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了。每次一说到正事。你就老是打趣我!”
正当俩人又开始打闹时。一个身穿黄衣。梳着双髻。面目清秀中带着稚气地姑娘跑了过来。边跑边叫道:“如烟姐。翩跹姐。你们俩在干嘛?林妈妈已经来了。柳姨叫我来叫你们到前厅去了。”她地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清脆好听。
“知道了,我们走吧!”秦如烟站起身拉起了尚坐着的柳翩跹,又搂着刚跑过来的黄莺儿,宠溺的说道:“跑慢点呀!小丫头片子。”
“我已满了十五了,才不是小丫头片子了,如烟姐也只不过才比我大一岁而已。”黄莺儿嘟着小嘴,不满的说道。
“好啦,叫大丫头片子可以了吧!”秦如烟一边一个,拉着她们俩人向前厅走去。
“如烟姐老是占着比我们要大一点,就老打趣我们。”黄莺儿低声咕咙着悄悄说道。
①唐代诗人林和靖所作之《山园小梅》。
正文第五章才艺
“如烟姐老是占着比我们要大一点,就老打趣我们。”黄莺儿低声咕咙着悄悄说道。
三人手拉手来到了这寒梅园的前厅,就见到厅中的主位上,已有俩位中年美妇正在坐着喝茶了,一个是身披一件紫色貂裘披风,面目秀美,梳富贵流云髻,头上斜插一支金凤钗的中年美妇,另一个身穿一件素白锦缎棉袍,打份素雅,面容更是清秀淡雅,风姿体态也是风情万种的中年美妇陪坐在一旁。
见她们三人走了进来,身披紫色貂裘披风、面目秀美、脸容慈祥的中年美妇就立刻站起身来,一把拉住了她们三人,就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一边在口中赞道:“这三位就是翩跹、如烟、和莺儿吗?三年不见,竟然全都长成绝色佳人了,而且个个都是如此的清秀又美艳,气质超群,又个个都兰心蕙质的,丝丝姐,你可真是训练有方啊!”
“林妈妈好!”三人同声叫道。
而原本坐着的另一位绝美的中年美妇也站起身来,说道:“她们都是你独具慧眼挑了送来的,我只不过是调教了她们一下,还得多靠你这位伯乐,才发现的千里马啊!”
“哪里,再好的苗子,没有好的师傅调理,也不可能会有如此超凡出尘的气质,丝丝姐,你就别太自谦了。”
紫衣美妇林紫仙说着又四处望了一下,又说道:“不是还有一位玉奴姑娘在这学艺的吗?”
“玉奴那懒丫头昨晚练琴练到很晚,现在估计还在赖床吧!”
柳丝丝虽人已到中年,但岁月的痕迹在她的身上似并没有留下太多的风霜,她仍是窈窕婀娜的身段,站在她们几个年轻的美人身边,也竟然毫不逊色,而她的风情万种,倒还胜过这几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
林紫仙看着她们几人,不由叹气道:“丝丝姐,你当真是得上天眷顾,红颜不老啊!你这样的姿容,就算是在现在,都还有许多京城的风流墨客时时的在缅怀你了。”
“往事就别再提了。莺儿。你去叫一下你玉奴姐吧!”林紫仙转头对黄莺儿说道。
“不用叫了。我已来了!”随着声音。又一个白衣少女从内厅走了进来。但见她也是冰肌玉骨。姿容妍丽。
“玉奴姐。你可来了!”黄莺儿迎上前去。
“好了。这下人到齐了。紫仙。你看她们几个出道后。能迅速地红遍京师吗?”柳丝丝语带自豪地问道。
“那是自然。不要说她们各自都有自己地才艺。就是她们地容貌之美。也是现今京城中数一数二地了。”
林紫仙忙应承道。她没想到柳丝丝竟会把这些她当年买下地小姑娘们一个个训练得这么出色。光看容貌气质。就个个都已是倾国倾城地绝色了。
“那你们几个就给林妈妈展示一下才艺吧!”柳丝丝对她们四人说道。
当下,在寒梅厅之外,白玉奴坐着弹奏古琴,秦如烟站在一棵梅树旁以玉箫相和,而黄莺儿放声歌唱,柳翩跹在宽阔的梅林中展袖而舞,为林妈妈表演了一曲《临江仙》。
只听黄莺儿放声唱道:“长爱碧阑干影,芙蓉秋水开时。脸红凝露学娇啼。霞觞熏冷艳,云髻袅纤枝。烟雨依前时候,霜丛如旧芳菲。与谁同醉采香归。去年花下客,今似蝶分飞。”①
歌声清脆婉转,一曲三折,绕梁不绝,而琴声美妙,箫声缠绵,舞的那人姿容更是绝艳,舞姿也曼妙不已,如行云流水,看得林妈妈心花怒放,直呼:“太妙了!”
当下,林妈妈就决定,明日里就带她们几人先回京城去准备,而另外还有二十多个在别处训练的女孩子们,就由林妈妈的另一个好友叙情楼的二当家玉堂春过几日再送入京城。
当晚,在柳丝丝素雅的卧房之内,卸去一身妆扮的林紫仙,身穿一身白色睡服,与柳丝丝并排躺在紫檀木雕花大床之上,姐妹俩几年不见,这一次当然是来个同榻而眠了,林紫仙问道:“丝丝姐,你真的打算让如烟也跟我一块上京城去吗?”
“是啊!她执意要去,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①是北宋词人晏几道所作之《临江仙》
正文第六章绝症
林紫仙问道:“丝丝姐,你真的打算让如烟也跟我一块上京城去吗?”
“是啊!她执意要去,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柳丝丝绝美的脸上露出无奈的伤痛神情,又说道:“这个孩子生性倔强,善于隐忍,这么些年来,她吃的苦,受的痛,不知道有多难熬?可她在人前却从来都只有欢笑,对那几个比她小的姑娘,她一向包容体贴,爱护有加,从未流露出过一点点病痛的痕迹!那几个丫头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竟然活不过十八岁!”
“可怜的孩子!”林紫仙也叹道。
悲痛了一会之后,柳丝丝哽咽着说:“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她的生命之花就将凋零了,你说,我能不让她去做她喜欢的事吗?”
林紫仙也滴下泪来,上前拥住了柳丝丝,急切的安慰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就连古神医,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柳丝丝闭着眼,痛苦的摇了摇头,眼中已是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
“没有办法,除非有奇迹出现!”
悲痛了一阵后,林紫仙抹去了柳丝丝脸上的泪珠,小心的说道:“到京城后,我会保护好她们几个的,除非她们自已愿意,否则,谁也别想占去她们的清白之身!我会让她们自已挑喜欢的夫婿,丝丝姐,你就放心好了!”
“嗯,别的人我倒都还放心,就只是如烟和翩跹,紫仙,你要多费点心!”柳丝丝也忍住伤痛,与林紫仙谈论起来。
“如烟这孩子自有主张,她到京城是想去查九年前的冤案,你得要时时盯住她,别让她做出什么出格之事,还得留意她的病情是否恶化,有消息就马上通知我!”柳丝丝交待着。
“嗯。我会地。丝丝姐。你什么时候会到京城?”林紫仙又问道。
“我想趁她们不在。深入到蓝月国最原始地村落中去探访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些救治如烟地希望。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地!”柳丝丝坚定地表态。目中有着狂热地执着和关切。
“丝丝姐。我会照顾好如烟地。你就放心地去吧!”林紫仙又握住了她地手。
“哦。还有翩跹。这个孩子是最早就跟我地。她地身世极度孤苦飘零。又幼年就失忆。我一直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地看待。她又在她们几个中容貌最美。舞姿绝世。我担心她会受到京城中地达官贵人们地关注和抢夺。在她身上。你也要多费点心。”柳丝丝又担心起她地爱徒来了。
“放心吧!丝丝姐。有我在。就不会让她们被那些污浊之人染指地!”林紫仙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这我就放心了。明日你还要带她们早起上京。咱们早点休息了吧!”柳丝丝打了个呵欠。盖上锦被和林紫仙一块入睡。
而此时,在另一间厢房之中,一身白色睡衣的秦如烟,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头,手中拿着一块金黄色的令牌,在灯下反复摩挲观看,口中喃喃自语道:“步青云,正一品,羽林军大将军!”
摩挲良久,她秀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玩味的神情,眼中兴奋的冒着光,口中轻轻说道:“我就是看中你了,本姑娘十八岁之前,一定会去找你的,你即将成为本姑娘口中的美食了,哈哈哈!
第二天一早,林妈妈就带着秦如烟、柳翩跹、白玉奴还有黄莺儿四人坐着两辆马车,出了苏洲城,一路往京城而去,而就在她们走的当天,苏洲城里到处张榜要捉拿飞盗金燕子,因为金燕子昨晚胆大包天,竟然装成新娘子入洞房,把新郎官吴长史大人给活活吓死了,还留下一支金燕镖,因此,苏洲城的捕快们又在四处搜查,四处忙活了。
而就在她们走后的几天,一个身材挺拔俊朗、长相俊俏的的年轻将军就寻到了她们曾经住过的寒梅园附近,手里拿着一幅美人图,四处打听是否有人见过这位姑娘,可却没有一个人说见过她,这个年轻将军在那附近找寻了好几日,都未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只好心情郁闷的回京去了。
正文第七章侠客
而就在乾运十年开春之际,京城最有名的四家名楼之中的叙情楼就一举推出了四大花魁,并且叙情楼还向京城的各大花楼发下了挑战书,无论琴、棋、诗、书、画还是舞技和歌技,只要有人敢挑战,叙情楼四大花魁中就派人应战。
因此,这一年的开春,京城的人们都在热衷于谈论某日某花楼的花魁向叙情楼的舞魁柳翩跹挑战舞技,结果大败而归,某日又有某花楼的花魁向叙情楼的文魁秦如烟挑战诗文书画,结果又大败而归,某日又有某花楼的花魁向叙情楼的歌魁黄莺儿挑战歌技,结果又大败而归,某日又有某花楼的花魁向叙情楼的琴魁白玉奴挑战琴技,结果又大败而归,一时之间,叙情楼名声大噪,又成为京城众花楼之首,而这叙情楼的四大花魁,个个都姿容艳绝,美艳无比,又各有绝艺在身,引得京城的风流才子们争相追捧,以能得到四大花魁接见而引以为傲。
而且当家的林妈妈还宣布,叙情楼的四大花魁卖艺不卖身,只每月初一、十五两日登台表演和陪客人聊天,一年之后,如有人愿意以重金为她们赎身的,还必须要姑娘们自已愿意,叙情楼才将以嫁女儿的身份把她们风光的嫁出去。
这一来,倒更引得京城中的各大才子、文人骚客如潮水一般拥上去的追捧,叙情楼里每日人潮如流,特别是初一、十五两日晚,更是人潮涌动,人人都想见见这叙情楼的四大花魁到底有多美,才艺有多绝,没过多久,叙情楼便又牢牢的稳居京城各大花楼之首。
这一天晚上,已大约是晚上子时了,在京城中的一条偏僻小巷花枝巷中,正摇摇晃晃的走着两个酒醉之人,其中一人赫然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锦绣绸缎庄的少庄主,也就是京城中最有名的纨绔子弟吴孝廉,他此刻正满口酒气的嚷着:“不就是仗着长得比别人标致一点吗?竟然敢如此拿俏,敢不陪我吴大少爷喝酒,我操你四大花魁的娘X!”
另一人似是他的家丁,一边扶着他,一边好言相劝道:“少爷,别在嚷了!最近这京城中不太平,听说有蒙面大盗在晚上出没,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柳、柳翩跹、柳小娘子,少爷我就是想你那迷人的小样,少爷我哪天一定要X了你!”吴孝廉依旧满嘴酒气的污言秽语,一点未把那家丁的话放在耳里。
原来他仗着叔父乃是当今皇上器重的左中书令吴庸大人在朝中颇有权势,而他自已家境殷实,门下家丁众多,因此,最爱和京城中的一些纨绔子弟一起到青楼中寻欢作乐,而近段日子里来,他迷上了叙情楼的舞魁柳翩跹。
今日他本出了千两白银递帖想单独求见柳翩跹一面,谁知竟被她婉拒,气得他占着酒醉,就一路冲到了叙情楼内院柳翩跹的住处寄情居去大发酒疯,想趁乱沾点柳小娘子的便宜,谁知便宜倒真让他给占着了一点,搂着了一小会柳翩跹的细腰,正让他兴奋不已时,就被叙情楼的众多护院给撵了出来。
而在那一搂之下,那柳姑娘柔软的腰肢让他欲性大发,他被撵出来后,又去找了别的几个姑娘才泻去了欲火,晚上喝得酩酊大醉,还在想着那柳姑娘可真是一个尤物啊!得想点什么法子先占了她的清白再说!
正当他还正在想着那柳小娘子的细腰,口水都淌出来之时,扶着他的家丁忽然全身哆嗦,抖了起来,吴孝廉抬眼一看,那边的屋顶上赫然出现一个身材瘦小的黑衣蒙面之人,看他的样子好似武功很高的样子,想起京城中流传的有蒙面大盗出没之事,不禁酒醒了一半,掏出身上仅余的银两,抖动着双手捧上。
嘴里战战兢兢地说道:“这位英雄。小可不识好歹。冒犯了英雄大驾。这里有一点溥银。请英雄收下后打点酒喝。就请绕过了小可吧!”
只听屋顶那人一声冷啍。声音冰冷刺骨。语气却是瓮声瓮气。似是假声。
“谁要你这点区区小银。竟敢打我蒙面大侠娘子地主意。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蒙面大侠绕命啊!小人与大侠地娘子素不相识。小人又怎敢打她地主意啊!”吴孝廉抖索着辩解了一句。
“你刚才还在嚷嚷着要操我地娘子。还敢狡赖。你这纨绔子弟。占着家中有几个臭钱。整日家就知道花天酒地。欺男霸女。也不知糟蹋了多少好人家地女子。我蒙面大侠今日就为民除害。阉了你这头种猪!”
说话间。那屋顶地黑衣人已飞身而下。扶着吴孝廉地家丁吓得转身就逃。那人也不理会那家丁。只把一把雪亮地匕首架在吴孝廉地身下。眼中闪着寒光。只把吴孝廉吓得当场就昏了过去。
第二天,在京城北城门城楼上吊着一个人,正是那天晚上遇到了黑衣蒙面大盗的锦绣绸缎庄的少庄主吴孝廉,只见他已昏死过去许久,下身血淋淋的,果真是被人给阉了,他被人放下来,被他的父亲派人抬回去医治过后,虽保住了性命,可却从此变为太监了。
他的父亲吴康和叔父吴庸都是气愤之极,悬赏了白银万两要捉拿那个黑衣蒙面大盗,并上了奏折请皇上下旨追捕那黑衣蒙面大盗,皇上也准了他的折子,责令刑部派遣精锐捕头严查黑衣蒙面大盗之事,可自此之后,那黑衣蒙面大盗倒再也未露过面,似从未出现过一般,而自那日后,人们打探到是因为他意图染指叙情楼花魁柳翩跹而受到黑衣蒙面大盗的惩罚后,这些京城的纨绔子弟倒没人再敢打强行染指柳翩跹的主意了。
而那吴孝廉之父吴康对叙情楼的花魁柳翩跹是恨之入骨,多次欲借着此事对叙情楼施加压力,让林妈妈把柳翩跹给交出来,可林妈妈却抵死不从,吴康也并无证据显示柳翩跹与蒙面大盗勾结过。
而在有一天的晚上,吴康和他的第五房如夫人正在床上翻云覆雨时,床头忽然飞过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从他和他小妾的头中间飞过,吓得他差点就此萎了,心里知道是惹上了惹不起的江湖人物,自此以后,他倒再也不敢到叙情楼闹事,也不敢再提要柳翩跹为他儿子之事负责一事,此事最终不了了之。
正文第八章金燕
如此,就平安的过了大半年多,而那羽林军的大将军步青云,自从他上次在苏洲的城墙边遇到了飞贼金燕子,被她抢去了随身携带的金令牌之后,曾多次下过苏洲,想再去寻找那金燕子的行踪,可却一次次的徒劳无功,金燕子仿佛在人间消失了,再也未在苏洲露过面,也未在其他地方听说过有这样行事的一位侠女,步青云的心里满是疑惑,难道那晚自已是遇到了什么精怪不成?令自已对她一直念念不忘,日思夜想。
而在这段日子里,他在京中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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