来,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付姨娘:“姨娘莫忘了自己的身份,说到底,你并不是明媒正娶的顾家当家夫人,你也不过是个贱妾,不过因着你生了一儿一女,与顾家有些功劳,我为着爹爹才敬你几分,你若是不知足,我便谁都不为了,就为着我自己,咱们闹上一闹,看看道理在谁那边。”

顾大娘子这一硬气,付姨娘倒是退缩了,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蔫了吧叽道:“我怎么都是你的长辈,你不知礼我不能不知礼,得,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也不与你计较,我且先走了。”

看着付姨娘着急忙慌的出了屋,顾大娘子大笑几声,抬头看看屋顶,这眼里的泪水却再也止不住了。

甄巧看着心疼的紧,赶紧拿了帕子给顾大娘子:“大娘子,你也莫与她生气,她什么样的人,这些年咱们还看不透么。”

话说到这里,甄巧看着四下无人,拉过顾大娘子小声道:“大娘子,你莫难过,我与你说,我托我表哥打听了几日,也见了李大郎,我表哥说千万别听信世人的传言,说起来,那李大郎也是一表人才,长的是极好的,且根本看不出是个傻子,我表哥认识了李家的一个门房,听那门房道,李大郎也只不过是读书上不成,可也些须识得几个字,为人是极厚道的,而且还有一手好厨艺,又是个极能干的,以后大娘子嫁过去吃不了亏。”

“真的?”顾大娘子已经做好了一辈子都在火坑里挣扎的准备了,猛听甄巧这般说,一颗心竟从死灰里挣了出来,拉着甄巧急问。

甄巧点头:“奴怎么可能骗大娘子,我表哥还打听了,那位金夫人无儿无女,对李大郎比亲生儿子还要好,而且,听说金夫人钱财颇厚,这些都是要留给李大郎的,而且,李大娘子为人也不错,对兄长很是敬重,这一家子很是和睦,比咱们家要强上许多。”

说到这里,甄巧自语:“付姨娘千般算计,万般打算,想着得了大娘子的好姻缘,谁又知道哪个姻缘是好,哪个是坏,奴觉得,大娘子要是嫁到李家,说不得比嫁到许家还要强上不少呢。”

第一四三章退亲

顾茗站在君家门口,深吸一口气,捏紧拳头给自己鼓劲,又把李鸾儿教他的话回想了一番,这才上前敲了门。

“你是谁?”

门房打着呵欠开门,看到顾茗瞪了瞪眼:“君相公今日不在,你若有事改日再登门拜访。”

顾茗一笑,手中的扇子一转插到腰间:“即如此,你去通报一声,不管与你家哪位主子说都是一样的,就说与你家大公子订了亲的顾家来人了。”

“顾家?”门房上下打量顾茗:“对不住了,小的可没听说过什么顾家。”

“是吗?”顾茗把脸一拉:“少废话,速速禀报,若是迟了,你家主子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了。”

那门房见顾茗颇有气度,穿的又很华贵,便也不敢再罗嗦,说了一声稍等,一溜烟的跑了。

顾茗摇了摇头,心说果然君家发迹时间不长,对待下人管理方面还不如自家,整个一暴发户的作派,这样的人家又何来规矩体统一说。

他这里正胡思乱想,早有君家管事带了人迎出来,一见顾茗便问:“可是顾家公子顾茗?”

顾茗点头:“正是。”

管事的笑了笑:“我家老爷正说顾家怎么还不来京,左盼右盼的,可算是把公子给盼来了。”

当真虚伪啊,顾茗知笑,心中对君家更加鄙夷,他家来京城多长时间了,他偏不信君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等了这么久,君家一人都没登门,偏他来了。偏就拿这样的话堵他,着实没意思的紧。

只是,迎出来的到底是下人,顾茗还犯不着与一个下人计较。

“是啊,我们一家子早就来了京城。原想着拜会世伯的,哪知道世伯这般繁忙,竟不知道顾家到京城的事,也是我的不是,临来的时候没有提前投个拜帖。”顾茗一边说笑,一边随管事进了君家大门。

那管事尴尬一笑:“您这是什么话。旁人投拜帖,您可不必行这一套。”

“也是。”顾茗点头轻笑:“我记得世伯对我们一家最是照顾不过的,若不是这些年离的远,通信上又不便,世伯也不会连父亲这世都没派人吊唁。”

管事终于没话说了。只能小心的在前引路,心里却道,看起来,顾家对自家老爷是有怨言啊。

又一想,若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也觉得自家老爷这事做的不地道,再怎么说,当年顾大爷也救了老爷一命。还帮他办妥了公事,不说两边是儿女亲家,单这份恩情就不该把顾家放到一旁不管不顾的。

这君莫为瞧着是相公。可因着他太过注意表面形象,把自己塑造的太清高了些,因此上,顾家的宅子并不算很大,不过是普通的五进宅子,顾茗随管事穿过一进二进宅院。便到了一间书房内,却见君莫为穿着一身青衣。头上并无戴冠,只用簪子马头发挑起。拿着书本坐在书房内读书。

猛的一瞧,顾茗也要赞叹上一声这君莫为实在长的好,身形挺拔,面目方正,气质上又显的极清润,倒像是个翩翩君子,也难怪当年金夫人会嫁给他了。

“这便是顾贤侄了吧。”看到顾茗进来,君莫为一挥手,那管事便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君莫为和顾茗了。

顾茗笑着上前见礼:“见过世伯。”

“好,好。”君莫为亲手扶起顾茗,赞道:“还记得初见贤侄时不过黄口小儿,一晃眼竟长这般大了,见到贤侄,就如同见到当年的顾贤弟啊。”

顾茗低头冷笑,抬头时却满脸的真诚:“父亲临走的时候还念着世伯,只说还想再与世伯把酒言欢,只是因隔的远,这么些年竟再没见过世伯几面,难免遗憾。”

“劳顾贤弟惦记,君某怎么敢当啊。”君莫为也是一番感慨,又拉着顾茗的手坐下,询问他几时进的京,可都安置好了,又道若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千万莫客气,话里话外说的很亲近,可却一句都没说到两家的亲事。

顾茗早看透了君莫为的为人,当下也不推辞,站起来行了一礼便道:“这次登门,正是有要事想要问问世伯。”

“你这孩子忒多礼了,赶紧坐下。”君莫为笑的一脸慈和:“有事就直说,我与你爹的交情难道还会不管你们么。”

“多谢世伯。”顾茗道了谢坐下,直接开口:“前儿夜里侄儿家中遭了贼。”

“哦?”君莫为一脸的吃惊:“可抓住了,丢失了什么东西么?”

顾茗赶紧摆手:“东西没丢,贼也抓住了,说起来家里也没什么损失,只是侄儿的妹妹与娘亲却是吓着了,侄儿一时气愤,便亲审了那贼,贼人受刑不过,竟招供说是,说是……”

“说是如何?”君莫为急着问。

顾茗一脸为难:“说是世伯指使他去的,还说是世伯不乐意与我家的婚事,叫他毁了我家小妹的清白。”

“胡言乱语,贼子当真可恶。”君莫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顾茗也赶紧站起来:“侄儿也不相信啊,可就是打死了那贼,他也咬死了不松口,侄儿就想着过来问问世伯,是不是与什么人结了仇。”

“唉。”君莫为叹了口气:“你也知我素来清高了些,在官场上难免得罪什么人,说不得这贼是谁派去的,要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啊。”

“可不是么。”顾茗笑了笑:“侄儿也信世伯这话,只是,只是……”

“只是怎么样?”君莫为一脸急色的询问:“世侄有什么话就说,便是说了不中听的,我也不会怪罪。”

“世伯好性子。”顾茗夸赞了一声:“只是前儿闹贼已经把我家妹子吓病了,我实在心疼的紧,世伯也知我年纪小没担当,实在是经不起事的,我怕世伯的仇家再派什么人来家中搞出事来,便想着,索性我们顾家与世兄的婚事并没有换瘐帖,也没有下聘礼,并不算什么,不如,我们两家退了亲吧。”

“什么?”君莫为一听这话,脸上立刻变了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瞧着顾茗:“世侄怎么说这话,这是你爹在世的时候订下来的婚事,怎么说退就退的。”

“不是侄儿违抗父命,实在是我顾家经不起折腾了。”顾茗当下垂头,拿手抹着泪,哭的好不伤心:“世伯又哪里知道侄子的艰难,当初父亲过世,家里一个撑门面的都没有,我们家早被那些叔叔伯伯们搜刮的不剩什么了,后来侄子带着母亲妹子在家守孝,生意上的事情又不懂,便没怎么理会,三年下来,铺子庄子不知道被人侵吞了多少,实在是在家乡过不下去了,这才变卖了家财想着到京里投奔世伯。”

说到这里,顾茗似乎说不下去了,坐下来嚎啕大哭:“哪里知道世伯的日子也这样艰难,侄儿实在经不得世,不想把仅有的一点家底也赔进去,侄儿自己倒没什么,可母亲妹妹总是要过日子的,侄儿求世伯大发慈悲,就把这亲退了吧。”

君莫为越听脸色越是阴沉,到最后也沉默下来。

他原想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顾家一代豪富,就是顾大去了,顾家的钱财也是尽有的,可今儿听顾茗这话,顾家竟是大有家底耗尽的势头,如此说来,与顾家的亲事还真是应该早弃的。

他原和崔氏商量着家里正缺银钱,不如拿婚事吊着顾家,再想个法子慢慢的把顾家的钱弄了来,再把顾家母子弄死便是了,等有了钱,再给自家儿子说门好亲,如此,君家财势双得,再好不过的事了,可顾家如今没了钱,他原先那些计划倒真没必要实施了。

“贤侄啊……”君莫为长叹一声:“实在难为你了,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亲事,不做也罢,说起来,这事还是我对不住你父亲在先啊。”

“是侄儿对不住世伯。”顾茗赶紧抹着泪拱手为礼:“都是侄儿的不是。”

君莫为一副伤痛的样子,从书桌里拿出一个盒子来,把里边装的一封信抽出来递给顾茗:“这是当年我与你父亲定下的约定,与你吧。”

顾茗也赶紧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来:“这是当年世伯写与父亲的,侄儿与拿了来。”

等君莫为接过信,顾茗才道:“那贼人侄儿回去就送到衙门去,世伯还是早做打算。”

“我尽知了。”君莫为摆了摆手:“我心里不好,也不留贤侄了,以后有时间贤侄再来吧。”

“侄儿告退了。”顾茗捏紧了信行礼:“世伯多保重。”说完话他就告退出去,一出门,嘴角勾出一阵冷意,心道,金夫人说的对极了,这君莫为当真是个伪君子呢。

不过,顾茗又捏了捏那信,如今和君家的婚事已经退了,他尽可放开手脚去做,君家算计他家的仇,无论如何他都是要报的。

便是不为别的,就为了母亲与妹子的平安,他也要搏上一搏,今儿他见了君莫为,已尽知这人便是一条毒蛇,说不得什么时候探出头来咬人一口,为了不被蛇咬,他只能尽力将这条蛇杀了。

第一四四章百花

入了夏,天气越发的炎热,今年从春到夏雨水有些偏少,尤其是到了夏天,整日里便跟下火似的,烤的路面都灰干一片,路旁的树木更是无精打彩的垂下枝条,树下几条狗吐着舌头乘凉,实在是不愿意移动分毫。

李鸾儿叫马车停住,她从闷热的车厢下来,一出来,就感觉头顶的日头火辣辣一片,马小丫和瑞珠赶紧拿了纸伞撑开帮李鸾儿遮阳。

跳下马车,李鸾儿看看近在眼前的两扇油漆大门,大门上方石雕的大字上书裴宅。

看到这两个字,李鸾儿便知百花裴家到了。

原李鸾儿和金夫人打算在自家买的庄子上种鲜花,然后再制作胭脂水粉等物,再开胭脂铺子,只后来和顾家走的近了,李鸾儿把想法与顾夫人一说,顾夫人倒说李鸾儿想差了。

说起这古代的生意经来,确实,不管是李鸾儿还是金夫人都不如顾家,顾家几代经商,在买卖一途上最是有经验不过的,顾夫人虽然并没有怎么管过家中生意,可到底接触的多了,便是时常听顾大爷说那么几声,她也比旁人知晓的多。

更何况,顾夫人原在江南的时候与各家巨商打交道,在后宅中与各家夫人摘外交,时间久了,与生意一途上比别人更知道的多。

顾夫人告诉李鸾儿,这花可并不是那么好种的,不说李家买的庄子土地如何,单说这积年有经验的花匠便不好寻,要想大规模的栽种花草,需要的花匠可不是一个两个。另外,好些娇嫩的花就是积年花匠也不敢说真能种活,如此一来,成本上便大大提高,还不如买现成的划算。

李鸾儿想了一时觉得也对。后又和金夫人商量了,两人都觉得顾夫人说的在理,便想寻那种花的名家。

正巧顾家有一积年的老亲,家中可是种花的世家,现如今不说旁的,便是冬天各世家家中摆设之类的都是用的他家的花卉。另外,宫中进上的花也多是他家的,在京城,他家因着种花大大的有名。

李鸾儿听顾夫人这么一说,也留心上了。后又经顾夫人介绍,才知那便是百花裴家,因着裴家实在花种的好,京城里的人提起来便以百花称之,时间久了,便有了百花裴家的名号。

今儿李鸾儿便是来拜访裴家的。

之前顾夫人已经和裴家打了招呼,李鸾儿来了,便可看看裴家的花田。觉得满意了,便可与裴家签合同,长期订购裴家的花卉。

“大娘子。奴过去敲门。”瑞珠看看紧闭的大门,笑着说了一声,便过去敲起门来。

不一时,便有一个婆子开了门,一见李鸾儿上下打量几眼:“可是李大娘子?”

李鸾儿笑着应是,那婆子赶紧把大门大开了笑道:“我家夫人已经等了好一会儿子了。就盼着大娘子来呢。”

“劳你家夫人久等了。”李鸾儿赶紧笑着说了一句,婆子在前引路。李鸾儿带着两个丫头跟随。

这裴家不愧百花之名,院中各色花卉争芳吐艳。每走几步,便能看到一种新花,花香混合在一起,叫人闻了却不觉得俗艳,反而只觉得心胸开阔,精神备增。

绕过一个青砖屏风,又顺着小路走了一段,再沿着抄手游廊过去,就到了一个小巧的花轩内。

这花轩四周都有窗,如今窗子都开了,一侧池上的凉风徐徐吹过,吹的花轩内白底满地花的纱幔飘飘荡荡,再加上从房顶垂落的藤蔓,还有围着花轩开放的花墙,更叫这座花轩如仙境一般,叫人看了便只觉新奇雅致,恨不得时时瞧上一瞧,便是晚间也住在这处。

李鸾儿迈着轻巧的步子进了花轩,就看到一个三十许的妇人站在那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李大娘子来了,赶紧坐吧。”

李鸾儿笑着点头致意,心知这应该就是裴家夫人了,据说,裴家当代只余一脉男丁便是裴家老爷,而裴家老爷因出生的时候早产,先天体弱,弱冠之年便长期卧病在床,家里上上下下一直都是裴夫人在打理,裴夫人极能干,将整个裴家打点的井井有条,可称是上是红粉队里的英雄。

也是裴家时运不好,到了下一代,裴夫人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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