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给夫人上药,别动。”
上药?
苏浅暖半撑起身,朝声音的来源看过去,但见她的双腿打开,呈躬起的姿势,而边城正拿着药膏,弯腰专注地注视着她的私处。
苏浅暖的腿一缩,男人抓住她的脚踝,“躺好,很快就好了。”
“我,我自己来吧。”
“这种事,还是为夫效劳比较好,毕竟,是因为夫而起。”
男人一本正经地道。
“……”
苏浅暖被迫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她知道这是必备的步骤,但想到自己那里就那样与它坦诚相见,双腿还是不自觉地并拢。
“现在害羞,不觉得太迟了么?难道夫人忘记了,昨晚我们已经……”
“边先生!”
她恼羞成怒地打断他的话,边城适可而止。
男人低笑,涂了药膏的手指……
苏浅暖还在疑心他是不是故意的,只听他柔声诱哄道,“双腿再打开一点。”
“夫人,你的患处必须及时消肿,否则,要是又发炎起来,很容易留下后遗症。”
这种事情要是不及时处理,的确很容易留下后遗症。
苏浅暖深呼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没关系,就当这是个普通的治疗过程。
如此心里建设了几番,她试着将双腿打开了一些。
男人毫不吝啬地给予夸奖,“嗯,很好,夫人这次做得很好。”
“……”
这种事情,就没必要夸赞了吧?
不得不说,养尊处优的四少伺候起人来,周到得令人难以想象。
总算上完药。
苏浅暖的身体总算得以放松下来。
下面因为上过药的缘故,总算不那么灼热,清清凉凉,说不出的舒服。
边城去洗手间洗尽手上的药膏。
在床上躺了一天,这会儿醒来,是怎么也躺不住的了。
感觉下体好了一点,苏浅暖将枕头竖起,背靠着床,对从洗手间里出来的边城道,“边先生可以帮我把药箱拿过来吗?”
“夫人可还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边城疾步走了过来,伸手探了探额头,烧已然退了不少。
苏浅暖摇了摇头,“边先生去取就是了。”
边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还是依言去拿了医药箱过来。
“坐下。”
苏浅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边城大致猜到了她的目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这事不急,还是等夫人的身体好一点再……”
“坐下。”
苏浅暖不轻不重地又重复了一遍。
边城忽然发现,自己这个丈夫做得好像很没有地位了一点。
以前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小白兔,什么时候成了红太狼了?
这不科学!
边城期期艾艾、磨磨蹭蹭地挨着她坐下,时不时地拿眼瞅她,倒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
苏浅暖被他这小媳妇的表情给逗乐,却还是竭力忍住,维持表情的严肃,否则边先生又该插科打诨了。
从他的手里拿过医药箱里,苏浅暖从中取出碘酒、酒精、棉签等东西,以棉签沾了酒精,先是给他消毒,再用碘伏涂在他挂彩的地方。
“夫人,你做什么?”
边城身体惊恐地往倾。
这女人该不会想要在他如花似玉的脸上涂抹这种可怖的东西吧?
“夫人,受伤事小,毁容事大,夫人,夫……”
苏浅暖沾有碘伏的棉签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
“嘶——”
棉签骤然碰触伤口,不是一般两般地疼。
边城的眼底蓄了眼泪,可怜巴巴地瞅着她。
苏浅暖不为所动。
“把衣服掀起来。”
苦肉计失败,边城只好她一个指令,他一个动作。
只好配合地掀起衣服。
房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推开,方华一脸肃杀的从走了进来。
“方少校,我们家少爷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您别硬闯啊,方少校,方——”
夏雪跟在他的后面,显然,没能来得及阻止这个大长腿。
“抱歉。”
方华看留言屋内的情形,转身,走了出去。
不期然他会忽然从房间里退出来,夏雪追到门口,差点没跟他撞上。
房门骤然地被人从外面给推开,然后又嘭地一声被关上。
苏浅暖一头雾水,“方特助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他就是这样,满脑子都装着小黄人。以后,你要离他远一点,知道么?要知道,老房子着火,是很可怕的。”
边城一脸严肃的交代。
“……”
新手司机上路,才比较血腥吧?
苏浅暖手里捏着棉签,没吭声。
早前的时候,苏浅暖也看了眼边城腰部的伤口,只是那时候烧得迷迷糊糊,那处又疼得厉害,实在也没精力仔细去看他那受伤的部位。
这会儿近距离瞧了,才发现他的淤青远比她那惊鸿一瞥要来得严重得多。
可见下手的人可真狠。
这个对边先生动手的人,和造成边先生身体上那纵横交错的鞭痕的人,会是同一个人吗?
……
“有事?”
边城操作着轮椅来到客厅,方华提起他的衣领,一拳就要揍过去,骤然瞥见他青青红红跟个调色盘一样的脸,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丑。”
方华转过了脸,就连提起他的衣领也松了手。
见鬼!
四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颜值上被人嫌弃成这样。
“有屁快放。”
方华紧绷着脸色没有说话。
“没事?没事本少爷回房,*苦短,下次请方少校进来的时候,记得敲门。”
*苦短,你分明是白日宣淫!
不过方华这会儿也没心思跟他耍嘴皮子,他有些发燥地道,“小苗不见了。”
“报警啊。本少爷这又不是失踪人口招领部,你来找本少爷的晦气做什么?”
“你说呢?”
方华阴测测地盯着他。
如果不是他昨天口无遮拦,小猫又怎么会因为跟他使性子,闹失踪?
原来,昨天两人回去之后,周小苗还在闹脾气。
起初方华也耐心的哄着。
小妮子顺着杆子往上爬,非要他答应和向晚晚分手不可。
这不闹着呢么?
他和晚晚双方都已经见过家长,准备过完年就订婚,又岂会因为她一个人而改变?
周小苗闹着不肯吃饭,绝食抗争,方华没当一回事,反正他去上班后小妮子自己也会偷偷地找零食吃。
昨天两人冷战了一天,今天早上方华开车去送她上英语补习班,两人一路上也没说过一句话。
他把她送到培训机构,亲眼看着她进了教室,这才放心地转身离去。
哪里想到,下午去接她的时候,她老师说,她已经放学回去了。方华马上回了家,家里哪里有小妮子的身影。
小妮子倒是聪明,知道她如果提前翘课,老师肯定会打电话给他。
如果小苗能够把她的小聪明偶读用在学习上,那该多好。
方华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
昨晚他就防着她会离家出走,在她门外守了一夜,早上起来给她做早餐,就连去上班都是把她捎在边上,午饭过后又亲自送她去了补习班,昨晚到现在没合过眼……
他在第一时间报了警,警察陪着他把所有小妮子可能会去的地方全部都找了一遍,还是没能找到人。
一切,还不是全因某人的一句话而起?
方华是越想越搓火。
如果不是昨天边城给他来那么一出,这个点,他们也许应该已经在出发去迪士尼的路上,而不是……连人都找不到!
既然他的日子不好过,凭什么他边城就能搂着新婚妻子夜夜笙歌?
“呵呵,你爱的人不是向晚晚呢么?不就是一个火车上捡的小女贼呢么?也值得你这么大动干戈,是真的奶娃上了瘾,把自己当成了爹,还是……你对那小幼苗,起了不同寻常的念头?”
“你少他妈的放屁!”
方华再一次骤然提起了边城的衣领,向来冷静自持消失无踪,取而代之是一脸的狠虐暴戾。
苏浅暖从卧室里出来,见到的就是两人如此剑拔弩张的一幕。
“发什么什么事了?”
苏浅暖跑上前,拉开方华,娇小的身体挡在边城的前面,警备地瞪着方华,“方特助,你这是做什么?”
难道边先生身上的伤是方特助给打的?
不,应该不是,否则边先生当时的语气不会那样狠厉。
那眼下,这两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出来做什么?回去。”
边城揽上她的腰,就要带她回房。
苏浅暖在床上都躺了一整天了,自然不愿意再回去躺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浅暖转头,看着边城。
他家的小幼苗又离家出走呢。来找本少爷出气呢。“
边城撇了撇嘴。
苏浅暖一愣。
想起昨天边城说了那一番话之后小姑娘激动的表现。
于是,她从边城的怀里退了出来,对方华正色地到道,”方特助,你继续。“
说到底,这事还是边先生嘴欠。
要是小姑娘有个三长两短,边先生的罪孽可就大了去了。
苏浅暖退后了一步,于是方华上前了一步,手里的拳头捏的咯咯直响。
”夫人,这老男人可是特种兵出身,为夫才不幸负伤……嘤嘤嘤,夫人,想我们才新婚恩爱正浓时,你就想要守活寡么?“
边城很没出息地躲到苏浅暖的身后去,还不忘抱住她的腰身,脸在她的后背蹭啊蹭的。
唔,今天夫人生病,吓坏他了,就只有亲了亲小嘴儿,都还没有摸摸抱抱。
对于边城总是不分场合就精分以及耍流氓这件事,苏浅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于是,她掰开边城环在她腰间的手,正义凛然地对方华道,”方特助,请不要客气。“
让他嘴欠,就该好好收拾一顿。
方华默默地看了苏浅暖一眼,又看了看边城,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两夫妻碍极了。
本来抱着自己不好过,边城也休想好过的心里,来找他麻烦,结果现在看来,好像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不痛快!
心里更加的烦躁,方华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要走。
”小苗是不是去找她母亲去了?“
知道苏浅暖是出于关心,方华尽管心里一团乱麻,还是勉强耐着性子回答道,”恩,第一时间就联系过。对方说小苗没有联系过她。“
”那……有没有可能是对方撒了谎呢?“
苏浅暖是纯属猜测。
她和小姑娘就见过一次面,但小姑娘给她的感觉非常的机灵聪明。
她似乎对方特助即将和女友订婚的消息相当低处,所以可能以离家出走来威胁方特助,以达到破坏他和女友订婚的目的。
她的目的是为了拆散方特助和方特助,自然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否则万一方特助真的如她所愿和女朋友分了手,她不是亏大了么?
方华眯了眯眼。
他努力回忆了一遍电话里头和朱方箐两人的对话,的确,挡他说小苗找不到的时候她确实没有流露任何的着急,不过因为她向来对她不怎么在意,所以她也没放在心上。
但仔细想想,平时他要是打电话跟他说小苗的事情,朱方箐都会在电话那头骂骂咧咧,什么小贱蹄子又给她不省心,小贱人破事儿就是多诸如此类不堪入耳的国骂,这次打过去,对方竟什么都没说,只是回了句不在她那就挂了电话。
是他关心则乱。
方华神色一凛,他穿上手中的风衣外套,转过头,对苏浅暖郑重地到道,”多谢。“
方华神色匆匆地走了。
”方特助对小苗的感情,真的仅仅只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么?“
她怎么觉得,方特助对小苗的感情很是有那么些不同寻常呢?
”关心?夫人,为夫这个大活人站在你的面前。你难道不应该多关心关心为夫么?而且刚刚夫人好狠的心,竟然要把为夫给推出去给那老男人出气。嘤嘤嘤……
“……”
苏浅暖一个头两个大。
天,谁来替她收了这妖孽?
……
因为下处还没好,苏浅暖又跟医院请了三天的假。
边城的脸上青青红红,这对于重面子胜过于生命的他,简直不能忍。
苏浅暖病假三天,他也把工作全部给搬回到了家里。
方华回自家的酒店工作去了,没有了他这个强而有力的助手,边城的工作繁复了许多也就是了。
倒是也请了一个特助,只是新特助用起来,到底没有方华那般默契。
苏浅暖在房间里看书的时候,经常能够听见他在电话那头对下属冷嘲热讽的。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边城脸上的伤口淡了一些,只是还需要再敷几点的药才可以。
周一,苏浅暖已经结束了病假,重新回到工作岗位,边城还是在在家办公,大有直接在家办公到春节的趋势。
午休的时候,孟小鱼又抱着盒饭来找她。
“三天,暖宝,你工作这三年都没有请假超过三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三天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在那件情趣内衣的撩骚下,你家金主化身为狼,这三天,你们都在床上,嘿嘿嘿——”
那模样,要有多八卦,就有多八卦,要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古先生,你怎么来了?”
苏浅暖对着孟小鱼的身后说道。
孟小鱼身体一僵。
苏浅暖趁着她回头的功夫,端着饭偷偷地溜了。
孟小鱼回过身,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当。
心想,果然是近墨者黑。
想当初暖宝多么纯洁的一人物,说个谎就会面红耳赤的,现在可好,耍起人来,是脸不带红,气也不带喘的了。
刚想要找苏浅暖算账,余光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护士台。
孟小鱼吓得魂飞魄散。
她猫着腰,偷偷地来到苏浅暖的办公椅后面,背靠着办公椅,悄悄地松了口气。
头上的光线忽然被挡住。
孟小鱼心底扬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嫁给我,我会对你和孩子好一辈子的。”
孟小鱼抬头,她先是对上男人宽阔的胸膛,视线往上,才是男人极其阳刚的脸庞。
还真是,阴魂不散!
“古先生,这年头男欢女爱、露水烟缘,逢场作戏再寻常不过。你我之间,不过是成年人的游戏罢了。出来玩,何必这么当真呢?你说是不是?”
孟小鱼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搬出她那一千零一套说辞。
古多多神色平静,他正色地道,“我对你,从未有过玩弄的心思。”
“抱歉,我对古先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借过。”
孟小鱼面部表情地推开古多多的肩膀,古多多却是扣住了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拽入了自己的怀中,低头强势地吻了下去。
男人的吻和他给人的温和性子不同,充满了侵略性。
他钳制住她不安分的双手,双腿压住她的,使她动弹不得,霸道地掠夺她口中的甜美。
这个男人,竟敢在办公室里吻她?!
是疯了吗?
出去用餐的医生随时会回来,啊!混蛋!
男性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四肢被困,孟小鱼奋力地扭着身体,发出唔唔唔地抗议声,犹在做着困兽之抖。
“苏医生,请问你见过孟医生么?”
“刘医生找小鱼有什么事吗?”
门口传来苏浅暖和刘廷琛两人的谈话声。
听出是刘廷琛的声音,孟小鱼挣扎着更厉害了。
万一刘医生在这个时候进来……
再顾不得许多,孟小鱼对着古多多的舌头,狠狠一咬。
血腥味充斥着两人嘴里。
古多多从她的嘴里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