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穿越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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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穿越日常-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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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赵家却也是大宋皇族后嗣,与大雍朝的第一任宰相相国寺的法照禅师却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虽然说赵家先祖与法照禅师是出了五服的宗脉,可到底都还是一个姓氏的亲族,当年随太祖东征西讨的时候,法照禅师为文,赵家先祖为武,法照禅师也多次照应赵家。

等到太祖立国后,法照禅师出家为僧,临去前曾密会赵家先祖,后来,赵家弃武从文,倒是逃过一劫。

太祖将功臣杀戮的差不多时,年纪也大了,便想起法照禅师的好处来,曾多次到相国寺寻法照禅师说话,因着法照禅师,太祖对赵家也多有照应,到如今立国百余年,赵家虽不复祖上的荣光,可在士林清流里却也有很大的影响。

到了这一辈上,赵家嫡系两房,长房名赵全,膝下一女为长,还有一幼子年纪尚幼,这长女便是要入宫为后的赵大娘子,闺名赵元香,二房膝下二子二女,二房长女闺名赵怡香生的弱了些,自小便在家中休养,几乎不怎么出门,而二女闺名赵珍香,人称赵三娘子,这位赵三娘子倒是个活泼的性子。

便是赏花宴刚结束,赵三娘子归家,便寻到赵元香屋内,可巧赵怡香也在,这姐妹俩正一边做针线一边说话,见赵三娘子回来,赵元香赶紧相让,赵怡香笑了笑:“却说你也该回来了。可巧就真回了。”

赵珍香一笑,在赵怡香身旁坐下,拿着她才刚绣的荷包恼道:“你身子不好,少做这些活计,咱们家也不指着这个吃饭。做什么搞的你这样辛苦。”

赵怡香只是笑,却真真的按照珍香所言将针线活都放了下来。

赵元香也放下手中活计,忙着叫丫头弄了茶水过来,等赵珍香吃过一盏茶后才问:“这赏花宴如何?可认识了什么姐妹不成?”

赵珍香放下茶盏子呶了呶嘴:“哪里就真结识了什么人,大姐也知这京里的贵女一个个都精的什么似的,如何肯与人轻易结交。不过就是面子事而已。”

一时说,赵珍香一时喊热,赵元香要叫人添些冰盆,赵珍香怕赵怡香身子受不住赶紧阻了,又叫丫头帮她卸了簪环。打了水匀了面这才清爽一些,等她收拾妥当,坐到软榻上拿了贵妃扇一边扇一边道:“今儿倒也热闹,更有许多趣事。”

一听有趣事,赵怡香就催着赵珍香赶紧讲来。

赵珍香记性很不错,将她如何去,各家的娘子都坐的什么车,穿的什么衣裳。戴的什么首饰讲了个活灵活现。

因着赵怡香自小身子骨不好,不能出门,赵珍香为了给赵怡香解闷。不管是去哪里,回来都要给赵怡香讲上一番,时间长了,也就练出了好记性,好口才,那赏花宴在她口中一说。便叫人如临其境一般,直听的赵元香和赵怡香一时入了神。

“张薇怕到如今还惦着严大公子呢。原想给李大娘子没脸,谁知道那位李大娘子也不是吃素的。竟然给了她一个没脸,叫张薇好生下不来台。”

赵珍香扇着扇子笑了起来。

“李大娘子?”赵怡香惊问:“可是贤嫔的姐姐?”

一边问,她还回头看向赵元香:“前儿我听母亲说起过贤嫔,说她宠爱日盛,还说要与大伯母商量一番,叫大姐进宫之后莫要与她计较,忍得一时之气,一切朝后看就是了。”

赵元香低头浅笑,脸上无悲无喜:“我心里明白着呢,二妹不必替我忧心。”

赵珍香拿扇子指指赵怡香:“姐姐说的是,这李大娘子正是贤嫔的姐姐,我第一眼见她就觉得她生的真真的好,一点乡村之气都没有,反而整个人感觉……仙气缭绕一般,我就想着,李大娘子就生的这样,那位据说比其姐要貌美许多的贤嫔该如何的倾国倾城。”

赵元香头垂的更低了些,赵怡香皱了皱眉:“以色侍人者终不得长久,长姐不必理会这个,您是皇后,只管做到贤良淑德,帮官家尽心尽力管好后宫便是谁也耐何你不得。”

“妹妹这话说的是,只是,话虽这么说,可是,哪一个女子不想与其夫君举案齐眉,我……虽然正位中宫,可是,若是得不到官家的喜爱,到底意难平。”赵元香不管多稳重可到底是女子,女子在出嫁前都会幻想一番和以后的相公如何的恩爱,她虽然情知以她的容貌怕是得不到许多恩宠,可怎么都有些不甘心的。

赵珍香看看赵元香的样子,也跟着叹了口气,过了许久才又将卢青莲如何的挑衅,李大娘子如何品评牡丹,又如何画了一幅招蜂引蝶的牡丹图一事讲了出来。

待她讲完,赵元香还没有如何,赵怡香先抚掌笑了起来:“长姐,怕这淑妃和贤嫔都不足为虑了。”

“这话何解?”赵元香和赵珍香同时惊问,两人一起看向赵怡香。

赵家三姐妹感情很是不错,从来没有过姐妹相争的事,赵元香身为长姐,很照顾底下的弟妹,而赵怡香身子弱,弟妹也让着她些,赵珍香性子活泼可人,也很得人疼惜,再加上赵家两房确实和睦,倒使得姐妹三人更是连句嘴都没吵过的。

虽然说这姐妹三人生的各有特色,可是,这身子骨最弱的赵怡香却生的最聪慧,是姐妹三人里的智囊,另两人有什么事都爱与她说,叫她帮着出主意。

如今赵怡香如此这般一说,倒实实叫人好奇。

赵怡香掩口轻笑:“那卢青莲大大咧咧的什么都敢说,谁都敢得罪,而且照三妹所讲,性子最是傲慢无礼,观其人,怕其姐也是如此,而且,据说淑妃善琵琶也善画,这善音律之人性子都较敏感柔弱,最是经不得激,善画之人性子清高,所以,我想着淑妃骨子里定也是极高傲的一个人,这样的人,到了哪里都想要做那最引人注目的一个,如此,她入宫之后定是容不得贤嫔的。”

这话说的真真有道理,赵元香听的点头不止。

赵珍香又问:“那贤嫔呢?”

“你说贤嫔的姐姐画技超群,不说闺阁女儿,便是当代大师怕也有所不及,一家子的姐妹,贤嫔又能差到哪里,这贤嫔美貌又有才,可是难得的才女,自古文人相轻,可这才女却也相轻,才女嘛,素有清骨,不惜得耍弄那些阴谋诡计,再加上贤嫔到底出自乡野,不像咱们自小便见多了后宅的那些个软刀子磨人的事,她不懂后宅算计,又带着才女的清高自傲,不说淑妃对不对上她,怕她也要先对上淑妃才是,到了那个时候,各具特色的两位才女相争,久而久之,官家厌了,便有新人出头,所以我说她们都不足为虑。”

赵怡香一口气说完喝了一口茶缓了缓气,赵元香认真思量,过了许久才起身对赵怡香一拱手:“二妹当真是女中诸葛,听二妹一席话,倒是叫我茅塞顿开。”

赵珍香也眨了眨眼睛:“二姐最是聪明不过的。”

赵怡香一挑眉:“长姐进了宫瞧着吧,如果她们俩不斗,长姐也可挑些事叫她们斗,以后这三宫六院不知道多少美人要进来,长姐只管坐山观虎斗,做好了您皇后份内的事,其他的全当看戏便是了。”

赵元香点头将赵怡香的话记在心间,同时心中盘算着要如何如何才能得利。

而这个时候,被赵家姐妹念叨的李鸾儿正被金夫人数落。

“你也太不小心了。”金夫人点着李鸾儿的额头絮叨着:“我叫你去参加花宴实实是叫你长见识的,哪知道你竟然惹出这些事来。”

“谁让她们欺人太甚了。”李鸾儿依着金夫人,一脸的委屈:“我要是不回击,人家还当我是面团呢。”

“你啊。”金夫人摇头:“你这么一弄,是,那些贵女都不敢小瞧于你,而且,还叫京里那些世家都以你来算计凤儿,认为凤儿是受不得激又有傲骨的才女,可又如何知道,凤儿哪里会画画,她也不过些须识得些字,懂几句诗文,最多就是能弹个曲罢了,这倒是对凤儿也有些好处的。”

李鸾儿眨眨眼:“我就说嘛,我这么一弄,凤儿怕也跟着沾光的。”

“只是,你家婆可是在那里呢,你这一卖弄,你家婆该如何作想。”金夫人气的什么似的,一掌将李鸾儿拍开:“你给我坐好,整个人跟得了软骨病似的,你当你是虫子。”

李鸾儿吐吐舌头:“我在夫人面前才如此,在别人面前我可是最知礼的。”

“知礼便弄成这个样子?”金夫人大有恨铁不成钢之势:“那个林氏本就不喜你,你这么一掐尖要强的,她更不喜你了,等你嫁过去之后,瞧着吧,定要受搓磨的。”

这话李鸾儿也明白,却并不放在心上,她摇头,根本不拿这当一回子事:“夫人且放心,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明白,向来只有我搓磨人的,谁又能搓磨得了我,再得说,严家可是都已经分了家的,我不和她住在一处,她想寻我的麻烦怕也难的。”

“你啊。”金夫人叹息:“这婆婆要寻媳妇的麻烦法子可多的是,你没受过这个苦楚,又如何知道。”

第一七九章大事

李鸾儿但笑不语。

她倒也承认金夫人的话有一定的道理,自古以来婆婆要是寻媳妇的麻烦真正好办的紧,可是,她并不是真正的古人,穿来之后便处在农村,乡下地方婆媳大战更加的频繁,和那些高门大户不同,到底高门里大家都要面子,大多都是软刀子磨人,可乡下尤其是偏僻地方,把脸一拉,什么面子都不要,管你是婆婆媳妇,真正闹将起来却也热闹非凡。

李鸾儿倒不相信了,她软硬刀子一起使,严承悦那位出身名门面慈心恶的娘能将她如何。

金夫人见李鸾儿不说话,以为她受教了,就又有些心疼起来,笑道:“你也莫担心,林氏无非也就那么几招,一便是装病叫你侍疾,这倒是不怕的,二来,就是挑拨你和承悦的关系,只要严承悦他立得住,林氏也是无法的,多了她再使什么手段不是还有老将军在么。”

李鸾儿笑笑:“我都明白。”

“好了。”金夫人拍拍李鸾儿的手:“那到底是你以后的家婆,能叫她对你好些还是尽量的多往好里相处,不然,严承悦怕是难做的。”

李鸾儿点头轻笑,看似答应下来,可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金夫人就不得而知了。

这娘俩个正说话间,却听外边一阵笑声传来,紧接着,顾歆穿着月色绣竹叶的衫子,手中摇着团扇进来,一进门便朝李鸾儿奔去:“李姐姐,我可是听说你今儿出的风头了。”

“你是如何得知的?”李鸾儿心说这里可没网络没电话,今天花宴才结束便将事情传了出来,这传播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吧。

顾歆摇着团扇轻笑:“今儿的花宴用的好些物件都是从我家的铺子里买的。我家的伙计往留王府送东西听留王府的人讲的,那些丫头们说姐姐可神了,画了一张牡丹图,竟然连蜜蜂都招来了,我听了便赶紧过来。特特的跟姐姐讨教一番,我还想叫姐姐也帮我画一张呢。”

她这么一说,金夫人也顾不得旁的拉着李鸾儿就问:“我也正奇怪呢,你画的牡丹得有多传神,竟能召来蜜蜂?”

李鸾儿掩口轻笑,笑了好一会儿才解释道:“并不是我画的牡丹有多好。实在是……都是哥哥的功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夫人和顾歆更加好奇起来,连声追问。

李鸾儿笑不可抑:“实在是我原想着留王府的花宴请我去其中必有缘故的,我打定了主意去了之后不随便喝水,也不会动用他家的吃食,不过。你们也知我饭量向来大,这一去不知道耽误多少时候,万一饿了该怎么着,正巧哥哥用蜂蜜为芯做了好些点心,我和瑞珠都带了一些在身上。”

“这和牡丹又有什么关系?”眼瞧着金夫人似是猜到了,可顾歆还是不解。

李鸾儿一搂顾歆:“听我与你好好说,在我画牡丹图之前,我便暗自将一块点心皮给弄破。将里边的蜂蜜趁人不备弹进颜料中,作画的时候又弹进去一些,蜂蜜化了开来。我画的牡丹图中自然便有了香甜味道,后来我要清水,谁知道瑞珠这丫头倒真真机灵,竟然将她点心中的蜜也弄进水中叫我喷洒到画上,如此接二连三的夹杂蜂蜜,若是那画再引不来蜜蜂。我就真该买块豆腐撞死了算呢。”

她一解释完,顾歆和金夫人全都大笑起来。

顾歆拿团扇遮面:“姐姐真是好机灵的心思。这么一来,竟将那么些个人全都瞒住了。”

金夫人也大笑指着李鸾儿:“猴啊猴。难为你想得到。”

李鸾儿轻笑出声:“这也是那姓卢的太欺人了些,不然,我可不会弄这些。”

笑过一阵,顾歆赞叹一声:“虽然说其间也有些虚假,不过,姐姐所说的牡丹风骨论倒是真真的,且姐姐画的牡丹也是极好的,不然,再是招惹蜜蜂,怕也不会被传的那样神了。”

金夫人点头:“你说的倒也是,没有真本事光凭弄虚作假可是不成的。”

说了一会儿子话顾歆推推李鸾儿:“娘亲叫我来与夫人和姐姐说一声,明儿是我的生辰,并不准备大过的,就想请你们一家过去大伙热闹一下子。”

“明儿是你生辰?”李鸾儿赶紧起身道贺:“倒是真真要恭喜你了,你放心,我们是必去的,与你的寿礼也少不了。”

顾歆应该还有事情要忙,又坐了一会儿便要告辞,临走之前还求了李鸾儿得空的时候也给她画一幅牡丹图,李鸾儿痛快的答应下来,不过,却也与顾歆说定叫她弄些好看的花样子来换。

顾歆走后,李鸾儿和金夫人备好寿礼,又叫人和李春说了一声便休息去了,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李鸾儿早早起身梳洗打扮过后,就和李春带了寿礼,挽着金夫人去了顾家。

因是顾歆生辰,顾茗这日也没去书院,一早起来就请了戏班子到家里,又一个劲的吆喝小厮忙着在花园里摆放桌椅。

李家一家子来的时候,桌椅都已经布置好了,在后花园里的树荫下围成一圈,都是单独的几案单独的椅子,每张小几旁都有一个大大的红木食盒,顾歆笑着请各人入座,顾夫人和金夫人做了当间的位子,顾歆做为寿星佬,自然坐在左侧下首相陪,而李鸾儿则坐在右侧下首,顾茗和李春陪坐末端。

李鸾儿瞧了瞧,顾家确实没有大办顾歆生辰的意思,除去顾家一家三口,过来道贺的也只他们一家三口而已,再多的便是两家的下人在不远处坐了好几桌,顾歆身边的大丫头也过去忙着招呼下人。

顾歆笑了笑:“我原说亲自下厨弄些菜来,可是哥哥却说我的手艺离李大哥差远了,我便也不丢丑了,不过我生辰嘛。自然要由着我,我想着弄一大桌子菜各人吃着也不方便,不如这样弄个小几,专捡每人爱吃的端上来,各人吃各人喜欢的点心酒菜。再看上一出戏,倒也自在的紧。”

“你这法子好。”金夫人笑着称赞一声:“改明儿我过生辰的时候,你也与我这样办上一场。”

“等夫人生辰的时候,自然由李姐姐来办,哪里显得着我,我还专等着吃李大哥做的可口饭菜呢。”顾歆笑了一时。就叫丫头将各个几案旁的红木食盒打开,拿出里边的酒菜来,又拿了折子戏单先让金夫人点上一出,金夫人推脱半晌,这才将单子送到顾歆手中。

顾歆素爱热闹。点了一出武戏,就将戏单子又递到金夫人手上,这次金夫人倒没推脱,点了一出春娘教子,接着便是顾夫人,她点了一出孝子传,等各人都点完了戏,顾歆叫戏班子的人细细的唱了。

那戏台子搭在水畔边上。借着水音,倒更显的唱腔婉转动人,各人喝着酒吃着菜又听着曲儿。难得的夏日悠闲时光。

酒过三巡,顾茗看看李鸾儿:“大娘子前次与我说的君家开了钱庄的事,我这些时候专门叫人盯着,如今君家的钱庄生意倒真真的红火,那崔氏便也大了胆子,将崔家也拉了入股。另外又叫了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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