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儿听着金哥的话,那心就开始提了起来,脸上强装镇定的反驳金哥,但看在金哥眼里,此时的她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你做了什么你当然不会承认,因为你一定是认为我不可能知道,你还让人在电梯门口守着,就是怕我会突然回去。可是就是这么不巧,我还偏就回去了,还看见了你当时那精彩绝伦的表演。想知道我是怎么回去的吗?你以为你做足了防范,时间算计得刚刚好,可是你没想到我会走楼梯,我是爬楼梯回去的,你现在知道了会不会想吐血?呵呵…”
金哥一脸的轻松戏谑度着步子,像是在说一个笑话又像是在和宋允儿开玩笑,还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宋允儿却觉得此时像掉进了冰窟里,从头到脚打了一个寒战,身上的汗毛根根竖了起来,血冲头顶,脸上发烧,脑子发懵。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的?他怎么可能知道的?一个个问题炸得她开始有些神情恍惚。
“她去见了你母亲?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她对你母亲说了什么?”
金正天看看妻子,再看看儿子,他们各自的神情让他心中的疑团更大了。
“您当然不会知道,人家本来就没想让您知道,要是让您知道了还怎么在您面前装小白兔扮小可怜呢。至于说了什么…”
金哥绕有兴趣的看着宋允儿此时像如坐针毡一样的表情,觉得还不够刺激她,故意停顿了一下。
“父亲你还记得母亲死时那医生对你说的话吗?我是到死都会记得:她是自己关闭了呼吸机,她是自杀!自杀。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的出现,如果不是她带着准备出生的孩子出现,你认为母亲会不想活着吗?我的父亲。”
金哥的话如一颗子弹穿透了金正天的心痛,转瞬脸上就失去了血色,嘴巴颤抖着挤出两个字“什么…”
他身旁和宋允儿更是手脚冰冷,目光呆滞。
金哥还不打算放过他们,继续道,“对我来说,她也就只是您的女人,不是我的母亲。您说我对她太过份,我觉得还远远不够呢。知道为什么我知道这些却一直不对您说吗?那是因为母亲临死前一直对我说,要我愿谅您,愿谅您。这是母亲的遗言,我应是会遵守。您想让她进这金家的门,那就让她进吧,她想要金家的财富您想给那就给吧,我都没意见,怪只怪她不应该这么贪心不足,妄想把手伸到了韩氏!宋女士,你怕是也觉得我不可能知道你做过的事情吧,那今天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就让大家都明明白白…阿叶,把那份东西拿进来。”
对电话那头的叶子吩咐完,金哥也在一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等着叶子把他要的东西送进来。不一会,叶子进来把东西交给金哥又走了出去,他知道此时他不合适在场。
金哥把手上的东西的封套去掉往面前的长茶机上一甩,一叠照片如多米勒骨牌一般,力道恰好的一张压一张的散列铺陈开来。金正天凑近那些照片一看,瞬间两眼冲血,脑门发胀。
照片中的女子衣着艳丽性感,姿态妩媚;男人衣着光鲜,动作猥琐,神情暧昧。这两人,都是金正天最熟悉不过的人,一个是日夜伴在身边,同睡一张床上的枕边人,一个是宿怨以久的利益对手,他们,他们竟然,竟然坐在一起!为什么…
“宋女士对这照片里的情景还有印象吧,放心,这些照片不是我找人拍的,是今天早上有人送到韩氏去的,我才没那闲情逸致。宋女士,想起来了吧?也许你会说这不过是社交圈里一次无意间的偶遇私下闲聊而已。我就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闲聊要避讳人群关上门聊,是什么样的闲聊要相互挨得那么近,近到头对头脸贴脸,我更好奇是什么样的闲聊还需要签署协议。这个协议我倒是可以猜测一二,是不是为了进行收购韩氏外围股票然后各自占有比例的协定?呵!宋女士,我不得不赞一下你的小脑子真是发达,你以为你手上捏的那丁点股份就能参进韩氏里去?就算把朴顺义手上的算进去也是枉然。你以为我会放那么多股份在外边任由你们乱吃?真是笑话!就算真的有,你有那么多资金吃进吗?你在金氏里的股份再怎么做手脚也超不过百分之五去,那些都是死票你不可能拿来换钱。私下动用我父亲的私人金库?那也是有专人管着的,就算你真的拿到了,你就不怕哪天父亲查帐问起这么大一笔钱的去向,你要如何解释大肆收购他大儿子母亲娘家的股份欲意何为?还有,我也非常好奇,你是怎么搭上朴顺义的,你就那么笃信朴顺义会心甘情愿的为你跑腿,被你利用?不过,你不用对我解释,我不想听,你身边那位或许会很想听,那我就不打扰你慢慢解释了。哦,这些照片我没底片的,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用跟我说。那我就先走了,我约了外公外婆吃饭,父亲,我走了。”
金哥说完没等金正天答应就起身离开,他知道此时金正天也不可能说得出话来。
走出书房,吐了一口气,金哥觉得此时心里是有一种解脱感,压在心里多年想说却不能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背负多年的包袱终于放了下来,但心里却没有一丝痛快和高兴,有的只是满嘴的苦涩。
“大哥…”
转角处传来一个童音,弟弟金贤重带着与他年龄不符的凝重,表情严肃的站在那里。小小的白色绅士衬衣和黑色吊带裤,显得他一下子长大了好几岁。
金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稚子何辜!面露笑容,朝弟弟走去。
“贤重你怎么在这,炙鹅大哥给你买回来了,你快去吃要不冷了就不酥了,哥哥有事就不陪你吃饭了。”
金哥弯下腰,揉揉弟弟的虎头,捏捏圆脸,温柔的对着他笑。
“大哥,你要走了吗?你们刚才是在吵架吗?”
金贤重仍是一脸的严肃的盯着金哥的眼睛。
“我们没有吵架,只是…”
金哥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弟弟解释,难道要对弟弟说你妈妈做了对不起哥哥的事情让哥哥很生气吗?望着弟弟那张稚嫩的小脸,金哥说不出来。
“大哥,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
金哥对弟弟的笃定很是好奇,想听听他说他知道什么。
“我知道一定是妈妈请来的那位姐姐让你不高兴了,我也不高兴,可妈妈不听我说的。大哥,你别生气,我和你是一国的,下次要是那位姐姐再来我一定先帮你气跑她,要气不跑吓也要吓跑她!我有小黑哟!”
金哥听着弟弟幼稚的话语,再看他掏出一只仿真黑蜘蛛,失声笑了出来,摸摸弟弟的头应了一声“好”。
朴慧媛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慢悠悠的把车开到一处丁字路口,左转是通往市区回家的路,右转是通往跨海大桥。朴慧媛在路口停了下来,想着此时回去,自己这副模样免不了又会被家里人询问一番,她不想再对人说起刚才丢脸的事儿,便将车右转往跨海大桥而去,她想先去兜一会风让自己平静下来,也让哭肿的眼睛消消肿,之后再回家。
一路尾随着朴慧媛的黑色轿车也跟着右转,在到了上桥前的防风树林处,车上掉下一只线控模型车。
模型车以超乎想像的速度朝着朴慧媛的车底而去,朴慧媛原本车速也不快,很快那模型小车就钻进了她的车底。“嘭”的一声轮胎炸开的声音,车子左轮胎瞬间瘪了下去,车身一倾失去控制。朴慧媛一惊,慌忙把车顺着车子斜去的一边开到车道的左行线路边停了下来。就在她准备下车查看的时候,右边车道驰过一辆黑色轿车,诡异的拖着一条细细长长的尾巴。只是此时天色已黑,朴慧媛的心思都放在下车查看轮胎,又是车道的对面,哪里会发现那车有什么不对劲,如果她看到了,也许之后她会猜出自己被人算计了,只是此时…一切犹有天意。
黑色轿车驰过之后并没有直接上跨海大桥,而是在离朴慧媛停车不远处也停了下来。车灯一熄,从车上下来两条黑影,一高一矮,高的似名男子,矮小的身形妖娆,一看就是女子。
两条黑影钻进防风林朝着朴慧媛的方向而去,隔着车道,就着车灯的光线,看着朴慧媛在那对着左轮胎跺脚挠头,掏出电话却是无信号。 此处是海岸边的防风防潮林带,不单是没有无线信号还无路灯,四周漆黑一片,除了树林再无别物。往前不远便是灯火通明的跨海大桥,桥上车来车往,走的却是另一条主干道,朴慧媛选的这条路只是一条小路,平时甚少车辆来往,朴小姐,你这回是黑到家了。
花子在路对面树林的阴影里看着一脸焦急沮丧的朴慧媛,捂着嘴在那嘿嘿直笑,两只狐狸眼闪着幽幽蓝光。心里暗道,让你跟我抢男人,不给你点厉害瞧瞧我就不姓李!
“花彪,东西准备好了吗?好了就好戏开场了!动手。”
被叫做花彪的男子从随身背的背囊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微型喇叭。喇叭?难到花子小姐要在这黑乎乎的树林里开舞会?对了!是开舞会,不过不是人类的舞会,是狼的舞会。
花彪按下开关,喇叭里传来一阵阵狼的嚎叫声,狼声被海风吹散,变得有些虚无缥缈,还真像是有狼在远处嚎叫一般。正拿着手机跺脚的朴慧媛乍听到狼叫声,第一下有些不确定,再听听还真的是狼嚎叫,寒毛立马就竖了起来。这有狼?朴慧媛左右四下看看,一片漆黑一团。也没心思管那个轮胎了,赶紧钻进车里,把车窗车门全都锁上,两眼瞪大望着窗外,车窗上除了反射出自己惊恐扭曲的脸啥都看不见。
朴慧媛想想把车灯也关了,车窗外更是漆黑一片,只有远处大桥照射过来的虚光不至于伸身不见五指。但是在黑暗中那狼叫声听得更是真切,四下里静得连虫子鸣都没有,更显出那狼嗥瘮人,好似还越来越近。车里的朴慧媛惊恐的抱紧自己,眼光四下扫着周围的树林里,想确定是否真的有狼,又怕真的看到狼,可是树林里黑得让人胆寒,看了几眼也不敢再看,用双手捂住耳朵,想阻止狼声穿耳,奈何那狼声如魔音无孔不入,捂都捂不住,吓得朴慧媛最后是痛声大哭缩在车座里窝成一团。
可怜的朴小姐真是被吓糊涂了,没想想这里可是海岸边,哪有狼啊,再说这里也是大城市就是有狼也不敢跑出来啊,你这纯粹是自己吓自己,只要稍稍静下心来一听就能知道这狼声是假的,也不至于在这“荒郊野外”呆了一整夜,唉,真是可怜啊!
第二天,朴小姐的车被巡逻的警车发现,朴小姐已经被吓得高烧晕迷了过去,被警车送到了医院。警察在医院里拔打了朴小姐手机里最后一个电话找到了朴夫人,朴家人才急匆匆的赶到医院。
朴小姐在晕迷中一直嘴里喊着“狼”,着实警察和赶来的朴家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这是喊“狼”啊还是喊“郎”啊,应该是“郎”吧。朴夫人一脸尴尬的送走警察,看着躺在病床上还在晕睡的女儿,满是心痛。心想怎么会是这样,不就是去金家赴个宴嘛,怎么变成在那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炸胎抛锚了呢。想要怪上人家金家嘛也怪不上,自己女儿离开人家家时人家已经来电话通知家人去接应了的,是自家孩子不让去,而且那地方也是离开金家很远了,怎么都与人家挨不上。既然不是人家的错就只能算是个意外,怪自家孩子命苦吧。
------题外话------
亲们这样斗小三爽不爽?爽的就吱个声,给我留个言吧。
42 宋允儿的下场
金家书房里一片沉寂,坐在沙发里的两人都像雕像一般凝固不动,仿如和那沙发融为了一体。
金正天此时脸色铁青,乌云盖顶,眉头紧锁,双目紧闭。脑门上的青筋根根显现,手紧握成拳放在膝盖上,全身上下的低气压在收缩,大有即将火山爆发之势。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心目中温柔贤惠,胆小怕事,不与人争的温婉小妻子,竟然也是如此会耍心计!还间接逼死了自己大儿子的母亲,自己的原配妻子。
他倒也不是有多爱金哥的母亲,想要为她讨债。只是那相敬如宾共同生活了二十载的点点滴滴,件件桩桩如锥子般扎着他的心脏刺激他的神经。就算她已经是药石罔效,油灯将尽,也不应该是如此自我了结的一个结局。
他知道金哥和母亲感情很是深厚,很依恋母亲,他妻子也知道儿子很爱她,也不想就这么早早的离去,所以一直以来,从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之后,她都很坚韧的挺过每一次死神的招唤,就是想再看多一眼,再看久一些儿子的笑脸。可是她的一切努力却被自己,和自己外边养的女人,现在的妻子,此时身边这个女人,无情恶毒的扼杀了。
他与金哥母亲韩秀珠的婚姻某种意义上说,也是有一定程度政治联姻成份存在。韩家不光拥有一个商业帝国,韩秀珠的父亲韩重石还是大学里的哲学教授,在文化界里很有威望。金家虽然走的仕途之路,但于商业也是密不可分,不光需要大笔资金做为后盾,也需要更多站在云端上的其他家族势力的帮扶,韩家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韩秀珠是那种典型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身上还有一个响当当的文学博士的称号。长像也清新可人,端庄典雅,只可惜身体娇弱有先天心脏病,经常会心口痛闷,扶胸叹气,整个现代版“林妹妹”的形像。就是如此一幅柔弱美人的模样,让已年过四十的金正天心中顿生怜惜之心,点头答应下这桩婚事。
金正天也是相貌英俊气派不凡的成功男人,自然也让韩小姐芳心大动,虽然也知两人的联姻政治利益居多,爱的成份很少,但还是义无反顾的同意嫁给金正天。既然正主们都点了头,那这桩婚事也算是很圆满的达成了。
两人婚后也着实过了几年的恩爱生活,当金哥出生后,韩秀珠的先天心脏病便开始频频发作,娇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躺倒在病床之上。金正天也是很心痛娇妻,对妻子关怀备至,恩爱不减,起码在外人眼里,在金哥心里,金正天是很爱妻子的人。
但奈何男人多花心,耐不住寂寞,特别是像金正天这种有身份有地位还不缺钱的成功人士,身边就更不可能会缺少娇美的女性。在金正天回国述职卸任之后,韩秀珠也到了行将就木的边缘。自然,金正天也会犯大多数男人会犯的通病,就算不主动的去寻找,也会有大把别有心计的女子攀缠上来,宋允儿就是后者,只不过她比其他女子更会收敛和隐藏自己的野心。
面容娇丽还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很会揣度金正天的心思,在他面前显露出来的是一副单纯可爱,温柔和气,善良大度,善解人意的完美清纯少女的模样,引得正是寂寞空虚的金正天为之着迷一发不可收拾。
宋允儿之所以愿意以青春处子之躯攀附上金正天这棵已过知命之年的老树,自然有她的打算。她认为她付出的青春必须有相当的回报才行,不光是金家的财富和地位,还有金正天原配妻子带来的那份宠大的家产。
她在接近金正天之前就已经打探清楚金正天的家庭底细,知道他的妻子是那种无药可救的心脏病,已经卧床多年,看着也活不了几年了。金正天这种身份的人,妻子死后不可能不再娶,与其在他妻子死后再和别的女人争,还不如在他身边还没有其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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