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如烟。你是本宫主亲手调教出地魅惑妖姬。本宫主却不能享用。还得把你完整地送给本宫主地仇人。这种痛苦。如烟。你体会得了吗？”
“如烟体会得了！”秦如烟口中柔媚地应答着他地话。身子却越发在他地身上扭动呻吟。看着他极力忍耐地痛楚神情。心中倒有一丝地快意。又凑上了自己地樱唇。在俩人一阵阵地唇舌交缠中。秦如烟感觉到那黑衣面具人把一颗冰冷地药丸渡到了她地嘴里。咽了下去后。她地心中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正文第十九章舞疑
日子过得很快，腊月二十八日，五王爷龙远翔和神武大将军霍光地在边境巡防一年半之后，终于回京了，而皇上亲自到午门迎接，因为负责皇上和京城里的安全，步青云此段时间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而早在好几日前，步青云就听闻了五王爷龙远翔的好友，京城宝盛银庄的少庄主莫少商要在烟雨楼为五王爷接风洗尘，广邀了各大花楼的花魁在正月初三的晚上在烟雨楼同台竞艺，最后才艺最佳而胜出的花魁，将被赎身被送给五王爷作侍妾的消息。
而叙情楼派出了四大花魁合作献艺的超强阵容，誓要夺得京城第一楼的名号，只是，听说叙情楼的第一头牌舞魁柳翩跹姑娘在练舞时扭伤了脚趾，可能跳不了她最近练的据说是可迷倒天下所有男人的《霓裳羽衣舞》了。
而怡红楼的头牌姑娘秋如月以前曾是五王爷的相好，此次她也是誓要夺得头牌花魁的名号，想重新赢得五王爷的偏宠，这些噱头一出，京城中的各位文人雅士，风流才子莫不追捧，烟雨楼在初三晚上，天还未黑，就已挤满了众多的看客。
而步青云自那日在烟雨楼见了秦如烟之后，心中疑惑，前几日，他已经派了他手下的得力之人前往苏洲，暗中调查寒梅园中当时所住的那几个女孩子身份如何？究竟是来了京城的哪座楼，他的心中颇有预感，秦如烟就是那些女孩子中的一个，而她，也很有可能就是他遍寻不着的飞盗金燕子。
因此，在正月初三的这天晚上，步青云一身青衣打扮，装扮成了一个普通书生的模样，混在了许多在烟雨楼下等着看表演的文人雅士之间，他也想好好的看一下，这些迷住了京城众多文人雅士的叙情楼的花魁姑娘们究竟有何才艺？
众人谈着喝着，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烟雨湖上的舞台上灯笼已经点燃，湖中的水气缓缓升了上来，红纱笼着的舞台，似乎如烟雾笼罩，就像是云朵里的天宫一样，美得如梦如幻。
只听“劈啪”几声，烟雨湖的上空升起了眩目的烟花，接着舞台上的红纱缓缓拉起，各大花楼的妈妈讲话之后，红纱缓缓升起，节目开始了，首先出场的正是醉月楼的花魁紫衣姑娘，只见她一身金黄色织锦飘纱羽衣，酥胸半露，胸口红色抹胸以下用金线绣着一朵亮丽的牡丹，腰上以金色丝带相系，身材姣好，体态婀娜，明媚的眼波一转，轻启珠唇，唱道；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①
她边唱边舞，歌声婉转，一曲三回，金色的衣裙随风轻扬，带着阵阵花香，真是美如天仙。
之后，是迎春楼的花魁玉烟罗表演的《凤求凰》，然后，怡红楼的花魁秋如月姑娘表演了《长相思》舞之后，舞台场景又有所改变，步青云深知这次必是叙情楼的花魁姑娘即将出场了，也就聚精会神的凝神观看。
只见舞台上地红纱缓缓升起。台上有一盏精致地琴桌上。摆放着一张式样古朴地古琴。一个白衣少女冰肌玉骨、肌骨莹润。一双盈盈桃花眼。坐着开始演奏。而一旁一位体态婀娜地紫衣少女眼如秋水。唇若丹珠。手握一管雪白如玉地玉箫相和。
步青云地全部注意力立刻放到了这位体态婀娜地紫衣少女身上。只听她吹奏地曲子缠绵绯侧。动人心弦。而她心中似有万般地柔情。千般地无奈。步青云不由得听得入了神。
而在音乐声响起之际。一位绝色美丽地彩衣少女从天而降。宛如仙子落凡尘。但见她体态轻盈。一身彩色抹胸上绣着金色蝴蝶。不盈一握地腰肢以彩带相系。轻纱羽衣。祼露地肌肤欺霜赛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面似桃花带露。指若春葱。翩跹舞蹈之际。仿若彩蝶飞舞。众人忍不住高人叫好。
这时。传来一阵歌声如黄莺出谷。另一个粉衣少女坐在秋千上脆声歌唱。该少女俏丽若三春之桃。肌肤胜雪。颊边梨涡微现。秀美绝伦。
只听她唱道：“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②”。
随着歌声。彩衣少女在灯光下地身姿婀娜窈窕。舞动时腰肢柔若无骨。霓裳舞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行云流水。
众人一时看得呆了，片刻，只听得一声高喊“好，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不愧为京城第一花魁”。
却正是刚刚回京的风流王爷龙远翔双眼冒光的看着舞台上的舞着的彩衣少女柳翩跹大声叫好，谁知龙远翔的叫好声还没完，惊变就已发生，却见原本舞到台前欲收舞的柳翩跹一个趔趄，似被一阵劲风袭过，竟然从高高的舞台上摔了下去，龙远翔当即一个鳐子翻身从楼上跃出，却已是来不及，眼见柳翩跹就要摔进水中，却从横里飞出一人，接住了从高空中坠落的柳翩跹，斜着飞到了对面，却正是在楼下巡视的霍光地大将。
众人被惊得目瞪口呆，人声嘈杂一会之后，只见霍大将军救了柳翩跹之后，又把她送回了舞台，而龙远翔也纵身飞上了舞台，众人只见他一身白衣飞扬，丰神俊朗，英气逼人，双手抱拳作揖，也是客套一番，接着拿出一顶做工精致的金冠，跨步向着柳翩跹走了过去，大声道：“我宣布，今日的花魁得主就是叙情楼的柳翩跹姑娘。”
正当龙远翔拿着金冠欲给柳翩跹佩戴之时，柳翩跹却把头一侧，避了过去，对着众人揖道：“翩跹今日舞还未完，就坠落台下，实不敢添居花魁之首，烦请各位另选花魁吧，”一时众人皆哗然。
而龙远翔却不知在柳翩跹耳旁说了什么之后，柳翩跹又乖乖的由着他为她带上了金冠。
之后，表演结束，各位花魁姑娘也各有豪客邀请饮宴之类，围观的观众也渐渐散了，而当时，只除了一个人之外，谁也没有留意到柳翩跹姑娘是如何会摔下舞台的，见人群散了之后，一身青衣秀才打扮的步青云站了起来。
“金燕子，这回你可终于露出马脚来了！”
备注：①摘自唐代杜秋娘所作之《金缕衣》。
②摘自宋代苏轼《蝶恋花》。
正文第二十章摊牌
第二天一早，因昨晚柳翩跹姑娘献舞时从舞台上摔下来之后，当晚回到叙情楼即发起了高烧，生了病，因此，秦如烟一早就陪着她在寄情居内喝药、聊天、替她解闷，正当姐妹俩玩笑着相互打趣时，玉堂春的贴身丫环蕙儿进来禀报道：“玉妈妈请秦姑娘到雨荷间接客！”
“哦，蕙儿，你知道是什么样的客人吗？”秦如烟的心里有种莫名预感，不由问道。
“他是前几日就来找过秦姑娘，但秦姑娘未接见的那位姓步的公子，他还说了，若秦姑娘这次仍不愿接见，就让我拿这个给秦姑娘看。”蕙儿说着，递给秦如烟一个锦盒。
秦如烟接过锦盒，打开一看，一只金光闪闪小巧的金燕镖躺在盒中，秦如烟忙盒上盒盖，心中咚咚直跳，想道：“原来他已经查出我的身份了，这可如何是好？”
而躺在床上的柳翩跹见秦如烟蓦然脸色一变，也不由问道：“如烟姐，盒里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人来找你啊？”
“哦，没事，翩跹，是一位我熟识的客人，你乖乖躺着休息，我去去就来！”说完之后，秦如烟就匆匆出去了。
走在前往雨荷间的路上，秦如烟心中暗想：“本来我一直就想放过你的，不想让卷入到这个计划中来，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可是你却一再的纠缠，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到了三楼的雨荷间，秦如烟推门而入，就只见一个身穿锦缎白袍，身姿英挺的年青男子正站在她书写的那幅书法【蝶恋花】前看得发呆，听得门响，那青年男子蓦地转过身来，一张英武帅气的俊脸上浓眉紧拧着，脸上出现了一丝复杂难辩的表情，他黑亮深邃的眼眸中也闪着一丝莫名的情感光芒。
而一旁陪坐着的玉堂春见秦如烟来了，忙站起身来介绍道：“如烟，这位就是前来找你的步公子了，如烟，你好好陪着步公子聊聊天，老身这边厢还有事情，就不多陪俩位了，俩位慢慢聊！”玉堂春说着，就退了出去，还转身把门给关上。
秦如烟看了看步青云，见他仍站在那里带着复杂的情绪看着她，不由唇边梨涡隐现，芙蓉秀脸上展露出媚惑人心的笑容，上前娇声说道：“步大将军既然来到花楼来找如烟，怎不点着些酒菜边喝边聊，而是干巴巴的站在一边了？”
一边对外扬声喝道：“杏儿，叫厨房给雨荷间上一桌上等酒菜，今儿我买单！”
“是。小姐！”杏儿答应着去了。
“请坐啊！步大将军！”秦如烟一边拿起桌上地紫砂茶壶为茶碗上续上水。一边说道。
步青云仍旧不开口。只神色复杂地端详着她。只见她今日仍旧穿着一身她素日最喜爱穿地紫色烟霞蝴蝶裙。芙蓉秀脸上脂粉不施。头上也仅只斜插一只碧玉簪。鬓边一朵紫玉兰花。打扮地素雅端庄。一头青丝长发仍用紫色缎带松松系着。她平常总是给人一副超凡出尘地沉静气质。就算她此刻展露出风情万种。媚惑人心地媚态。仍不改她清雅高洁地本性。只是她有时又流露出看透世事地嘲讽神情和有时又透露出地古灵精怪地顽皮。又实在是令人捉摸不定。她到底是怎样地性情？
步青云在心里琢磨着。这个女人倒真是一个谜样地女人。见只一会儿功夫。就有丫环端着一样样香味扑鼻地酒菜上来。步青云也不由得在她旁边地坐位上坐下。
一会儿。酒菜上齐了。秦如烟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香醇地女儿红。抬起酒杯。说道：“如烟敬步大将军一杯！”
见他仍是用一种探究地眼神打量着她。既不喝酒。也不吃菜。对她地敬酒也不予理会。秦如烟地心有点“咚咚”地跳了起来。只一会儿。又对着他展露出风情万种地媚笑。笑道：“莫非步大将军要如烟亲自来喂不成？”
说着，手中抬起一杯酒，身子便向他偎了过去，在她柔软清香的身体偎过来，而她手中的酒送到唇边之时，步青云一手推开了她送上来的酒，另一只手已迅速的扣住了她右手的脉门，秦如烟身子一麻，倒顺势的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步青云只感觉鼻旁传来幽香阵阵，而怀抱的身体柔软无比，就像那晚金燕子躺在他怀里的那种感觉一样，而她倒在他的怀中，眼中媚波横流，樱唇微张，令人心跳神动，只恨不能吻上前去，却只得强自收敛心神，俊朗的脸上薄唇一抿，口中讥嘲的说道：“金燕子，你就别再演戏了！”
“如烟不明白步大将军在说些什么，什么是金燕子啊？”秦如烟在她怀里仍旧露出风情万种的媚态，却是抵死不认。
“我已派人去苏洲调查过了，你便是在寒梅园中住过的女孩子当中的一个。”步青云沉声说道，一手仍紧扣住她的脉门。
“如烟从未否认过自己在苏洲寒梅园住过呀！还有翩跹、玉奴、莺儿都在寒梅园住过，这又有什么不对？”秦如烟在他怀中娇声应道，仍是抵死不认。
“你还不承认，昨晚的事我都看见了，虽然你做得极为隐匿，可是，你暗中运用高强内力出手把柳姑娘给推下了舞台的事，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了，你说，你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步青云又把昨晚看到之事提了出来。
秦如烟在他怀中一动，刚想回答，就只听得对面芙蓉间里传来“呯”的一声巨响，接着只听得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怒斥道：“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我龙远翔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她就这般拿俏，你告诉她，她越是这样，我越不会放过她，叫她趁早收了这心吧。”
接着又是一声巨响，似芙蓉间的门已被五王爷龙远翔一脚踢倒，步青云也是身子一颤，扣着秦如烟的手，站起身来，也把她搂着拖到窗口边望去，只见那素来有金龙国第一美男子之称的五王爷英挺的背影怒气冲冲的夺门而出。
正文第二十一章狡辩
秦如烟在他怀中一动，刚想回答，就只听得对面芙蓉间里传来“呯”的一声巨响，接着只听得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怒斥道：“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我龙远翔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她就这般拿俏，你告诉她，她越是这样，我越不会放过她，叫她趁早收了这心吧。”
接着又是一声巨响，似芙蓉间的门已被五王爷龙远翔一脚踢倒，步青云也是身子一颤，扣着秦如烟的手，站起身来，也把她搂着拖到窗口边望去，只见那素来有金龙国第一美男子之称的五王爷英挺的背影怒气冲冲的夺门而出。
秦如烟被他搂着拖到窗边后，看着龙远翔英挺的背影离开，嘴边梨涡隐现，微微笑道：“看到没有，就是为了翩跹妹妹不愿做他的侍妾喽！”
“什么，你说你昨晚出手把柳姑娘推下舞台，是因为柳姑娘不愿做五王爷的侍妾，所以，你才出手相助？”步青云对这样的解释有点疑惑。
因此，又问道：“可是五王爷他不仅英俊多金，且又权势滔天，为人也是仗义疏财，侠名远播，柳姑娘为何不愿嫁给他？”
“他虽然有诸多的优点，但他对女人却是薄情寡义的很，这你就没听说过吗？”秦如烟眼中又现出讥嘲的眼神。
步青云心中又是一动，越发认定她就是飞盗金燕子了，见他又紧盯着自己的眼睛露出探索的神情。
秦如烟又是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风情万种的眼神望着步青云又接着说道：“你自己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不成？步大将军现下可以放开如烟了吧？”
在她的目光注视下，步青云脸上一红，才发觉一只手扣住了她右手腕的脉门，而另一只手却是搂在她的腰上，俩人挨得很紧的站在一起，她身上的幽香又是一阵阵的传来，令人闻之心神难定，这样的姿势若是又让旁人看到，必又会认为他俩人搂在一起，姿势暧昧不已，忙松开了她的手，说道：“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是金燕子了！”
“步大将军可真是会断章取义啊！难道你们官员都是这样断案的吗？我什么时候承认过自己是什么金燕子了？”秦如烟挥挥被他捏疼的手腕，又娇声问道。
“你还不承认，若你不是金燕子，又何来如此高强的武功？”步青云对她抵赖的功夫是苦笑不得，倒有点佩服她的口才了。
“难道会武功地女子都是金燕子不成。那会武功地女子可多地很啦。就如那天与我以文会友地王含嫣小姐。虽是大家闺秀。可据说武功也很不弱哦！难不成她也是金燕子不成？”秦如烟又是伶牙俐齿地狡辩着。
她这一番话说下来。步青云倒无可辩驳。总不能说自己只凭她身上传出来地香味就可认定她就是金燕子了。也不能凭她在苏洲寒梅园住过。就可说她就是飞盗金燕子。更何况。自己地本意本也不是想抓捕她归案。而只是想拿回自己地金令牌。
因此。步青云思量了一下。说道：“咱们自己心中有数罢了。青云也并不想抓捕侠盗金燕子归案。只是想拿回自己地金令牌。就请秦姑娘成全吧！”
见他明白直说。秦如烟也思量了一下。他既然只是