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瞪起两个黑亮的大眼睛道:“真的?你能教我学医?”
颜天龙点头道:“可以,只要你想学,只不过我这不发证哦,你还得边读书边学,工钱照样两千,怎么样?”
女孩眼中滚下两行泪水来,使劲地点头:“我……我想学,我……谢谢你,我一定好好学。”她哪里听不出来,教自己医术,让自己读书,还给工钱,这明显就是在帮她,真心的帮她。
后院的那一幢小楼有三层,住的地方当然不成问题,颜天龙把女孩的东西从她租住的地方搬了过来,就让她住在二楼。他自己则住一楼,因为一楼他住的那一间床后有暗门,可通地下的密室,所以不能让人随便住。木青口中说的寻常药物,放在社会上可并不一般,何况还有火娃弄的一辆车子在下面,火娃是什么人,他弄的东西肯定不一般。
颜天龙在替女孩搬家的过程中,和她聊了聊,知道女孩名叫春桃,家中除了父母和两个弟弟,还有一位年约八十的奶奶。这种情况,不用她说,颜天龙都能想得到,她家的情况肯定不容乐观。
安顿好春桃后,颜天龙打开密室的暗门,下到密室里,看到里面放着一巨大的不锈钢柜子,拿出钥匙打开,里面是木青存放在里面的许多散丹及原药。边上还有一辆深黑色的奔驰车,颜天龙对汽车没多少研究,但看那拉风的外型应该是部好车。颜天龙走到车子旁,用手指在前挡玻璃上画了一个复杂的图形,那车里面闪过一道红光后,车门自动打开来。
颜天龙皱了皱眉,心中暗暗称奇,这不用钥匙打开的车,到底还有什么功能呢?坐上车后,颜天龙按照木青告诉他的方法,打开方向盘上的盖子,露出一个密码输入小窗口,输入密码后,密码小窗刷去一下缩了回去,露出下面的一串钥匙,又一提示声响起:“密码正确,尊敬的主人,这是日常给您使用的钥匙,您可以象普通汽车一样驾驶。当然,您也可以声控指挥,下面请您输入您的声音。”
颜天龙暗笑一声,对着从方向盘上伸出的一个小小的麦克风道:“火娃!你个小疯子,设计的这叫什么破车,手续如此复杂……”
他还想接着说几句,就听“叮!”地一声,提示音又起:“声线采集完毕!并已储存。”
又是一声轻响,从仪表盘上端射出一道光线来,在前挡风玻璃上出现一幅幅图象,却是车子的功能及操作说明。这一看,还真让颜天龙吃惊不小。这哪里是一辆车啊,真是太神奇了,它不但能水陆两用,还可以从车底部伸出一对机翼,飞到空中。
全车身采用钛铟金属与记忆金属混合,经过火娃改良后制成,刀枪不入,如果力量太大,改变了形状,也能自动回复。动力系统为火娃命名的“原奥逆涡II型”,马力强劲到惊人,所用的燃料却是水,这也是火娃只用“原奥逆涡II型”的原因,因为更新进的发动机燃料就不是用水了。
这款发动机,其实也不是烧水,而是中间有一个相当其妙的电解装置,可以非常高效地从水中分解得到氢气。发动机主要就是以氢气为燃料的。更吓人的是,它上面还布有大量武器,攻击力比一辆重型坦克都还强。看了这几个功能,颜天龙已经够惊奇了,其他还有许多杂七杂八的功能,他没有再看下去。
这么一辆能上天入地,攻击力超强,防御力变态的车还能称之为汽车么,颜天龙在车里坐了好一会才下了车,关上了车门,将它锁回原始状态。他现在用不着这东西,所以最好还是将它锁回原始状态。
一百一十七 生意上门
第二天一大早,颜天龙才起床,春桃已经将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还给他做好了早点。一碗蛋花米线,配上红油辣酱,再撒上一层切细的新绿色的青菜,味道非常爽口。
颜天龙喜欢吃米线,在家时,什么捞汁米线,稀豆粉米线,小锅米线等等都是他的最爱。他老家常把米线当主食吃,经常吃,天天吃,吃法也各异,味道各不相同。特别是过桥米线,更是他最最喜欢吃的,只不过,出来后,他从来不吃,因为外面的过桥米线只是名字相同,根本就不是那个味。
连米线都不一样,米线都只是米粉条了,哪还能是老家的那个味。老家的米线,之所以称米线,是用上好的雪米,加上十分之一的香糯,磨好后合成湿面,揉裹轻拉,扯成筷子粗细的条状。再象编棉纺线一般,一道一道盘绕拽拉,只至形成四分之一筷子粗细的细线条,再放到热水中捞熟,色泽柔莹,爽嫩细滑,这才叫米线呢。并不是用杂米、碎米磨成粉成经机器挤成细条的米粉条子。至于现在市场中过桥米线的汤就更不要说了,一吃就一大股香精的味道。所以,他从来不吃。
吃过早点,颜天龙开了医堂的门,一眼就看到早在门前等候的冯大娘。
“大娘!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来了怎么不叫门呢,这大清早的,外面冷风冻得厉害,要是感冒了可就不好了。”颜天龙忙将老大娘让进了诊堂里。
冯大娘一脸笑意道:“小伙子,我能不急吗?你昨天给我那么弄了一下后,当时我就觉得轻松了许多,这睡了一晚上起来啊,更是舒服了不少,所以一大早就赶过来了,你再给瞧瞧。”
颜天龙朝里面叫了一声:“春桃,来给大娘倒杯水!”春桃快步出来,麻利地给冯大娘倒了一杯水,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
颜天龙让冯大娘卷起裤腿道:“大娘,你还和昨天一样,放松坐好就行。春桃!过来看着,这里,这有一个穴位,叫足三里,这里,这处是迎风穴。”颜天龙一边给冯大娘扎针,一边给春桃讲解起来,这就算是开始教上了。
“你先记住这些穴位的位置及名称,功用及穴位配伍,治疗什么病症,以后我再慢慢给你讲解。好了,你把这贴药膏给大娘敷上。”颜天龙将一些春桃能做的事,都吩咐她去做,这样一来是让她尽早能学会,二来呢,她有事可做,给她工钱她才能拿得心安一些。而且春桃嘴甜,态度又好,应付冯大娘这样让颜天龙头大的人来最合适不过。
第三天,冯大娘还是一大早就来了,颜天龙前两次都是轻点就收,让她感到很有效果就可以了,这一次,多施展了几分钟“仙霖雨露”,彻底让冯大娘的病断了根,连膏药都不上了。
扎完针后起身道:“大娘,您这老风湿已经好了,以后就不用来了,不过您老早晚还是得多注意点,可别凉着了感冒。”
冯大娘放下裤腿,在诊堂里来回走了几趟,嘴都合不上了:“太好了,折磨我三十几年的老风湿,可算是好了。往年呐,每到雨季、寒冬,我这膝关节就又酸又疼,走路都困难,这回算是医着了,一点都不痛了!小伙子,太谢谢你了,谢谢,谢谢了。”
颜天龙忙给春桃使眼色,让她过来应付冯大娘。春桃很机灵,上前就去搀扶冯大娘。哪知道冯大娘笑着甩开她的手说:“不用,不用,我啊,就是这双腿不利索,身子骨可硬朗着呢,这回啊,我象年轻了二十岁啰,不用扶我,我能走。”说着几步跨出了济生堂。
春桃笑着看她出门去了,回头对颜天龙说:“大哥,给人治病可真好,去除了别人的病,还能赚到钱,哎呀!大哥,她没给钱……”
颜天龙笑着坐到诊堂的红木靠椅上:“不用,她是我们济生堂的第一个病人,我答应过她不收钱的。”
正说着,那冯大娘却转回来了:“这个,小伙子,你瞧我,心里一高兴把医药费都给忘了,你看下是多少?”
颜天龙忙起身道:“大娘,不是说好的嘛,不收您老的钱,不用给,呵呵。”
冯大娘一脸的高兴:“真不用给啊,好,好!你不收钱,我也不失言,一定帮你四处宣传。”说完转身走了,生怕颜天龙要找她算钱似的。
春桃撇了撇嘴道:“这老大娘还真‘爽快’,说不收钱,她就真的走了啊。”
颜天龙摇了摇头道:“没事,我们打的牌子就是先治病,后付款,钱还别人看着给嘛。”
“这……这要都遇上冯大娘这样的,我们岂不亏死了啊。”春桃有些不高兴道。
颜天龙看着她那气乎乎的样子道:“亏不了,象大娘这样的小老百姓,也拿不出多少钱来,我们也不指望靠这一群体的人赚钱。”
“那我们赚谁的钱啊?”春桃还是想不明白。
“呵呵,我们赚那些贪官污吏、黑心商人、奸邪大款们的钱,那类的人,我们见一个宰一个,刀刀见肉,针针见血。还怕没有赚的,哈哈,这也叫取之于民,还之于民哦。”边说边脱了大褂往后院去了,留下春桃那小丫头独自发呆。
说哈污吏就算黑放在里面的许多散丹及原药。边上还有一辆外型象是普通
那冯大娘的快嘴和唠叨劲,让颜天龙一想起来就头大,可也确实见效果。就在她的病治好后没两天,来济生堂找颜天龙看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而且由开始的一两人,到十多天后,每天都有四、五个人了。
而颜天龙也不食言,医药费都是看着给,有给十块的,三十块的,最多也就一百块的,还有的为了试试济生堂是不是真的看着给,付一块钱、五块钱的都有,可颜天龙从来都是给多少收多少,不主动去要,给钱他也不推辞。
一百一十八 找上门来
随着看病的人渐多,又都得到很好的治疗,颜天龙这个地处偏僻的济生堂渐渐在南江有了些名气。加上济生堂那个怪异的招牌,先治病,后付款,自愿给多少就多少,这在物欲横流的当世,这种做法,一下子就吸引了众多人的眼球。
这样的经营方式,颜天龙确实要亏死了,肯定不行。现在济生堂虽然有了些人脉,可大多还是没钱或是普通百姓居多。
这天一大早,颜天龙又在原来的招牌下面加了一句话,包治绝症,先钱后治,不好退款。他这一改动,又引起许多人的质疑。这济生堂搞什么名堂,一会先治后付款,一会又先钱,后治病的。
尽管看到济生堂招牌的人议论纷纷,可是颜天龙却根本不管不理。他不以赚钱为目的,自然不怕没生意,正应了那句“无欲则刚”的说法。
果然,招牌才加上去的第三天,济生堂门前,一声急刹声响过,从车上走下一位气势汹汹的男子。一头板寸,身着西装,戴个墨镜。也不进门,站在诊堂门口就嚷起来:“谁是这的主治医生,跟我走一趟!”
春桃被他的大嗓门吓得一愣一愣的,倒水的手都在轻轻地发抖。颜天龙给了春桃一个放心的眼神,缓缓起身道:“我就是,请问你有什么事?”
那男子瞟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道:“就你,包治绝症?”
“正是!请问你有什么绝症要治么?”颜天龙见他的样子,也不给他好脸。
“去你妈的,老子壮得象头牛,会有绝症!是我家老爷宋希山,宋老爷子让我来请你的。少他妈废话,赶紧的,上车跟我走一趟。慢了小心我拆了你这破铺子!”
随着他的话,颜天龙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对不起,有病就上我这来,济生堂不是送外卖的,没有随叫随到这项服务!”
那男子被颜天龙的眼光一扫,顿觉心头一寒,浑身阴冷的感觉扩散开来。不过他霸道惯了,强行顶着,骂道:“妈的!真是不知死活,南江宋老爷子派人来请你,你敢不给在子。我拆了你……”下面的话还没出口,颜天龙就如同炮弹出堂般射向了他。“砰!”,“咣当!”两声巨响。那男子被颜天龙一脚踢飞出去,又砸在他身后的车上,车门上明显地映出一个人形的背部拓印来。而他人却象面条似的软软地靠倒在地上,嘴里缓缓流出几股污血来。
颜天龙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人,而且他自父亲死后,对母亲的那种亲情更胜以前。这人开口闭口的骂声让他非常不舒服,不由得加了两分力量。颜天龙那被龙精元改良过的身体,力量何止千斤,就算不运龙诀。也只用了三分力量,造成的结果就吓人了。
车上本来还坐着两个人,一见这架势,忙将那人扶上车,一溜烟跑了。这可不能怪他们胆小,而是被颜天龙踢飞的那人名气太大,曾经连续三年蹬上南江地下拳台赛的冠军宝座。后来,被南江商界大享宋希山看中,高价聘为贴身保镖。
就这么一个牛人,被人家一脚踢飞,整个人象散了架似的,让人如何不吃惊,哪还敢说什么硬话,马上走人才是明智的选择。
宋希山,年约六十开外,人老成精,商界中呼风唤雨几十年,家底深厚,人人敬重。只是想不到,他老来得子,四十岁上才生的一个儿子宋铭却不争气,常在外面沾花惹草,骄纵嚣张,尽给他整事。但最让宋希山操心的还不是给他惹点事,要是惹事的话,宋希山凭借多年来各界的交情,还有大把的金钱,什么事不能摆平的?他提心吊胆的是他这儿子不喜欢家花,就喜欢去外面野,甚至跑到国外去野。这不,常走夜路终遇鬼,染上了那令人胆寒的绝症了。
宋希山就一个独子,宋铭上面还有两个都是姐姐,这一来就让宋希山头痛了。自己辛苦一生,打下的家业,到头来却没个后人接掌。所以,尽管知道这病没法根治,他还是花了许多钱,遍请名医,四处救治。但这病岂是那么好治的,有些人一听这病,直接回绝,治不了,也就不去丢那个人了。有些人为了钱,应是应下了,可治来治去,最多也就是拖延一点时日,根本谈不上治好。
从国际知名的大中型医院,到国内的,全都转了一遍,毫无办法,又将目光放到民间,许重金求治。这四、五年下来,病没治好,儿子一天比一天不堪了,钱却花了几千万。
南江突然冒出济生堂这么一号怪异的门诊,本来以宋希山的圈子是没办法知道的,可他许下了重金,哪怕只是提供医者信息的都奖十万元。他是不可能知道济生堂,可他身边那些人却是能知道的。
那个连续三年地下拳台冠军的许锋就是一个,他的社会关系复杂,除了给宋家当保镖,还教着几十号徒弟。他那些徒弟就是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得知济生堂打出的招牌,马上通知了他。本以为可以小发一笔,谁知道,却害得许锋差点送了命。
不过,许锋可能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可宋希山不是,在了解了许锋受伤的情形后,不但没让人去找碴报复,反而亲自带上儿子找到了济生堂来。
春桃在南江的时间比颜天龙长,颜天龙不知道宋希山,可春桃确是知道的。那宋家财势之大,在春桃的心里简直不敢想象。
就在春桃为颜天龙担心不已的时候,宋希山却亲自带着儿子宋铭找上门来了。
宋希山不愧是在商场中滚打出来的人,老远就朝颜天龙拱手,脸上阳光灿烂地走来:“颜大师好!适才下人无礼,冒犯大师,还请见谅,宋某特亲来拜访,还请大师勿怪!”宋希山虽然头发有些花白,但那神态气质,一点都不显老态,一双单凤眼,时不时露出股股精光。
俗话说:伸手难打笑脸人,见宋希山如此,颜天龙也放下了冷脸,起身相迎:“宋老爷子好,怎么好亲劳您这金菩萨光临我这个小土庙呢,有请,有请!”
一百一十九 名声渐起
春桃给宋希山和宋铭以及随同他父子前来的三个保镖倒了杯水后退在一旁。这是颜天龙交待的,不管什么人来,咱就一杯水敬上。要喝茶,除非不在诊堂,到后院里面慢慢喝,当然那就得看来人是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