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安妮…海瑟薇犹豫了半天,终也只是发出了这样一条短信。
“他决定放手了,两个都放弃。而不是做一个选择。之前他实在太过自私了,总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但到头来,却是伤害了爱着他的女人。所以,也许放手是明智的选择。”这是埃文…贝尔的回信。
安妮…海瑟薇看着手机,有些发愣,一团浆糊的脑袋却是一点点清晰了起来。她终于意识到埃文…贝尔这段话的意思了“可是,放弃也是一种伤害,不是吗?他怎么知道,这就是那两个女人想要的。爱情,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否则也不会如此痛苦了。”
“长痛不如短痛。就算他做出了选择。选择了一个女人,也是对另外一个女人的伤害。而他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之后,时不时还是想着另外一个女人,这又是对这个女人的伤害。这不公平,因为。他的选择终究都是一种伤害,只要他还在坚持,这三个人就是会不断受伤害。但是,他选择都放弃,却是对大家好的结果。因为他就是一颗毒药,在不断伤害着别人,也在伤害着他自己。也许现在选择放弃,是十分痛苦的,但至少痛也就痛这一次,不需要选择不需要纠结不需要犹豫……什么都不需要。这段爱情就到此为止。”
安妮…海瑟薇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泪水忽然就滑落了下来。她知道,这也许是好的结果,至少在目前看来是如此。但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如果爱情能够有一个控制开关,那就好了。”安妮…海瑟薇发出了这条短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因为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爱情的习题,从来都没有正确〖答〗案,因为每一个人的选择都不同,每一段感情的情况也不同,甚至是同一段感情在每一个时间段里都是不同的。所以,在爱情的世界里,没有人知道什么选择是正确的,只能够摸索着前进。伤害,在所难免,但这就是生活,这就是爱情。
“那你觉得,我应该离开他吗?”安妮…海瑟薇咬着自己的下唇,发出了这条信息,看着手机屏幕暗了下来,随即又亮了起来,埃文…贝尔的回复回来得很,上面只有一个词妮…海瑟薇看着手机屏幕,哭泣的声音就这样溢了出来。
安妮…海瑟薇知道,手机另一端的埃文…贝尔是多么痛苦。心如刀绞的滋味,从来就不是轻松的。安妮…海瑟薇知道,为什么埃文…贝尔没有给自己打电话,是因为自己不愿意接他的电话,又何尝不是因为他担心自己的声音泄露了情绪。她太了解他了,以至于仅仅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就知道他此时是什么状态。
“伙计,那我只有你了。”安妮…海瑟薇一下一下地按着键盘,每一个字母都是如此费力,泪水迷糊了双眼,她甚至看不清楚屏幕。内心的汹涌让双手在不断颤抖着,她只能依靠着平时对键盘的记忆,摸索着敲打出这一行字。她知道,至少他们还是朋友,但是布莱克…莱弗利呢?
这一条短信,埃文…贝尔没有回。安妮…海瑟薇就只是这样看着手机屏幕,任凭泪水不断流淌出来,浸湿了枕巾。这段爱情就这样结束了?她和他终究还是有缘无分?朋友是他们应该待在的位置?安妮…海瑟薇不知道,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爱情里,从来都没有胜利者,也没有失败者。因为一旦付出了真心,就没有胜败可言,只有幸福是真理。在这一段爱情里,他们三个人都与幸福失之交臂,是因为埃文…贝尔太贪心太自私,还是因为生活太复杂,难道就没有让大家都获得幸福的方法吗?
埃文…贝尔的电话的另一头,却是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躺在了地上。他只觉得自己整个胃部都在燃烧,就好像是一座充满硫磺的火山一般,不断在撞击着他的五脏六腑,那种干燥而刺激的疼痛让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紧绷在了一起,即使完全蜷缩起来,也没有办法缓解疼痛。小小的疼痛火苗就好像罂粟huā一般,从胃部开始点燃,逐渐向全身蔓延,然后让所有的肌肉都变得麻木了起来。
豆粒大的汗珠就这样一颗颗在额头上渗了出来,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庞,浮现起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就好像用胭脂刻意装点上去一般。每一寸皮肤都彷佛达到了沸点,可以轻易地将这具身体燃烧成灰烬,手指、小腿、牙齿已经完全紧绷了起来,但还是无法控制地在颤抖着。
疼,那如同cháo水一般的疼痛将埃文…贝尔淹没,视线里的手机掉落在地毯上,屏幕上的字就好像被汗水打湿了一般,糊了开来,然后晕团一点一点扩散开来,终让整个手机都变得模糊起来,随后,四周的黑暗似乎在一瞬间就把整个房间都填满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当痛到了极致,埃文…贝尔彷佛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整个身体反而舒展了开来。埃文…贝尔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慢慢地漂浮了起来。当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就看到了那个躺在地面上的蜷缩身体,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埃文…贝尔这时意识到,他在天huā板上,而地板上那个躯体是自己。
现在是怎么回事?他要死了吗?有科学说,人死后,体重会轻二十一克,这就是灵魂的重量,那么他现在就是灵魂的形式?是上帝在惩罚他因为自私和贪心而伤害了两个深爱他的女人,还是说他又要再次重生了,亦或者是,他没有重生的机会了,这就是终点。
还没有等埃文…贝尔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胃部传来的疼痛瞬间就爆发了出来,就好像一个核弹忽然爆炸了一般“轰”地一下就把这二十一克的重量吞噬。眼前一黑,再一亮,埃文…贝尔视线里的光线一点点亮了起来。
这不是很亮的光芒,只是带着一点点青sè的月光,让周围的黑sè变得无比朦胧。不远处的手机也开始变得清晰。四肢的疼痛就如同退cháo一般,一点点往回缩,全部回缩到胃部里,终那一颗罂粟huā模样的火焰就逐渐熄灭。疼痛消失了。
埃文…贝尔只觉得全身所有关节都在疼痛,他甚至没有任何动作,肌肉就开始在打颤。汗水将衣服全部都湿透了,就连脸颊上的泪水都被汗水混杂在了一起。他就这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低低地喘着气。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他不怕面对死亡,即使是那比死亡还要可怕的疼痛也无法让他退缩。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一点点的时间,让他喘过气来。
用尽全力将自己撑了起来,靠在沙发上,那不断颤抖的右手端起桌上的一杯开水,这是他之前倒的,原本还是热气腾腾,现在只残留了一点点的温度。手一颤抖,杯里的水洒出来了一些,埃文…贝尔咬着牙,把杯递到了。中,喝了一小口。那带着淡淡温度的开水顺着干涩的喉咙滑了下去,整个胃部就好像干旱的沙漠一般,终于得到了灌溉,感觉顿时舒服多了。
只是,埃文…贝尔依旧没有动弹,他也分不清楚,究竟是今晚的决定让他痛,还是刚胃部的疼痛生不如死,他只能这样静静地坐着。然后,等待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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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7 废寝忘食
原创凯文一泽尔曼一大早就赶到建筑系的大楼,一路小跑着上了二楼,往西边的角落看过去,那里有五六个人围在了一起,压低着声音在激烈讨论的模样,他一下就看到了自己的舍友乔一班迪,还有站在中间的埃文一贝尔。⑸
凯文一泽尔曼看了看手中的吐司和huā生酱,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步走了过去。当靠近的时候,就可以清晰地听到几个人争论的声音,虽然他们已经努力压低声音了,但是里面的火药味还是很明显“我认为竹和周围的建筑风格都有排斥,而且和整个波士顿的风格都不太相符。”这是一个大二的建筑系学生,凯文一泽尔曼认得他,他和乔一班1157废寝忘食迪的关系还不错。
站在中间的埃文贝尔却是皱着眉头,丝毫不退让地说到“什么叫做风格有排斥,如果按照你的设想,竹就应该搭配八角亭、荷塘之类有〖中〗国特sè的东西了?而如果把竹放在西方建筑里,这就是行不通的?那为什么你没有看到整个走道和长椅的设计,再加上旁边建筑的颜sè,这一切都是行得通的。”
凯文一泽尔曼听得不是很懂,他不是建筑系的学生,不过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们的讨论十分热烈。乔一班迪抬起头,看到了舍友,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接过凯文一泽尔曼手里的早餐,低声说到“谢谢。”
凯文一泽尔曼也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又通宵了?”
乔一班迪顺着凯文一泽尔曼的视线看了过去,看到了眉头紧蹙的埃文一贝尔,他的下巴上长满了青涩的胡渣,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沉稳了许多,不过脸部的线条似乎消瘦紧绷了不少,又显得加凛冽了一些。“我们都没有撑住,埃文看起来是又通宵了,我四点多起来的时候,他还在做模型,今天早1157废寝忘食晨起来之后,模型就已经做好了。”乔一班迪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中还是有些感叹。
“这都连续第五天了,埃文抗不扛得住啊?”凯文一泽尔曼有些担忧的模样,彷佛埃文一贝尔随时就会直接晕倒在这里似的。
乔一班迪耸了耸肩“他拍戏比这个高强度的时候都是硬扛过来的,应该没有问题吧。”
这五天,埃文一贝尔就投入了一个小型园林的设计,rì夜兼程。乔一班迪是建筑系的大二学生,那天来到建筑系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长年空着的位置居然出现了其主人,虽然之前就听说过那是埃文一贝尔的位置了。但真正看到埃文一贝尔出现在那儿时,乔一班迪还是很激动的。
乔一班迪对埃文一贝尔的佩服,不仅是因为他的音乐,因为他的建筑设计上的天赋和华,着实令人感叹。由于前一天他们还一起吃饭了,所以乔一班迪就壮着胆过去和埃文一贝尔打了招呼,随口聊起了埃文一贝尔正在做的设计。埃文一贝尔似乎也不是很介意的模样,就和乔一班迪讨论了起来。
要知道,理查一温迪曾经邀请埃文一贝尔担任大一的客座教师,虽然埃文一贝尔拒绝了,但这绝对是对埃文一贝尔的肯定。埃文一贝尔脑海里不仅基础知识十分扎实,广博得让人咋舌,而且创意是层出不穷。这让乔一班迪获益匪浅。
第二天,乔一班迪又按时找到了埃文一贝尔,和他一起讨论自己的设计,也讨论埃文一贝尔正在做的设计。不知不觉,这个讨论的队伍就越来越大,多的时候有十几个人都聚集在一块。大家都会过来询问埃文一贝尔关于一些基础知识的问题,偶尔也会交流一下设计创意之类的灵感。
这五天的时间,建筑系的学生都知道大名鼎鼎的埃文一贝尔不是作为歌手演员,而是以〖自〗由塔、迪拜塔的设计师身份就在系里做设计,大家都纷至沓来。比起教授来说,埃文一贝尔加平易近人,而且经历也十分丰富,总是可以让人眼前一亮。就算埃文一贝尔回答不出来的,也会记下来,之后询问教授或者是其他人。所以,这几天建筑系里的学习风cháo前所未有的高涨。
只是,埃文一贝尔已经五天五夜没有睡觉了,乔一班迪一开始还以为埃文一贝尔出了什么事,心情不好之类的,但是看着埃文一贝尔全心全意投入设计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后来询问了埃文一贝尔知道,原来埃文一贝尔接下来一段时间很繁忙,没有时间来做毕业设计。这次刚好有一点时间,就希望能够保质保量地把自己的毕业设计完成。
“现在怎么样了凯文一泽尔曼对于建筑什么的一点都不懂,模型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所以看着眼前那个插满火柴棍的东西,他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好争论的。
乔一班迪听到这话,顿时就眉飞sè舞起来,狠狠地抒发了一下自己对埃文一贝尔滔滔的敬仰之情。
那个晚上埃文一贝尔就在地上静静地坐着,目睹着朝阳一点点从地平线上攀爬上来。胃部依旧在温温地灼烧着,虽然不是很疼,但依旧不是很舒服。埃文一贝尔离开了酒店,抱着从宿舍里带出来的那个纸箱,到了建筑系自己的工作空间,开始构思制作毕业设计。
这次埃文一贝尔做的设计,因为是一个法院的〖广〗场,建筑方面已经有了设计,埃文一贝尔就必须让〖广〗场融入周围建筑的风格,还要将〖广〗场园林的静雅与波士顿这座城市联系起来。终埃文一贝尔选择用竹来成为〖广〗场的主要植物掩体,然后在竹林中间凭借出一条走道,走道可以容纳三个人并肩而行,呈现不规则状,但是整体却很规整,行径路线很方便。视线被竹林遮掩住了,让人一眼看不到头,产生好奇感。
在路径的两侧,不规则的摆放着黄绿sè的长方体,上面铺垫圆木板形成长椅,长椅上有大小不一的斑点孔洞,就像是纯天然的树洞,与两侧的竹林相映成趣。真正的玄机就在于黄绿sè长方体,到了晚上之后,里面的太阳能节能灯就会发亮,将掩体的黄绿sè点亮,形成一个个荧光sè的长方体,可以作为纯天然的路灯照亮整个〖广〗场。
米灰sè大理石、灰褐sè木板、黄绿sè长方体、翠绿sè竹林、暗红sè的砖墙,错落有致地在小〖广〗场摆放着。整个以竹林为主题的园林,三面都是办公楼,唯一的一面正对着大路,形成一个休憩的小〖广〗场。
可以说,埃文一贝尔在有限的空间里用简洁利落的方式,将古典的优雅和现代的cháo结合在了一起,对空间、sè彩、形状的利用,让人眼前一亮。不仅是乔一班迪,这五天无数建筑系的学生都对这个设计图叹为观止。今天埃文一贝尔把模型做出来之后,大清早就有一群人涌过来看效果了。
看着乔一班迪脸上的艳羡,可惜凯文一泽尔曼什么都听不懂,只听到了一句“原本以为埃文在高楼大厦上颇有建树,没有想到在园林布局整体景观方面的设计也是让人眼前一亮……”其余的专业名字就被混杂在一起,听得凯文一泽尔曼一愣一愣的。
“总之,就是很厉害,对吧?”凯文一泽尔曼总结xìng地说到,却直接被乔一班迪鄙视了“这不叫厉害,这叫惊艳,这叫出彩,这叫天。”
凯文一泽尔曼耸了耸肩“他的出sè从来都不需要别人的认可,因为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他总是能够让我们佩服。所以,我的评价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听到这一句话,乔一班迪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反驳,不由拍了拍舍友“这是真理!”
埃文一贝尔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多久没有睡觉了,好像昨天晚上在卫生间靠在墙上眯了十分钟,他的大脑在不断运转着。他前后huā了将近四天来做设计,因为是法院〖广〗场,所以埃文一贝尔采用了现代和古典结合的方式,以简洁的方式呈现了出来,既可以体现约翰一亚当斯法院的历史,又可以为波士顿这座城市带来一些活力。
至于其他事情,都已经被埃文一贝尔抛到了脑后,什么“香水”后期制作,什么巡回演唱会筹备,都暂时“不存在”了,只是不断在微微刺痛的胃部提醒着,他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但是废寝忘食投入工作十分有成效,不是指毕业设计已经接近完成状态,而认识那些属于埃文一贝尔的东西又重回到了他的身体里,华、创意、〖自〗由、不羁、放纵,生如夏huā的人生恍惚之间又回来了。这是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