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玩到这个地步,火药味儿就很浓了,陈太忠也懒得再控制自己,每盘必定暗牌,时不时还给自己发一点好牌。
那小罗似乎也跟他叫上劲儿了。两人对着暗牌,直到有一盘。两人挤走了李总的对Q,又扔了差不多两百万进去,陈太忠有要对方开牌,拿杂牌Q赢了小罗的杂牌旧。一把又赢了两百万,嫌他抽烟的那个恨恨地一拍桌子,“这还能玩吗?”
“一帮胆小鬼,我就知道他的牌不大。”小罗狠狠地瞪他一眼,“我一张メ小s说ち屋ち手ち打嘟敢跟,你拿着对5飞掉,也好意思怨别人?”
她确实是只想跟一把的,不过大家都知道她和陈太忠生猛,心说这又得跟着明五圈了,那就是一百万呢。得了,我们飞了,结果就剩下她硬着头皮叫板陈太忠,杂旧见不得人,只能等着对方见自己了。
“今天是见了猛人了,拿着Q都敢见人,一里一外就是三百多万啊”李总长叹一声,捶胸顿足不已,他的对a最大。却是硬生生被人挤飞了,心里这份郁闷就不要说了。
瞧这点出息吧。陈太忠真是见不得这些小家子烂气的,算一算今天赢了差不多五百万,索性扭头看一看韦明河,“惹人嫌了,要不咱们走吧?”
“走?”韦主任愣了一下之后,看看表有十点半出头,两个半小时五百万到手,于是笑着点点头。站起身来,“也行,那就走吧。”
“韦处长,您等一等”一边有人发话了,却是看场子的人,这种赌博场所也有看场子的,兼着端茶倒小叨江事,六七个汉子一个人服侍一个,远远地站着看着这位陪着笑脸解释着,“八点到十二点,这是秋巨,您要是累了。可以边上休息一下,要走就的等到时间到了。”
这就是赌场的规矩了,这种规格的赌局时间通常不是很长,但是定的比较死,半路不能有人离开,你要有需求,****管饭管烟都没问题,就是不能走人。
这是防有人离开之后使坏,玩的人都不是寻常之辈,但是没谁会喜欢麻烦。也算是为大家的安全着想。
韦明河自打在这个围子里玩,就从没提前离开过,当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在他看起来小里巴气”的规矩,登时就愣了一下。
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东西纯粹是一点就透,他只呆了那么一下就反应过来了,疑惑地问一句,“我们是赢了啊,你还担心什么?”
心怀愤懑的主儿,通常都是输了钱了,谁也没见过赢钱的向警察举报。那不是有病吗?把自己赢的钱送给警察?
“您说的有道理,但是这是规矩。不能坏了”那个还是笑嘻嘻地解释,“您可以歇一歇,到点儿走人不就行了?”
“韦处长您这真是小富即安啊。”小罗在一边笑一笑,语气中带了浓浓的讽刺之意,她辛苦了半个晚上,被陈太忠一把就打回了解放前,要说心里没点怨念,那也是不可能的,而且更重要的是,韦明河一走,剩下就没什么大手笔的人了,这才是她发话的本意。
“我是怕你输得没钱了。”韦明河也火了,在他心里,自己肯跟这帮人玩就已经很行尊降贵了,你居然敢刺我?说不得冷笑一声,“五个,的底,一百个封顶,敢玩不?”
“玩就玩,谁还怕你?”小小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边看场子的人赶紧过来和稀泥,“罗姐您息怒,商量好了大小,临时改不合适,除非大家都答应。可以稍微变一变,但是不能变太大啊。”
这就是赌场里说的“武大郎玩夜猫子一什么人玩什么鸟”没错,在座的都是有钱的,但是有钱人和有钱人也不尽相同,玩得起二十万的主儿,未必就玩得起一百万。而看场子的人就是保证大家玩得安全的同时,能玩得开心,毕竟是衣食父母,怠慢不得。
另外几个今天输了也不少,一听这话纷纷表示同意,玩了半天输了这么妾,能打得大一点的话,抓两把好牌就赢回来了。
于是大家商量一下,确定了是两万的底,最高还是二十万,别看只是底钱小小地翻了一番,那就大不一样了,六个人玩,一开局河里就躺着十二万,收一把底钱也赚十万不是?
不过很遗憾,重订了规矩之后。赢钱的还是陈太忠,通常情况下。若不是手气太差,扎金花谁能玩过有天眼的家伙?
第一千安百八十九章跑路要紧等到十二点的时候,赌局散场。陈太忠帮韦明河赢了一千一百万,其中有七百万的现金,还有两个小的铁矿矿场和一个选矿厂,折价三百万一这时候铁矿的行情,真的不怎么样。
韦主任不耳能要那些什么矿场,国家干部不允许经商的,他行事虽然不羁,却也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他不要,陈太忠更不可能要了。哥们儿这辈子再来不来青江都很难说呢毗咖我说那个老板哪,折现吧。
老板提供这样的服务,只是折现的话,易物的价值要缩水百分之二十左右,不过赢了的人当然不会有那么多毛病。韦明河甚至很随意地丢了一个一万的筹码给伺候他的小弟。
大家闹哄哄站起身刚要散场的时候,“哐”地一声大响,门被推开,两个汉子急匆匆跑了进来,“有警察来了,快走!”
咦?在场的人听得就是一愣。心说我们玩的是筹码,怕什么警察?
不过这种场面也没人多计较。手忙脚乱地收拾好,也顾不得兑换筹码了。在看场子人的带领下,出了门急匆匆地向安全通道走去。
谁想就在接近安全门的时候,“哗啦”一声,从安全门外冲进四五个人来都是便装。不过一看那扑面而来的王霸气息,就知道是警察。
“警察”其中一个汉子一扬左手。电光石火一般地展示一下自己的证件。右手的铐子已经在空中打转了,“都给我站住!”
“怎么办?”陈太忠低声问一句韦明河,他可是不想被警察拿住审问,别的不说,只说他没参加张省长的酒会,反倒是来跟社会上的闲散人员赌博来了,传出去就不会好听了。
韦主任面色阴沉,咬牙切齿的反问一句,“太忠,能不能把他们全放翻?”他是见过陈太忠打架的。是以有这么一问。
“呵呵,简单”陈太忠一抹脸。将面容微微转变一下,身子一动就冲了上去,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一阵乱响,眨眼间四五个汉子已经躺在了地上。
“袭警?”有人惊呼,不过陈太忠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转身拽住韦明河撒腿就跑,不旋踵,就有人乱哄哄地跟着过来,一时间,楼梯上响起震天的杂乱脚步声。
陈太忠拽着韦明河飞奔下楼。速度惊人,直拽得同样年轻体壮的韦主任接连踉跄不已,“我说你慢点行不行?”
慢点行不行?不行!两人才奔下楼,就见两只黑洞洞的枪口迎了上来。“站住,不站住就开枪了。”
我最烦别人拿枪指我的头了,陈太忠二话不说,不等对方鸣枪告警。冲上去就是两拳,直接将那俩便衣警察砸得晕了过去,拽着一个人刮风一般冲了出去。
韦明河前来赌博,开的不是他自己省政府牌子那辆车,而是一辆很普通的半旧桑塔纳,两人冲上车。韦主任动作奇快地点火,就在车子启动的时候,车门一响,一个人也钻了进来,“快点开!”
陈太忠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刚要扭头出手,听出是那个小罗的声音。冷冷一哼,“你要是晚出声一秒钟。我保证你躺着出去。”
就是说话的工夫,韦明河已经发动着了车,桑塔纳的启动速度不是很快。不过韦主任的车技真不是盖的,横冲直撞地冲出了院门,三转两转几个小胡同一钻,只听得后面“嗵”的一声响,却是追他们的警车撞上了别的车。
“真是晦气”韦主任见身后没人了,才悻悻地一砸方向盘,转头看陈太忠一眼,“让你看笑话了。呵呵,真不好意思。”
“我就奇怪了,你怎么会想起来跑呢?”陈太忠笑吟吟地看着他,“大家玩的都是筹码嘛就算被人抓了。以你的能力还怕出不来?”
“韦主任可是丢不起那人。”后座上的小罗笑嘻嘻地接话了,“堂堂的扶贫办主任,二十六岁的两年副处。只等升正处了,怎么能被警察带进派出所呢?”
“哼,罗总你不是也上我的车跑了?”韦明河冷冷一哼,他真没想到。自己的底儿被对方查得一清二楚,说不得就要反唇相讥一下,“跟省国税局的罗局长说一声,你还怕自己出不来吗?”
“咦?你居然知道我?”那罗总听得就是一愣,韦主任却是不屑地哼一声。“怕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吧?毕竟有钱玩这个的女人并不是很多。”
剥情可好,这两个都知道对方是怎么回事,不过在那种场合的赌场上,只是单纯地赌博,大家就算知道对方的底细,通常也不会去套什么交情。
不过是个税务局局长的千金。陈太忠听得心里很不以为然,就懒得搭理她了,而是冲着开车的韦主任发问了。“怎么这种场合,还会有警察来抓赌?”
“不知道,不过这事儿可不能算完”韦明河冷冷一笑。“要是不给我一个交待,哼哼…“耳就不是打几个警察那么简单了。”
对他来说。袭警真的不是什么事,倒是现场被抓真的太丢人,所以他才这么说,那小罗也是如此。听到他的话冷哼一声,“这哨都放到派出所的,怎么可能冲进来警察?这里面肯定有不对的地方。”
“好了,你找你的人,我找我的人”韦明河扭头看她一眼,“我说,我俩要玩去了。把你送到什么地方?”
小罗表示要跟着他俩走。韦主任却是不管不顾地将她撵下了车,然后开车去取自己的车,一边开一边跟陈太忠解释,“这女人可是招惹不得。”
敢情这小罗是罗局长家的大女儿,从小就是叛逆的性格,敢爱敢恨。找了一个老公还是混黑的。不过前两年被判无期了,两人离婚后,这女人玩得就更疯了,跟她有关的负面消息相当地多。
“这筹码不会作废吧?”陈太忠对青江的家长里短不感兴趣。倒是有点担心自己一晚上的成就,“咱们还兑换了两百个呢。”
“作废……呵呵,他敢?”韦明河心里也是一肚子火,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在外地的朋友面前丢人了,“好了,不管他了,走。咱们去红海风情喝酒去,不醉无归!”
红海风情也有酒吧,甚至还有kw和演歌台,韦主任进来之后,以小涛为首的一帮人登时就迎了上来。“韦大哥,手气怎么样?”
“哦,别提了,赢了一堆筹码回来。”韦明河苦笑着摇一摇头,将事情如此这般一说。“小涛,事情交给你了,查出来以后,给我个准信儿。
今天两人本来就没怎么喝酒,现在可是能敞开了喝了。韦明河抬手招过来服务员,“先拿五打百威来。今天一定要好好地喝一喝。去去晦气。”
他的酒量原本就很大,人又年轻。喝几打小瓶装的百威还真不在话下。恰好陈太忠也是个能喝加能熬夜的,两人对着瓶子就吹了起来。
虽然对韦主任来说,今天遇到的事情不大,但是大家毕竟都是血气方刚年轻人,所以是一个不错的谈资,陈太忠和他聊,其他两个陪客坐在一边听,听到陈主任居然敢迎着枪口上,禁不住啧啧赞叹,“陈哥好身手,好胆量。”
“切,这算什么?我俩在北京使馆区还打外国人呢”韦明河不屑地哼一声,这也是他在朋友面前吹惯了的,不过下一刻他就发现不对了。当事人在跟前呢,当时打外国人的是陈太忠,而他韦家人却是。”
挨打的。
于是,他咳嗽一声转移了话题。摸了刚才抽剩下的雪茄。一边点一边嘀咕,“太忠,我记得你是不抽烟的嘛,怎么抽起雪茄来,也是一口接着一口?”
“我嫌那味儿呛,他们能呛我。我就不能呛他们?”陈太忠笑着摇一摇头,看到堂堂的韦主任居然抽半截的烟。少不得又摸出一盒来,“尝尝这个,抽过没有?”
“呦喝,大熊猫?”韦明河还真是个识货的,抬手就抓了烟过来,仔细看看,“没错,真货,这烟我只偷偷地拿过老爷子的几包。”
一边说,他一边就掐灭雪茄拆开了烟。顺手递给那俩帮闲一人一根。自己又点上一根。“这次你们可是沾陈哥的光了啊。这烟可是不川小卖的。”
几个人正说着喝着,小涛走了进来,“韦主任,今天是南城分局扫的农牧厅招待所,我联系上他们刘副局长了,不过刘局长说要保护线人。除非当面儿跟您说。”
“那让他过来吧”韦明河盯着手里的百威酒瓶看,头也不抬地吩咐一句,“我不管线人不线人的。我要搞明白,是谁***在阴我。”
“我就知道您会这么想,已经招呼他来了,就在路上呢”小涛笑着回答,他知道韦主任的脾气,等闲不惹人,但是发起飓来也是不惜代。
又喝了一阵,小涛领着刘局长过来了,刘局长个子不算太高,一米七左右。身材笔挺,给人一种刚毅的感觉。
不过这刚毅在见到韦明河之际,马上就变形了,他笑嘻嘻地伸出手。“韦主任,久仰了,呵呵”哦,这烟是大熊猫吧?”
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
当然,结识也就结识了。这很正常,警察们的眼皮子是极驳杂的,谁还不认识几个有钱人?但是那些有钱人通常只有在遇到事的时候,才会想到警察,所以两人没什么深交。
不过后来小涛遇到事情的时候。刘局长想到这家伙如此年轻就能这么有钱,身后怕是有什么因果,索性没要他的钱就办了事万一这厮背后有黑道背景,也撇得清楚干系不是?
小涛见这家伙上路,张罗了饭局请他,刘局长倒是不见外。酒桌上直接发问,请教他的财路从哪儿来的。于是得知,眼前这年轻人居然是跟着京城来的衙内混的。
所以,刘局长早早就听说了韦明河,只是一直没什么机缘接触,他也好面子,觉得贸然求见的话。必定不能给对方留下什么深刻印象。
正经是“相见争如不见”
事情过去好久之后,他才知道韦主任很少呆在锦阳,这时候后悔就有点晚了,不过小涛倒也算仗义,又知道警察是执法机关,多交好几个。
总是好事,答应他有机会了帮忙引见一下,显然,今天就是机会了。
事实上,刘局长琢磨过韦圭任这个人,不过琢磨的结果让他很是疑惑:除了长住北京之外,这人也没做出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啊。
当然,韦主任吊儿郎当上班,居然一直没人找其麻烦,还是比较能表现出韦明河的能量,可是这并不能说明这位的能力到底到达了什么度。
所以说,今天刘局长来,是抱着一点点疑虑过来的,只是,就在触目那“大熊猫”香烟的一瞬间,他那不多的疑虑,也打消了一多半。
细微处,才最见功夫,所谓的贵气,学是学不来的,真有贵气的,想遮也未必遮的住,仅仅是一盒烟。就让他安心了不少。
“刘局长好眼力”韦明河笑着点点头,其实,在他的***里。没有不认识这烟的,然而在基层,一眼能认出这烟的就奇少了,他又有事求人。少不得就要赞赏对方一下。“一盒烟嘛,真喜欢的话,你拿走就走了。”
他这话,就是糠陈太忠之慨了,不过这也正常,大熊猫少见是地方上的人少见,在京城混的,也未必把它当回事,贵重是足够贵重。但是连盒熊猫都舍不得出手的,好意思说自己是衙内吗?
陈太忠要是真敢叨叨,我还他一条熊猫!韦明河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虽然他也不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